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原创女主|长生诀·明月心》大野既潴

18、绿兮衣兮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诗经·邶风·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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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巿把明月送回房间：“你先好好养伤，寻到机会我帮你逃出去。”
　　临走前，明月叫住的徐巿：“君房——谢谢你护着我——她很强，以后切莫为了我不顾性命了。你的妻子名叫绿衣是吗，她跟我长得很像是吗？”
　　徐巿苦笑了一下：“绿衣已经逝去很久了，她的确跟你很像，若我的推测没错，她也应是东皇大人——或者说是姬荧公主的某一世转世。我来到阴阳家，本是想复活她来赎罪，但东皇大人却想取走她的那缕魂魄，最后她灰飞烟灭，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后来东皇大人让我去咸阳找你，我才渐渐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护着我？”
　　“你同绿衣虽不是同一人，但共用一魂。尽管她可能注定短命，但终究是因为我的贪心才害了她，与你无关！”徐巿转过头，他也终于明白明月在祭典时发出的内力为何如此有压迫感，那是她在调动体内姬荧的内力，虽然姬荧的神魂已经离开了明月心，但并没有带走体内原本就有的内力。我知道，你很强，你是长生之体，可以随意挥霍生命，可我宁愿不要你用折磨自己换来的强大——你背上的法阵是为了压制她，你故意不修习阴阳术是为了摆脱她。但在东皇大人面前，我们的力量仍微弱如蝼蚁。我也知道，当年那胡女跟你说了很多我的事，的确是我帮助东皇大人建起了如今的阴阳家。无论你怎么想我，但我对你——我仍会保护你，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心里想做的事情。”
　　过了一年，明月的阴阳术已小有所成。因这具身体本就有阴阳术的底子，她学的也很快。她已经开始有点想嬴政了，不知道他们这一年来都做了什么。
　　房间中悬挂的玉佩叮当作响，扰得她心神不宁。而她越是心神不宁，那玉佩响得便更厉害。姬荧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心绪的波动。
　　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恍惚中她看见好像是嬴政站在门口，匆忙起身去查看。
　　“阿政，你怎么到这来了？”明月上前握住他的手。
　　嬴政摸摸她的头发：“我想你了，打听到你在这里，便来找你了，我很怕你不再回去。”
　　“这里很危险，你不能留在这里，我先送你出去！”明月拉着嬴政，却被一道结界挡了回来。“姬荧，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放了他！”
　　可任她怎么喊，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无人应答。
　　嬴政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既然来了，陪我一会可好？”
　　明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有些迷离地唤着他的名字：“阿政——”
　　他并没有回应，唇渐渐贴近她的鼻梁，又贴上她的嘴。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她闭上眼，大胆地回应着，已迷失其中。她想，既然一时半会出不去，这样倒也不会有遗憾。
　　她觉得自己被抱着腾空而起，腾空而起，又被什么重重压住，轻轻睁开眼想看看他的样子，眼前的人竟换了装束。她有些难以置信，几乎要哭出来：“你——还活着？”
　　那人点点头到：“无论我是唐均还是嬴政，都是一样的爱你，你可愿嫁与我？”
　　此时她已顾不得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抱着他的脖子道：“我愿意——无论你是谁，我都愿意！”
　　说话间，那人已解开了她的衣衫，吻得她喘不上气，面对爱人，她已卸下所有防备，此刻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的。
　　悬挂的玉佩仍叮当作响，可此时明月却觉得这声音如此悦耳。
　　“够了！”徐巿冲进房间，把明月面前的傀儡斩得粉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通过御鬼丹都能感应得到，他不能容许明月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欺负，哪怕是傀儡，也幸亏只是傀儡。
　　这是明月第二次眼看着唐均在眼前化为灰烬，哭着喊着不要——
　　徐巿扶着她的肩大声道：“明月你看清楚，那只是个傀儡，不是嬴政，也不是唐均！”刚刚她若是继续沉浸在情爱之中，意识便会被吞噬和控制，也变成一具傀儡。
　　明月猛地惊醒，看徐巿在自己面前，自己又衣衫不整，忙往角落里退了退。“君房，怎么是你？”
　　“没事了！没事了！”徐巿把她拥进怀里，“我们就快离开这了！”
　　这时，那对玉佩又开始叮当作响，仿佛魔音入耳。二人的头都被吵的嗡嗡的。明月的眼前又闪现出嬴政的脸，嘴里的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徐巿稳住心神，击落了那玉佩。响铃声停止，明月逐渐恢复神智。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看起来，你是真的动心了！”那块玉佩飘到了姬荧的手中，“而且反应似乎比上一次对那个傻傻的医家弟子还要强烈，你是真的很在意他。”
　　“是你害死了唐均！”明月眼中带怒。“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要明白，医者仁心，他爱的是你，也是自愿为你牺牲的！”姬荧摇了摇头，“只不过，他的劫数在你的身上，而你的劫数却不在他的身上。说起来，我也有点想他了，他的确是个好男人，比我遇到的要好太多了。”
　　明月咬牙切齿：“所以这次我不会再允许你伤害我所爱的人了！”
　　“你们本就是相互利用，并没有亏欠对方，也用不着愧疚！”姬荧转过身，“徐巿我们该走了！”
　　徐巿不情愿地离开明月，跟在姬荧身后，却被大骂了一声废物。“你方才也被铃声所扰，我看得出你很痛苦的在压制欲望，就像当初她一样。你对她有情，这是多好的机会可以得到她，你却放弃了。”
　　“属下若是真这样做了，她会恨我。”刚刚的场景确实让徐巿后怕，当时他的行为已经不受控制，欲望燃烧着自己的身心，若不是因为明月口中所念的名字并不是自己，才让他保留了一丝神智，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松开明月的时候，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没想到东皇太一的法术的确可怕，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利用他人的弱点，侵入他人的意识，从而控制他人，也难怪明月会另寻他法来压制他。徐巿很清楚明月的性子，她不但会恨他，还会跟他绝交。虽然他所爱的女人并不爱他，但他至少不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男为阳，女为阴，生为阳，死为阴。这具身体中的气息极不平衡，虽然修炼了长生之术，但墓穴中带来的强大阴气却使他一直魂体不稳。”姬荧解释道，“她需要一个男人，而且是强大的男人。”
　　徐巿忽然明白，原来姬荧是把唐均作为给那具身体改变体质的试验品了，可这些明月并不知情。
　　“虽然唐均虽已尝试为她调理了一些，但他修为实在太弱，根本护不住她。”姬荧叹了口气，“只是他们前缘未了，今生也必定会曲折纠缠。”
　　徐巿想起明月曾说过嬴政似曾相识，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大人的意思是？”
　　“若是让她留在阴阳家，这个男人就是你。”见徐巿没有应答，又轻蔑一笑。“怎么，你怕了？”
　　徐巿无奈地笑笑：“大人若是真的在意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男人！”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会喜欢一个老头子吧。”姬荧说着，把之前明月房里的玉佩丢给徐巿，“这是灵衣玉佩，若是回到秦国，想办法放到秦王身边，这玉佩会助她修行——以那人力量之强大，的确可以护她无虞。而你，还不够强。”
　　一晃在阴阳家修炼了三年，不问世事，明月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无论是正常的法术还是禁术她都涉猎了一些。只是这些功法她也不能使用太多，否则会反噬自己的身体。
　　秦王政七年，明月离开阴阳家前最后一次观星，有彗星出现。此时的秦国，大将军蒙骜与夏太后相继去世，嬴政用天子六驾的规格安葬了他的亲祖母。明月不知该该不该回去，亦不知该不该去完成姬荧的任务，如果苍龙七宿的力量果真可怕，她是不可能允许这东西现世的。他们如今如何了呢？蒙恬应该可以随军征战了吧，蒙毅肯定长高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不稳重。至于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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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灵衣玉佩的梗，灵感来源于秦时的一篇分析文，也就是阴阳家双修，一个人牺牲一人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