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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诛仙劫挽歌诀(六) ...
“父亲。”白子夏走到白嵩面前欠身一拜,然后转身对墨晗道,“其实,想辨认出谁是舍妹很简单。关键在于,王爷愿不愿意相信在下所述。”
墨晗坦然与白子夏对视,“倘若拿得出证据,本王定会相信。”
“……”清镜望了眼对峙的两人沉默不语,她的身份很隐秘不怕白子夏查得到,如此,她也很希望看看白子夏到底有何能耐。
“方法其实很简单。”白子夏笑道,“只要等哪位姑娘转醒,当众对质,便知真伪。”
“那要是她一口咬定她是真的,岂不是污蔑了我家夫人?”见白子夏处理此事如此轻率,桃姝不满地插嘴道,若是那白家小姐反悔了,那定会对镜司使不利。
“若是她说她是真的,事情便好解决了。只怕,舍妹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白子夏走到清镜面前,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意,“是不是啊?灼华楼,镜司使。”
“!”清镜一愣,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
“灼华楼?”闻此,白嵩面有异色,“此等魔教怎会干涉我俩家的婚事?”
清镜望着浅笑的白子夏不语,子萱曾说白子夏待她不薄,若她们俩的事被公之于众,对子萱、对丞相府也是百弊而无一利。既然是两败俱伤的事,那清镜自然不相信如此聪慧的白子夏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胡说!我家夫人哪是那什么楼的人!”桃姝出言庇护。
“你这么维护你家‘夫人’,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同党?”轻轻浅浅地瞥了眼桃姝,白子夏清明的眼神仿佛已然洞悉一切般。
“你胡说!”心里一惊,但桃姝深知这是定不能承认的。她憋足气,眼泪涌上湿了眼眶,一双泪眼瞪着白子夏,“夫人平日里待桃姝不薄,桃姝是定不能见夫人受委屈的!我们和那什么楼的没有半分关系,你莫要出口伤人,凭白无故地污蔑好人!”
“你家夫人是待你不薄,可这跟她是不是真的‘夫人’并无瓜葛。况且,若她并不是平日里待你不薄的夫人,那你岂不是帮了坏人,伤了自家主子?”白子夏弯起眼睛笑,那笑容纯良无辜,语气跟哄骗小孩子一样。
“……”听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甚至还把自己拉进了“探明真相”的阵营,桃姝表面上服软示弱,心里却对这人又忌惮几分。
闻此,清镜却暗自松口气,听这人的话不像是故意刁难桃姝、要揭露她们的意思。如此说来,这人是敌是友还未见分晓。于是,清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学着子萱的语气轻道,“夏哥哥这番话可是把子萱弄糊涂了,难道夏哥哥你也帮着外人欺负子萱,不相信子萱?”
“子萱,我定是相信的。其他人,子夏便不信了。”见清镜的神情和语气都和子萱惟妙惟肖,白子夏笑道。那笑容正直明朗,即使此时的清镜是真正的子萱也不会对他的“怀疑”感到恼意和委屈。
“夏哥哥……”清镜学子萱平日的小动作,为垂下头,手绞着衣袖,一副信赖又感动的模样。
若他愿意耍太极陪她,她自然奉陪到底。
一旁的白嵩望着何平日里又已然无异的兄妹,心下诧异,不知儿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又见那女子垂着头无助的模样,确实和自己内向的女儿一模一样。另一旁的墨晗却瞧出两人正在相互试探,只是不知白子夏既然知道了他‘夫人’的身份,却又为什么不直接揭穿,反而似是想帮着自己‘夫人’脱身一样。
“舍妹身子较弱,性子温良娴静。可您相较屋内的姑娘,面色红润声清朗,应是身子康健、性子爽朗吧?”
“子萱嫁进宁国侯府,公公婆婆和夫君都对子萱照料有加,身子调养许久才也有所好转。正因为这里的人对子萱好,子萱才会一扫病容,气色自然好了,不像以前……”不放过任何打抱不平的机会讽刺那无德无良冷落敏姨和子萱的高嵩,可面上清镜垂着眼睑,揉皱了衣角,似是想起什么往事,悲切不能自已。
“如此,倒说得过去。”听闻清镜的控诉,白子夏非但不恼,反而似是很是受用,“子萱平日里极为孝顺,可成亲后却很少回娘家看望敏姨。”
“子萱嫁进宁国侯府,一直恪守妇道,循规蹈矩。”顿了顿,清镜摆出幽怨的面容,“子萱自知入府便代表着丞相府和父亲的脸面,不敢有所差池。母亲身体欠安,又无人侍奉,子萱忧心却不敢贸然过府探望……”
她一番话说得期期艾艾,明里暗里都在指责白嵩。白子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不点破,“如此,也说得过去。”
“什么说得过去!”一旁的白嵩哪会听不出来这女人是在借机讽刺他怠慢了这母女俩人,顿时大怒道,“子夏你还跟这妖女废话什么!”
“是,父亲。”
“……”清镜见白子夏的样子,心生讥讽。他也是看不惯白嵩的为人才陪她在这里数落一番,表面上却还是对那老东西恭恭敬敬。两面三刀,真被他做足了还不留痕迹的,高人啊高人。
“子萱嫁入宁国侯府半年有余,里面的那位姑娘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如此算来也合理。”顿了顿,白子夏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在下听闻灼华楼镜司使还未出阁,现在也应是处子之身吧。”
闻此清镜一怔,打蛇打七寸,他这招还真打到她的死穴了。
“据我所知,子萱和夫君一向恩爱有加,夫妻间定不会有间隙。故而不存在还未圆房之说?”
白子夏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若他们还未圆房,必是有所隐瞒。这事可大可小,子萱和墨晗是皇帝赐婚,若想将宁国侯府逼上绝路,那么扣上“欺君”的帽子又未尝不可?
那么现在,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在给她台阶下?
“白公子真是好能耐。”清镜眯起眼,自顾找了位子悠哉地坐下,“居然能查出我灼华楼镜司使的身份。”
“好说。”
“夫人!”见清镜突兀承认身份,桃姝急切道。
“什么夫人,她都承认自己是灼华楼的妖女了!”白嵩见一个小小婢女如此不识抬举,大怒责骂道,“你家夫人明明在屋内歇息,你还一口一个‘夫人’叫个不停,宁国侯府的下人都这般毫无教养。”
“丞相大人说的是。”见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墨晗一面搜寻护清镜的法子,一面又对面前的人那“镜司使”的身份暗暗惊诧,“桃姝,你先下去服侍夫人。”
“是,王爷。”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桃姝忧心地望了眼清镜,而后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桃姝才欠身退下。
“如此,本司使倒是很好奇白公子是怎样识破我的计划的。”清镜玩味地看了眼白子夏,她还真好奇他会怎样给她们收这个尾。
“灼华楼一向只交易情报,不干涉各国朝政。如此,镜司使潜入宁国侯府想必是为了获取情报吧。”
清镜望着他浅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目前,江湖上最关注的莫过于天迹宗始祖的两件宝物,观影鎏灵珠和玉人箫。前不久我得知,有人花重金向灼华楼买下这两样宝物的下落。这样的好事,你灼华楼岂会坐视不理?定是派出最得力的心腹搜罗这两样宝物的情报。”
“那公子又如何推断我会出现在宁国侯府?”
“天迹宗始祖陆云舒,她的另一个身份便是澜沧平王妃。当年朝凛和澜沧联手镇压澜沧二皇子在塑阳的政变,而陆云舒也是在那时亡故于塑阳,从此她的手上的两样珍宝便下落不明。当年,定国将军南泽越驻守塑阳,他与陆云舒交情颇深,天下人都猜测是他抽藏了观影鎏灵珠和玉人箫。虽是没有证据的臆测,但你灼华楼又怎会放过这少有的线索,不潜入宁国侯府一探究竟?”
“公子好生聪慧。”言下就是认可了白子夏的猜测,清镜暗中叹道,白子夏啊白子夏,这么多没关系的事居然都能被你串到一起,还真是难为你了,“公子又何以猜到我会是镜司使,而不是其他人。”
“子夏自有自己的方法。”
想不到一个小小礼部侍郎的情报还挺发达的,思及此,清镜不由眯起眼睛好生打量着白子夏。
“只是,镜司使对舍妹还真是不留情面啊。”声色一凛,白子夏怒意陡升,气场很是慑人。
“哼,那女人被本司使安排得好好的,是她自己偏要逃出来才落得晕倒街头的下场。”顺着白子夏的意思往下说,清镜隐在袖中的手却渐渐握紧——她都不敢侧脸看眼墨晗面上的表情。
墨晗,现在怎么想?是不是也认为自己是故意接近他,为了目的利用他?
即使知道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即使知道子萱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即使知道白子夏说得话真真假假,他也不会再相信自己了吧。除去知晓白子夏隐瞒自己一直都冒名顶替子萱的事,墨晗也一定会相信自己是为了灼华楼,为了探得观影鎏灵珠和玉人箫的下落才接近他的!
心里隐隐浮现他冰冷的眸子,记起那年他撞见自己斩杀他小厮时那冰冷厌恶的面孔,清镜心中一疼,他现在……是不是也露出了那样的神情?
“罢了,既然被识破,本司使也没什么理由留在这宁国侯府了。”清镜站起身不敢看墨晗,只能装作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裙摆,心中一片苦涩。
墨晗,求求你千万别相信、别相信她和白子夏的话,他们只是想各让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自己从没带着这种目的接近你,从没想过要利用你啊!
“妖女,你存心离间丞相府与宁国侯府的关心,还害的我儿差点命丧街头!你以为你可以安然走出宁国侯府的大门吗?”
“白丞相莫不是太小瞧我灼华楼了,你以为我这镜司使的名号,是凭空得来的?”唔,好吧,她暗中承认这名号就是凭空得来的。
“父亲。”白子夏拦住正欲下令的白嵩,对清镜道,“灼华楼一向与朝廷互不干涉,这次的事,我们也不再追究,请司使就此离开。”
“……”听了白子夏的提醒,白嵩心里也忌惮灼华楼的势力和朝廷相互牵制的关系,只好顺势下了台,只是狠狠地瞪了清镜一眼,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识时务当然是最好的。”见状,清镜勾唇一笑,飘然转身。
“等等……”
脚下步子一顿,清镜闻声却仍不敢回头。真相以最坏的情况呈现在众人面前,她不能连累子萱,更不能祸及宁国侯府。所以,这场梦一般的幸福终究该醒过来了,靠谎言获得的婚姻也该结束了,清镜闭上眼冷声道,“本司使自觉愧对王爷和夫人,王爷难道想因此强行留人不成?”
闻她话语客套而冷漠,墨晗一怔,她这是要和他划清关系?
见他不语,清镜又道,“既然王爷也没什么要说,那就请好好照顾夫人吧。毕竟连累了夫人,也是我的不是。”
刚要出声,墨晗一抬眼便只见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几个跳跃,若展翅的燕,消失在麟城的天际。
………………………………………………………………………………………………………………
清镜走得这样急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而是担心另一个人的情况。“踏雪寻梅”运到顶层,她很快就到达子萱和韩笙所居住的小院。院内,韩笙拎着的药包落在地上,他急切地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妻子的踪影。清镜走进院内时,就见到他茫然而无措的背影。
“韩笙……”
“子萱!”韩笙惊喜回身,见到子萱模样的清镜,一时认错差点把清镜揽入怀中。
“是我,我是清镜。”
“……镜司使。”见来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韩笙后退一步,隐忍起自己的忧心和惊慌,沉声道,“不知镜司使此回来找小生有何要事。”
“子萱在宁国侯府。”伸手取下那层薄薄的面具,清镜恢复到自己的面貌和声音。
“!”韩笙一怔,随即他眼神一凛,举步就朝门外而去。
“等等,她现在在那并无大碍!府里有灼华楼的人,自会照料好她!”清镜见他杀气尽显,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她是我妻子,还怀着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以让她一人待在宁国侯府里!”韩笙眯着眼睛俯视清镜,散发危险的气息。
“就因为她还怀着你们的孩子,所以现在必须让她待在那里静养!不然不仅仅是孩子,连子萱的命都会保不住!”
“!”事关子萱性命,韩笙握拳,渐渐敛去一身的杀气和怒意。他盯着清镜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可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子待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我知道,只是暂时让她待在那。况且,轩王爷医术超群能更好的照顾子萱!”
“……”
见韩笙平静下来,清镜才松了口气。
她这么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就是怕子萱失踪,韩笙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要知道他现在虽是一个书生,可焚天阁杀手的处事风格不会在短短时日里就改变的。若是韩笙血洗丞相府,那么她的罪孽,就不是简简单单能宽恕得了的。
“如果你冷静下来,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
“子萱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皱起眉头,韩笙回忆道,“今早子萱身子不适,小生就去集市给她抓药,回来时她便不见踪影了。”
“子萱是今早才丢的……”清镜心中疑团更增,看来子萱晕倒街头是有人绑架了她刻意为之的。
“您怀疑是有人绑架子萱,设计丞相拆穿您的身份?”
“是。”越想越混乱,清镜扶额道,“如果真是这样,情况就很糟糕了。”
“……”
是谁一直知道她和子萱的事,还一直留意她俩的动向?是谁处心积虑地安排了丞相偶遇运到街头的子萱?此人安排周密,应是熟食她和子萱的人,这个人会到底是谁?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心中疑团重重,清镜惴惴不安,似有什么事情在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了。所有事情混成了个谜团,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灼华楼内必有他人眼线。
“我要去把子萱接回来。”
“……”看了眼坚定的韩笙,清镜叹口气道,“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丞相府定会盯紧子萱的动向。她大哥白子夏既然保全了子萱,定然会暗中派人保护她。你这样贸然前往,吃亏的是你和子萱。”
“按您的意思,是要小生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问了?”
“不。”思虑片刻,清镜妥协道,“如果可以,我会安排你进宁国侯府。”
“如此,韩笙愿听镜司使安排。”
处理完韩笙的事情,清镜又赶回花满阁让大家提高警觉。而她一回到花满阁,却得知了另一件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紫清木茶被烧,前去办事的竹晓堂主也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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