47、XANXUS与库洛洛 ...
-
飞坦……这个满眼杀气的人纲吉记得……当初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差点把自己活活掐死。比起西索喜怒不定的性格，这个人的危险程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纲吉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想要转身逃走却好像已经晚了。
“是你杀了他？”一旁的小杰最初并没有做声，也只是双眼紧紧地看着飞坦。但他同时也并不是一个有话就憋在肚里的人。他问出的话，也是纲吉想要问的。
纲吉和小杰悄悄对视一眼，已经打算见势头不对便要第一时间分头逃离这里。
“杀这个蝼蚁？”飞坦的声调忽然有些拔高，似乎感觉这句话有些好笑，然后垂下眼眸看了眼地上的人，“我还没这么闲，去做无聊的事。”
不是飞坦杀的？！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飞坦一眼就从纲吉毫不掩饰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他内心的疑问。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们是来找……”小杰一句话还没说完，纲吉立马抢先一步，答道，“来找你们的。”
“撒谎。”飞坦瞥了一眼纲吉，慢慢走到他们眼前。
这么快就暴露了？！不是吧……自己的吹牛的技术就这么差？
“这人刚死不久吧……”小杰忽然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忽然说道，“血还在淌着呢。”
刚被杀就来了……不怀疑你怀疑谁啊……
就在纲吉悄悄腹诽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事还是有些蹊跷……是巧合么……还是说，幻影旅团也在寻找凶手？那这凶手的实力与速度必定不凡……奇犽……甚至是自己和小杰……在这里也是危险的了。
就在一旁的小杰正自研究着那尸体，飞坦想要对纲吉做些什么的时候，飞坦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喂，飞坦呀。”飞坦一接起电话就听一个异常欠揍的笑音从手机中传来。
“是我。”
侠客在另外一边听见飞坦这冷淡的口气，便继续道，“怎么，没有抓到？”
“嗯。”
“哈哈，居然也有飞坦抓不到的人。不过不要灰心，人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侠客在另一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纲吉看着飞坦忽然变青的脸色，手机的壳子都有了些裂痕。
“不过有意外收获。”
“啊？”
飞坦很快就挂了电话，最后几句纲吉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飞坦又眯着眼看了看他，然后对他道，“跟我来。”
见飞坦头也不回就自顾自走了开去，纲吉自然不会觉得现在能够平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当即只好对小杰猛使眼色，叫上他一起。
结果纲吉好不容易扮一回高深，也被小杰下意识地道成——“纲吉，你眼睛怎么了？一直抽来抽去的，不舒服么？”
……
纲吉无力吐槽，只好跟着飞坦的步子就往前走。
直到这时，纲吉才认真地打量起流星街来。
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不言不语地走了半小时，周围的景物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
房屋都是破旧而凌乱的，像是被丢弃的黑色积木般没有规则地躺在路中央，以至于纲吉觉得他们每走一分钟的路就要转过一个小巷。
当然也有大块畅通的地儿的，不过那里也只是一些穿着褴褛的老人和小孩，可能是连住的地方也没能找到，只好起个锅，不停煮着浑浊的水，两眼无神地看着飞坦等人走过。
但纲吉可不会认为，在流星街这种地方，没有类似于地痞流氓的组织。只是纲吉更愿意相信，幸好他们没有扑上来，不然十条命都不够给飞坦虐的。
小杰也在一旁慢慢地走着，看着路边的这些人，忽然就想起自己与米特阿姨平静而安详的生活。这么想着的时候，瞥眼却见旁边的纲吉微微皱着眉，像是有些不忍，更像是有些愧疚与自责，双眼一眨不眨，眼中却有些流光。难得的，紧紧抿着嘴。
“纲吉……”小杰忽然看着他，喃喃开口。
而此时的纲吉竟是没有听见。他并不是冲动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后更加没有冲动的资格。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与平衡，自己安于现状，却不知道有很多人更想要突破现状。跟他们比起来，似乎自己过于自私。
纲吉看着前头飞坦手里一路拖着的那个死去男人的躯体，简直觉得像是自己也参与了这场杀戮一般，让他觉得，每走一步就是对死人的亵渎。
因为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做。
那个被拖着的麻袋里露出男人微微泛着白眼的脸，如同在嘲笑着纲吉。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不怕我杀你么？”
忽然，一直走在前头的飞坦在一处空旷却四下寂静的大楼前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过脸来，对着身后说道。
见飞坦猛然止住的身形，纲吉一愣，以为自己忽然萌生的意念被飞坦看穿了，但随即一想，这话里的内容又着实不像。
过了几十秒，他们的身后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而飞坦似乎耐不住了。虽然飞坦仍旧维持着一手插着衣袋，一手轻轻勾着麻袋绳子的姿势，但在旁的纲吉和小杰却真切地感觉到了一股迫面来而来的压力。
这种感觉如同之前好几次伊路米给他的感觉，都是这么骇人。仿佛再不反抗就要被吸入地狱一般。
纲吉猛然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
与此同时，在一处土木墩子后闪出了一道黑影。
纲吉刚见，觉得那黑影抖抖索索的，似乎是被飞坦的气势给吓坏了，半天都没露出真身来，只有地上的背影在向大家说明，那并不是一个具有攻击性的人。那个影子似乎很矮小。而另一头的小杰，面对飞坦的力量终于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嗯？那是……”
死气模式下的纲吉，飞坦是第一次见到。面对那样迤逦而招摇的火焰，飞坦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个小鬼身上的味道整个都变了……
飞坦眯着眼，就这样看着纲吉在自己发出念力的那一霎那遽然变化的眼神与忽然灵敏起来的动作。然后不受自己念力的影响将那个黑发的小鬼一把扶起。飞坦实在觉得纲吉诡异得很，但那种感觉和侠客不像，和团长……更不像。
飞坦微微勾起唇角，放下了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时，那个跟踪他们到现在的人忽然从后冲出，大叫着扑向了纲吉！
纲吉一下子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保持着扶起小杰的姿势，半蹲着背对那个在后袭击而来的人。
“凶手！你就是凶手！”
只见那个面目污浊的孩子颤抖着手紧紧握着手中生了锈的匕首就向纲吉冲去。纲吉就这样回头呆呆看着这个忽然向他挥刀的小女孩，一时就这么愣在了那里。
刀尖带过去的时间，纲吉忽然觉得那些瞬间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甚至能清楚看见从他眼前擦过的子弹和搭上他肩膀的一只大手——
“垃圾。”
“我们是强盗。”
枪击声破空而来，于此同时，纲吉被身上的大手用力向后扯去。纲吉感觉自己一时没有稳住身形，半个背能触碰到暖暖的体温。
当然，如果这发子弹不是ＸＡＮＸＵＳ击出，这只大手不是属于库洛洛的话……
世界就没好了。
小女孩万分惊恐地看着离自己只有毫厘之差的子弹没入地下，顿时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但嘴里却仍是在念叨着，“是他……是他……”
可是，要坚信，此时让纲吉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而是站在对面破屋子顶上的ＸＡＮＸＵＳ和身后半拥着他的库洛洛。
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状况……
“垃圾，放开你手里的那个垃圾。”
对视了良久后，暗杀组的头头对强盗组的头头发起了进攻。
“你认识他？”
强盗组头头直接对暗杀组头头进行了无视，而是将矛头转向了无辜的纲吉。
此时的纲吉解除了死气模式，或者说他现在重伤刚愈，也维持不了很长时间的死气模式。见突然出现的库洛洛和ＸＡＮＸＵＳ，还有他们之间肯定算不得友好的对话，纲吉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些什么重要的线索。
之前弗兰说，巴利安的确想要征服流星街，那么相对的，流星街必定是有反抗势力的。而作为以流星街为老巢的幻影旅团，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人呢。
再有，既然此次的杀人事件是巴利安掌控流星街的关键，那么反过来说，这个杀人案同样也是幻影旅团的关键了！那么，飞坦之所以会出现在杀人现场，也解释得通了……
但现在……两方的ＢＯＳＳ在同一时间地点出现，是什么意思？
看着库洛洛一直搭在纲吉肩上的手，纲吉忽然觉得，或许……自己是人质也说不定……
“嘻嘻嘻……满头啫喱水的老兄，你要我们家兔子ＢＯＳＳ有什么用呢？”贝尔不知何时从ＸＡＮＸＵＳ身后闪出，对着库洛洛……那个什么啫喱水老兄……说的是库洛洛吧……
纲吉嘴角抽搐着，却又不敢回头看库洛洛的脸色，想必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是嫌疑人。”库洛洛看着纲吉，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小女孩道。
等等……为什么这么平静……按照ＸＡＮＸＵＳ的脾气……不应该喊着“垃圾”直接和库洛洛兵戎相见了么……
他们之前见过面！并且达成了某种默认的约定。
纲吉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爸爸……”扑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趁众人不注意猛地死死抱住了从麻袋中露出来的男人的脑袋，哭得语不成句。她指着纲吉，忽然呐呐地喊起来，“火焰……是你……就是这种火焰……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这种火焰……是你害死我爸爸的！”
纲吉还没来得及将他那颗小心脏给沉下去，整个身子就被两人一手一肩膀地给抓住了——
只见ＸＡＮＸＵＳ和库洛洛分别紧紧握着纲吉单薄的肩头，冷冷的对视着。那感情活像手里抓着不是纲吉，是一金块。
“哇啊啊……”纲吉下意识地双手上举，闭着眼道，“你们别乱来啊，我再也不瞒着蓝波偷吃妈妈的苹果派了！”
惊慌中，纲吉胡言乱语着。却不想被身旁正在严肃对峙的两人听见后，顿时变化成了一脸菜色。
不过虽然纲吉在一边一脸惶恐，但库洛洛和ＸＡＮＸＵＳ自然不会觉得这场连续杀人事件的真凶会是他……更何况……还是他们都还查不出的一场事故。
沢田纲吉，还没这个能力。
这一点，ＸＡＮＸＵＳ很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大空属性火焰的稀少。
“哼，怎么，原来这几片小刀是用来耍杂的么？”
另一头，在ＸＡＮＸＵＳ与库洛洛出手的同时，飞坦也与贝尔对上了。
“嘻嘻嘻……总比娘娘腔似的大晴天撑伞的好。”
贝尔微微翘起的发在风里更显张扬（不要问我小杰怎么样了，大家懂的，何谓龙套）。
“垃圾，再说一遍，放手。”ＸＡＮＸＵＳ看着库洛洛，也没有轻举妄动。
“给我一个理由。”库洛洛的声音一直以平滑的语调滑出。
“他是我彭格列家族的人。”
十年后的ＸＡＮＸＵＳ似乎并不排斥对彭格列本部的承认，或者说，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冲动的少年。
库洛洛听闻，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直直地看着纲吉。纲吉觉得那样的眼看不出深浅，不比伊路米来得毫无色彩，也没有小杰的清澈与坚定，只是多了一层悠悠的光来，让人辨不清真假。
“那如果我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呢……”
天哪……这事原来你还记着啊……那个娃娃脸叫什么的侠客的呢……不是说了么……我不是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儿子啊喂……
但显然库洛洛并没有听见纲吉内心的哀嚎。
ＸＡＮＸＵＳ闻言挑了挑眉。
“告诉我，你没有杀人。”库洛洛看着纲吉，用不温不火的语调命令道。
“我……的确没有杀人。”
不用任何的逼供，纲吉连杀鸡都不会，怎么回去杀人呢。
“那这样吧。”忽然，纲吉觉得库洛洛抓着的那边肩头有些放松了开来。只听库洛洛继续道，“纲吉，由你来查这次的杀人事件吧。”
“我……我？！”纲吉一下子激动了，忙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地问道。
“你相信这个垃圾？”ＸＡＮＸＵＳ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纲吉，他始终将视线放在库洛洛的身上。
“是。我相信他会成功的。”库洛洛忽然抬起他深潭般的眼，“那么你呢，觉得他不行么？”
ＸＡＮＸＵＳ没有答话。
于是库洛洛继续道，“那就如此吧。如果纲吉查出了真相，算我赢；如果没有，流星街就是你的了。”
不用发起并没有多少胜算的战争，无疑，对于巴利安来说，这是个很诱惑的条件。
但在纲吉眼里，这简直糟透了。为什么要他来？！他只是看小杰太寂寞了来一起寻找奇犽的而已……只是这样而已……什么巴利安……什么幻影旅团……他根本不想碰的啊……
连环杀人事件……连你们也查不出……我怎么查啊！！！
纲吉被解除了束缚，他一下子觉得全身有些无力。
“嘻嘻嘻……兔子ＢＯＳＳ，真是遗憾，本来还想带你一起远走高飞的……”ＸＡＮＸＵＳ带着贝尔临走前，贝尔往飞坦那里丢了几把刀子后就这么对纲吉说道。
不要犹豫了……那就快带我走吧……
“不过，比起这个，还是我家ＢＯＳＳ比较恐怖一些，所以公主请加油了～”
敢情你前面的那些废话就是用来铺垫对我的无情的么……
纲吉缓缓滑下身子，晃眼间见到那小女孩竟是不知何时也被死在了他爸爸的身上。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不是巴利安干的就是幻影旅团干的……这时候，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说是死气之炎……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认识的几个，根本没有人会使用它的。而且还是大空属性……纲吉想着，微微颤抖着手，扒开裹着那个死去男人尸体的麻袋……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XANXUS与库洛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