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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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街道人烟稀少，给夏烨和李之砚留下了独属于两人静谧。冬天的日落很早，才下午四点太阳便已然西斜，将小巷里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没想到今天终于把好学生也拉去网吧了。”夏烨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边感慨，“不过我终于发现你的弱点了！”
李之砚果然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好学生，虽然也会打游戏，但显然水平比较一般。今天和他组队的时候，夏烨第一次体会到了带飞别人的感觉。毕竟自己的队友都是一顶一的游戏高手，自己每次联播都是争取不拖后腿。
“之砚哥，你跟着我走下路吧。”夏烨看着李之砚又回到了复活点，叹气。
"好。"
夏烨享受着李之砚千年一见的言听计从，表示很受用。
但李之砚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夏烨和他说过的要点和战术，他很快就能消化并实践，两人的胜率也从一开始的50%迅速提升到了70%。
“我从后面包抄。”李之砚不仅越来越熟练，而且能够开始反客为主掌握节奏。
......
夏烨看着眼前的李之砚，突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违和感，“所以，你怎么会跑去做经纪人啊？”
按他小时候对李之砚的了解和他对金融相关只是浅薄的认知，他这种人应该会按部就班去做M&A律师或是IPO融资。总而言之，和娱乐圈沾不上半点关系。
李之砚没马上回答，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夏烨很识趣地并未追问。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在巷子里慢悠悠走着。
许久，李之砚开口道，“那时候你不是说以后想做歌手吗？”
夏烨愣在原地，那是很久之前的一句话，甚至是在赌气的状态下说出口的。“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只觉得是我为了逃避作业的借口......”
李之砚跟着停下了脚步，真诚地直视着夏烨地眼睛，“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所以，你是为了我去做经纪人的？”夏烨看着站在阳光下的李之砚，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嗯。”李之砚肯定的回答让他心跳再次加速，“我很讨厌计划外的事，但你出现了，所以我决定改变计划。”
“所以你学了经济和法律双专业，所以你从英国回来做经纪人，只是因为我当初说了一句以后想当歌手？”夏烨努力地消化这个现实。
李之砚坦诚得可怕，在旧的一年的最后一天扔下一颗深水炸弹，“嗯，本来没打算回国。”
夏烨一直以为当年的自己是单方面的暗恋而不得，但现在李之砚告诉他，其实他对他并不是毫无意思？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当年还只是个15岁的初中生啊！！
“不是，你不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吗？”夏烨犹豫地问出口，“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当时想的是拯救一个失足少年不能半途而废。”李之砚看上去神色自若。
夏烨嘴角抽搐，“那还真是，大好人啊！”
*
回到夏烨家后，李之砚瞬间变回那个阿姨最喜欢的别人家的模范小孩，一点儿都没有了在学校里把他按在窗口的霸道。
洗菜、择菜、切菜，李之砚忙活在厨房，“没事，你去客厅坐吧。”
夏烨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究竟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而且，他的妈妈真的很喜欢李之砚吧？
他执意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刚踏进厨房就被妈妈赶了出来，“你可别来添乱了！能不能学着点李之砚？”
“好的，那我等会儿洗碗。”于是，夏烨只好惺惺地回去沙发躺着。
又过了三个小时，饭菜终于在春晚的伴奏声中上了桌。
“小李，多吃点，今天多亏了你帮忙。”夏烨妈妈说着就给李之砚夹了几只大虾。
“还要感谢阿姨留我吃饭。”
“小李你太客气了，听说你现在是小夏经纪人，真是麻烦你照顾了。你说这孩子，小时候要你补课，长大了还要你关照......”
夏烨在旁边撑着头看两人寒暄，随后愤愤地咬了一口鸡翅。
李之砚余光扫到了被冷落的夏烨，不动声色地给他也夹了两只虾，夏烨这才开心了些。
这顿年夜饭吃完，夏烨真的很怀疑，究竟谁才是他妈妈的亲生儿子。而正当他自我怀疑的时候，妈妈的嘱咐便来了，“小夏你去把碗洗了。”
“好。”夏烨生无可恋地把碗一一端进了厨房，然后看着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自家老妈和李之砚，深呼吸。
*
夏烨洗完碗也加入了沙发看春晚的行列，但他有点无聊，看了几个节目就想出去了。“等会儿去放烟花吗？我们这儿没禁烟花令。”
妈妈一听他的话也附和道，“小李你是不是很久没放过烟花了？和小夏出去玩一下呀，小区门口老王家杂货店就进了货。”
“现在还开着？”夏烨问。
“开着呀，老王那个单身汉，每年就看着他那小店，节假日也不休息。”
果然，当两人裹着羽绒服走到老王杂货店的时候，灯火通明。
“王大爷，我们要买礼花和狗尾巴草！”夏烨到了晚上依旧活力。
王大爷戴上老花镜，从仓库里给两人找到了要买的烟花，“一共90块，需要打火机吗？”
“需要。”夏烨和李之砚都不抽烟。
“那100块。”
夏烨转了帐，乐呵呵领着烟花和李之砚离开了杂货店，走时还不忘道别，“王大爷新年快乐。”
“你们也新年快乐。”王大爷答。
两人来到小区附近的一片空地，李之砚按着说明书将礼花放置在地上，点燃后拉着夏烨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引线滋滋作响，只几秒烟花便直冲云霄，在空中炸出一片五彩斑斓的图案。又几秒，下一朵花在夜空接连绽放，一切漂亮得像星星从银河流淌而下。
夏烨怔怔地仰头看着天空，看着火树银花洒满人间。
一旁的李之砚紧紧握着夏烨的手，看着他在烟花照耀夏闪着光的侧脸。
“看我-干嘛？”夏烨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是烟花不好看吗？”
“好看。”李之砚转过头心不在焉地看烟花绽放，“因为和你一起看了。”
夏烨感觉自己脸在发烫，但好在夜够黑，李之砚应该是看不到。
“下一个是，我最欢的狗尾巴草～”夏烨小时候只买得起最便宜的狗尾巴草，点上一根，看着燃尽，能快乐好一阵。
虽然现在大家都叫它仙女棒，但是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朴实的名字。
李之砚用打火机点燃一根，又将另一根与点燃的相交，火种传递。
夏烨接过燃烧的狗尾巴草，肆意地挥舞，感觉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他看着一旁安静等待烟花烧尽的李之砚，用燃烧的火光给他画了一个爱心。
李之砚看着转瞬即逝的爱心，笑着摇摇头，将两根新的狗尾巴草点燃续上，再次递给夏烨。
耳边的烟花爆炸声不绝于耳，夏烨看着手机的时间从59跳到了00，他对李之砚大声喊道：“新年快乐！”
只见李之砚微微俯身，将夏烨拥入自己的怀抱，在他的耳边低喃：“新年快乐。”
然后，他在一片烟花中吻住了夏烨柔软的双唇，强势却深情。
夏烨想，李之砚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他在接连的进攻里有些喘不上气，脑袋里的烟花声和耳边的烟花声奏起了交响乐，手中的烟花棒无意识地掉落在地上，仅有的微光迅速熄灭。
两人在新年第一天的第一秒拥吻，在烟花下无人的黑夜诉说爱意......
夏烨微微喘着气，问道：“你要回宾馆了？”
“也可以一起去。”李之砚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次将他吻住。
......
夏烨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小时，就突然惊醒着从李之砚身边弹坐起来。
“怎么了？”李之砚的声音有些沙哑。
夏烨一边穿衣服，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型，“我得趁我妈还没醒之前回去，要是被她发现我夜不归宿，估计得说我一顿。”
李之砚无奈，“我可以和阿姨解释。”
“别了，说了我们俩现在要保密。”
夏烨从床上到出门只花了三分钟，“明天早上见。”
说完，房间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李之砚：......
*
第二天，李之砚按照约定衣冠楚楚地站在了夏烨家门口，给夏烨妈妈递上保健品礼盒，“阿姨新年好，给您拜年了！”
“小李真早啊，你也新年快乐，快进来坐。”夏烨妈妈一如既往的热情，“小夏真是的，还不起床，这么大了还赖床。”
“没事，我去叫他起来。”李之砚在夏烨妈妈的授意下，敲了敲夏烨的房门，推门而入。
“起床了。”李之砚关上房门，坐在了床边，拍了拍夏烨的被子。
夏烨睡眼惺忪，在看清李之砚后，再次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昨晚的记忆没有错乱，这确实是自己家，才后怕地拍拍胸口。
“你吓死我了。”他长舒一口气。
“阿姨让我来叫你起床。”
李之砚挑眉一笑，夏烨感觉昨晚的侵略感再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新年快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