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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蚀骨销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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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小仙还是改日再来拜谢岐黄神君的救命之恩。”
斓鸢仙君忐忑地站起身,想要告辞。
岐黄神君深吸了一口气,强自稳定了情绪。
“斓鸢仙君不必介怀,本君不是冲你发火。来,坐下把手伸出来。”
岐黄神君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来了脉枕,放到了桌子上。
岐黄神君阵仗都拉开了,自己要是不坐下让他诊断,可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斓鸢仙君稳了稳情绪,挽起袖子坐到了凳子上。
岐黄神君号了一小会儿,问道:“五心烦热?”
“正是!正是!”
斓鸢仙君不住点头,药王神君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岐黄神君继续号脉。
“阴阳失衡,多调和调和就好了。”
斓鸢仙君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
“还请岐黄神君明示。”
岐黄神君迟疑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说道:
“再有感觉烦热的时候只需顺从本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需服药,症状自然缓解。”
斓鸢仙君倒吸一口凉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闵岳神君能让干吗!她觉得自己真是有苦难言,沉默了好半晌,才又问了一句。
“敢问岐黄神君,小仙这病是怎么得的?”
“谁说你是病了?”
“五心烦热啊!小仙发病的时候很是煎熬。”
“干嘛要熬着?你年少飞升,正值妙龄,仙体永远定格在了这个节点,渴望鱼水之欢再正常不过了。”
“神君莫要取笑小仙了,小仙修的是绝情道。”
斓鸢仙君红着脸低下了头。岐黄神君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绝情归绝情,身体又没毛病。”
“可小仙过去从不会这样!”
“那是因为你过去没遇到让你有这样感觉的人。”
斓鸢仙君一时语塞了……似乎从前她真的没有看谁像看到闵岳神君那般躁动。
“无药可解?”斓鸢仙君有些不死心,总觉得自己还能抢救抢救。
“没病吃什么药!有病!”
岐黄神君翻了个白眼给她。
“若是……小仙是说,倘若克制一些能不能化解?”
“人界倒是有不少贞节牌坊,就是不知道斓鸢仙君是要为谁守身如玉反而为难自己。”
“为……为……”斓鸢仙君被岐黄神君问得脑子直发蒙,感觉他说的有道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竟有些无法反驳。
“斓鸢仙君还有别的事儿吗?”
岐黄神君下了逐客令。
“没……没有了。那小仙告——对了对了,小仙还没付诊金,请岐黄神君开价。”
岐黄打量了一下斓鸢仙君,像是待价而沽。
“你本也没什么病,倒不好收你诊金,可本君又给你号了脉,也不能坏了规矩。这样,你将这坛子药酒带回去,交给闵岳神君。替本君跑这一趟就当诊费了。正好你的居所比邻二殿下的,本君今早遇见他,见他气色不大好,想来前阵子的伤还没痊愈,不知因何又劳累到了。你把这坛子药酒给他带回去。千万别说是本君给他的,他该难为情了。”
斓鸢仙君的脸更红了,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接过了酒坛子,辞别了药王神君,匆匆走了。
“岐黄……”
溟霄神君走了进来。
“司药!送客!”
岐黄神君腾地起身,拂袖就要离开。
溟霄神君焦急得地手拦住了他。
“岐黄!怎么就不肯听本君解释!”
“昨晚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我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本君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非得去修绝情道?又是什么不可告人将我囚禁暗室!”
“岐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那你倒是说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岐黄,别问了。初五,给父君过完生辰,我就回魔界,再不扰你清静。”
岐黄闻言,一脚踹翻了桌子,猛地揪住了溟霄神君的衣领,双目赤红目眦欲裂。
岐黄怒瞪着溟霄神君,语气森然地说道:“溟霄神君——大殿下——你怕不是修绝情道修昏了头?忘了自己还是这三十三重天的章尾神君?去了魔界一百年,真当自己是魔界修罗了么?陆子衍那王八羔子灌了你多少迷魂汤!”
“岐黄,与旁人无关,修绝情道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是想在魔界稳固了道心后再回来!”
岐黄神君嗤笑一声,冷哼道:“嗤——道心?绝情道的道心?溟霄,你在逃避什么啊?你在躲着谁啊?绝情道……啧——真是个好选择。刚刚那个小仙君,斓鸢,你也认识的,也是个修绝情道的。等着看好戏吧!绝不绝情有什么打紧……绝情反而更有趣呢……我就等着大殿下早日修道有成——断、情、绝、爱!”
“岐黄,你在胡言乱语瞎说些什么!”
岐黄神君眉目微敛,凑近溟霄神君耳畔悄声说道:“我说啊——我有一百种、一千种、一万种手段……能让那些断情绝爱的,自己乖乖摆好姿势——”
“岐黄!”
“大殿下莫要对号入座,我说的是斓、鸢、仙、君和二、殿、下……”
“岐黄,别再撮合他们了,闵岳受的那八十一道刑雷你也是亲眼见到的。他不该再自找苦吃去纠缠斓鸢仙君了。斓鸢仙君断情绝爱,根本无法回应他的!”
“大殿下这么会权衡利弊,难怪会想去修绝情道。然,岐黄却敬佩二殿下一往无前。且,岐黄也不会让二殿下苦守着。我的手段大殿下不用怀疑——必然能叫那些断情绝爱的家伙变成无所不能的禁峦……”
“岐黄!别再说了!”
“哦……”
岐黄神君松开了揪着溟霄衣领的手,又随手帮他抻了抻衣领上的褶皱。
“岐黄,难道……你……不想我修绝情道吗?”
“不想——”
“可我不修绝情道就无法管束自己的心!”
“那就别管——”
“可是岐黄……我很怕——”
“死不了,有我呢……”
“岐黄!别说浑话!”
“浑话?哪一句是浑话?”
“你……”
“喝点酒吗?大殿下?”
“你不是不爱饮酒么?”
“我亲手酿的,四万年的陈酿,放了数不尽的天材地宝。总共就两坛,刚刚给了闵岳神君一坛,给完都有些后悔了,自己不尝尝总感觉太亏本,白忙活。”
“四万年?从你飞升起就开始酿了?”
“准确的说——从你捡到我的那一年就开始了。”
“你花了四万年的时间酿的酒……那是什么酒啊?”
“好酒……”
“总得有个名字?”
“哦!让我想想——蚀、骨、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