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原创女主|长生诀·明月心》大野既潴

51、宛转蛾眉

　　宛转娥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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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嬴政醒来时，明月还在安睡，嘴角露出微笑，许是昨晚很满意，又做了什么美梦吧。他不忍扰她，自己去上朝，想着中午回来再看她，就连册封的旨意也只是让人放在桌案上。
　　明月醒来时，已是午前，仍是浑身疼得起不来床，看来真是不该太过放纵自己，可昨天真的睡得很好。她问侍女王上在哪里，侍女答王上还在和众臣议政。她让侍女去问王上是否要回来用午膳，自己则起床洗漱梳妆。
　　“有蒙氏女，温良贤淑，生长子扶苏，位为国夫人，暂掌王后印，掌管后宫诸事。”她把谕令卷好放回木盒子中。
　　“怎么连个谢字都不说！”嬴政突然出现在铜镜中，帮她插上发簪。
　　“温良贤淑？王上想夸我也要讲个实事求是吧！”明月叹了口气，这话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夸她，“这是你给我的，又不是我想要的。”
　　“昨晚累到了吧！”他又揽住她的肩。
　　“原来王上还知道我会累！”明月撇撇嘴，靠在他怀里。
　　“想当年你在书馆的时候，可不曾这么慵懒，看来昨夜罚得还是轻了些！”嬴政柔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明月撅撅嘴，“你要是再罚重些，我可是连床都起不来了。不过我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好了！”
　　“喜欢就好——今晚我们继续！”嬴政凑到她耳边说，“寡人还有时间一样一样去试！”
　　“王上能不能饶了我？”明月皱皱眉哀求道，在这种事情上能跟他讨价还价的人，怕是也只有她敢了。“总是过这种没羞没臊的生活我可受不了，你要是需要，就去找别人吧。”
　　嬴政握住她的手道：“明月，你知道你多让我着迷吗？我恨不得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
　　“可算了吧！”明月啧啧嘴，一掌把他怼出去：“你有那么多女人，孩子生了一大堆，还要在我面前装纯情深情好男人，羞也不羞。欲望来的时候，难道你会在意身下的人是谁？我看王上还是小心些，免得贪得无厌，引火烧身，反倒是自己受不住。”
　　“你是特别的！”嬴政深情地解释着，“他们把我当高高在上的王，他们怕我所以顺从我，可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属于你的男人。我总会担心不能让你舒适满足！”
　　明月有些害羞，扭过脸去道：“我哪有——像你说得那样？”
　　“你若是不愿，那我只好去找别人了！”嬴政挑挑眉，故意气她。
　　“你——”明月落下拳头有些失落，“好哇，你倒是去找别人啊，我可从来没有拘着你，不让你和别人生孩子，王上有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得多！”
　　“你——果然大度！”嬴政被她这话逗笑了，但又有些无奈，她的拒绝，反倒让他更想和她亲近，“我只想着你能接受她们和和孩子们，却没想到这种事还不忘为别人着想！哪有人总把自己的夫君往外推的？”
　　明月轻轻起身，躲开他的眼神道：“你若是寻常男子，我又怎会把你推给别人？何况我们已经有了阿齐，就够了吧！”
　　“子嗣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嬴政有些得意，“你要是不想让我去跟别人生孩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为我生。”
　　明月红着脸挣扎着起身：“你老实一点，快把衣服脱了！”
　　嬴政以为她又想做什么，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你是不是又想我了？”
　　“也就是你大白天的还想那些事情，我讨来了药膏，你别乱动，我给你涂上。”明月说着脱去他的外袍，又想解开里衣。
　　嬴政倒是任由她为自己脱衣，捉住她的手：“不要涂了，没有用的。”
　　“怎会没用呢？”明月皱了皱眉，明明上次我用了很快就好了。
　　“我看没有药膏会比昨晚的治疗更有效了。”嬴政紧紧搂着她。
　　明月坐在他腿上，敲打着他：“看来还是咬的轻了，越发不正经了。”
　　嬴政笑道：“放心，你再怎么用力，我都受得住。只是到时候得劳烦你每天为我治伤了。”
　　“你想得美！”明月推了他一把，有些不好意思，嬴政却顺势拽着她一同倒在了榻上。
　　“你干嘛，这是大白天，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明月挣扎着，却被搂的更紧。
　　“不会的，不会有人进来。”嬴政说着便开始解她的衣服，忽然腰上一阵酸痛，只好无奈地笑着说：“还真是年纪大了，都没怎么使劲儿，这腰就扭到了！”
　　“你可太谦虚了，这还叫没使劲儿？我看你就是活该，不值得可怜！”明月哼了一声，理了理衣服，“医官说什么你没听到吗，纵欲伤身，王上还是小心些！要是让蒙毅他们知道了，到时候免不了笑你！”
　　“他们敢！”嬴政想要起身，又被牵引的一阵疼。
　　“阿母，阿齐来看你啦！”屋外传来阿齐的声音，应是蒙恬带着阿齐来请安了。明月推开嬴政，立即起身，好家伙救星终于来了！
　　蒙恬看到此时的明月一身宫装，有些目眩神迷。
　　“怎么这样看着我？”明月问。
　　“你这样很适合，很美！”蒙恬笑着答，于是把阿齐交到明月手上，交代了几句。
　　明月抱着已有些重量的儿子，阿齐趴在她肩头，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着母亲我好困。“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昨晚一定疯到很晚！”
　　“待会把蒙毅叫来，一起用膳吧。”嬴政敛好衣服，从屋内走出来。
　　“是呀，怎么不见蒙毅！”明月把阿齐放到床榻上，没想到这小家伙睡的这么快。
　　“蒙毅去安排韶华宫伺候的人了。”蒙恬笑着说，“我这就去找他！”
　　“我这里哪还需要别人？”明月看了看嬴政。
　　“我们不会一直在你身边，总还是需要人保护你们，帮你打理一些事情的。很多小事，总不能一直让你亲力亲为！”嬴政拉起她的手，“我把太后接回来了！你有空带扶苏去看看她吧！”
　　“哟——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明月调笑道。
　　“我可是为了讨好你！”嬴政戳戳她的脑门。
　　“你可千万别拿我当借口，我可承受不起！听说当年为了太后的事，你可是杀了不少的人！”沉默，明月知道又触到他敏感的神经，转而问：“你不去吗？”
　　嬴政犹豫了一下道：“寡人——不想见她！”
　　明月握住她的手问道：“嫪毐之乱之后，太后对你已毫无威胁，又为何要那样处置？”
　　“身为一国太后，却无法子孙绕膝，享天伦之乐，是最重的惩罚了吧！”嬴政转过身来解释着，手抚上她的脸庞，“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你！”
　　“为了我？”明月有些好奇，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当年你带伤救助我们，她却对恩人恶语相向。我去韩国前，她还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实在见不得他人说你的不是！”嬴政认真地说。
　　“也许她是对的！”明月轻笑，“或许将来某一天，王上也会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到那时你便会弃了我！”
　　嬴政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不会的！”
　　蒙毅见到两个人亲亲昵昵，忍不住掩嘴一笑：“阿齐还在那边呢，你们也不知道避着点。”
　　嬴政咳了两声缓解尴尬，明月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阙是在蒙府的时候就一直照顾她的人，她的哥哥名叫云廷，是蒙毅的手下，在嬴政身边做郎官。云阙身后是一男两女三名侍卫，蒙恬说是嬴政亲自在影密卫中挑选的，负责保护明月的安全。
　　看到这么多人，明月皱皱眉，这回可真是热闹了。她也明白，这些人既是嬴政挑选的亲信，那也不全然是为了她的安全，还多了一分监视。自从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嬴政便对她多了一分戒心和担忧，不仅是担忧她是否安全，还担忧她的立场会不会背叛。
　　嬴政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拍拍她的手道：“只有云阙会留在你的身边，其余三人都是暗卫，平时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不会打扰到你的。”
　　蒙毅已经预料到，明月看见阿齐困得睁不开眼肯定又会数落他一通。“蒙毅，我问你，昨晚你带着阿齐疯到几时，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蒙毅看了看屋内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铺，悻悻地说：“你们疯到几时，我们就疯几时。”
　　嬴政被他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敲了敲桌子：“你又在乱看什么呢？”
　　蒙毅忙把头缩回来：“王上肩膀上不知道被什么小动物咬了，还舍不得擦药。”
　　“我看他是又欠揍了！”明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王上还是早日给他赐婚，能有个人好好管管他！”
　　嬴政覆住明月的手，一脸活该地看着蒙毅，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昨日大家都高兴，多玩一会也无妨。”
　　“瑢瑢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哪有空闲管我！”蒙毅仰起头，突然窜到两人中间，“不过此事正合我意，不知王上和夫人看好了哪一天？”
　　“郑瑢可从没跟寡人说过要嫁给你！”嬴政把蒙毅的手从肩膀上拍下去。
　　“王上，你是知道我和瑢瑢的事的！”蒙毅忽然有些着急，“你答应过的，君无戏言！”
　　明月掩嘴一乐：“好了，他说笑的，瑢瑢的意思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你们两个不能这么欺负我！”蒙毅瘫坐下去，刚刚着实给他吓得够呛，就怕嬴政给他们乱点鸳鸯谱。
　　“对了！”嬴政捏捏明月的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前几日从稷下来了几个儒生，你有空的话就去给阿齐挑个师傅吧！”
　　“好——都听你的——”明月点点头，“不过，要你陪我一起！”
　　“你还会怕这种场合？”嬴政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有你在吗，就省了我不少事，况且这是给你儿子选师父，当然还是要你来选！”明月赔笑道。
　　午后，嬴政的那些妃嫔都来跟明月请安，她本就不喜这种应酬，更不想跟他的女人们打交道。但嬴政一定要她有个后宫之主的样子，就算是为了他也要做做样子。她也觉得自己很好笑，背后掌管着小圣贤庄和六国书馆的端木夫人，竟然也沦落到后宫跟别人抢男人了，就连当年护卫嬴稷的时候，她也不曾这么卑微。转头一想，若不立一下威，以后她和阿齐在宫中也不会有多少生存空间，嬴政的安排对她来讲或许也是好事。其实她还有一个目的，她一直疑惑芈瑶为什么会突然倒下，就算是中了咒也不至如此，阿苏怎么又会不小心就死了，要调查这些，她也必须从后宫这些人入手，或许就能找到些目击者呢。
　　那些女人一个个看着柔柔弱弱的，想必也知道王上极为重视明月，很恭敬地行了礼。田氏夫人因快要临产没有来请安，但是送上了贺礼，众妃皆议论纷纷。明月并不在意，还给她们和她们的孩子准备了礼物。只有一个人趾高气昂，不肯行礼，那便是芈芳苓。
　　明月只是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的脾气还是没有变。”
　　芈芳苓昂着头，高傲得很：“是啊，我怎么可以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行礼呢？”
　　“好——不行礼便不行礼！”明月倒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既然我回来了，那便是各位的姐妹。我按照王上的要求接受大家的问安，正巧也有一件事想要问大家，关于先夫人芈瑶与长公子。”
　　众妃皆没想到，明月回来第一件事竟是调查芈瑶的旧案，芈瑶和长公子的事情虽说还有疑点，但王上都已渐渐忘了，她为何又要提起。虽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芈芳苓对芈瑶的嫉恨，但这些年她毕竟是王上最宠的女人，难道真的会拿她开刀吗？
　　“我离宫之时与芈瑶交好，又跟那孩子有缘。他叫过我母妃，我也替她母亲照顾过他几天。”
　　“王上都忘了芈瑶，你又凭什么调查这件事？”芈芳苓倒也不示弱。
　　“妹妹这么急着否认，莫不是这件事跟你有关。”明月知道，她越是张牙舞爪，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是她没有那个命，又怎么怪得了别人。”芈芳苓嘟囔着。
　　“你竟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明月停下送到嘴边的水，“是打板子还是禁足，按规矩罚吧！”
　　芈芳苓有些气不过，起身指着明月质问道：“樊明月，你有什么权力罚我？”
　　明月抬眼冷笑一声：“你若是不服，可以去问问王上，我有什么权力？”
　　第一次与嫔妃们的会面就这样不欢而散，其他人倒也好相与，只是这个芈芳苓的态度，让明月更加下定决心要调查芈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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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略有些卡文，过了再过两章会放出很多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