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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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这样说着，面具后的脸上一片冰冷，那双深邃的眼中仿佛冻结着一层森冷的冰晶。
那可怕的表情，似人非人，恍若鬼神。
“这可真是，令人作呕的规则。”千手扉间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身上原本还算柔和的气场如同冬日的泉水，一点一点的被冻结成冷冽的寒风。让企图邀请他们两人参与赌局的船员们望而却步，转过身纷纷绕开。
在这片还算平静的区域里，【宇智波斑】松开千手扉间，转而环抱着双手肩膀靠在他的身上，他说：“令人作呕吗？的确，这种东西就像恶心的蟑螂一样啊。如果是前辈来执掌这个地方的话，对于这样令人作呕的规则有什么改变的想法呐？”
他的问话让千手扉间背部肌肉稍稍收缩紧绷起来，他千手扉间听到这敏感的话题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提高警惕。眼前的大筒木鸢很有可能是哪家大贵族或者是小国的继承人，再不济也可能是其他组织相关的家伙。在这个敏感的国境交界地区说着这样敏感的话题。
鬼知道，他会不会被迫卷进那些贵族们见不得人的阴私麻烦的事里去，他可一点也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
千手扉间压下在心中翻腾不止的复杂心绪和对眼前恶心规则的厌恶，他将情绪调整到如同自己的伪装一般冷淡的模样。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脸上做出思索的表情放缓后叹了一口气说：“定然是商人和不体面的家族的谋划，河之国大名应当是不知道赖浓川上发生的事情，也许是被奸人所蒙蔽了吧。这种事情上报到大名那边应该自有安排，哪里是我这种区区武士所能判断的呢？鸢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国家的拥有者去判断吧。”
虽然千手扉间面对大筒木鸢嘴上是这样说着，其实心中他却是想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即使他作为忍者看遍了无数的残酷的人生百态，但是他依旧是那般的厌恶这种玩弄人命的贵族式游戏。年少更加冲动时他不止一次有过打碎这种荒谬规则的想法，然而他是千手，他得为了家人和族人负责，而得罪贵族的做法显然是千手一族不能承担的祸事。
千手扉间合上了眼睛。
他是千手扉间，是家中生来就比兄长千手柱间更加没有底线的次子！或许他的兄长对于大名贵族尚且有所尊重和认同。但是他却是和宇智波斑一样打心底都是蔑视那群不事劳动又傲慢无比的贵族世家们。只不过他自己是将这种不屑压在内心深处，而隔壁的宇智波斑却让那种思维隐隐约约浮上眼中罢了。
他一直在为了千手为了兄长忍耐，如今只不过是继续为了兄长和新生的木叶而已，这一切皆是为了新生的种子能够继续生根发芽。
如果是真的让他千手扉间不站在任何一方思考，也许他会学着某种奉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这一连串的思维在千手扉间的大脑中一闪而过，他的思维很快飞向了其他地方，表情却是如同每一个对一国大名忠心耿耿的武士一般充满信任。
他将刚才那危险的想法迅速抛在脑后，不做过多思考。
“前辈可真是对大名充满信心啊，不愧是品性高洁的武士大人。”【宇智波斑】伸出手慢悠悠的给他的话鼓着掌，听着千手扉间那在他眼里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话，【宇智波斑】笑了。
他看着眼前伪装得几乎无懈可击的千手扉间不禁有些想要发笑，不是千手扉间做的伪装太差，恰恰相反伪装成武士准备游走各国的千手扉间将这样的身份准备的无懈可击。只不过是【宇智波斑】对千手扉间这个人了解的过分透彻、过分熟悉罢了，他倒是有几分怀念那个将武士阶层几乎绞杀削弱甚至将曾经高高在上的火之国大名能够拉到同一个层次议事的火影二代目。
那个男人在诡计中任意穿梭起舞的身影即使被隐藏在初代强大的身影之下，他依旧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芒，那份独特的舞姿可是有被隐匿于暗处的他好好欣赏到。
他对他曾经既有如同海潮般憎恨，亦有一份海上孤舟似的特有的褒赏。
【宇智波斑】停下鼓着掌的双手，他随意的搭在了千手扉间的肩上。千手扉间不适的微微动了动，见摇不下来那只手只能作罢。
千手扉间看着那黑夜中模模糊糊的山川轮廓，既像是给眼前的大筒木鸢一个说法又像是麻痹自己，他说：“这可真的谬赞了，阿飞。这种肮脏的事情如果被河之国大名知道了便一定会管理的，毕竟即使是部落民也是为了大名缴纳税金的子民啊。”
是吗？
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的假象，部落民怎么可能会被贵族接纳？既然是腌臜的事情，那么只要大名首肯了，这就是神圣的生存之战。无论如何，他们并不会过得更好，也许有了大名的加入只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
夜风夹杂着铁锈的味道从岸边吹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甲板上等着观赏一场刺激战斗的人们越发的激动。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看着在桅杆上红色灯笼的照射下，船上的人们越发的不似人而像一只只张大嘴流着口水的饿鬼。
和狂热围观着船队特意聘请忍者制造的转播水幕还疯狂下赌注的人们相比，那水幕中为了生存而厮杀普通村民染血的脸更像是一尊尊韦陀菩萨悲悯的脸庞，这倒的确是一场神圣的战争。
他们站在船头，身前隔着奔腾的河水冲刷着浸透土壤的血迹，身后影子将他们与人间阿鼻努力相隔。
前方是鲜血淋漓的噩梦人间，身后是纸醉金迷的浑噩地狱。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站在两者之间沉默不语，一眼人间一眼地狱。
一人心中的种子即将发芽，一人枯死的树干隐隐透出生机。本该走上既定命运的千手扉间硬生生被远道而来的六道斑拉离了既定命运的轨迹，本来月读破灭失去方向的六道斑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个道标。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他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