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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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落了霜，屋子里比之前又冷了几份，冬日在厨房把绿叶子菜切碎，切的差不多了才去叫罗一。
昨夜大家讨论得意犹未尽，凌晨两三点才睡，以至于现在十二点了才吃完早餐，因为忧心哪天水电或者煤气停了，打算用面粉做一些炸物或者饼子存着，顺便再做些包子水饺等会儿当午餐吃。
四人里，罗一最会做菜，其他人都是打下手的，可这会儿大家都魔怔了似的坐在角落或瞪视，或凝望，或对着不同的物件念咒……
冬日切完青菜萝卜，把葱姜蒜末依次放好，又把面粉装了三碗倒在大盆里，罗一才捧着她那面对了一上午的水杯晃悠悠迈进厨房。
冬日上一世一辈子没学会做饭，回来这段堪比度假的时间倒是升起了对厨房的热情。
看着眼前的这一堆备好的食材，冬日颇有成就感，可惜不会调陷儿，也不知道面粉该怎么揉，放多少水，要不要放鸡蛋，放不放酵母，什么时候放于是问罗一：“要不你坐这儿，我来操作？”
罗一点点头问：“热水烧了吗？”
于是罗一也不动手，就从和面开始一点一点口头指导，面都和了好几种，静置面团后，把擦好的萝卜丝和小青菜各自加盐腌上，又开始炒虾皮和鸡蛋，冬日动作很生涩，每个动作前都要和罗一确认好几遍，但也做得有模有样的。
打算做的是青菜鸡蛋馅饼和饺子，萝卜丝素菜包子，和炸萝卜丝丸子，全是素的，但是没办法，囤的时候肉就没多少，而且全是冻肉，现在冰柜里面也只有三块冻的猪五花，留着之后馋了再拿出来做小炒肉吃，配上阿姨的咸菜或者泡菜一起炒，美滋滋。
等冬日把馅都调好，一转头就看见罗一又捧着一杯水沉思。
“冬日。”罗一幽幽的看过来：“我刚喝了一口，还挺好喝的，没什么味儿。”
冬日看着罗一透明玻璃杯里浅浅的一层白水：“……”
看出冬日的疑惑，罗一指了指水槽里洗过碗擦过灶混合着青菜碎萝卜丝的污水：“我从这里面凝的。”
“嗯，那挺好。”
看罗一还一脸期待的样子冬日竖起大拇指：“真棒，等我们饮用水喝完了你就是活动水源啦！”
“这个应该是类似空化处理过的水，可以……”
正说着，任棋也闻声而来，看到罗一手上的水顺手接过：“这都是你凝出来的吗？好酷！可以喝吧？”说着就喝了下去。
罗一试了一上午，因为从饮用水里凝结水出来看不出什么区别，还拿醋和酱油试了，可惜很久才转化出几颗露珠大小的液体，任棋之前也尝了，没什么味。
罗一期待的问：“就和普通淡水一样是吧？”
“嗯呐，你这次用什么凝的？”任棋砸吧嘴问得漫不经心，然后看到罗一手指的水槽表情失控了！
两人打闹了一阵后，罗一荣获‘污水处理器’称号。
“老张？”
“老张在下面吗？”
四人正聚在客厅里包饺子，每个人面前的皮儿都薄厚形状不一，都说好了，自己包自己擀的皮儿，几人还在嘻嘻哈哈，听到外面有人叫管理员的名字，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等了一会没听见回复，一个女人也开口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几个立马起身走到阳台。
最初小区里的人无聊了还隔着阳台唱歌聊天，自从公告发了，小区里越来越安静，这两天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这会儿有人在小区里喊，不少人都在阳台上看，不知道哪儿一个男人回：“喊什么，等会儿把丧尸喊过来了！”
“你们谁家有消炎退烧药？孩子发烧了，昨晚退了，现在又烧得厉害。”
“在那儿。”冬日指了指斜对面的五楼，那楼客厅落地窗外还安了防盗窗，只看见一男一女，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扒拉在防盗窗边。
唐曼问冬日：“我们有退烧药吗？”
远远听见有人回应：“我这儿有，一单元401，你们来拿。”
“别说话，有丧尸。”应该是能看见主街的一户。
小区是环绕着L型建的，冬日在的这一户正好在拐角上，靠右边的出口近，能看到一部分左边的空地但看不见那边的出口，从这边去一单元最远，一单元楼入口还要绕到背后。
唐曼记得大棚买菜那天冬日买了不少充电宝和常用药之类的东西。
“有，我去找找。”看没人跟过来，冬日绕过隔断蹲下，在柜子里挑挑拣拣了一会儿，整理了一包，看着份量不少。
冬日侧耳等了好一会儿，啪嗒一声，把塑料袋子往对面扔了下去，袋子里的药还用新毛巾包着。
“好了。”
“我把药扔你们楼门口了。”冬日几乎和报信的那户人家同时出声。
“谢谢谢谢！401的也谢谢你！”五楼一直等在窗户边的女人连忙道谢，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男人下楼迅速捡起药走了。
小区里纷纷快速分享了些物理退烧办法后又安静了下来。
下午四五点，五楼的夫妻又问了两次楼里有没有医生，可惜没有肯定答复。
几人都猜测可能小孩烧得挺严重，冬日突然走到阳台往下看，任棋和唐曼也跟着往下看，就看见那个五楼的男人抱着个两岁的小女孩急匆匆往外走，小女孩的脸烧得通红，还在抽搐，转眼消失在视线里。
五楼的女人和小男孩默默站在窗户边，看不清表情。
镇医院在车站旁边，也就是之前住的旅馆附近，走路过去快的话也要五分钟左右。
现在不到六点，天已经有黑的趋势，任棋还保持着往下看的动作喃喃道：“希望他……”后面不知道是没说出口还是声音太小。
今天和赵知秋通了电话，说到主街的丧尸明显更多了，甚至还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丧尸容易被任何分贝大的声音吸引，会追逐看见的流浪猫流浪狗，有一次隔得老远都能听见狗惨烈的嚎叫和丧尸‘嗬嗬’的气音。
小区里面还没见过丧尸，都在祈祷丧尸不要进来，小区两边入口之前管理员坐镇的时候用简易的用来拦车辆的桩子挡着的，一旦丧尸误打误撞进来可能反而出不去。
阳台的落地窗开着，外面一片漆黑，有风吹过，像是隐隐约约的呜咽，有时又好像能听见主街上丧尸发出的声音，而五楼的那个男人还没回来。
冬日听见旁边罗一抽噎了下鼻子，摇了摇她的手：“你闭上眼睛，我帮你感受水元素。”
昨晚在冬日说能感受所有元素的运行时，所有人都很激动也很好奇，可惜，几句说完，三人就意识到，冬日，可能……只是理论知识丰富……
能够感知水元素的罗一变化最大，在冬日的引导下已经知道该如何吸引和牵制水元素，并且能够控制其在特定的地方凝结，比如指尖。这是依中二任棋的要求，说是在小说里拥有水异能的人就能从指尖放水，并且希望现在只能做到一滴一滴凝聚的罗一早日达到能放水给大家洗澡以及使用水剑的程度，最好还能变成冰……
罗一已经进入冥想状态，冬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邮箱，还是下午收到的那个邮件回执。
冬日从回到大石镇，就开始整理异能的信息，昨天若是罗一不打开这个话题，冬日也会主动提到，昨晚讨论完，收集了几人的意见，今天早上就给官方和一个记忆中的邮箱发了邮件，还留了卫星电话的号码。
意识派是大势所趋，可惜上辈子过了两年才兴起，走了不少弯路。
……
还是夜，冬日睁开眼。
蜷缩在旁边的罗一因为随之而来巨大的轰隆声迷迷糊糊地睁眼：“怎么啦？”
任棋和唐曼也被惊醒，任棋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看手机，才三点多。
好像是从窗外传来的，任棋照着手机微弱的光走到窗边，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些东西掉进河里的声音。
“墙塌了。”
“什么塌了？”
冬日说：“河岸一个废弃的墙，塌了”
嗯？
“怎么会塌了……”罗一呢喃了一句又迷迷糊糊睡了。
见没什么事儿，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倒是任棋翻来覆去睡不着，冰冷的地砖把瞌睡都弄跑了。
天一亮，起床了的几人就跑到客卫去看。
“这树是不是长的也太快了！”树枝已经快要探到客卫的窗户了。只见不远处果然压倒了一片茅草，原本应该是一个半拆待修建的房子，河岸边的那一整面已经倒了，植物遮挡看不见墙根，只能看见两边半残的墙体和被压倒水草上残留的几块碎砖。
罗一指着楼下：“快看，这裂缝越来越大了！”
这栋楼离河边只有两米左右，有个水泥铺的平台，一楼还在边上搭了个洗手池，离水面也有两米的落差，一个斜坡连接水面，现在这颗极其旺盛的树就长在斜坡和平台的交接处，水泥平台上的长裂缝比入住的时候又宽了不少。
“你们说，这世界还能好吗？”
唐曼用手揉揉罗一的肩膀，互相勉励的话这半年里说了太多，此刻也只能说一句：“会好的。”
罗一的眉眼带着不自知的愁绪，唐曼和冬日对视一眼，冬日拉着罗一一起去洗漱。后面又是一起‘修炼’，任棋时不时找罗一说话，逗她开心。
“你说我们是不是入了冬日的□□组织？”问完就开始掰着手指举例。
正说着，电话响了，冬日离得近就接了起来。
“嗯，你好。”
“对，我是。”
“国安部？”
“是我发的。”
“可以。”
“没问题。”
……
从说到国安部，任棋、罗一、唐曼三人就凑了过来。等电话一挂，任棋连忙发问：“牛逼了，国安部的真的打电话过来了吗？”
“他们问了你啥？”
冬日无奈：“没有，只是说已经了解了我反馈的情况，后续可能会有国安部的研究员联系我。”
等几人做回自己的事儿，冬日看向一侧，眉头微皱。
冬日只是和唐曼、任棋、罗一大概说了自己给官方写邮件这件事儿，没有看具体内容，但是冬日自己清楚，写的几乎就是之后官方研究后发表的有关精神力的概述，为了避免怀疑，没有深入，只是列举了自己和朋友在身体异能和精神领域异能的感知和变化，发出疑问后又提出了几点猜想。
冬日打开邮箱，已经收到了官方的简短回复，但是记忆中的那个邮箱还没有任何回应。
这不正常。官方这么快速的回应比不回应更不正常。
果然，下午三点，国信App的首页除了通信抢修和救援相关，完全被新内容替换了。
「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合作共享卫星通信的决议」
「生态环境劣变，动植物的变异和进化」
「植物变异对人类的影响是什么？」
「奇点时刻，精神力领域的发现」
「意识与疫情」
「……」
细看首页，竟然直接多了一个精神力的分类，置顶的文章对精神力分了三个大类，分别列举暂时共计七十一项异能的体现……
“冬日？”
唐曼轻摇了一下冬日：“冬日，有电话找你。”
冬日回过神来，接过卫星电话：“您好。”
对面没有说话，冬日看了眼电话又问了句：“您好？”
通过电子设备，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许久才停。
“冬日，你动作可真慢。”男人的语速缓慢，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圆润饱满，偏偏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味。
“你再读一遍你的邮件，发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似乎被自己‘玩-意-儿’三个字完美的正确发音逗笑了，电话那头的人又笑了许久：“冬日，你回来过家家吗？”
冬日：拳头硬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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