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正面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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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说。”嬴烽睨了谈麟一眼，扭头看向乐霏：“你还能坚持吗？”
乐霏躺在地板上，抱着身后冒出来的尾巴，哭唧唧摇头：“不行了不行了，我不像你们这群大妖怪灵力深厚，维持人形和体力都不在话下。”
“这几天我真的是提心吊胆！”乐霏坐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郁莺时：“自从那天被莺莺姐抓包，我看见她就紧张，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变回本体！”
“小神兽就是这样，以后我们多帮你就是。”裘奕按住乐霏的肩膀，掌心浮现金光，渡了些灵力过去。
“呜呜你们真的太好了。”乐霏抱住裘奕的胳膊，眨着杏眼：“不像山海界那群臭妖怪，就会欺负我！”
“那你最该感谢嬴烽，离开山海界的时候顺手把你救出来。”
裘奕说着，抬眼看去：“话说你最近好像恢复了不少灵力？”
嬴烽点头：“很少一部分。”
“用人类的话说，你这叫凡尔赛。”谈麟隔空点点嬴烽：“你口中的很少一部分已经相当于我们的大部分了好不好？”
嬴烽没再接话，专心盯着郁莺时的睡颜。
“不要提起伤心往事了。”闻泽提醒谈麟：“虽然嬴烽和乐霏是后加入我们的，但现在大家磨合得越来越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对对。”谈麟顺着闻泽的话茬找补：“自从莺莺来了之后，你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好，不那么自闭了，也不那么厌世了。”
“所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谈麟绕了一圈，把话题扯回到自己最关心的八卦上。
嬴烽蹙起眉头，似乎真的在思考。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
“我只是觉得她和我同病相怜。”
“都被人利用，失去价值后被毫不留情地抛弃，还要承受非议。”
“但是莺莺表现得比你好很多哦。”闻泽如同心灵导师，意味深长道：“她会自我拯救，没有一直消沉下去。”
“而且现在莺莺姐有我们！闻泽说她和我们在一起会变成开心的橙色！”乐霏挪到嬴烽旁边，拍拍他的膝盖：“队长你也有我们，你也要早点振作起来！”
裘奕难改损友本性：“和刚开始那副活不下去的丧样比起来，队长现在已经好多了呢。”
晚上六点，郁莺时被练习室的灯光晃醒，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一骨碌爬起来。
“怎么睡了这么久？”她扭扭脖子，发现连日积累的疲惫感消除一空，整个人神清气爽，充满活力。
嬴烽从落地镜里注意到郁莺时醒来，暂停音乐，拿起放在保温袋里的餐盒。
“谢谢。”郁莺时随手接过来，查看手机上的工作消息：“年中盛典的舞台已经搭好了，明天我们去现场彩排。”
“大家在彩排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和我沟通。”
“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收拾好东西，示意大家一起下班。
乐霏兴奋地跳起来：“好耶！今天提前收工！我要买好多零食回家吃！”
“别吃太多，注意身材管理。”郁莺时捏捏乐霏日渐圆润的脸，回头向嬴烽交代：“队长记得看着他点儿。”
“我们队长最近责任心越来越强了。”谈麟勾着嬴烽的脖子打趣：“特别，特别会照顾人。”
嬴烽阴着脸拍开谈麟，抬手拦住电梯门，示意郁莺时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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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郁莺时用帽子遮住半边脸，和Glitter到达彩排现场。
不等进入演出场馆，便看到孟珊在门口跳跃着挥手。
“莺莺！”孟珊兴奋地冲过来，给郁莺时送上熊抱：“我负责代表节目组和你们对接！好开心！”
不等郁莺时说话，孟珊探头看向她身后的男团，十分自来熟地打招呼：“嗨！帅哥们！”
眼看好闺蜜又要犯花痴，郁莺时赶紧拉开双方距离，进行简单介绍：
“这是孟珊，在电视台工作，你们之前的宣传视频都出自她手。”
“这是……”
“我知道我知道。”孟珊抢答：“宝藏男团嘛！我同事好多都喜欢你们！”
“谈麟！你有空帮忙预言一下我喜欢的明星会不会塌房可以吗？拜托拜托！”
“冷静。”郁莺时打了个响指，按住孟珊的肩膀，强制让她转身：“工作期间请保持客观专业。”
“好好好。”孟珊点头，随手指了个方向：“Glitter可以先沿着指示牌去休息室，莺莺你和我去导演组签到。”
“那你们先去吧。”郁莺时把包递给嬴烽：“队长负起责任，我回来之前别随意走动，还有让谈麟和裘奕别乱说话。”
“好。”嬴烽答应下来。
签到完成后，孟珊借送郁莺时回休息室的理由偷懒，走到半路忽然拍拍脑门，凑到郁莺时耳边小声提醒：
“你听说了吗？季嘉裕临时空降，他的节目就在你们前一个。”
郁莺时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他的咖位想要空降很容易。”
“嘁，他什么咖位啊？”孟珊不善隐藏情绪，把鄙夷二字写在脸上：“最近俩月一个通告都没有，把钱都挥霍光了才出来工作。”
“敲他那副精力透支萎靡不振的样子，简直和粉丝吹的顶流毫无关系！”
“别乱说。”郁莺时用食指抵住嘴唇：“人多耳杂，小心点儿。”
“你们来得太早啦，现在走廊里没人。”孟珊忍不住替好闺蜜鸣不平：“你竟然还维护他？脾气太好了吧？”
“反正我就是盼着季嘉裕什么时候滚出娱乐圈，到时候我非得放两挂鞭炮庆祝！”
话音未落，走廊转角便传来脚步声。
孟珊的攻击对象此刻戴着口罩，身后跟着几位工作人员。
其中一位助理面色不虞，想要过来理论，被季嘉裕抬手拦住。
他们肯定全都听到了。
郁莺时大脑空白，下意识把孟珊拉到自己身后。
双方沉默地对峙，最终是季嘉裕败下阵来。
“莺莺。”他嗓子发哑，走到郁莺时面前：“我们聊聊。”
郁莺时被季嘉裕身上的烟酒气熏得反胃，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还是没忍住开口：
“在会所通宵完，直接过来的？”
季嘉裕喉结动了动，避开犀利的提问，往她身后瞄了几眼。
郁莺时感受到季嘉裕目光中的敌意，侧身贴着墙，想要带孟珊快点离开。
手腕倏地一紧，她重心前移，踉跄着撞在季嘉裕身上。
季嘉裕附在她耳边：“我们单独聊。”
“没什么可聊的。”郁莺时攥起拳头，语气冷淡：“你放手。”
“以前都是我的错。”季嘉裕用力禁锢着她的手腕，用身体拦住去路，低声道：“你回来吧，我们继续合作，继续当圈子里最好的搭档。”
“没可能了。”郁莺时不想和季嘉裕一直废话下去，用力挣扎起来：“季嘉裕你好自为之吧！”
两人拉扯之间，被吓傻的孟珊回过神来，掰着季嘉裕的胳膊，试图帮助郁莺时。
季嘉裕的助理大步上前，控制住孟珊。
“季嘉裕你王八蛋！”孟珊气得破口大骂：“你把莺莺害成那样！现在还好意思说继续合作？”
对方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郁莺时被攥得生疼，似乎不答应季嘉裕的要求就无法解脱。
力气快要用完时，面前的人忽然被大力甩开。
□□和地板撞击发出闷响，郁莺时被反作用力甩开，后背撞在墙上。
嬴烽一言不发，无视季嘉裕身旁工作人员的威胁，确定郁莺时没有受伤，带她径直离开。
孟珊见郁莺时脱险，狠狠踩了抓着自己的助理几脚，整理好仪表，去找保安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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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休息室的路上，郁莺时一直被嬴烽揽着肩膀，半边身子贴着对方。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郁莺时有些不自在，可感受到身旁人的低气压，抿了抿嘴，决定还是不要说话。
脑海中自动浮现季嘉裕萎靡不振的样子，郁莺时心里不太舒服，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也算是拼命三郎五好青年，怎么现在沾上那么多恶习？”
嬴烽垂眸，见郁莺时满脸惋惜，莫名感到牙根发酸：
“就那么在意他？”
郁莺时没听出这人话里有话，坦白道：“我和他朝夕相处三年多，从籍籍无名到大红大紫，再到如今这个样子。”
“要说轻易就能放下，肯定是假话。”
毕竟倾注过那么多心血。
郁莺时在心里补充。
嬴烽会错了意，以为“放下”这个动词的主语是季嘉裕。
他凝视那截细白手腕上的红痕，不悦道：“季嘉裕很烂。”
“嗯？”郁莺时第一次听到嬴烽这样直白地给予他人负面评价，感觉有些新鲜：“你们才第一次见面诶。”
拢在肩头的手掌逐渐收紧，郁莺时及时收声——
差点忘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不该主动提起从前的合作艺人。
“别因为我影响心情。”郁莺时捏捏嬴烽的衣摆：“回休息室调整下状态，等会儿好好彩排。”
嬴烽没接话，走到休息室外，按住郁莺时开门的手。
“我想知道你和季嘉裕的事。”他说。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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