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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解谜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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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宫凌智双手环着商慕艺，听见喊咔声，他一个顺手，将商慕艺嘴角的血浆给抹掉了。
动作实在太快太自然，商慕艺根本来不及反应，尽管心跳漏了一拍，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他利落地起了身，可那被宫凌智右手拇指指腹擦过的下巴似乎还微微发着痒。
“好，现在让我们有请《归元》剧组的六位选手登上舞台。”前台，小潘正在召唤。
自动门向上滑开，昏黄的人造光线透进来，商慕艺整理了一下自己残破不堪的模样，然后便跟在宫凌智身后，他们穿过了复杂的搭景，一路走到前台。
当一组六人并排站在台上时，小潘连忙呼吁台下：“现在请为1号选手宫凌智投票！”
商慕艺目视前方，除却他们台上的六人，观众席统共就坐了三十人，所以谁投没投票，一目了然。看到全场亮起的绿灯，他在想自己一会会有多少票。
“接下来请为2号选手商慕艺投票！”
正想着便轮到他了，“啪！啪！啪！”灯盏渐次亮起，最后仍有两盏灯始终保持黑暗。
“请为3号选手冼羽晟投票！”
“请为4号选手秦潮投票！”
……
虽然自己已经轮过了，但商慕艺依旧认真关注着其他组员的投票情况，显然越到后面票数越少。直到小潘将所有选手Q完了，他们才得以下台。
大概是演出已经结束了的缘故，重归座位之后，商慕艺基本没了心理负担，他认真做起了观众。
“天择是一个权利至上的国度，而权利完全倚靠高科技装备实现。在这里，每个人依据实力被分为上等、中等和下等公民。天择每三年有一次考核，只要通过考核就能向上晋升一个等级……”
小潘娓娓道来，商慕艺身心放松地听着，突然他的脑袋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他想到了这个声音像谁的，像宫凌智的，不，准确来说是像十二三岁的宫凌智的声音。
前几年他没少看《小大人》这部情景剧，对于男主林洛北的声音印象深刻。
想到这里，他控制不住地慢慢偏头往旁边看过去，然后开始盯着宫凌智起伏有致的侧脸默默思索着，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冯鲲是一个刚满18岁的下等公民，他在能力范围内接受了从头到脚的改造，他渴望通过考核，那样他就可以替换更高质量的义体，他想要成为上等公民。”
越听越像，商慕艺的思绪就像毛线团一样乱，一时间忘记了要含蓄，宫凌智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便转过头来与他对视，并不解地问：“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商慕艺不动声色地答，随即他把视线艰难地挪回到巨屏之上。
这支队伍里的A级选手是鲁衡，一个货真价实的赛博格人，卡牌显然是他根据个人喜好挑选的，然而剧本虽好，但合作对象却不行。即便他表现出彩，一人也带不动全队，最后的呈现效果马马虎虎。
商慕艺一心三用，他一边选择性地观看着影视片段，一边渴望找出线头理清思绪，一边斟酌着为选手们投票，然而直到所有演出结束了，他也没能想透彻小潘和宫凌智之间的联系。
“现在6支队伍已经全数表演完毕，本轮竞演到此结束，接下来公布6支作品的排名！”
小潘严肃的提示语拉回了他纷杂的神思，和其他人一样，他微微抬起头，将视线锁定在面前那块巨大的电子屏上。
他从最顶端往下看，第一名《归元》，第二名《真相》，第三名《歌舞联盟》，第四名《无名小卒》，第五名……这名次和他预料的相差无几。
“现在继续公布选手排名！”
一个翻页的过场，画面瞬间变成了选手排位，他依旧从头看起。
第一名宫凌智，第二名时风，第三名商慕艺……见自己的名次回升了，他那颗微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因为他不想再跌出前五了。
“现在公布淘汰选手！”
顿时，最末尾的11位选手的排位栏变为灰色。
哀叹声中，小潘接着发表：“现在发放第二赛段奖励！”
25位在榜选手栏末尾数字全都发生了变化，位于榜首的宫凌智的金色贝壳图案后是x74，而他的则是x73。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次见！”说完这句话，小潘不见踪影。
见它的消失之后，商慕艺从电子巨屏上收回目光，正在这时，传来了宫凌智的声音。
“恭喜晋级！”
“谢谢。”
“你会不会不高兴我排在你前面？”宫凌智看着他，语气很诚恳，表情既没有得意，也没有难为情。
“不会。”商慕艺答，然后又补充说，“你演技本就比我好。”
“心态还挺好。”
“你……”商慕艺无视他的调侃，而是盯着他那张俊逸平静的脸定定地看了几秒，跟着缓缓问出了口，“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当商慕艺说完这句话时，他注意到宫凌智的眼神明显闪了一下，他表情也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但很快又被他给掩盖过去了，最后彻底变回到一贯的悠然自得，半晌之后才轻声道：“晚上我到你房间我们再聊，记得给我留门！”
记得留门……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有歧义了，商慕艺觉得有点不自在。只是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已经听见不远处的冼羽晟正在叫他，他只好迈步朝已经站在观众席之外的三人走去。
一走到近前，冼羽晟便满怀喜悦地对他说：“真好，我们都晋级了。”
“唉……”韶角凯伸着懒腰，提议道，“我今天想吃顿好的，不如我们去瞭望台餐厅吃饭怎么样？”
闻冥徵点头道：“嗯。”
“那走吧。”商慕艺也没有异议，关于宫凌智的事，就等晚上再说。
于是离开了星之穴，他们径直往对面的未眠酒店而去，到了大堂以后，他们决定先去看看余音。
“恭喜你们四位全都晋级了！”门一打开，余音便偏头笑着对他们送上了祝福。
“谢谢。”商慕艺问，“你怎么样？”
余音答：“恢复得很好，再待几天我打算回去休养。”
“嗯，这样挺好的。”商慕艺赞同地说，总之都已经不是选手了，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
简单聊了几句，他们告别余音，离开医疗室之后，四人乘电梯直升顶层。
餐厅里的人并不多，他们在大堂区找了座位坐下。
等菜的间隙，韶角凯拉开话题，他叹道：“这轮宫凌智又是第一。”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突然看着商慕艺，好奇地问：“我看你和他配合挺好的，你俩合作期间就没有意见不合吵过架吗？”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冠军热门候选凑到一起，肯定会互看不顺眼。
“没有啊，他俩挺和谐的。”商慕艺还没来得及说话，冼羽晟便替他回答了。
“是吗？”韶角凯将信将疑，接着把焦点放到了冼羽晟身上，评价说，“你小子演技进步了不少。”
冼羽晟害羞了，忙转移了话题，“哪有，我觉得冥徵哥演得才好呢，他说‘那我们是不是该自己动手’的时候我整个人跟定住了似的。”
“确实。”韶角凯点头，然后便问闻冥徵，“我没看出来你还挺适合演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突然被Q，闻冥徵表情淡淡的，只说：“我不会演戏，只不过是受剧情影响罢了。”
“怎么不说一下你自己。”见韶角凯一直在说别人，商慕艺便把重点放他身上。
“我？”韶角凯闻言害羞起来，“我就本色出演，哪有什么可评价的。”
“我觉得演得挺好的。”冼羽晟一脸真挚。
刚说到这，菜就上来了，他们一边吃菜一边闲聊，商慕艺脸上带笑，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