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不是人》星滴森芒

30、竹筒茶卤鸡腿

　　嘭！嘭！嘭！

　　“有人在家吗？社区的！开门！”

　　哐！哐！哐！

　　粗暴且持续的拍门声显示出来者的不耐烦，语气很不友好的叫门声更是透露了门外人的没礼貌。

　　原本在厨房忙碌的孙彩晶已经走到客厅了，听着比在里面听到的更大的催促声，她收住了往外走的脚步，也不应声，捞起踩在自己脚盘上紧紧抱着自己小腿的小白，转身坐到沙发上。她拿过桌面的手机查看信息，果然看到群里有不少人在吐槽。

　　这时敲门声终于停下，而旁边莫遇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屏幕显示是陌生来电。

　　“小白，你先到姐姐的房间里藏一藏，好不好呀~等会姐姐叫你再出来，姐姐没叫你就不要吭声哦，藏得好的话，晚点会有鹌鹑冻干奖励哦~”

　　虽然莫遇说过在家里可以放心，但小白被门外那人吓到蹿进厨房直抱住孙彩晶的腿，在她往外走时更是一个劲地嘴爪并用地扒拉着她不让她去开门，这让她多了几分警惕。

　　孙彩晶把小白安抚好关上房间门，再把挂在自己房门口的门帘收下来，放到莫遇房间里去。

　　快速收拾妥当后，孙彩晶打开手机录像，扫过桌面因为连环来电而振个不停的手机，清晰记录下陌生来电号码，再慢慢走到门口，录了快一分钟的不依不饶的拍门声，这才拉下猫眼的挡片，把摄像头怼上去。

　　“谁啊！好好的门铃不摁，那么大劲拍门，干嘛？报丧啊？！”孙彩晶拿出凶巴巴的语气冲镜头里那个短圆的中年女人吼道。

　　“...社区的，开门！”听到门里有动静后停止敲门和连环call的王亚惠没想到这家的主人这么凶，顿了顿才继续态度豪横地回答。刚才敲过的有更凶更不好惹的人家，最后听到是社区工作人员，不也都忍气吞声配合工作？

　　“社区的谁？要干嘛？”孙彩晶继续问。

　　“社区工作人员，做登记，快开门！”王亚惠一脸不耐烦，声音拔高拔尖地催孙彩晶开门。

　　一般说到这，里面的人再怎样也会开门出来了，偏偏孙彩晶就是不开门。

　　“社区哪个工作人员啊？工作证带了没？别是骗子哦。”孙彩晶理直气壮用不相信对方的语气继续问。

　　“请你开门配合工作！”王亚惠不理会孙彩晶说要看工作证的要求，知道里面的人应该通过猫眼在看自己，就狠狠地往猫眼瞪。

　　妖管局工作不可能会漏掉这些细节，社区工作证当然有，而且还是真实有效经得起查验的。只不过对王亚惠来说，她自己敲开门后主动出示工作证是一回事，被人要求用工作证证明自己是另一回事。普通人只能配合她工作，不够格反过来让她配合。

　　“请你先出示工作证。”孙彩晶也不在乎对方越来越恶劣的态度，一副不说清楚就继续耗着的样子。

　　“你这是要阻碍社区工作？！后果你能承担吗？！”听得出孙彩晶的声音很年轻，王亚惠直接恐吓她。

　　“你可别颠倒黑白！是你不肯出示工作证，一副骗子的模样，当我好欺负啊！我这录着呢！”孙彩晶没有被吓唬到。按照对方这态度这行为，就算她不配合工作，能有什么问题？说不定她认真追究投诉起来，对方分分钟变临时工让单位给开了呢。

　　感觉到门里是个不怕惹事的硬茬，王亚惠只能拿起胸前的工作证朝猫眼扬了扬：“这是我工牌，可以了吧？！开门！登记！”

　　“没看到，你举着，我看看…往后一点，靠太近了看不清，诶，举稳点…”

　　看到工作证上的照片确实是门外那张惹人厌的面孔，也盖有居委会的章，孙彩晶这才表示可以配合工作。

　　“行了，说吧，要登记什么？”

　　“？！”王亚惠没想到出示工作证后，门里的小年轻依旧这么狂，居然想隔着门应付她，气得眼睛一下子瞪得凸圆凸圆的，忍不住又用肥厚的手掌继续砸门，“你！你这样拒绝配合社区工作，我合理怀疑你涉嫌威胁社区公共安全！”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孙彩晶换了只手拿手机，声调响亮但收敛了高昂的情绪，和门外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要登记什么，我肯定有问有答积极配合你和社区的工作。但你要是再这样砸门，那我可要合理怀疑你冒充社区工作人员，要非法入侵住宅，威胁我的生命财产安全了。”

　　面对无赖，气势不能输，但也不能被情绪影响了理智，有条理地反击和保护自己的权益才是正确的做法。孙彩晶默默给自己点了赞。

　　王亚惠现在还真没办法强行让居民开门接受自己的调查，否则她也不会憋屈地用社区工作人员的身份来这里受气了。

　　她气得把手上的居民信息登记册翻得哗哗作响，瞥了眼门牌号，用力地翻到对应的页面，粗声大气地喊出了这家户主，也就是莫遇的个人信息，让孙彩晶确认是否正确。

　　孙彩晶配合地确认了莫遇的姓名年龄和身份证号码等各项信息，完全不在乎门外人的那点无能狂怒的小伎俩。

　　别说这层楼的其他五户人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邻居了，就算全都不认识，就这点被喊出来的信息，和被各种无良平台泄露甚至是贩卖的个人信息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家里养宠物没？”王亚惠以为门里就是户主，确认过个人信息后，问出了她跑这一趟的主要问题。

　　“没有。”孙彩晶下意识地瞒住小白的存在。

　　王亚惠语气不明地哼了一声，在册子上勾了一下，转身就走。

　　孙彩晶在她转身的时候就关了录像，贴着门透过猫眼盯人，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后，又等了好一会，确定人已经不在这一层楼了，才挡上猫眼，就近坐到换鞋凳上继续看群信息。

　　今晚的住户群可比平常热闹多了，未读信息已经累了几百条，新信息还在不断地新增，孙彩晶快速地翻阅着。

　　——刚才楼道里遇到了，来我们这边的人倒是还挺礼貌的~

　　——我们家新换的门铃忘了调声量，她丫还按住了门铃就不放，直到我们开了门才撒手！

　　——我这怎么没人来？

　　……

　　——来的什么人！听说我们新领养了小猫，直接就冲我们屋里去看猫，别说猫了，我爸妈都被吓到了！我已经打电话投诉了！

　　——啊，那楼上准备去领猫砂吗？

　　——不去，那起子没素质的人见了倒胃口！

　　——别啊，没必要和免费猫砂过不去呀，你可以去领猫砂顺便再现场投诉一遍，不是更香？

　　——有道理！

　　……

　　——有哪位邻居知道详细情况的，可以分享一下怎样才能领免费猫砂么？我从得到消息等到现在都没人上门(=0=)是只有被调查登记到的才能领么？还是都可以？

　　——不管有没被抽查到，只要是新养的宠物，都有礼品领。说是为了配合最近的严查严打，社区给安排的补贴支持。新近两个月内新养的宠物，猫可以免费领猫砂，狗可以免费领牵引绳，稀奇的，比如鸟雀之类，社区还可以帮忙申请林业部门的许可证，大概这样。

　　——O~K~谢谢~

　　——吓(⊙_⊙)?！什么鸟雀还需要许可证啊？！鹦鹉不需要吧？

　　——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两个月以上的就不值得珍惜了吗！居委会也要像某团一样，搞杀熟、欺负老用户这套吗！鄙视！投诉！

　　——额…差点以为我眼花认错人了，你家不是没养宠物嘛，你激动啥？

　　——害，刚被某团杀熟的无耻行为气到，看了这消息就狠狠共情了…

　　——srds,两个月还是两年，谁又能证明呢……

　　——他们这活动什么时候截止啊？我家二宝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不知道新生儿们能不能领用品哦，谁家现在有社区的人在能帮忙问一下不？

　　……

　　孙彩晶还没看完群里的消息，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富有节奏的三下声响后，就停了下来，接着就是隐约的说话声，听不清楚，但感觉不止一个人。

　　孙彩晶站起身，刚靠近门口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用身体抵住门，把被转开的锁给转了回去，甚至把防盗闩也锁上。

　　孙彩晶一气呵成的动作让门外的莫遇愣了一下：“阿彩？是我，我回来了。”

　　“门外还有谁？”孙彩晶透过猫眼只看到莫遇，但刚刚的敲门声和谈话声说明门外可不止莫遇一人。

　　“是我是我！彩晶姐，是我！”熊玖玖兴奋地冲到前面，激动地朝猫眼招手。现在刚好饭点，家家户户传出来的饭菜香都快馋哭他了，没想到他的直觉又灵了！王亚惠说的嫌疑点居然是孙彩晶她们家！

　　“小熊？你怎么在这？”孙彩晶知道熊玖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和那个妖管局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放松警惕，依然没开门。

　　“我来当志愿者啊，我…”熊玖玖话还没说完就被莫遇打断了，莫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后退开一点。

　　“阿彩，你先开门吧，进去说。”莫遇知道孙彩晶在担心什么，她一回来就看到熊玖玖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问了他的来意，聊了几句又趁机 “不小心”碰了熊玖玖一下，已经“听”到了他的真实想法。让熊玖玖进去探查后“结案”，总比被他们登记在册让其他社区工作者甚至是妖管局的人过来不断找麻烦强。

　　而且，莫遇肯定有自己的妖气在，熊玖玖就绝对看不穿小白的真实身份。至于孙彩晶前阵子带回来的那席门帘，熊玖玖当时不仅没有上报给妖管局还帮着孙彩晶扫尾隐藏了，现在应该也不会自打脸，就算他想反水，对着已经探测不到妖气的门帘，看他怎么反。

　　孙彩晶看着莫遇凑近猫眼冲自己眨巴眨巴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阿遇为什么冲我眨眼睛？难道是被威胁了？！不对，熊玖玖那憨憨应该不至于。那就是暗号？！是摩斯密码吗？刚才阿遇眨了几下眼睛来着？间隔多长？频率是啥？代表什么意思？啊啊啊！我一点也不懂这些啊！！！

　　“咳！”莫遇被孙彩晶那又一次冲破她妖气屏蔽层的心声呛到了，有些无语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孙彩晶看着莫遇的动作更着急了——

　　阿遇为什么要捂眼睛？！这又是什么意思？！她伸的是左手，为什么是左手…左，男左女右，左灾右财，男灾…我懂了！熊玖玖这男的会带来祸灾！这门坚决不能开！

　　“我右手拿着饭盒，”莫遇暗示孙彩晶自己又被动听到她在想什么而且她又想歪了，然后转向正开心等着孙彩晶开门蹭饭吃的熊玖玖，“熊玖玖说他是志愿者帮社区来访查的，刚才和他同组的工作人员说咱们家有信息没有确定清楚所以他过来看看，对吧？”

　　“啊对对对！”熊玖玖猛点头。

　　孙彩晶下意识刚要细想熊玖玖的那句三重否定究竟是表否定还是表肯定，手就被莫遇的妖气牵引着打开了门。虽然吓了一跳，但门一开，孙彩晶看到莫遇淡然自若的样子，就明白了她没有其他意思，是真的有办法应付现在的状况，漂浮的想象力也就着地了。

　　“对什么对！什么信息没确定清楚？她乱讲、污蔑！”孙彩晶守在门边，等莫遇和熊玖玖一进门，又马上把门带上。

　　“不仅说信息没确认清楚，还说你们有问题呢，”熊玖玖毫无负担地出卖王亚惠，“那人在我们工作群里说你们家拒不配合社区工作，态度恶劣，怀疑是非法豢养烈性犬或其他禁止饲养的动物之类的，要求队里后继再要安排人员过来严查。我这不是和她一组嘛，反正分配给我的住户已经访查完了，我就顺道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熊玖玖其实是为了揪王亚惠小辫子才特意过来的。面对一个总是用阴恻恻的眼神看自己而且经常对自己颐指气使的人，他一改往日的懒散，看到王亚惠发到群里的信息后，不带一秒犹豫地赶过来了。这一趟果然没白跑，他不仅意料之中抓到王亚惠滥用职权的把柄，还意外收获了更多接近孙彩晶的机会。毕竟有一就有二，有了第一次就能发展到N+1次，蹭吃蹭喝嘛，他熟。

　　“我K可…可真服了，”孙彩晶气得差一点就出口成脏了，“还我态度恶劣哩？！那奇葩就差把门拆了闯进来冲我喷气了！幸好我录了视频！你是要怎样复查？给你看刚才的视频？你再上报真相？”

　　“嗯嗯，我会把情况反馈上去，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要更保险的话，彩晶姐你把视频发我一份，我交上去就更有说服力。毕竟我只是个志愿者，他们可能更相信自己人，有证据在，他们也不好包庇得太明显。”

　　虽然还没了解具体经过，但熊玖玖敢肯定，这事的过错方绝对是王亚惠。他盲猜都猜得到应该是王亚惠在访查过程中想摆官威却吃了瘪，气不过就想要公报私仇，才故意在那个工作群里颠倒黑白给孙彩晶她们使绊子。这段时间王亚惠死赖在分局不走，他可是被迫深刻领教到了她的心胸有多狭窄。直觉告诉他，等扫查工作结束后，王亚惠还会用这借口让社区那边的人过来找茬。所以他打算把那个能证明王亚惠滥用职权还满口谎言的视频往各个群里甩，嘿，这样不仅能小扒她一层脸皮，还能防止后面有人被她当枪使，过来骚扰孙彩晶她们。

　　“行，马上发你。”孙彩晶已经开始动手剪视频了，切掉了前面拍到屋里的那一段，留下了从对着门录砸门声开始到结束的全过程，给熊玖玖发了过去。

　　“好香啊~彩晶姐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啊？”熊玖玖等着视频的接收，心思已经被肉香味勾过去了。他顺势坐到餐桌旁边，眼巴巴去看孙彩晶，那眼神，要多清澈有多清澈，左脸写着“饿饿”右脸写着“饭饭”，额头写了个“馋”，就差流口水了。

　　“…卤鸡腿，竹筒茶卤鸡腿。”孙彩晶被熊玖玖一副求投喂的模样迷惑着回答了，答完回过神马上闭嘴，坚决不开口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彩晶姐你不知道我多可怜，这阵子几乎天天加班到凌晨，就靠周末来恢复一周的元气了，结果今天还被抽过来帮社区忙，这也就算了，我还搭档到一个蛮不讲理倚老卖老的人，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熊玖玖这是卖惨，也是实话。平时局里两队高层博弈下的各种暗流汹涌他都当戏看，只要不涉及他和妖族的利益，他就高高挂起只管自己带薪装傻。没想到这次行动组强势要求的围绕本市展开的地毯式扫查，他也被排了班。熊玖玖现在越想越后悔，早知道自己也会被拉来当劳力，他那时就不弃权了，坚决投反对票！查什么查？妖气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就凭几段模糊的视频，能查出什么来？

　　孙彩晶对熊玖玖装可怜的行为已经免疫了：“那你快回去吃饭吧。视频已经发你了，屋里你也看了，没狗，没烈性犬，没禁止豢养的动物，你交完差赶紧吃饭去。”

　　“不行，我饿到没力气了，现在走出去，我会饿晕在你家门口的！”

　　“...我给你叫个跑腿陪你回去？”

　　“跑腿又不是鸡腿，不能吃，还是会饿会晕的，”熊玖玖直接趴到餐桌上哀嚎，“彩晶姐你就当可怜我施舍我一顿晚餐呗，行不，姐？”

　　放好空饭盒从厨房出来的莫遇看到熊玖玖正在用夸张的有气无力的声音跟孙彩晶要饭吃，不禁嘴角抽了抽。

　　“阿遇，你有办法送他回去吗？”孙彩晶可以硬气不理会熊玖玖的装傻和扮可怜，但是对于痴缠耍赖这一招有点没辙。

　　“我不走！我要吃鸡腿！”熊玖玖听到孙彩晶的话，原本想来一招抱腿哭的，结果一对上莫遇的眼，没敢再上前，扭头往地上一坐抱住了桌腿。嘤！突然觉得这人好可怕的样子！

　　今晚这鸡腿是小白帮着孙彩晶尝的味道，莫遇光闻味了连汤汁都没尝到，就被孙彩晶打发去给楼上的林阿姨送刚出锅的鸡腿，这会看熊玖玖是打定主意赖不到肉吃不走人，实在不想因为这二货继续耽搁干饭了。

　　“不然就…”莫遇商量地看向孙彩晶。

　　“不行，他留下来了，小白怎么办？”孙彩晶瞪了莫遇一眼，之前还笑她太善良被熊玖玖赖上帮他顶缸扛锅，这会居然这么没出息比她更快心软？

　　“小白？”抱着桌腿干嚎的熊玖玖不解地抬头，谁？这屋里还有人？是因为这人孙彩晶才这么狠心不同意自己蹭饭吃？为什么呢？难道因为修成人形后自己的魅力值掉到连还没见面的人都不喜欢自己了吗？！

　　“没事的，要不我问问，她在你房间还是在我那？”莫遇也不是心软，算起来熊玖玖也帮了不小的忙。上回如果不是他用妖气帮忙糊弄了妖管局的人，孙彩晶不可能顺利把门帘带回来。这次如果不是他，后面估计还会被那小人阴一把，小鬼难缠，就算能解决也要费不少劲。

　　“小白在我房间，”孙彩晶看莫遇这么笃定小白可以见熊玖玖，便没再继续阻拦，又回头跟熊玖玖交待道，“小白是我们家小猫，有点怕人，如果等会她还是怕你的话，你就回去吧，鸡腿我给你打包几个带走。”

　　原来是只猫，熊玖玖就觉得自己蹭饭有望了，好歹自己学名里也有个猫，讨好小猫应该不难，他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没问题！”

　　熊玖玖开心得摇头晃脑地跟着孙彩晶进厨房洗手端菜，这边他们把饭菜摆好，那边莫遇也已经和小白商量好，一起出来了。

　　“小，小，小白？！”熊玖玖看着站在莫遇肩上那只肌肉线条优美、毛发油量的狸花猫，发出了深深的疑问，“这就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