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原创女主|长生诀·明月心》大野既潴

56、亲亲之爱

　　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重社稷故爱百姓，爱百姓故刑罚中，刑罚中故庶民安，庶民安故财用足，财用足故百志成，百志成故礼俗刑，礼俗刑然后乐。——《礼记·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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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在床边守了几夜，阿齐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脸上还挂着病容，但又能活蹦乱跳了。明月不放心，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不让他出门，每天一定要看着他安稳睡下才能放心。
　　这孩子在床上躺了几日，倒是有些憋坏了。一个月后，阿齐已基本康复，在院子里玩着球，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但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慢一点跑，病才刚好。”明月正绣着东西，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儿子。
　　“父王！”阿齐见到嬴政，直接飞奔过去。嬴政抱起他抛过头顶又接住。
　　“父王有没有想阿齐？”
　　“当然！”
　　“父王更想母亲吧？”父子二人一同看向明月的方向。
　　明月起身愣住，大概是起得太急，头上忽然眩晕，差点栽倒，却被嬴政接住。“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只要阿齐能好好的，我怎样都可以。”明月站直身子，“你怎么来了？”
　　“医官说我可以来了。”嬴政扶着明月，“今日我不走了。”
　　明月惊讶：“嗯？不回宫了吗？”
　　“嗯——明日没有朝会，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日就在这里陪你们。在这里会自在些。”
　　晚上，蒙毅好不容易说通阿齐让他跟自己睡，想要给嬴政和明月留一些独处的空间。阿齐有些不高兴，母亲明明答应过以后要和他一起睡的。
　　明月站在嬴政面前为他更衣，可还没等未脱完就被他抱住了。她推开他：“我还没来得及沐浴，这一身的病气，别传给了你。”
　　“阿齐生病，我本该与你一起面对的，却到现在才能来看你们，已经觉得万分亏欠了，又怎会嫌弃你。”嬴政拉住她的手解释道。
　　明月转过身去紧紧搂住嬴政的脖子：“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害怕，阿齐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怕失去他。”
　　嬴政紧紧抱着她道：“不会的，你谁也不会失去，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
　　明月松开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转悲为喜。
　　“我很想你——”嬴政柔声道。
　　“少来，这才一个月，况且还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你去临幸呢，你敢说这段时间你谁都没碰吗？”明月反问道。
　　嬴政觉得有些无辜，这些日子他日日担心明月母子，哪有心情去找别人呢。“你问问蒙毅他们我都多少日子没去后宫了？”但反过来，他又有些开心，她竟如此在意他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说明她很看重这份感情。
　　“好——就相信你这一回！”明月笑着踮起脚在他唇上一点，随即被他深深吻住。
　　忽然门吱吱呀呀的响起来。
　　“谁在那！”嬴政忙去查探，明月也忙敛好凌乱的衣衫。
　　“父王！母亲！你们睡了没有！”远处传来阿齐奶声奶气的声音。
　　“是阿齐——”明月忙下床去接儿子。
　　阿齐揉揉眼睛：“我趁蒙毅叔叔睡着了，偷偷跑过来的，他说不让我打扰你们，可我还是想跟母亲一起睡。”没想到阿齐半夜会突然跑到明月房间，紧紧抱着明月不撒手。
　　“好——那就跟我们一起睡！”明月把儿子抱到榻上，又看看嬴政，打趣道：“你总不会还要跟你儿子抢吧。”
　　“臭小子！”嬴政朝阿齐眨眨眼，阿齐一骨碌就爬到了嬴政跟前，明月靠在床边看着父子俩打打闹闹，觉着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二人打闹了一会，阿齐吵闹着困了，一头钻到明月怀里。
　　“这个蒙毅，是怎么看孩子的，我可得好好治他的罪才是。”嬴政装着生气。
　　明月为儿子盖上被子，轻轻拍着他入睡。“你够了啊，蒙毅他们也很辛苦的，本就不该把阿齐甩给他的。”
　　“你是认真的吗？”嬴政忽然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当然！”明月只是看着儿子笑。
　　“那我怎么办？”嬴政有些委屈，他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弄得她脖颈痒痒的。
　　“堂堂秦王难道还要跟孩子争不成。”明月笑道。
　　“可是有时候我比他还要需要你！”嬴政用脸蹭着她的脸颊，手也是极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明月怒嗔。“你连一天都等不了吗，明天我们就回宫了，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无时无刻都想拥有你。”嬴政在她耳边说道，“辛苦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放纵一下了！”
　　“你说这话都不会脸红的吗？”明月脸有些泛红，停下正在拍阿齐的手，嗔道：“要不是我太重视你了，阿齐也不会病得这么严重！”
　　“这有什么可脸红的呢。”嬴政捉住明月的手，“可是看你如此憔悴，我又有些不忍心！”
　　“哟，王上可是难道的良心发现！”明月打趣道。
　　“你看他睡得多香啊！”嬴政看着儿子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于是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把她抱到榻上，流露出你忽视了我的神情，“好好休息一下吧！”于是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起身准备离开。
　　看他要离开，明月赶忙起身：“王上去那？”
　　“我去书室看书，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你了！”
　　“王上不是说今晚要留下来陪我们的吗？”还未等迈出卧室的门，嬴政便觉得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身体还是没有任何温度。“阿政，不要走！”
　　忽然腰间一松，传来腰带落地的声音。嬴政扣住她的手道：“刚刚还推三阻四，怎么现在又变了？”
　　“阿政，我有些冷！”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暖和过来。
　　嬴政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道：“又不穿鞋，不冷才怪！”于是把她抱到了另一侧的书室。
　　“你可真会挑地方。”明月抬头看了看直通到屋顶的书柜。
　　“谁让只有这里是空的。”嬴政摇摇头，把她放下。
　　明月叹了口气：“要是这架子倒了，我们可就惨了。”
　　嬴政冲她眨眨眼：“放心，有我挡着，砸不到你的。”
　　“你要是被砸坏了，你那些大臣不得要了我的命。”明月一扭头。
　　“你要是心疼我，待会就对我好一些。”嬴政在她耳边说。
　　“哼——王上说话可是要讲良心！”明月噘着嘴，头扭向一边。“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你要的我没给你吗？”
　　嬴政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摆正：“怎么，又不愿意了？”
　　明月看着他渴求的眼，抬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才不会！”
　　“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到我头上了！”嬴政摇摇头，顺势坐在地上。
　　“王上如此把我们放在心上，我又怎么会怪王上，应当好好奖赏才是！”明月说着搂住了他的脖子，鼻梁紧贴着他的喉结，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呼出的温热气息，弄得嬴政的的心痒痒的。她的唇顺着他的脖颈向上，最终停在了他的唇上。他又怎会给她这个喘息的机会，直接反守为攻。她感到她的口腔被他的舌头入侵，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她疯狂的回应着，身体挺得僵直，再睁开眼时，她已被他压在身下，为她所占有，这个过程她很享受，享受到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动作很柔。她抚着他的脊背，调笑地问：“在这种地方，你不累吗？”
　　“这回还冷么？”他反问。
　　“不冷了！”她轻轻地吐着气，虽然衣服已被除去，但她并不感觉有多冷，“王上可以一辈子为我取暖吗？”
　　“你若是肯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乐意为之。”嬴政低头看着她。她的腿不自觉地缠上他，就像两条交缠的蛇。
　　嬴政吻着她的额头，她抱紧他，轻咬了他的肩一下。他似乎感觉到痛，问道，是疼了吗？她笑着说，刚刚好。
　　嬴政一笑：“那你再用力些也没关系，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明月朝他的方向靠了靠，把唇贴到刚刚咬过的地方，道：“你知道，我不舍得的。”就这样，他拥着她，渐渐入睡。
　　第二天明月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梳妆好推开门，发现嬴政已经在带着阿齐练剑了。“看来你们都精神都不错！”
　　嬴政抬头看了看太阳，走到明月身边道：“是呀，你看有哪家家王妃每天睡到都睡到这个时辰的？”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明月举起拳头就想给他一下。
　　嬴政又凑近：“昨晚明明歇在一处，我还不是一样早起！”
　　“你还说——我能跟你一样吗？”明月锤了他一下，但这种力度对嬴政来讲无非急速打是疼骂是爱了。
　　二人打闹的正欢时，阿齐跑到明月面前：“母亲你终于醒啦，父王说不能打扰你！”
　　“这病才刚好，不要又疯又闹的。”明月说着，把阿齐拽到了怀里。
　　阿齐弯下身一钻，便钻出了母亲的怀抱，跳着说：“阿母，我没事啦，过几天我还要跟着父王去狩猎呢！”
　　明月敲了敲儿子的小脑瓜：“你呀，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临走前，蒙武的夫人——蒙府最年长的长辈，也是明月名义上的母亲专门来找过她，言谈之中似乎有问嬴政是否有意立她为后，立扶苏为储的意思。
　　“我从未作此想。”明月边收拾着东西边答，“立储之事，为时尚早。且王上正值盛年，诸子年幼，储君不宜早立。我只是不知，夫人为何要问这些？蒙家的军功已足以让君主忌惮，便更不该去期冀这些。”
　　“那是自然！蒙家在秦国立足，从来都是靠军功，而非裙带。”蒙夫人的语气异常严肃，“只是再怎么说，你也是以蒙家女儿的身份嫁入宫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你行事切莫任性，无论做什么都要想一想你身后的蒙家和小圣贤庄。若你稍有差池，那便牵连甚广。”
　　这时，蒙毅来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可以回宫了。
　　晚上，明月沐浴完，只罩了一件薄衫，头发随便一系，垂在胸前。看嬴政已经把儿子哄睡着了，于是把儿子抱起放回到他的小床上去，问道：“这孩子今日怎么睡的这般早？”
　　嬴政伸了个懒腰：“毕竟是大病初愈，才闹了一会就累了。”
　　明月趴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又心疼起来。这时嬴政忽然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上硌得她生疼。她偏着头一笑问道：“王上几岁了，还要撒这种娇？就算你想做什么也得得等孩子睡着了才可以。”
　　“他已经睡着了，不会看到什么的！”嬴政一把把她拽到怀里，“既然你不肯跟我撒娇，那换我来也是一样的。”
　　“你就这么急吗？”明月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人，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难道你不想我？”嬴政反问。
　　“少自作多情了！”明月推了推他，却发现自己已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怀里。
　　嬴□□着身，很用力地搂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明月不放心，不住地往旁边的小床上看。
　　嬴政摆正她的脸，嗔道：“你专心一点！”
　　明月推推他，提醒道：“诶——动作轻一些，别吵醒孩子。”
　　“他睡得香着呢，一时半会醒不了的。”嬴政凑到她耳边，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换个地方好了！”他说着便拦腰把她抱起，到了外间的榻上。他半敞着怀，吻着她的脸颊，头蹭着她的颈窝，手摸进她的衣服里，摩挲着她的肌肤。明月已经沉溺其中，整个身子已瘫软无力，于是顺势也抱住他。
　　他抵着她的额头，又吻了吻住她的鼻梁道：“明月，辛苦你了！”
　　明月挣开眼，抚着他的脸轻声问：“王上心中是有我们的，对吗？”
　　“当然！”他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又俯下身去吻她的唇。
　　“阿政——”她唤着他的名字坐在他的腿上，不断吮吸他的气息，玉体在薄衣间若隐若现。她推着他躺下，缩到了他的怀里。
　　嬴政紧紧拥住伏在身上的明月，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她的身体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他受不了诱惑，用指尖勾开她半掩着的衣襟，又吻住她的朱唇。她被他撩得浑身酥麻，闭上了眼，尽情享受这情爱。
　　他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肌肤，整个动作配合得行云流水，引她哼出声音。
　　“唔——”她痛得抓紧了他的肩膀，“阿政，不要这样，不要——”
　　他扣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准备下一步动作，明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捉住他的手道：“阿政，无论我们多么放纵都没关系，但我——我不想再要孩子了！”
　　听到这话，嬴政的身子僵了僵，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她，他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
　　明月已经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她知道这种事对嬴政来说很难接受，他的女人竟跟他说再也不要孩子了。可她还是问：“怎么了？怎么停了？”
　　“呵——”嬴政低下头苦笑道，“你说这话，还让我如何下得去手。”
　　“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明月定了定神：“可你有那么多女人可以为你生孩子，你的孩子便都是我的孩子，我会对他们视如己出。而我只想要阿齐一个，这次阿齐生病，我是真的怕了，我想给他完整的爱。”阿齐的病让明月对这个更加重视，也坚定了她不再生育的决心，她要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他，为他扫清前路上的危险和障碍。阿齐的病也让嬴政知道了这个孩子对明月有多么重要，但他还是想多和她生几个孩子，这样即便有孩子发生意外，也不至于让她太过悲伤。
　　嬴政坐起身，背对着她道：“你到底明不明白，若无子嗣傍身，你在这宫中便无法真正立足。”
　　“对我来说，能跟你在一起便已是天大的幸事，如今又有了阿齐，我已知足了，不想再奢望什么，更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明月眼中泛泪，“你也知道我的体质特殊，本就不易受孕，更不宜生育子嗣，我们在一起相互扶持，给予对方力量与快乐，这就足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选择你回到我身边，那繁育子嗣便也是你的责任！”嬴政再一次质问。
　　“阿政——是我对不起你！”明月有些哽咽，再次抱住他。
　　“呵——好——”嬴政苦笑，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后也不必顾念太多。”说着便紧紧拥住她，他知道，她虽拒绝孩子，但不会拒绝他的爱，她还是需要他的。
　　她自然也是舒适的，但这中间夹杂着一股凉意，这次他是如此强横霸道，他对子嗣之事一向在意，虽表面上答应了她的要求，但仍不甘心，他不信他们如此相爱却没有办法再次拥有爱的结晶。或许也是因为心存愧疚与抱歉，她选择用这种方式去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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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宫中之事基本结束了，韩非要来领盒饭了。下周一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