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掉我的神兽求我帮忙》梅识雨

38、解放妇女

　　小昆仑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也可能是孕激素的原因，本来坚定要把孩子打掉的中年大妈神思恍惚，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肚子。
　　“这小宝贝是谁家的呀，要不要跟阿姨走，阿姨家里有好吃的好玩的。”
　　“这娃都能当你孙子了。”
　　“用你管……来阿姨这里，别担心。”
　　“真想要孩子就再生一个呗，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干什么。”
　　几个人围住小昆仑，阻挡他前进的路，逼得昆仑大声喊陆鸾来救自己，反倒是楼上的徐渭听见声音噔噔噔先跑下来，红着脸把小昆仑从大妈手里抢回来。
　　“小哥，这是你家孩子啊，长的真俊。”
　　“就是就是，跟你还挺像。”
　　“看来他妈也是一个大美人。”
　　……
　　徐渭尴尬一笑，挡不住大妈们的热情抱着小昆仑在旁边坐下，主要是小昆仑的腿还被一个大妈握在手里，姿势十分诡异。

　　小昆仑扭过头问徐渭：“什么是爸爸？”
　　“爸爸就是……”
　　“爸爸就是生你养你的人呀。”
　　众人哄堂大笑，小昆仑得到答案十分满足的抱住徐渭，亲亲热热喊了一声爸爸，又迎接一群阿姨的蹂躏，徐渭摸摸头的头顶，脸上的表情十分迷幻。
　　可爸爸——是亚予还是渭渭生的我？怎么生的，也像这群阿姨一样肚子大成气球吗？
　　小昆仑被吓到了，两泡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反正还没有开饭，一行人干脆拉着徐渭说起育儿经，从小时候把屎把尿一直到他们长大成人，其中艰辛只有当爸妈的才知道，还问起孩子的上学问题，又延伸到现在的学区房已经贵成天价，普通人工作一年都买不下一平米，这样一代代积累，穷人的孩子上差学校变得更难出头，富人孩子经过一代代积累越来越富裕。
　　徐渭不着痕迹从上到下打量她们，这群中年妇女面容皱纹很轻很细，一看就保养得非常好，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都价格不菲，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受到了内涵。但做生意嘛，徐渭保持微笑。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北郊前段时间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
　　“哎这个我听说了，听我娘家当警察的外甥说不仅杀人还放血呢，警察找到尸体的时候只剩下一张干尸了，真是可怕。”
　　“不知道那边生活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众人感叹，其中一个烫着羊毛卷的女士神色神情警惕，“就是说呢，为了这我家还特意请了一尊守护神放到家里，也是为了安心……你不知道我家新盖的别墅就靠近北郊，不防可不行，这谁能放心啊”
　　剩下的人七嘴八舌都想看看那守护神长什么样，一边说着自己家也得搞一个，不为别的就是放在那安心也成。
　　“哎，不休老板说你们这有大师，不知道能不能帮忙看看这个是不是真能镇宅啊。”

　　冷不丁眼前被送上了一个手机，徐渭眯眼仔细分辨，照片中是一个黑色的雕像，看样子是鸟，只不过有三个脑袋六条尾巴，跟格烷的尾巴数量有的一拼，但是和格烷毛茸茸的长尾巴比起来，它的尾巴扁平铺展，像孔雀的尾羽。徐渭身体前倾凑近，他对鸟类并不熟悉，只是这个怎么看都觉得像乌鸦。
　　报丧的乌鸦。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没什么问题吧？”
　　中年美妇人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跟着徐渭越来越严肃的脸她屏气凝神，深怕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坏消息。

　　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中，徐渭缓缓流下汗，他仔细回回忆了亚予给他的手册中是否真的有这一种动物，但一时间脑海子只剩下千奇百怪的脑袋和模糊的身子，就像是临时抱佛脚的考生在考场上时的心情。
　　“怎么样，您说话呀。”
　　正巧此时郭国经过，管家手里搭着一些吃饭用的围巾，右下角有农家乐的刺绣。
　　“先别走，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这个，奇涂。”
　　其他人包括徐渭的目光也一起盯着郭国，后者推推眼镜，“可以抵御凶邪之气，还能让人不做噩梦，好兽。”
　　“那就好那就好。”妇人拍拍胸膛，一脸满足，“我请这尊守护神可是花了大价钱呢，那先生也没告诉我们名字就走了，以后再碰到时我再给你们问问。”
　　周围蠢蠢欲动的手又缩回去，就知道这张太不会轻易把消息分给她们，肯定会拿乔。
　　“不过，要是请在家里的话，还是四方神兽更稳妥些。”
　　“？”
　　“奇涂虽然有辟邪的作用，但是过犹不及——老大我在这呢，马上来。”
　　亚予掀开帘子露出一个头来叫他，天大地大不如打工的事大，郭国转身就走，后面的妇人听了一半没听完心里抓耳挠腮得难受。
　　“你先别走，起码告诉我们为什么把，我给你钱。”
　　“就是就是，我也给钱。”
　　“也没什么，就是这些异兽不如四方神兽稳定——差别不大。”不过是个模具而已，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本着不能得罪客人的份上，郭国及时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亚予简单问了下客人们的情况，便叮嘱郭国上菜的顺序，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大堂主管，这几道菜理都加了新的调料，就是他拿回来的大蒜头——这可不是一般的大蒜头，这种在神山里二次成长过的大蒜头有一种特殊的功能，是消毒杀菌的升级版。对这些贵妇人来说，肚子里因为吃了枳果而阴差阳错有的胎儿某种意义上也是寄生虫。加之里面其他的珍惜药材，辅之大补汤，即可以让这些妇人无痛流产，又可以不伤害她们的身体。
　　这一顿饭她们很满意，完全臣服在格烷精湛的手艺下。光是小票就把格烷的裤腰带塞爆了。

　　临走前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小声问水饺在这里老板给他们开多少的工资。
　　“我家开夜总会的，有没有想法跟着我干？看看你这肌肉，在这里就是浪费人才，你去我们会所保证成为偷拍，到时候我给你这个数……”
　　“这么多钱！”
　　水饺眼睛都瞪圆了，心里不摇晃是不可能的，正在这时后面传来无比熟悉的两声咳嗽。他用余光看见亚予撑着门瞅自己。
　　“姐，我还是想靠勤劳的双手挣钱。”但是您可以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万一等哪天我不想努力了我就去找你。他使劲眨眼给对方暗示。
　　“嗨，原来你眼有问题啊，这可不行，眼有问题的我们不收。”

　　在小昆仑撒泼打滚吵着不想去上学的挣扎中时间迅速划过几天，他们接待了几桌从崇吾山过来的客人，客人对许久没有冒头的昆仑山十分感兴趣，一进来之后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到处走走看看，甚至还从草堆里抓到野鸭子。
　　这些先锋部队告诉徐渭他们上面的领导对昆仑山都十分重视，不久之后就会来参观并且商议发展大计，一边还赞叹昆仑山上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好吃。
　　对此亚予的反应十分冷淡，“早干嘛去了，回去告诉他们不劳大驾。”
　　现场一度十分尴尬。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正当徐渭感觉风调雨顺、只待收获时一个电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伯劳局长的电话。
　　“之前张太太是不是到你们吃过饭啊？”
　　徐渭隐隐约约想到那个羊毛卷的女士，好像听到过别人喊她张太，“啊，怎么了？”
　　“既然是真的，那你们过来一趟吧，出了点事儿，需要你们协助调查，她丈夫现在在这里要人呢。”
　　“什么事？”
　　“来这之后再说吧，叫着亚老板一起过来。”
　　伯劳局长心累的扣下电话，转身就看见大腹便便的男人正艰难往铁椅子上坐，他的臀围比椅子还要大，整个人像一只充满气的气球塞进尺寸不合适的小方块中，脸一低就能看见多层下巴，这让伯劳想起最近兽医用脂肪做得肥皂来。
　　“给我倒杯水。”
　　“……”
　　旁边他自带的小助理拿着求助性地看向伯劳局长。

　　一刻钟不到，亚予已经跟徐渭到了警局门口。伯劳局长看他们推门进来眼睛一亮，随机用眼神暗示他们小心旁边的男人。
　　亚予当然不管这些，不休的电话打不通，他心里憋着火，就不信这人类的警察局还能把他堂堂大兽怎么样了。
　　净瞎折腾耽误他赚钱。
　　“有什么事儿赶紧说，着急回去。”
　　人类警察小刘凑上来，神情敬畏，“张夫人失踪了，据张先生说他夫人在失踪之前去过你们店吃饭，回来就开始不对劲了。”
　　“我们这边需要您当天的监控记录，还麻烦您留下来协助调查。”
　　伯劳局长耸耸肩，“在他家大门口的监控中可以看到自从前天晚上张夫人匆忙离开别墅后就再也没回来。”
　　别墅？
　　徐渭说：“是北郊的别墅吗？”
　　“我就说她失踪跟你们脱不了关系，你们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打胎，你们这是犯法，犯法懂吗！”
　　张先生——全名张得志——啵儿一声从椅子中把自己拔出来，幸好身边有小助理扶了一下，他身上的肉一阵颤动之后慢慢归于平静。
　　伯劳局长说：“最近北郊一切太平，天狗也在那守着，没有异常。”

　　“反正不管怎么说，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非得给我一个说法！”
　　“怎么着？你们已经违法了我告诉你们！”
　　伯劳局长爱莫能助地看着张得志作死，一时对他的身份感兴趣，直接绕到小刘警官后面看调出来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