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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丧父 ...
第6章丧父
张栋想伸手捏住洪鸾圆鼓鼓的小脸蛋,却担心被人发现端倪,故而忍住。
四人上完香,在其他地方看山水或者闲逛,洪鸾很明白这样的舒心机会对张栋太难得。而他之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却非她的。这或许是张栋和张清最后开心的一天了。
中午梅婆子来寻张栋和张清,给了他们一些钱,嘱咐先别回张家。邓芳借此邀请他俩去洪家吃中饭。
张清今早想问自己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母亲不肯说,他也不想逼,就这样听母亲的先不回自己家。
在洪府,吃过中饭后,小池塘边就他们四人,张栋道:“阿远,看得出来你不好读书,但就算是日后考武举,最后一门是策论,该学的还是要学。而且文举比武举简单,若是能够考中一官半职,日后能够进兵部,也能够做行军打仗的事情。”
洪远喜欢看排兵布阵的书籍,以后会指挥一群游侠,爱打架却不鲁莽,就是在江陵书院的课业虽说不是垫底却也差不多,洪喻常常对此头疼,上辈子恨不得洪鸾女扮男装替她哥考试。
洪远道:“我课业这么差,你教我?”
“没错,我亲自教你。”
“你哪来的时间?”
“县学里教的,我都已经掌握了。”
如果不出意外,张栋准备去参加今年的秋闱。
洪远得意道:“若你真肯教,我肯定考个一官半职回来。”
洪鸾面对池塘中嘎嘎叫的鸭子,保持沉默,上辈子张栋不曾教她和哥哥,哥哥虽比她与张栋熟一点,却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洪远对张栋之后的仕途没有任何助益,张栋又怎么会真正结交他们。能使关系持久的只有利益,这是张栋曾在她碑前说过的话。
她原本以为张栋当官后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恨过他,要不是跟着他看到最后一幕,都不知道他曾对她动心。
这时,梅婆子急匆匆地冲进洪府,洪鸾一看见她,心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梅婆子眼角有泪,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老爷,他没了——”
一群人往张家赶,洪鸾几乎和张栋同时到达张家,一进入家门,里面站着几个辽王府的仆人,仆人让开,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竹制担架,担架上明显躺着一个人,盖着一块长方白布。
张栋当即拉住洪鸾,让她背过身,将手按在她脑袋上。洪鸾埋在他怀里,闻到他衣服上洗得干净又晒得清新的阳光气味,还有他身上特有的如松如麝的香味。
张栋道:“麻烦阿远将圆圆先带回去。”
其实这个结局,张栋也曾料到,昨日白天赵一春遭遇那事后,辽王心满意足地带着亲卫离开。
赵一春一夜未眠,张栋一样一夜未眠,但极早振作起来,在父亲张正刚醒时递上一碗醒酒汤。
张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高兴地与张栋说自己娶的夫人多么的贤德貌美,还让他拥有了两个聪慧如玉、人中龙凤的儿子。
张栋猜测是自己父亲被辽王用某种手段灌醉,自己父亲在辽王面前说大话才将辽王引来的。
对于父亲的举动,他这个做儿子的无法责怪,怪只怪天意弄人,辽王刚好喜欢母亲的这张脸。
张正开心地来到主房,心里还奇怪自己昨夜怎么是住在给客人睡的偏房。
赵一春的房间尚且乱着,她的衣服凌乱地丢在一边,张正大惊问:“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一春穿着里衣,头发披散杂乱,眼睛已经哭肿,柔柔地说:“辽王来过——”
张正当即大怒:“畜生啊,狗娘养的……”
张栋很少听见父亲骂人,这是他头一回听见,想拉住怒而离家的父亲,但是他人小拉不住,差点被甩在地上。赵一春虽然难过,但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有悖人伦之事,忙问:“栋儿,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全都听见了。”
赵一春顿时羞愧难当,张栋虽然人小,但是房内发出的声响他怎么会辨认不出。没见过,但是他总听见过自己父母亲在房内行云雨之欢的声音。
她到底是个坚强的女人,还有两个儿子需要抚养,不得不振作,第一时间冷静道:“切莫将此事告诉你哥哥。”
“我一定不说。”原本昨夜他想为母亲打扫房间,不想让父亲醒来看见,但看见母亲呆滞悲伤的样子,他实在做不了隐瞒。
但他现在知道了,隐瞒或许是对家人好,对自己在乎的人好,可惜一切已经迟了。
而就算他整理了房间,以母亲现在的状态,父亲应该也能够猜到具体发生过什么。辽王的为人,父亲很了解。
他想把父亲追回来,赵一春发话:“今早你待会儿与清儿一同去孔庙。”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拜谒孔夫子。
“栋儿,别忘记你是这个家的未来。这个家的未来和前途就在你身上了。”
“阿娘,我……父亲他……”
“没用的,辽王拥有至少十万的兵马,这是你父亲曾告诉我的,我们只是寻常老百姓斗不过他的。你阿爹在乎我才会去找他。就算你爹今日不去找辽王,日后辽王也会找他。阿栋,你要做好得舍的准备。”
“什么得舍?”
“得到是你日后必须入朝为官。舍就是要么舍你娘,要么舍你爹。你只能够选一个。”
就算张正今日不去找辽王,他们家日后日子也难过,不仅辽王不放过他们家,他爹估计也不愿再面对失身的赵一春。
他只有入朝为官手里有实权才能铲除如辽王之流的人。辽王虽然是藩王,但只要不是帝王,就有对付他的办法。
他是一介平民,要出头唯有上京赶考这一条路。
“去孔庙。”这是张栋今天离开家门听见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回来时便看见一具尸体摆在家中。
辽王府的仆人道:“二位公子,请节哀顺变,今日张护卫宿醉未清,不慎溺死在王府……”
张清不敢信,但掀开白布亲眼看见,泪水不禁盈满眶,趴在担架边,泣不成声。
张栋强忍泪水,看着父亲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想起父亲离家时的精神矍铄,这哪里会是自己溺亡?而应该是一群人强抓着父亲的脑袋揿入水中……
赵一春听闻消息,挣着一夜一日未眠的虚弱身体,精神衰弱地跑出来,跪伏在尸体旁边,已经哭肿的眼睛再次流泪不止。
原本她与张正的感情很好,她也很爱张正,然而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早上还在自己眼前的人就这样没了。
整个家突然陷入沉痛中。
夜里,洪鸾安静地和父母哥哥吃饭。除了洪鸾,其他人都想不到张栋的父亲会突然故去。
邓芳道:“圆圆,阿远,张家发生了一些事情,最近你们都不要再去张家了。”
洪远问:“娘,张栋和张清的父亲真的……”
话未说完,洪远的话被邓芳瞪了回去,在他们眼里,她和洪远是小孩子不该知道这种丧事,小孩子接触死人不吉利,大人们都这么想。
但洪鸾虽然人小,心智早已经不是孩子,答应:“娘,我最近不会去张家。”表面应允了父母,心里可没答应。
洪喻道:“夫人,你看的是丧,不过在我看来,这对张栋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怎么会?”
“本来今年乡试的主考官之一正好是我,学政蒋蒿邀我去武昌当考官。湖广巡抚许霖很看好这个栋梁之材,但栋梁之材若是路走得太顺,则来日遇到劫难便不能沉稳应对,许霖有意要我让他落榜。”
“爹,你怎么能够这么做?”
湖广巡抚许霖会看好张栋,不仅因为张栋是江陵有名的神童,还有张栋所作的《咏竹》正好被许霖看见,一个十岁孩子能够造出这样的诗来可见不凡。
诗曰:绿遍潇湘外,疏林玉露寒。凤毛丛劲节,直上尽头竿。
诗作贵在不凡的情怀。此人有野心,当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十岁秀才所作,这个孩子竟还长得一表人才,许霖更加看好这个俊才。
“古语有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张栋这孩子太年轻,本就该再磨炼一番,读书涵养心性。待才具老练,方能有所作为。”
“就算如此,您也不能故意让他落榜啊!”
“阿爹这么做不对,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风凉话,但这是事实。按照大明制,家里死了爹的,要在家守制三年,今年的秋闱他定是去不了了。”
邓芳故意用手肘撞了撞洪喻,让他别继续说下去,洪喻不以为意,语重心长道:“我们家的圆圆也是个栋梁之材,不过只是女子罢了。”
洪鸾记得上辈子父亲也很喜欢与她探讨官场上的事情,父亲是不想与上京的奸佞同流合污,不代表真的不想当京官。
上辈子,他爹曾说:“与其他奸佞相比,帝王师张栋已经很仁义了,至少没有对鞑靼妥协,努力收复失地河套。”
鞑靼属于蒙古人。
他爹也希望能够收复被蒙古人占领的河套失地,不想边境的百姓受苦,才就算知道洪远可能会牺牲,也要派洪远去边境作战。
张家办丧事,七大姑八大姨一群人都来了,不光有张正家的亲戚,也有赵一春家的亲戚。
所有人都身穿白色麻服,声嘶力竭地哭泣。张清一边哭一边烧着纸钱,唯独张栋太过冷静,明明心中悲伤不已,却始终不肯让一滴眼泪落下。
他惯能忍,连眼泪也是。
连续七天都需要有人夜里守灵,他守前半夜,梅婆子走过来劝道:“二少爷,由老奴来吧,夜里有人守着就行。”
张栋摇头:“嬷嬷,你去陪母亲,母亲更需要你的陪伴。”
梅婆子关切道:“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上夜里这么守着怎么熬得住。”
“我有分寸,嬷嬷,你放心,阿娘心里的悲痛不会比我少半分。”
赵一春的确悲痛,要不是还有两个乖儿子,还有一堆亲人安慰她,她或许会就此大病一场。但是从小经商的人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赵一春告诉自己只能软弱这七天,七天后她要完全振作起来。
赵一春现在急需人的陪伴和照顾,梅婆子走了,深夜,张正的灵堂里只有张栋和两名张家的亲戚,还有……
一个同样身穿麻衣的小丫头,半跪在地上,头趴在地上,就差完全睡在地上了,看起来实在是傻乎乎的……
男主对女主的爱是隐忍不发,默默保护。女主是直肠子,非常直接。语言行动都很直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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