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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林望舒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不是熟悉的青纱帐,身下卧着的也并非她睡惯了的红木雕花床榻。林望舒惊异的起身,环顾四周,林定推门进来,坐到她身边
      “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林望舒看着他满眼血丝,发丝凌乱的模样更加惊异“我怎么了?!”
      “你没事,就是中了迷药而已。别怕。”林定摸摸她的头发“醒了就起来吧,咱们回府。”
      林望舒从被子里钻出来套上外衣跟在他后面,推开门走出去
      “这是傅府?!”林望舒瞪大了眼睛。
      林定点了点头“昨夜是谢医师给你诊脉。”
      林望舒看了一圈,问道“傅殷呢?”
      “他和爹在一起,我现在也要过去。你乖乖的上马车,回府。听到没?”林定指了指停在院门外的马车。
      “你们冷静一点,我没出什么事。”林望舒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不要惹麻烦。”
      “知道了。”林定揉揉她的脑袋“回去吧。”
      林望舒回府以后被元舒夫人强压着灌下去好几碗汤药,又在浴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的药浴,最后被裹包裹包塞进被子里。
      “我刚醒,不用睡了。”林望舒想挣扎着爬起来。
      “听话,医师说了你需要调理身体,好好睡,午膳再来叫你。”元舒把她摁回去,掖好被角。
      林望舒也确实觉得脱力,虽说不太想睡,但在温软的床铺上窝了半天,也慢慢的有些朦胧睡意。
      傅府书房中,林昇写好了奏章“有这份奏折,足够让四公主吃大亏了。”上面一笔一画的控诉着四公主萧敏嘉私自与宫外之人传递药物,不明物品流入皇宫,犯了宫闱大忌,附带着傅殷从宫门守卫处连夜调来的出入名单和谢医师写给太医院的信。
      “对了,这是昨夜纤云从阿幼身上找到的玉玦,不知所属何人。”林定把玉玦放在桌上。
      林昇把玉玦拿起来对着光细细端详,眉毛拧了起来
      “这是太子的玉玦。”
      “……怎么又是太子,哪哪都有他。”林定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下意识看向傅殷。
      傅殷倒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只是神色严肃地看着那块玉玦。
      “此物由我归还太子,你们先去歇着吧,也忙了一夜了。”林昇把玉玦收入怀中,林定打了个哈欠
      “子殷,准备房间,我就在你这儿睡。”
      今日的朝会结束后,按例太子跟着文坤帝和几位大臣前往明正堂继续议事,林昇上前两步,亲自把奏章送到文坤帝手中。
      文坤帝有点疑惑地打开奏章,慢慢的脸色变得阴沉,一语不发直接从明正堂往外赶,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去打仗。
      林昇看了一眼太子“昨夜之事,臣替小女多谢殿下了。”说着就把袖中玉玦取出,送到萧闻景面前
      “殿下遗落的玉玦。”
      萧闻景把玉玦接过来,微微一笑“太傅多礼了,我和林小姐之间不必道谢。”
      林昇的表情很平静“虽说殿下视小女犹如亲妹,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萧闻景笑了一笑,并未说什么。这反倒让林昇内心生出一种不安来,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太子殿下已经下定决心一般要接近他的女儿,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制止。
      文坤帝赶到皇后寝殿,皇后才刚起身,妆容未全地下跪行礼“见过陛下。”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文坤帝屏退宫人,把奏章摔在地上,皇后颤着手打开一看,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要晕过去
      “陛下!此事,此事……”
      “此事不是四公主所为?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陛下,证据尚且不充足,不能这么给敏儿定罪啊!陛下,这是我们嫡出的女儿啊!”皇后哭着拉住文坤帝的衣摆。
      “你以为等证据充足了她还有活路?!你以为傅殷林昇他们查不出来吗?!届时大臣口诛笔伐,你知道有多少风浪!”文坤帝一把甩开了皇后的手“现在林昇只是把奏章私下呈交,若是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此事一旦查清楚,非但是她,就连太子,连你都要有大麻烦!”
      事情牵扯到太子,皇后就冷静多了,虽说脸上还挂着眼泪,但是已经放弃了求情,思考片刻后斟酌着开口
      “陛下……”
      “不必多说了,这也是你教导不当的恶果,今日起,你就不要再管理后宫事宜了,一切大小事务交由容妃和安嫔处理,你在这里好好反省,无事不得外出。”文坤帝捏了捏鼻梁,有些心累。
      皇后整个人怔住了,剥夺管理六宫的权利,无异于剥夺了一半皇后荣光,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文坤帝拂袖离去和渐渐合上的店门,整个人脱力一般倒下了。
      林望舒醒来后用过午膳才知道宫里的大新闻。
      皇后教导不当禁闭寝殿,容妃和安嫔协理六宫,四公主忤逆犯上,被收回所有封邑,除去公主华服送去皇陵反省三月。
      林望舒靠在软垫上,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你叹什么。”佟佳窝在她旁边,手上拿了一柄团扇轻轻扇着。
      “你很热?”林望舒看了她一眼
      “好看。”佟佳笑了笑“你瞧这上头绘的寒兰图。”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单调的水墨画了?”林望舒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过这寒兰倒是画的不错。”
      “先说你的事,到底发生什么了?”佟佳把团扇放在一边,握住她的手,担忧道“阿瑜去轩辕关迎接蒋伯父,怕是还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你平日少自己出门。”
      “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心疼我父兄和傅殷,忙活一晚上。”
      “这次处罚当真是重。”佟佳低声道“连皇后娘娘的协理六宫之权都没了。”
      “话说回来,宫里那位安嫔是什么来头啊?”林望舒有点好奇“以前怎么没听过她的名号。”
      “安嫔好像是最近才入的宫,圣眷正浓,宫里的花销用度,衣食住行都比着妃位来的,听说年后就要封妃。对了,她还是皇后的族妹。”
      林望舒明白过来了:大概率,那位安嫔是皇后母族的另一枚棋子,而协理六宫多年的皇后,应该已经是一枚半弃子了。母亲成为弃子,太子却不得不继续依靠母族,一边是父亲的猜忌和怒火,一边是母子亲情,两边不是人啊。
      “你在想什么?”佟佳托着下巴问“怎么满脸愁容的?”
      “我只是觉得吧……太子有点无辜啊……”林望舒摊开手解释道“他又没做错什么事,就是有一个没脑子的妹妹,出了这事只怕太子也被陛下劈头盖脸一顿训,有点可怜啊。”
      “皇室之事,我们也管不着,不过听个乐呵,行了,你别想这么多,快快好起来咱们去玩儿。”
      “我已经好了!”林望舒“腾”地站起来“去哪玩?!现在就走?”
      “你属猴的啊?”佟佳忍不住笑了“去郊外走走而已。”
      “那就走呗。”林望舒赶紧跑去换衣服顺便提醒纤云去厨房拿些吃食野炊。
      “就咱们俩去多没意思。”佟佳隔着帘子说道。
      “那我把我哥,齐大哥,傅殷都叫上?”林望舒探出脑袋来“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把你那个谁也带上。”
      “什么谁啊。”佟佳轻咳一声低下了头。
      “给你画寒兰图的那位!”林望舒笑道。
      “你怎么知道……”佟佳话刚说出口就反应过来上套了,笑着去屏风后面挠她。
      林望舒一边穿衣裳一边躲闪,还不忘调笑
      “看不出来咱们佟小姐也是行动派啊,这才几天就已经到了赠亲笔画的地步了,再过几日我怕是就能喝喜酒了?”
      “就你会说话呢。”佟佳终于按住了满屋子乱窜的林望舒,笑得眉眼弯弯。
      “话说回了,你竟然喜欢寒兰?我怎么不知道。”林望舒收拾好自己,派人去给傅殷他们传信,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佟佳“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牡丹。”
      “我确实喜欢牡丹,只是他送都送了,我也不能丢回去让他重画吧。”佟佳转了转手中的团扇,笑道“下次再告诉他我喜欢什么。”
      “幸好你还是喜欢牡丹的,否则我娘亲刚刚绣完的牡丹纹手帕都不知道要送给谁呢。”林望舒从妆奁中取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怕。
      “元夫人的手艺啊”佟佳接过手帕,爱不释手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宝贝的收入怀中“代我谢谢元夫人。”
      一行人到了郊外,在一处大树下铺开林望舒早就准备好的垫子,放上桌案和酒水,在旁边还架起了铁丝和锅,生了火准备烤肉。
      傅殷和林定在忙着拧铁丝,林望舒捧着果匣子在一边看热闹
      “你一般去,待会儿划到你。”林定瞥了她一眼催她走开。
      “我不怕。”林望舒塞了一块果脯在他嘴里“少说话,多做事。”
      傅殷投来一道目光,林望舒非常迅速地也给他喂了一块。
      齐和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笑“小望舒,你齐大哥也想要。”
      “你敢”林定扔过去一根柴火“有多远滚多远。”
      林望舒看了他们一会儿就跑去找佟佳了。
      佟佳和韩榕坐在一处,林望舒走过去拍了拍佟佳的肩膀“佟姐姐,这位就是姐夫?介绍一下?”
      “别乱叫。”佟佳红着脸推了她一下。
      韩榕轻咳一声“在下姓韩,单名一个榕字。”
      “小女林望舒,见过韩公子。”林望舒微微颔首,开始盘问“韩公子现住何处?”
      “驿馆,马上就要参加科考。”韩榕言简意赅道。
      “韩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定然能状元及第,届时我还等着看状元郎红衣游街呢。”林望舒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韩榕只是点头说了一句“过誉。”神色平静,姿态谦和,林望舒打了个及格分。
      “小望舒--”齐和在那边喊她“过来。”
      林望舒冲佟佳点了点头“我先过去了,你们在这儿坐着吧,有什么事就叫人来叫我。”
      林望舒走过去看看架好的烧烤架,问道“什么事啊?”
      傅殷笑道“那边有条河,你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吗?”
      “行啊,刚好抓几条鱼上来吧,加道菜。”林望舒凑到傅殷身边小心翼翼的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傅殷毫不犹豫的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林定瞥了一眼,非常不爽地翻了个白眼走在前面,林望舒和傅殷走在最后。
      “你觉得韩榕这人怎么样?”林望舒小声问道。
      傅殷握着她的手,笑而不语,林望舒也不追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中午的菜式“我还带了一些月饼来,都是我亲手做的,待会儿你尝尝,要是觉得好吃我就送些到你府上去。”
      傅殷摸摸她的头发“好。”
      前面的林定和齐和已经下水抓鱼了,林定看了一眼还在岸上手牵手站着的两人,没好气道“傅殷你还来不来了?”
      傅殷无奈的笑了笑,对林望舒说道“你就在这儿看看,别走远了。”林望舒乖乖点头。
      三人到了水里哪里还会抓鱼,林望舒非常无语的看着三个大男人打水仗,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沿着河道慢慢的散着步。
      到了几乎看不见他们的地方,林望舒正打算回头,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马车,和一个站在河边的熟悉的身影。
      “太子殿下,是你啊。”林望舒走上前去。
      萧闻景看到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林小姐。”
      “你心情不好来这儿散心吗?”林望舒问道。
      萧闻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笑道“不过随便走走,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林小姐。”
      “我们一群人在那边野炊,你要跟我们一起吗?”林望舒有些同情他,毕竟也是个无辜的人,不知道皇后被禁闭他得有多难过。
      “多谢林小姐好意,不过孤还是不去了。”萧闻景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林小姐,玉玦是你给太傅的?”
      “什么玉玦?”林望舒有点懵“我什么时候给过我爹玉玦了?”
      “你不记得?”萧闻景有些惊讶。
      “难道是我神志不清宛若傻子的时候?抱歉,我那个时候……情况比较特殊,难道是冒犯到谁了?”林望舒心虚的询问道。
      “没有。”萧闻景松了口气一样“不是你给的就好。”虽然他知道,只要林望舒清醒过来,知道玉玦是谁的也会还给他,但此刻听说不是她主动把自己赠送的玉玦还回来,他还是有些窃喜。
      林望舒冲他福了福身“那殿下继续赏景,我先走了。”
      萧闻景下意识的想伸手拦下她,身后的常春轻轻咳了一声,萧闻景只能点点头“林小姐,再会。”
      “殿下,您刚才难道忘了您来此处是做什么的?”目送林望舒离开后,常春严肃道“安大人就快到了。”
      “知道了。”萧闻景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收敛起所有情绪,走进马车。
      等鱼汤炖好了,午膳也就差不多准备就绪。
      林望舒坐在傅殷旁边,笑着指了指桌案上几个青花小瓷碟“那都是我做的。”
      傅殷拍拍她的头“很厉害。”
      齐和伸手拈了一块明黄色的月饼“卖相不错嘛,看不出来小望舒还有这手艺。”
      林望舒骄傲的扬起下巴“当然,就连这些花纹都是我亲手画的图纸找木匠定制的。”
      齐和咬了一口“这是什么馅儿的啊……这般好吃,甜而不腻。”
      林望舒凑过去看了一眼“那个是赤豆花生馅的”
      其余人也纷纷拿起月饼品尝,林望舒按下傅殷的胳膊,低声道“你等一下再吃。”
      “怎么?要给子殷开小灶啊?”齐和笑道“我可不依,还有什么好吃的快别藏着掖着了。”
      “桌上的我都加了核桃提香,傅殷不能吃的。”说完拍了拍傅殷的胳膊“马车上的食盒,里面是专门给你做的。”
      “原来你忙活大半个早上就是为了给他做?”林定凉凉的说。
      “你可闭嘴吧,你嘴里的不也是早上我做的?你能耐就吐出来。”林望舒瞪了他一眼。
      笑声慢慢传开,林望舒抬起手,看着阳光从指缝件渗进来,偷偷许了个愿:希望年年有岁岁,岁岁有今朝。
      傅殷握住她的手,林望舒转头看他,熟悉的样貌,熟悉的笑容,她又意识到一件事:她和傅殷真的认识好久好久了……可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她都,心生欢喜。
      于是她凑过去飞快的亲了一下青年的侧脸,在傅殷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快的闪了。傅殷摸了一下刚刚被偷亲的脸颊,心软的一塌糊涂,目光柔和地看着小姑娘。
      等吃完午膳,林望舒和佟佳在一起收拾剩下的东西,还有一碟月饼没吃完,傅殷不能吃,其余人都吃饱了,林望舒犯了难。
      “带回去就好了嘛。”佟佳把食盒拖过来准备放进去。
      “它里面的糖再过一会儿就冷了,再加热也不好吃了啊。可惜了。”林望舒惋惜地看着小月饼。突然想起来什么,飞快地站起来端起碟子跑出去。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萧闻景的马车还停在那里,林望舒小跑过去,侍卫正要拦下,常春在一边摇了摇头,萧闻景从马车上下来,有些惊讶的问道
      “林小姐,你来找我的?”
      林望舒点点头,把手中的碟子递给他“这是我自己做的月饼,送给殿下吧,里面都是糖,殿下趁热吃。”说完转身就走,萧闻景赶紧伸手拉住她。
      “殿下何事?”林望舒看了他一眼“你不爱吃甜的?”
      “不是……”萧闻景犹豫地开口“为何给我这个?”
      总不能说因为我们都吃不下了吧,林望舒斟酌片刻后,说道“送温暖?”
      萧闻景失笑“那就多谢林小姐的温暖了。”
      “好说好说。”林望舒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想起来他也是来散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殿下,吃了甜的,就不要不开心了。”
      萧闻景本想解释自己并没有不开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小姑娘明亮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林望舒赶紧回归大部队,“你去哪了?”佟佳看着她空空的双手“你把月饼连着碟子一起喂鱼了?”
      “送人了。”林望舒耸耸肩。
      “送谁了?”傅殷凑后面走上来,微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林望舒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赶紧解释
      “那个你没办法吃!我怕浪费了才给他的!”
      “这样啊。”傅殷笑容不减,林望舒的不安越来越明显,继续解释
      “我也是看他可怜。其他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什么意思都没有?”傅殷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腕。
      “没有下次了”林望舒立刻保证。
      佟佳被他们的对话绕迷糊了,干脆走去找韩榕。于是这边就剩下他们两人。
      “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傅殷抬手按住了小姑娘的后颈。这个姿势太过熟悉,林望舒赶紧后撤
      “我不是说了,没有下一次了嘛。”她据理力争“况且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和谁,说什么都有我自己的考量,你可以给我建议,但是不能强迫我不去和谁见面和谁说话啊,你自己说对不对?”
      傅殷抿着嘴,一语不发。
      林望舒握住他的手,软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理解你的用心,只是不管在那边还是在这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傻白甜啊,我懂得保护自己的。”
      “可他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傅殷目光深沉,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同他交好?”
      “我没打算和他交好,真的。”林望舒保证道“以后我不会主动去找他,只是如果偶然遇到了我也不能躲瘟神一样跑了吧?这没道理啊”
      傅殷看起来还是很严肃,林望舒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好啦好啦,别不高兴了,你到现在都还没关心一下我给你做点心的时候有没有伤到手呢。”
      “伤到了?”傅殷立刻抓起她的手仔细看着。
      “没有啊。”林望舒笑嘻嘻的说“因为我只是帮忙调了一下馅和画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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