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最终试验的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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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来到会面室门前，迟疑着抬起手想要敲门，却瞥眼看见小杰和雷欧力在旁露出的两颗脑袋，不禁汗颜。
“加油啊！纲吉！”小杰在一旁仿佛做贼似的压抑着声音为纲吉打气。
如果你们不要这么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我觉得我会加油的……
默默地叹了口气，纲吉敲了敲门，得到了尼特罗会长的同意后，纲吉走了进去。
只见整间房很空旷，周围没有什么摆设，正对着窗的就是一张矮矮的桌子，而那个怪异的老头儿端坐在桌子一头，撸着胡子笑着瞧向纲吉。
“又见面了，考试玩得愉快么？”
你差点就不能这么见到我了……你说愉快么……
当然，这些话纲吉是不会说出口的，而尼特罗也摆明了是逗纲吉玩的。
“嗯……作为本届考生中年龄最小的孩子，你做得很优秀。来，坐吧。”尼特罗会长哈哈笑着，示意纲吉坐在他对面。
“那个……我不是最小的考生。我１４岁了，报名时有这么写。”纲吉揪着因为过大而显得碍手碍脚的衣服，歪歪扭扭地坐在桌前说道。
却不想对面的尼特罗会长竟是睬也不睬，直接对他道，“来来来，看看，这里面你最不想和谁对战啊？最在意的又是谁啊？”
纲吉看着桌上摆放的数张照片，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抬头眨着大眼睛，问，“回答了这些？就能成为猎人了？”
“哦嚯嚯～那就要看你的回答是什么了。”说着，顿了顿，眯着眼，“要诚心回答哦，不然会不合格。”
啊……真是固执又莫名其妙的老爷爷……
纲吉在这时无比怀念自家的九代目爷爷。嗯……奇犽？还是六道骸？或者是小杰？亚路嘉也很在意啊……西索也是……当然伊路米也不能少啊……
“想好了么？”
“嗯。”纲吉忽然抬头，看着尼特罗的眼睛说，“全部。”
尼特罗会长当即一愣，“嗯？”
“全部都很在意。如果可以，都不想对战。”纲吉还是维持着他别扭的坐姿，但眼中却有清明的光在轻轻地流淌。
“嗯，我明白了。”尼特罗会长低头笑了起来，“小子，再问一个问题，你是为什么要来考猎人？不像是为了钱，也不会是为了仇家，更没有想过要守护社会什么的大观念性问题吧……”
“啊……我……”说道这个，纲吉犹豫了。难不成说，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考猎人只是为了找寻回去的线索……不行不行……这个狡猾的老头肯定不会信的……
“不方便说就罢了。你回去吧。”说着尼特罗整理着桌上的照片，对纲吉挥挥手。
“啊？！”纲吉一下子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焦急，红了脸，“老爷爷，我……我不合格么？”
“啊……”仿佛这时尼特罗会长才想起方才开的玩笑，这会儿笑得越发心花怒放起来，“没有的事，这只是作为最终试验的参考资料，别误会。哦嚯嚯。”
你这个恶趣味老头……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此时众人站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厦前，静静望着深处不知方向的战场，内心都有些忐忑。
纲吉看了一眼身旁离他几步远的十年后的六道骸，心下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至今还在啊……不是应该现身不了多久么……难道是因为十年后的骸实力太强大了？
“大家早上好啊，哦嚯嚯～”刚踏入里头一间宽敞的屋子，尼特罗会长的怪异笑声便又桀桀传来，让纲吉不禁一抖索。
对于最终试验的考试内容，众人心中都很难加以揣测。此时见身处如此一间明亮又空旷的房间，并且周围还立了所有的考官以及几个黑衣人。酷拉皮卡皱了皱眉，缓缓道，“是对战么……”
“啊？”一旁的雷欧力睁着大眼惊奇道。
“我说，从这布置看来，很有可能是对战，至于是多人混战还是一对一单挑……还有胜负是如何定夺……”
不想酷拉皮卡的自信推论还没说完，另一头的尼特罗会长就已经视若无睹地开始说，“啊……最终试验是一对一对战，至于对战表，请看这里。”
说着，尼特罗会长一掀覆盖在一块白板上的绸布，上头赫然由密而疏地排列着众人的对战情况。
而沿着密集的线头向上望去，顶头最终出现的，只有唯一一个名额。
“也就是说……”雷欧力张大嘴巴。
“胜利的……”小杰也不禁目瞪口呆。
“只有一个……”奇犽也不禁蹙眉。
而一旁的纲吉可能是众人之中对这个对战表感到最诧异的——因为自己……竟然孤零零地被安排在离最终出线点最近的地方。
酷拉皮卡也发现了这个事实，悄悄地瞥了一眼纲吉。如果按照这个趋势来看，纲吉根本不用备战，只要和最后打剩下的那人决一死战，就有很大的机会取得胜利。而这个胜利的几率……很高。毕竟他们都要经历好几场对战，而纲吉只要坐等渔翁之利。
“哦嚯嚯～别一脸紧张的模样。你们……都把事情给弄反了吧。”
尼特罗笑眯眯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缓缓道来。
老爷爷……你可以不要这么任性么……印象分什么的……每个人都至少有两次获胜机会什么的……根本和我情况一点儿都不相符啊！
纲吉一脸绝望地看着小杰和雷欧力向他投来的同情眼神。
“尼特罗老爷爷，为什么纲吉只有一次对战机会呢？”小杰不忍，终是替纲吉问出了这个销魂的问题。
“啊……我前头不是说了，这是参考你们之前的会面资料的。沢田纲吉考生他说他不想和你们之中的任何人战斗，这是很任性的，但我又不能不考虑，于是，就安排他在最后一场了。”只见尼特罗会长一板一眼地撸着胡子答道，然后笑着对纲吉说，“纲吉哟，难道你对之前的话又感到后悔了？”
众人将视线都集中到纲吉身上。纲吉看着尼特罗会长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简直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但嘴上还是不得不说，“嗯，我没意见。”
“那么，第一回合，酷拉皮卡对西索，准备，开始！”
黑衣裁判一闪身，纲吉就见到酷拉皮卡向西索冲了上去。第二次。酷拉皮卡那样猩红的眸色，像是烈焰焚烧般的绝望和透彻，纲吉见到这样的红是第二次。
即使一闪而逝，但纲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在发生改变。
西索单手拦下酷拉皮卡的攻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潇洒地走下场去。这让众人都不禁为之一愣。
而纲吉还来不及细想，接下来的一场战斗就要开始了。纲吉看着那两人走入场中，觉得手心中粘腻腻的竟是沾满了汗水。
六道骸ＶＳ小杰。
而这对诡异的对战组合上场后却久久没有动静。
“ｋｕｆｕｆｕ～你认为自己战胜我的几率有多少？”忽然，六道骸笑问对面的小杰。
小杰不禁被问得一愣，认真地考虑了片刻答道，“嗯……不满三成。”
纲吉皱眉，的确，小杰说的是实话。面对年轻的六道骸即使能够坚持不被幻术迷惑，但现在站在眼前的是十年后实力强大的六道骸，可以说……小杰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六道骸悠悠地说。
“什么？”小杰不解。
“弃权吧。”六道骸大大方方地开口，这句话引得一旁的奇犽似乎有些不满，“我可不会因为不能杀人而手下留情，除非……”
六道骸说着，微微翘起嘴角，将视线瞥向纲吉——“除非，彭格列上前阻拦。不过，那是违规的。”
骸……你说的话太惹眼了……我不想被围观……
“嗯，我明白了。”小杰用力地点点头，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就当纲吉以为小杰要弃权的时候，小杰却正视着六道骸，并上前一步，朗声道，“那么，对战可以开始了么？”
场内有一瞬的寂静。六道骸恍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有时候竟是和彭格列有交叠之感，都能这样毫无杂念地看着自己，并且心生勇气。
忽然，六道骸又笑了起来。这回，纲吉觉得骸是发自真心地感到愉悦，因为他的眼里不再淡漠。仿佛是为了遮掩自己眼中蔓延开来的细碎的光芒，又大约是觉得小杰眼中的光芒太盛，六道骸单手半掩着自己的脸庞。
接着，他撑起三叉戟，众人眼前便连天冲起一排火光。
场上的纲吉，和场下的雷欧力等人，甚至是有几位考官都隐隐觉得脚下浮动，那火焰仿佛就贴近耳边燃烧沸腾着。雷欧力怪叫着就向纲吉跑来。
而在事先防范的纲吉的眼里，场上的六道骸只是静静地站在毫无波澜的场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小杰的动作。
“啊……”小杰似乎撑不住幻觉的强烈攻势，被压得单膝跪地。
“你看，你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和我比赛？”六道骸居高临下地望着小杰，嘴角噙着些笑，异色的眼眸淡淡的。
“我不会认输的。”小杰大声叫道。
而六道骸也随即毫不留情地跟上一句，“那我就把你杀了。”
双方陷入僵局，一旁的黑衣裁判此时也落入六道骸的幻觉中去，但依然挣扎着对六道骸叫道，“不允许杀死对手，不然判出局！”
闻言，六道骸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出局……那如果我弃权呢？”
黑衣人的眼前火焰猛然愈发汹涌起来，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不知看见了什么。只听他忽然大叫着，“出局！弃权出局！”
“是么，那失礼了。”
六道骸转身一笑，众人眼前的烈焰忽然消失，空气中再也没有火热的感觉，有的只是平静的脚步声，以及场上小杰重重的呼吸声。
六道骸……弃权了？就这样弃权了？！
纲吉不可置信地看着六道骸向他走来。原本准备的手套和戒指都还揣在手里，没来得及放下去。
六道骸瞥了一眼纲吉手中的准备，忽然笑了笑，笑容有些淡，也有些无趣。
“还是老样子，怎么也变不了。”六道骸忽然开口道。
纲吉不解。
“十年后的你也很讨厌我在你面前杀人。”
六道骸说着，与纲吉擦身而过。纲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头，选择了对此句话的默认态度。
而六道骸似乎知晓小杰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动弃权的自己，事先对场上的小杰采取了幻术的催眠，此时小杰被人抱下场来，正酣睡着。
奇犽看着一无所知的小杰，再看看一旁不发一语的纲吉，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
而当裁判报出下一场的对战人员时，奇犽还是忍不住向场上望过去——
“亚路嘉……”
“那个小鬼对上西索……估计没有什么胜算吧……”雷欧力边看边咕哝着揣测道。
不……不一定……至少，亚路嘉的身上有和西索他们一样的力量，那种气味很重，那种压迫感也真实存在。正是因为这些，奇犽才败在亚路嘉的手中。
“呵呵呵～哟，你要认输么？”西索一上来就迫出浓烈的战意。
“别一开始就这么说，真伤感情。我们好歹也很久没见了吧……”亚路嘉慢悠悠地走上来，对着西索熟稔地打着招呼。
“他……他们原来就认识？！”雷欧力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同是流星街出身，即使真的认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难道……”酷拉皮卡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顿。
“你怎么了？酷拉皮卡。”纲吉看着他忽然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问道。
“不……没什么。”酷拉皮卡看了一眼纲吉，笑了笑。
纲吉没有再追问，只是将视线放在战场上，刚一瞥眼就见西索的纸牌犹如离弦的箭般带着破空之势向亚路嘉冲过去，丝毫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却见对面的亚路嘉身周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的动作越是想看得仔细，越是觉得那动作竟缓慢得诡异，像是被分割的慢镜头一般。
就在众人以为亚路嘉躲不过这一击时，他的手掌却飞速一扬，那样迅捷的速度与之前的慢镜头形成让人觉得恍然的鲜明对比。
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砂纸给覆盖住了一样，亚路嘉的手掌随即将那纸牌一压，西索的扑克牌就仿佛脱了力似的，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而亚路嘉再也没有维持住他的笑脸，抬起头对着对面的西索开口，脸上有如薄冰覆面，“西索，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这笔交易就是让你用来有机会对付我的？”
不待西索有所回应，亚路嘉便向旁边的黑衣人示意，“我弃权！”
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战场。
“唔……小苹果生气了……”西索失落地望着亚路嘉的背影，戏剧性地变成了包子脸，一脸惋惜。
“由于亚路嘉选手的无故弃权，下一场战斗接着继续。由亚路嘉选手对雷欧力选手，请上场。”黑衣人一挥手，雷欧力着实一惊，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小心点，雷欧力。”忽然，奇犽不知何时闪出，眼睛望着场上，却对雷欧力说道。
“不用你提醒，小鬼～”雷欧力还做了一个鬼脸，在奇犽还没来得及爆发前窜到了场上。
“小鬼，亏你能忍着一路装成那个模样奇怪的东巴。”雷欧力整了整领带，上场道，“这么看起来，其实你和奇犽那小子长得还真挺像。”
“是么，我觉得这不像是夸奖啊。”亚路嘉抬起被黑发遮掩住的一双亮晶晶的猫眼，直直地看向雷欧力。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雷欧力碎碎道。
“我说大叔，我没兴趣和你打。”至始至终，亚路嘉的双手都一直放在裤袋中没有拿出来，“我们来个简单点的游戏吧，打来打去的很麻烦的。”
“裁判，我们不用对打来定胜负也是可以的吧？”亚路嘉问向一边的黑衣人。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双方都同意。”
“嗯……那大叔，你觉得呢？我们就来石头剪刀布吧，又快又简单。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开战呢，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雷欧力一愣，心中甚是觉得自己被这个小鬼小看了，当即大声道，“猜拳就猜拳，怕你啊。”
“猜……猜拳？”台下的纲吉着实觉得窘迫。
“纲吉，你可别小看猜拳。亚路嘉既然能提出这个方案，必定有他的思路在里头。其实在雷欧力答应用猜拳应战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失去了比赛的先机了。”酷拉皮卡静静地解释道。
可纲吉还是不明白，猜拳有什么好比的。
“出于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意识，大多数人在猜拳的时候，第一手出的都是石头。”奇犽忽然发话。
“那雷欧力也会出拳头？”纲吉歪着脑袋问。
“谁知道呢。”奇犽忽然痞痞地一笑，耸了耸肩。
而场上的亚路嘉看着对面咬着牙的雷欧力，却是又开口了，“大叔，你可别没创意到第一手就出拳头啊。”
“你……”雷欧力咬着牙，内心开始混乱起来。
“那个笨蛋……中计了。”酷拉皮卡暗暗地骂了一声，紧紧地盯着场上的雷欧力。
纲吉听着这句话也不禁皱眉，如果换做自己，大概也会犹豫的吧……听亚路嘉的意思似乎是不将雷欧力出拳头的情况考虑在内……但很多时候，敌人越是如此说，就偏偏越有可能反其道而行……到底是哪一种呢……
“石头、剪刀、布！”
纲吉微微张大嘴，场内的雷欧力也默默地看着自己一瞬间脑海空白下出来的拳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啊……大叔，你还真出石头啊……运气真是差。”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最终试验的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