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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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五条悟成功达成了“三句话，让夏油杰挂我电话18次”的成就。
电话接通后，他用无比沉痛的语气对着夏油杰说道：
“杰，我在京都看见吉良了。”
“她手里还领着一个孩子。”
“孩子是禅院家的。”
夏油杰：“？你喝多了吧。”
说完，他无情地挂了电话。
五条悟：……
他锲而不舍地重新拨过去，又被夏油杰挂断。
反复了几次后，夏油杰才终于再次接通了他的电话。
“你才喝多了呢！老子说的是真的啊！”还没等夏油杰开口，五条悟就先一步冲着电话那头喊道，“我是真的在京都看见吉良了！”
“你也能看出来吧，吉良和禅院有私仇的事。说真的，要不是事先就有仇，吉良怎么可能会在交流会上下那么重的手啊。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会因为禅院直哉的挑衅生气的那种人吧。”他再次提起了交流会上发生的事，试图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哦，看来你还是清醒的啊。我刚才真以为你喝多了来着。”夏油杰这次终于相信了他，没有立即挂电话，“展开说说？”
于是，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自己的推理：“其实，看得出来，在入学前吉良应该就已经对咒术界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只不过，因为不久前才成功觉醒咒力，她没能像我们一样，在今年的三月份就入学高专。”
“这点其实就很奇怪吧？大多数人在四五岁的时候就能够觉醒自己的咒力和术式了。既然吉良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术式，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年纪才觉醒咒力？”
“而且，咒术高专其实对吉良吉影做过调查。她家以前是武士家族，从来就没有诞生过咒术师。而到了这一代，她本人还有她的父母与禅院家也从来没有产生过瓜葛……”
“等等，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夏油杰忍不住打断了他。对着同届的女同学、特别还是夏油杰他本人的女朋友的背景如数家珍，这种情况他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这些资料高专的档案库里都有啊。”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而且高专的所有资料在御三家都是有备份的，我有阅读的权限。”
“……行吧，你继续。”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五条悟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禅院家也是有着查看和修改这些资料的权限的。”
“你的意思是，吉影她以前确实和禅院家有关系，但是这段关系被禅院家动手掩盖住了？”听了他的猜想，夏油杰皱起眉头。
“没错。”尽管知道电话另一端的夏油杰看不见他的动作，五条悟还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要知道，禅院家可是一个连三妻四妾都能光明正大讲出来的垃圾堆，连他们都想着要隐瞒的事，一定是件大事。”
“之前的交流会上。吉良提到过有关‘姐妹’的话题吧。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吉良她小时候其实在禅院家待过，而且见过禅院直哉？”
“但是，我和吉影小学的时候就在同一所学校了。”夏油杰反驳道，“如果那个时候她因为待在禅院家而缺课，我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这就对了啊。就是因为她没能在那之前觉醒咒力和术式，才被送回家的上学的。”五条悟肯定道。
“什么？”夏油杰有些震惊，又有些迷茫。
五条悟难得耐心地解释道：“禅院家肯定是想着，要让吉良在长大以后直接嫁过去，才会把她提前接到禅院家，先以姐妹的身份和禅院直哉相处的吧。”
“但是禅院家很看重咒力和术式这方面的，估计是在发现吉良没有办法觉醒咒力以后，就觉得她配不上禅院直哉了，把她送回家了吧。”
“你是说……”因为五条悟的态度过于自信，夏油杰的思路也开始不自觉地跟着对方走了，“可是，你不是说吉影家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术师吗？为什么会被禅院家盯上……”
“你家在你以前也没诞生过咒术师啊，结果你不仅觉醒了咒力，术式还是千年来难得一遇的咒灵操术。”五条悟理直气壮地回复道，“要是杰是女孩子的话，说不定也会被禅院家带走，成为童养媳的。”
“禅院家就是这么烂啦。”
“……可是，这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吉影直到现在才觉醒咒力。”夏油杰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沉声说道。
“有两种可能。”想了想，五条悟说，“第一种，吉良在禅院家遭遇了什么事情，使她不想觉醒咒力，或者不能够觉醒咒力。但她的咒力总量过于充沛，才导致了不久前的突然觉醒。”
“另一种呢？”
五条悟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第二种可能要更糟糕一点。”
“吉良原本只是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禅院家对她做了什么，才导致了她产生咒力。”
“……人体实验。”念出这个词的时候，夏油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不管哪种可能，听起来都是很糟糕的情况啊。”他苦笑道。
虽然五条悟的这番推论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夏油杰还是直觉有哪里不对。只不过，他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能够推翻这个观点的证据。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五条悟最初提到的那个话题。
“所以呢，这和你在京都看见吉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五条悟瞪大了眼睛，振振有词道，“当时我在街上看见吉良手里牵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仔细一看，那孩子竟然还是禅院家的！”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同学误入歧途，磨刀霍霍向禅院吗？”
“所以你跟上去了。”夏油杰肯定地说。
“当然了！要是吉良她真的想不开的话，我得阻止她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问道：“那她动手了吗？”
五条悟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没有……她不仅请那孩子吃了好多点心，最后还把人好好地送回家了。”
“所以，这其实就只是一个巧合吧。”夏油杰有些无奈地说，“吉影她只是偶然间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孩子，碰巧那个孩子是禅院家的而已。”
“其实，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五条悟迟疑着回应道。毕竟，他看到那个孩子最后是拎着大包小裹翻墙回禅院家的。
“那根本就不重要吧。”
夏油杰一针见血地说道：“所以，刚刚有关吉影的那些也都只是你的猜想罢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对吧？”
五条悟的沉默说明了那些猜想也还仅仅是停留在猜想的阶段而已。这无疑让他的内心轻松了一点。
“可是，你得承认，吉良她就是和禅院家有仇的吧。”五条悟反问道，“如果她真的和禅院家毫无关系，又为什么要对禅院直哉大打出手？”
“在新年的一大早就跑来京都，不是为了禅院，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
“其实我倒是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啦。就算吉良和禅院家的关系再差，也不至于差过五条家。她的实力还算不错，有你在她身边，禅院家的那些人应该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些什么。”五条悟无比平静地说道，“但是杰很在乎吧？”
“我的建议是，去找她问清楚。”
“当然，要是禅院家真的涉及了有关咒力的人体实验，那就另当别论了。那样的话五条家肯定是要插手的。”
“……我会搞清楚的。”夏油杰只是这样回复道。
他当然知道吉良吉影有很多秘密，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毕竟，他们的熟识也是从吉良吉影的一个秘密开始的。
那时的他，当然可以有些趁人之危地在放学后直接拦住吉良吉影，向她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可是现在的夏油杰已经无法再做到那样的事了。他会担心吉良吉影会因为他的问题而对他产生厌烦，更害怕自己的问题会伤害到她。
万一五条悟的猜想是对的呢？他不敢去赌那种可能。
他无法开口，却又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真相。
挂断与五条悟的通话后，夏油杰又拨通了吉良吉影的号码。
“晚上好，吉影。”他故作轻松地询问，“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哦。我之前和朋友一起出门吃东西了，才刚到家呢。”
骗子。
“吉影……”
好过分啊。
明明告诉过我要多相信你一些，现在却利用这一点反过来欺骗我。
有那么一个瞬间，夏油杰甚至想问：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姓禅院？
“嗯？怎么了吗？”
听到吉良吉影有些疑惑的问句，夏油杰很艰难地藏好自己的委屈，轻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哦。”耳边传来吉良吉影温柔的回应，“等你回来的时候，要去约会吗？”
“……要。”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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