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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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眼里映着满室暖黄，抬眼看那个高大的人。
洛泽太高了，在帐篷里一直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当时布置的时候得多累，这些日子来……洛泽准备了多久啊……
他思维发散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洛泽扬起一个笑。
纯洁的少年，笑着，扑进了洛泽怀里。
主动地，埋在了他的胸膛之间。
洛泽搂紧他，这些时日来的辛苦，换一个拥抱，竟然觉得很值。
他听见怀里的少年讷讷说：“谢谢，洛泽。”
“我很喜欢。”
他抬头来看洛泽，满眼都是细碎的光，洛泽就笑，笑得低低沉沉的，轻轻垂下头克制地啄了啄他的唇，然后拉着人的手，走到蛋糕面前。
“礼物可以后面拆，蜡烛就不能等了。”
他拿出来两根形状分别为1和7的蜡烛，插在蛋糕上，又从兜里掏出学校违禁品打火机，点上了火。
烛光摇曳，一点点跳动在江黎棕色的眼瞳里，映出一片温和的光明。
洛泽打开蛋糕旁的八音盒，一个抱着蛋糕的白发小人笑着旋转，里面传来独属于八音盒清脆的乐声“祝你生日快乐……”。
洛泽看着少年雪白的发顶，轻轻开口，嗓音低低沉沉，在黑的夜里，暖的灯下，醇厚温柔，他也在唱，哼唱，歪头，看着江黎，眼也不眨。
江黎心间酸软一片，第一次在生日上，对着蛋糕许愿。
洁白的少年双手合十，低着头，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想，希望我爱的，爱我的，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这就好了，这就够了。
他爱的人不多，爱他的也不多，这个愿望算不上贪心吧，或许。
洛泽走到他身后，把他拢进怀里，双手做合十状，覆盖在江黎的手上，下巴轻轻垫在江黎头上，语调虔诚：“希望小黎，得偿所愿。”
江黎想要抬头去看洛泽，却被洛泽伸手捏住了下巴。
洛泽凑到他耳边：“好了，吹蜡烛吧，小寿星。”
江黎点头，这才有机会去看那个据说是某人亲手做的蛋糕。
白底黑字，中心是一块挖空填补的红心，周边插着飘起来的小气球，撒着一点金箔。
干净，又好看。
洛泽让江黎先去拆礼物，自己在这儿分蛋糕。
蛋糕不大，大半夜也不能多吃，吃多了万一人不消化早上起来发食烧，这个生日就太悲伤了。
洛泽真的准备了很大一堆礼物，大大小小地堆在地毯旁，散乱中有点别样的美。
他随手拿了一个小的，拆开，里边是一枚戒指。
江黎：……
木质的，朴素一个实圈，内圈刻了jl&lz的字样，做工竟然不算粗糙，他偏头瞥了一眼拆卸蛋糕拆的专注的洛泽，偷偷把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好家伙严丝合缝。
他也就不摘了，带着去翻找下一个。
一堆礼物里，有手织围巾，有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手表，有批发似的买来的一箱各式各样的帽子，帽子里还埋着一顶收针奇特的手工帽，纯黑色，帽子顶扎了个白绒绒的毛球，远看也看不出那点瑕疵。
他直接就把那帽子戴到脑袋上了，些许宽松，没什么束缚感，挺好的。
这一大堆东西，有的是拿钱堆出来的，有的是用心做出来的，到今天，十七年，江黎才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生日，这样的人。
他动作也快，拆东西比哈士奇拆家慢不了多少，下手果断也不扭捏，看见现在能往身上放的就全挂着，于是当洛泽好不容易把一颗红心完整割下来给江黎端来的时候，江黎戴着他织的帽子，围着他织的围巾，穿着他送的风衣，伸出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接过了他递的盘子。
江黎还挺骄傲地盯着洛泽，眼睛里难得闪着狡黠的光。
洛泽忽地心尖一颤，把那块精心切割下来的蛋糕拿回来放在一边，猛一拽江黎，把人搂进了怀里。
扣得死紧，融入血骨，他深吸一口气，在人耳边喟叹：“乖乖啊……”
他突然有些骄傲。
你看，这一世，我把他养得很好。
江黎把脸埋在洛泽胸前，满眼都是笑，甚至还在他胸前蹭了蹭，乖得不行。
洛泽松开他，食指骨节托起他尖瘦的下巴尖，吻了上去。
他难得这么温柔，连深吻都带着珍惜的意味，鼻息交错。
但洛泽的本性，促使他搂在江黎腰间的手渐渐上移，盖在了江黎的后脑勺，按住，掠夺，舌尖追逐，剐蹭，呼吸愈发粗重。
江黎本来还挺享受，这会儿又开始被吻得腰软，双眼水红，雾气腾腾。
但他今晚格外纵容洛泽，难受了也不说，憋着那点猫叫似的声音，呜呜咽咽。
所以洛泽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江黎站不太住了，洛泽竟然也不搂着他，顺着他掉下的弧度虚揽着他，将他放平在厚实的白地毯上，欺身而上，压住了江黎。
洛泽的手从江黎的衣摆伸进去，夜很凉，他的手心滚烫，在江黎敏感的腰腹间点起串串战栗。
江黎被吻得七荤八素，注意力放在唇舌间，等注意到那只手时，身体下意识一弹，双眼猛地睁大，两汪春水一颤，才有那么些如梦初醒的味道，但这会儿他被比他高大的洛泽禁锢着，挣扎无门。
……其实他也不太想挣扎了。
但身上的人忽然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似乎不满江黎的走神。
江黎本来眼里就蓄满了生理性眼泪，又不太经得起痛，满池的水就这样决了堤。
一眨眼，满脸都是泪。
洛泽鼻尖挨到点凉意，动作一顿。
他抽出手，拉好江黎睡衣衣摆，起身去看江黎，江黎却先一步用手捂了脸。
开玩笑，哭成这样，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洛泽知道自己又没收住，比上次在巷子里还要过分，难得有些慌张。
他试探着伸手去拿江黎的手，好在这一次江黎顺着他的力道把手挪开了，一双绯红的眼闪躲着，不太敢看他。
洛泽也没注意到身下人闪烁的眸子，他只看到了江黎通红脸上的泪。
他叹口气，俯身虔诚地吻去江黎满脸的泪。
嗓音低哑：“对不起。”
他垂着头，叹口气：“我不会做些什么，你还小，这里也不合适。”
江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也不是他想哭的啊。
他微微支起上身，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洛泽的唇，因为不太敢看洛泽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人的下巴上。
他脸红得快要爆炸，好在这一下比什么言语都管用。
洛泽一怔，一双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暖黄灯光下像是天使的少年，再一次欺身上前，吻住那双饱受折磨的唇瓣。
这一次，江黎哪怕真的是哭出声，真的在推拒他的动作，他也没在放过江黎。
谁让江黎自己送上门来。
这一晚，算是确认关系后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见。
见江黎攥着地毯，撇眉含泪，洛泽终于还是心软，揉了两把上好的皮肉，把哭了许久的少年妥当拢进怀里。
少年只有上身还穿着睡衣，倒是洛泽，衣冠楚楚。
他把人一整个团好，穿好衣物，拿自己的大衣裹好，抱着下了天台，顺便还把天台锁上了。
江黎窝在滚烫的怀里，声音也有些哑：“你……怎么办？”
“要不然，我还是……”
洛泽嗓音这会儿都快嘶哑了，他深吸口气，打断江黎的话：“我怎么就这么疼你呢？”
“别再拱火啊，我今晚已经成忍者神龟了。”
他自己说着都想笑，低头亲了一口江黎红肿的眼：“好了，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
江黎听到这个理由，也不去纠结了，他安心地在洛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天台到一楼，也就七楼的楼梯，或许是洛泽走得太稳当，或许是真的累着了，竟然睡熟了。
洛泽注视着怀里安眠的白发少年，笑得轻柔。
他把人放回床上，用热毛巾擦了擦身，涂好药膏，毕竟这躯体，唇是红肿的，身上也少不了洛泽手劲儿过大留下来的青红印记，甚至大腿那块，还看得到某些人略微失控按出来的整个手印，江黎太白，所以这一眼看下去，触目惊心。
洛泽一边懊恼，一边不免满足，他终于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打上了标记。
他睡不太着，找了块毛巾，浸了水给江黎敷眼睛，不知道换过多少次水，等那双眼肉眼可见地不肿了，洛泽才掀开被子爬上了江黎的床，严丝合缝搂住了人。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这才合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