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话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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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枢愣愣地看着奚尘，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奚尘哈哈大笑，在顾灵枢的下巴上捞了一把：“我的夫君怎么就这么不识逗呢！太好玩了！”
“绾绾，这样的玩笑……可真不好！”顾灵枢撇着嘴，有些不太高兴。
见到顾灵枢这表情，奚尘撇着嘴，一副微嗔的模样：“我们都是男人，结契也就结了，能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你爽都爽了。难不成现在不认帐了不成？”
顾灵枢支吾半晌，也不知如何回他，半天才道：“其……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事……不利身心，少做为妙……少做为妙！”
奚尘翻了翻白眼，道：“你以为我乐意帮你啊。不是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两肋插刀能做，两手抓阄当然也能呗。”
顾灵枢被奚尘怼的哑口无言。半晌，他才结巴道：“没……没毛病。”
说不过奚尘，还是趁早认怂为妙。
不过奚尘说得也没错。
前一晚是自己举了搞不定，也是自己求着他帮忙的。这会儿翻脸却让人有种渣男感。
只是奚尘说的契兄弟一词，顾灵枢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意思。想来是某些地方的某些习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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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锦衣卫统领邢昭，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下属的不忠。
锦衣卫是完全服务于皇帝的机构。锦衣卫的责任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全。
可是当小太监安福来传口谕的时候，邢昭当真是气得牙痒痒。
“你也别说他们。”安福微微扬着脖子，垂着眼，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你不也是奚将军的人？”
“这能一样吗！”邢昭怒道。
他的嗓门很大。安福都怕他这个大嗓门让别人听了去。
安福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邢昭小点声。
邢昭捂着嘴，收了声，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奚将军那可是全心为了我大虞王朝！你看看那顾顺，在位这一年，把我们大虞搞成什么样子！奚将军不过就是来勤王而已，他可倒好，直接跑了。若不是陛下接手，我们大虞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安福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邢昭发牢骚。他曾是奚歌的人，是奚歌安排在顾灵枢身边帮忙处理政务的人。顾灵枢到底是好是坏，他比谁都清楚。而奚歌的意思是什么,奚歌没说，他也不方便问。
至少，目前看来，奚歌的意思应该和邢昭说的是差不多的。
安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邢昭讲明之后。邢昭重重地点了点头。
“保护陛下，可是我们锦衣卫应尽的职责，安仅仅请放心，这点我们锦衣卫定然会查清楚。只是……”
安福掏出图样，递给邢昭：“邢统领将这样式记劳了，谁主动接近这东西，谁就有问题。”
记这个东西对于锦衣卫来说还是容易的。毕竟他们的脑子里不知要记多少通缉令上的画像。不过是一个玉佩而已。
邢昭认真地看了之后，点了点头，将那图又交还给安福。
安福将图小心地叠了叠，又塞回到怀里：“还有……”
他起了身，走到门前，左右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在。但他还是拉高了声音，一副摆架子装腔作势的模样：“那个叫长贵的，你既然觉得他可疑，那就多审一审。咱家不信，他骨头就那么硬！”
邢昭见安福这样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他走在安福的身后，小心地鞠了一躬，道：“这是自然，请安公公回复皇后娘娘，小的自然会审出结果的！”
安福走后，邢昭走到关着长贵的单间。
这里一般都是关押重刑犯才会被关的监狱，连大门都是重铁铸的，只留上面一个可以让狱卒观察的小窗。
长贵坐在靠着门的墙边，从外面看来，似乎是因为受了刑，两条腿在痛苦地颤抖着。
听到牢门打开，他缩了缩身子。
邢昭将门在身后关好，看着眼前这个一身伤痕，一脸狼狈的人。一股火就从心底往上冲。
“你啃鸡腿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在外面都听到了！”邢昭被长贵一脸油的样气得脑袋都嗡嗡作响，“你这样子，像是受过重刑吗？别回头离了这里，你再胖两圈，陛下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解释！”
长贵把最后一口肉咽了下去，鸡腿骨一丢，把那大油手在墙上抹了抹，又用衣袖擦了擦脸，才慢悠悠道：“这鸡腿是陛下赏我的！你要觉得不合适，要不就真打我一顿也行，我也不是受不住。”
听到长贵这话，邢昭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
长贵这话气人是气人，但是却也真是讲义气。
只是能让长贵如此忠心效劳，这皇帝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呢？
长贵道：“我们做奴才的，本就是被打惯了的。你大不了不要下那么重的手。只要把我打伤就行。我不会怪你的。毕竟我们都是在为陛下做事。”
邢昭淡着脸，缓缓道：“陛下果真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长贵一脸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他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好的人。我愿意把命给他。”
“果真？”邢昭虽然是发誓效忠皇帝，也只是效忠皇帝。皇帝具体是谁本就不是他该在意的事。
可是当长贵说出这话时，他犹豫了。
他应该效忠的到底是皇帝的那个位置，还应该是被长贵敬仰的顾灵枢？
邢昭沉声道：“你往裤子里塞些草，等一个时辰之后，我会亲自审你。你知道该说什么吧。陛下说，应该快有人来找你了。”
长贵点了点头：“塞草还是算了，打两下就露馅了，你说到时候打还是不打。让我见了血，他们自然就信了。别下不去手。庭杖五下我都受过。大难不死，你们也不过就是让我开口说话的东西而已，我最多遭点罪，死不了。”
邢昭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应该回他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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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枢坐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嗑着瓜子。奚尘坐在榻桌的另外一边剥着瓜子皮，一边看着顾灵犀带给他的册子。他一边看着还一边笑着。
顾灵枢有些奇怪，便问道：“这册子里写的什么，竟让绾绾能笑成这样。”
奚尘很珍惜似的把册子一合，藏进怀里：“没什么！夫君还是不要乱打听了！”
他叫夫君叫得这么顺嘴，顾灵枢听着也不觉得别扭，反倒觉得有些亲切。
他没再追问奚尘，继续低头看他的话本子。
顾灵枢看到一半，本子里仗剑走天涯的拜把子兄弟之间的话越发的暧昧起来。
顾灵枢总觉得这事儿来得突然，明明是江湖兄弟情，怎么讲着讲着，就变成社会主义兄弟情了呢？
他往回翻了翻，又往后翻了翻，那一页，直接变得香艳起来，顾灵枢差点没掉了下巴。
“绾……绾绾，我……问你。民间可有那个……呃……”顾灵枢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奚尘说。
奚尘扬了扬眉头：“什么？”
顾灵枢抽着嘴角，指着书指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这样的情节，民间可会发生？”
奚尘探头瞟了一眼顾灵枢的书，一副淡然的模样：“有什么不会的。你管天管地，还管老百姓拉屎放屁吗？人家想传宗接代，娶个女子。没钱，又想解决的呢，两个结个契兄弟，合法纾解，也不是不行……”
怎么又绕回到契兄弟的话题上来了。
顾灵枢揉了揉太阳穴，果然对民间了解的太少了。
奚尘将剥好的瓜子放到顾灵枢手边，道：“怎么？头疼？我来帮你按按？”
顾灵枢点了点头。
他看着奚尘帮他剥好的瓜子，道：“你剥完了自己不吃？”
“我看你喜欢，就多给你剥一点。我吃不吃都行。”他笑着道。
奚尘走到顾灵枢的身边，轻轻地帮顾灵枢揉着太阳穴：“你啊，一天天的，就不知道休息。还想着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把身体养好呢。你看你现在，怎么养？”
顾灵枢撇了撇嘴：“不过就是看看话本子，这不也是休息？”
奚尘一把抢过顾灵枢手里的话本子，道：“休息就应该躺在床上睡觉，只有这样才是真的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我来处理就好了。反正折子还没有拿过来，你还有时间。等会兄长他们散了朝你就没有时间了。”
顾灵枢想要抢回话本子。可是，奚尘很坚决。还是推着他上到床上。
顾灵枢刚要躺下，安福便端着一大摞的奏折进来：“陛……”
当看到奚尘正扶着顾灵枢让他躺下的时候，安福愣在那里，不知道进来还是出去。
奚尘翻着白眼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安福这才有些犹豫地端着奏折进来，道：“贤王和护国公已将奏折阅过，并加了批注，还请陛下定夺。”
顾灵枢示意安福将折子放到榻桌上，才道：“还是没睡成，等我看完折子再说吧。”
安福又道：“陛下，娘娘，刚刚从邢统领那里得来消息——他看到那个带玉佩的人了。”
顾灵枢扬了扬脖子：“可是御膳房里的连生？”
安福摇了摇头：“并不是，是锦衣卫里的洪稚。”
听到这话，奚尘不仅一哆嗦：“锦衣卫……那岂不是……”
顾灵枢皱着眉头，手里的折子被他手下的气力都捏出了褶子。
安福垂着头，也不知道要不要往下说。
顾灵枢低头看着手里的折子，啪地摔在榻桌上，沉沉地吐息了几次，才缓声道：“可发现有什么人与他联络？”
安福点了点头，道：“尚衣监的太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话本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