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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在首都 ...
下午两点多,突然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敲在窗户上,外面的一颗小树被吹的东倒西歪,徐符遥在满是学生同事投喂过的桌子上清理出一小片空隙来,他给十三班的孩子们准备了一些礼物。
是他上次去了一座求学很灵的寺庙求的小木牌,上面刻着每个学生的名字。他把它们一一装在事先买好的袋子里系上扣子。
隔壁工位的物理老师回来了,徐符遥放了东西跟她打招呼。
“小宋老师--”
“徐老师你快去礼堂那边,十三班和二班的学生打起来了!”
“什么?!”
雨势渐大,教学楼通着礼堂的小路泥泞不堪,水汽揉在雾蒙蒙的雨中,行人握着挡不住风雨的小伞啪嗒啪嗒跑过,白色的运动鞋染上污浊却浑然未觉。
校长办公室。
“疯了!你们要反了天是不是?!敢在学校礼堂动手!”校长火冒三丈,略紧的外套随着他拍桌的动作箍在身上,屋内齐齐站着一排学生,各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唯有队伍最后那位。
“顾善!又有你!”他大步上前,行走时掀起的风吹掉了桌上的纸,他满脸恨铁不成钢指着顾善的鼻子,“我看现在是除了你爸没有人能管得了你,等着吧,我已经通知他了,他马上就到。”
顾善抬起麻木的脸晃了他一眼,眸中连愤怒都很稀薄,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旁边高琳小声替他辩驳,“是二班那群人太过分了,不仅抢我们的彩排时间还动手打了老师,顾善因为这个才还手的之前他都是在台下坐着。”
校长不知道信了没有,冷哼:“总之,犯事儿的学生我一个都不会姑息,尤其是把小徐老师从台上推下去的那个,严惩不贷!”
徐符遥在十三班的心里位置还是很重的,虽然自己也受罚了,但是听到严惩不贷还是小小雀跃了下,刚才的混战太乱了,他们只看到了老师冲进人群的背影,拉着最前头个子身手都不输男生的高琳往后走,本来都拉开了,一个闪身的功夫,再回过神来,徐老师已经躺在台下了,有人趁乱把他推下去了。
“你们就庆幸下面有心细的老师铺了软垫,要是直接摔在摆满器材的地上徐老师绝对要磕出个好歹!”
队伍前头的一名小个子男生听到这句话身体一抖。
徐符遥一直站在后面,无奈道:“校长我没什么事,顾同学在台下扶住我了,脚都没崴。”
事发实在太混乱,他赶到的时候几个老师都围在外头,据说是二班还没到彩排的时间就来了,想要借着一会自习课要随堂小测的名号提前彩排把十三班的同学赶走,十三班自然不干,两个班先是口角争执后来演变成打架。
十二三班是艺术班,市一中的这两个艺术班甚至比一些专业的艺术学校成绩还要好,校展馆里的一小半都陈列着他们带回来的奖杯奖状,所以校庆是学校特意邀请他们回来表演,不然一些已经决定要出国或者通过别的艺术类考试已经被录取的学生也不会推掉自己的事情跑回来为母校庆生。
事情闹成这样,按规矩来,两个班要同时取消表演资格,但考虑到校庆那天有重要嘉宾要来。
校长虎着脸,“二班取消表演资格,十三班打架的,全部给我写三千字检讨,校庆结束后再另外算账,现在全部都给我回教室上课,顾善,你留下。”
一群人呼啦啦的走掉,门开开合合,徐符遥走在最后头,出校长室的瞬间,一个约莫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和他擦肩而过进了屋。
学校的隔音一般,几人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出现在路过的师生耳中,许久过去,靠近门口的屋内传出皮鞋轻踏的动静,紧接着是低沉稳重的男声。
“顾善的事劳烦你费心了。”
“顾董哪里的话。”
顾雄鹰一般的视线扫过长廊,他身后跟着顾善,没有挨过数落的垂头丧气和进去的时候差不多,揣着兜同样在四处打探好像在找什么人。
“顾先生。”
顾雄微微诧异,看着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年轻男人,“顾善家长,也许有些冒昧,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过多责怪顾善,顾善今天动手错并不全是他。”
顾善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和闻见肉味的狗一样仰着脑袋盯着看,他爸一看他这样双眼一眯双手一背,不管儿子在没在后面,直言:“你不用替他开拓,他什么臭德行我最清楚。”
“不是的。”徐符遥端端地站着,“最近他表现非常不错,单科语文从原来的四十多分提升到现在的七十分,可见是付出很大的努力,今天他本来也没有参与打架,是看到有人推我才冲到台上去的,虽然我不支持用暴力解决问题,他的冲动确实需要得到改进,但顾善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孩子,赏罚不能一并而论。”
顾雄沉默片刻,一抹意味深长从瞳仁中闪过,他收敛起身上的锋芒,换了个语气,“你是他的语文老师?”
“对。”
徐符遥没想到他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一时有些不适应,对方听到后露出笑容,“原来是徐老师,我听说十三班的语文平均成绩你就带了不到两个月就提升了近三十分真是优秀啊。”
看到对方腼腆的脸,顾雄嘴角弧度更甚,“不知我能不能拜托小徐老师件事儿?”
“您说。”
“那不能给顾善私下补补课,费用不是问题。”
虽然他不是编制内,属于学校自聘,但同样是货真价实的老师,徐符遥没有犹豫,“顾先生,学校在职老师在外私开培训班属于违法行为。”
顾雄从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的脸上看到不容商议的坚决,只是做可惜状,“是吗,那是我唐突了。”
顾善站在后面虽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耳朵竖的高高的,听到徐符遥拒绝的话时身体才细微的闪动,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不过每周一和周五,我会在学校的空教室办互助班,如果顾同学需要帮助的话,到时候可以来听我的课,和同学互帮互助。”
“那太好了。”顾雄把顾善揪过来,“你好好跟着徐老师学,如果下个学期还没有起色,出国这事就没有商量,别的科我也会再给你找老师。”
平日里不可一世,接连气走了三四个家教的公子哥现在乖巧的站着,两只手在身前一勾一勾低着脑袋掩饰自己克制不住的喜悦。
“那好,那就班上见了。”
顾善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赶紧抬头追加一句,“别忘记了老师,我表现好的话要有奖励的!”
顾雄:“你要什么,再说一遍。”
“.....”
*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徐符遥忙的前脚不沾后脚,直到接到宋佳的电话,问他年夜饭有什么想吃的,他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日历,也就十来天就过年了。
他想起之前甄曜说的,过年那几天要回一趟麟州城,虽然那里他也没有什么,但总觉得自己的根在那里。
日子有了盼头自然就轻松不少,他下了班出来看到了甄曜发来的短信,今晚他有推不掉的会议,需要他自己回家,徐符遥买了杯奶茶,边咬着管吸珍珠边晃悠到公交车站。
往外掏手机的时候,手机把侧兜里的笔碰掉了,他赶紧弯下腰去捡,手却触碰到了意想不到的温度。
身前的女孩笑着把东西递给他,“给你。”
“谢谢。”
她岁数不大,染成栗色的长发被一只鲨鱼夹别着,时尚又利落,斜挎着包拎着咖啡,“你坐哪辆车?”
“314。”
对方耸了耸肩,“那可惜了,咱们不是一辆。”
他们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徐符遥的车就来了,他和帮助过自己的女孩说了再见然后上了车,他前脚刚走,刚才一直站在他们身边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另一个短发女孩走近。
“悦悦,你怎么和他说了这么多,你一直不是一向很讨厌跟陌生人交流吗?”
她没有责怪迟到的闺蜜,目光还盯着那辆车,喝了一小口咖啡,“因为帅呗。”
闺蜜嬉皮笑脸,佯装要去追车,“那你就这么把他放走了?不行,我给你拉回来,怎么也得要到微信啊。”
“算了吧。”
名叫悦悦的女孩又啄一口,表情淡淡,“我可没精力照顾他。”
“照顾?”闺蜜不解,挤眉弄眼的,“他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你照顾?”
悦悦笑了下,“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牌子你没看到?上面刻了他的名字电话住址,什么人需要这些,不是久经风月场的浪荡子,就是脑子已经不好到时常需要陌生人帮助的人,你觉得他像哪种,我奶奶七十岁才用上的,他倒是二十多岁就用上了。”
闺蜜听完悻悻收回手,“算了,这种帅哥看看得了。”
徐符遥下了车,随手把上车前就空了却迟迟没扔的奶茶杯放进垃圾桶里,这回弯下腰再起身的时候有意识的扶了一把带着牌子的脖颈防止它再掉出来,然后站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前发呆站了好一会。
因为甄曜加班,本以为要独自迎接黑暗一推开门,徐符遥一怔。
灯没开,视线中一片火红,满地的玫瑰和红烛从玄关铺到了客厅,火光明明灭灭,窗帘被风吹的大掀起来,巨大的绚丽色彩冲击,徐符遥反应不过来,头顶一只红白相间的气球落在他的手一侧,徐符遥抓住这只气球看向站在屋子中间有些手足无措的人。
“甄曜,这是?”
甄曜的眼睛自从他进来之后就没离开过,此刻偷偷把手心里的汗抹在价值不菲的西裤上,清了清嗓子伸手去牵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加班让你自己过?”
生日?
太久没过,他都忘记了。
徐符遥笑出来,从不适中解脱,大大方方地打探这间屋子,从甄曜一早固定好的玫瑰路里跃出去,如果徐符遥按他的计划,一会两个人可以一起走花路到客厅的正中央,他还在头顶准备了礼炮,准备着一会抱着徐符遥在下头转圈圈....
算了。
“所以你才骗我有事让我自己回来,好给你准备的时间?”徐符遥捏着桌子上的一块糖醋小排说着。
甄曜就在旁边,看着他无情铁手破坏了自己摆出来的爱心形状,接受惊喜的本人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甄曜再次妥协,“也没让你自己回来,宋烨的车一直跟在你公交车后头。”
“是吗?”他吃小排的手一顿,因为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甄曜没能看到,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初,拉着甄曜坐下。
徐符遥吃的很开心,甄曜却显而易见的古怪。
不是对自己做的菜不放心,他最自己的厨艺很自信一定不会翻车,但是他对今天晚上要发生的另一件事不太自信。
甄曜悄悄把手伸进裤兜摸了摸里头的东西。
他想求婚,预谋很久了。
虽然国内不接受同性婚姻,但他想让徐符遥戴上他的戒指,成为彼此的意定监护人。
“吃啊。”徐符遥叼着筷子,眉头一耸一耸的。
“啊,啊没事我不饿,忙了一天了,你坐橙子上我先给你剥个凳子..”甄曜猛一下被徐符遥的声音剥离出自己的意识,本身就不自信,现在更是直接胡言乱语,说剥橙子结果扭头就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拿着杯子转了一圈,抖着手腕给他倒酒。
徐符遥忍不住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我紧张什么。”他舔舔唇,坐在他对面,“蛋糕我放在冰箱里了,一会吃完饭我就拿出来,还是老样子,兔子的-”
“曜曜怎么出这么多汗呀?”徐符遥打断他,揪着自己的袖子给甄曜擦去额上的汗,柔柔的气息全喷洒在甄曜的喉结上,徐符遥好像有种魔力,就算在外面奔波一天,身上永远都是自己那股独特的香味,甄曜脑中的神经霎时间紧绷,忍不住心猿意马。
离得太近了,徐符遥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清楚的看清,专注地看着他时好像要被旋涡吸走,甄曜难捱地吞咽着。
不行,再这样下去,魂被勾跑了还求个屁婚。
他在脑中预演了一遍,扣了扣手心下定决心,开口道:“我--”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你今天的耳朵这么红?发烧了?”
徐符遥站起来,在甄曜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俯身接近他,纤长的手指捏住耳垂的瞬间,甄曜好像一下就看不清了,五感只被他攻打的只剩下触感,还该死的清晰,一丝不差的感受着身前的人在专心致志地对着他的耳朵摸——碾——搓。
操。
甄曜崩溃。
甄曜:要求婚了,好紧脏(走路左脚绊右脚从客厅一路摔到卫生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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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在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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