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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疼痛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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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疼痛文学
李凡舌头疼得连午饭都没吃，不知道是不是要到什么要害了，舌头扯着脑袋一块儿疼，她只好拿着一瓶冰水低头冰着舌头。
李彩霞看她可怜，忍不住说:“你见到人家好看也不用这样啊。你看把你自己弄得。”
可怜的舌头上出了点点青紫，一说话就痛，所以只能大着舌头，说得时间稍长也不行，会流口水。
“你真的不吃饭了？”
“不斯(吃)了，你寄己(自己)去吧。”
李彩霞走后，李凡撅着嘴，心里委屈万分。
委屈委屈着，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反正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客人没有原先那么多了。
正沉浸在睡梦中，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清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凡，起来，我看看你的舌头。”
这声音，她仿佛在哪里听过，特别熟悉。
她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尧山那冷艳中透着脉脉温情的面容映入眼底。
瞌睡虫瞬间死了一大片，李凡连忙抬头:“呃……”
被老板抓包上班摸鱼会不会死得很惨？
尧山宛若凝脂的素手上有一个小小的瓷瓶，她把那个瓷瓶放在桌子上，如秋水一般的双眸看着李凡，她扬扬下巴:“张嘴，我看看。”
不提还好，一提真是羞也要羞死了。
李凡连连摆手，表示拒绝。
尧山将瓷瓶递给她:“那你自己上药。”
？
老板知道她咬到舌头这件事了？！
好丢人啊！
“这个瓶子……”尧山指指那瓶冰水，“你在冰舌头？”
李凡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她点头。
“行了，上药吧。”
李凡感激地看了尧山一眼，接过瓷瓶。
“你下次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如果不是彩霞，我还不知道你舌头疼得连饭都吃不了。”
如果尧山说这句话的时候笑了，李凡只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现在，尧山一脸认真地在说着，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李凡就觉得自己明天可能要到火星去生活了。
李彩霞她都说了什么啊！！
似乎是听到了李凡内心的怒吼，尧山抬起眼眸，凝视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彩霞跑到我跟前，跟我说，你昨天见到我太激动，没把持住，把舌头咬伤了，连饭都吃不了，让我看看怎么办才好。”
李凡拧瓶盖的动作停了下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尧山，红着脸调整一下，才道:“苍……老……板……你……听……我……解……释……”
“你先把药涂了吧。”
瓶盖打开，草药的香气散出来，李凡拿了根棉签，沾沾里面的药膏，准备往舌头上抹。
可是左找右找找不到准头，四周也没有一面镜子。
“我来吧。”尧山拿过棉签。
不得不说，尧山纤细修长如青葱的素指拿着棉签确实好看，李凡红着脸，乖乖张大嘴巴。
棉签摩擦在舌头上，让舌头有些痒。
那药膏清凉凉的，不辣不苦，带着一股草木香。
两个人的脸离得特别近，呼吸缠绵，尧山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给了李凡的眼睛远不止十万点美颜暴击。
原来网上的那些，看到美女走不动路的情况是真实存在的呀，虽说她是个直女。
“上了药之后，一个小时内不许说话。”尧山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拧好瓷瓶盖子，“所以，你可以接着睡觉了。”
“不对，等一下。”尧山从西装兜里摸出一块系着红色挂绳的木牌，“这个是每个员工都有的，你拿好。”
木牌很小一块，深色的，上面用黑色漆笔写出她的名字。
字迹遒劲有力，可以看出写它的人有着深厚的书法功底。
“好看吗？”尧山问她。
李凡点头。
“那是我写的。”
语气颇为得意。
李凡歪歪头，所以，是要她夸她一句吗？
尧山靠近她，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真的那么好看么？你因为我，把舌头咬成那样，都破了。”
“……”
尧山看着面前的姑娘，皮肉红透了，却还要装作十分镇定的样子。
她抬手，替李凡把额头上的汗擦干净。
这个动作做起来熟练极了，似乎她给她擦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让李凡感到奇怪的是，她本质上对这个女人的亲近并不排斥，甚至还有暗暗的欢喜。
“好了，你可以睡觉了。”
睡觉？当着老板的面摸鱼？
像是察觉到她心里的想法，尧山道:“现在没什么顾客，你可以睡，等人多了我再叫你。”
还可以这样的吗！李凡瞪大眼睛。
“李凡。”尧山又叫了她一声，“以后，不要再叫我苍老板。我无姓，你叫我尧山便好。”
你无姓，那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叫你苍老板？
还有，员工直呼老板大名，真的没关系吗？
李凡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尧山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睡觉吧。”
尧山的掌心微凉，跟细腻，李凡很快昏昏欲睡。
一脚踏上周公殿，她逐渐平静下来。
她睡得沉，连唇上落了吻也不知道。
梦中下着大雾，她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得到耳边有孩童的声音再喊她:“阿娘，阿娘。”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先是“嘘”了一声，然后哑着嗓子:“别吵，阿娘累了，睡着了，你们三个乖乖的。阿晏，你抱着妹妹出去吧，小心啊。”
片刻之后，她听到了女人低声痛哭，声音发颤，气息不稳。
苦涩自心口到喉头，只要一张嘴，李凡就能哭出来。
她很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哭，自己为什么也想哭。
“李凡！李凡！”
是李彩霞的声音。
李凡睁开眼睛。
“你怎么哭了？”
抹了把脸，一手泪水。
“没事，我做了一个梦。”李凡说。
“诶？你的舌头没事了？”李彩霞高兴地问道。
李凡活动了一下舌头，发现舌头一点都不痛了，只剩下一嘴药草香。
“好像……真的没事了。”
苍老板的药果然管用！
再看一眼天，已经傍晚了，她睡得可真够长的。
身边的尧山早就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