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黑莲花？绿茶女？白月光？》天蓝宝蓝

17、17

　　第十七章
　　众人出了京都大学大门，步行到对面公交车站台等车，学校里倒是有一辆办公的轿车，不过一般轿车的造型都很小，加上司机坐四个还可以。这个时代不是谁都会开车的，一般普通人连车都摸不到，更别提学开车了这种技术活。这个时代的开车一般人也学不来，都专门配备的有开车的司机。
　　原本多出一个人勉强挤挤还梦坐下，但多出来三个人是如何都挤不下。好在不论什么年代都有兢兢业业的一线工作人员，公交没有因为过年而停运，学校前的站台就有直接去国都广场的公交。年初三走亲访友的人很多，学校放假工厂也是轮着调休，年轻人空余时间相约一起出去玩的也不少。所以他们虽然坐的是第一班公交车，但车上的人也不算少。
　　坐上公交车，乐悠再次感叹还好她不晕车，不然就以公车走走停停的路程，不等到目标站台，她就能吐个半死。乐悠扶着康教授跟在其他几人身后陆续下车，就由校长在前面带路。走路快一个小时才到了国都办事楼的警备线外。这个时代的人体力都还是不错的，就是年龄最大的康教授气息也很平稳。校长从怀里拿了两张签字出来，上前几步跟办事大厅外持枪的守备员攀谈，并且把两张签字令交给对方检查。
　　警卫员收枪向众人敬了一礼，接过签字的文件再三确认后，让众人在门外等待，警卫员跟其他几名同事敬礼报告一声示意之后，就一路小跑朝办公大楼跑去。众人在外面等了快一个小时，之前进去的警卫员才踩着标准军步，跟在一身军绿中山装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后出来。
　　张校长也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能从大楼里面出来接待他们的人，身份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大人物，赶紧的上前几步神态谦逊拘谨的冲来人客气打招呼，伸手热情的跟对方握手。来的人态度特别亲和，同样热情的跟校长握手，而后又一一跟其他众人亲热握手，自我介绍在秘书组姓吴。
　　校长虽然有心跟吴秘书拉近关系，但吴秘书显然没这个心思，他每天见的政客都很多，像校长这样的人不客气的说，吴秘书最了解他们的心思，只在几人表情神态扫视一圈，对他们几人的初步印象就猜出个大概。迎上年岁最大的康博士，双手握住康教授的手不住的晃动着，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
　　“康教授您好，早就听闻您老今天才见到，幸会幸会。这次你们可是替国家做了大贡献，大领导看到下面提交上来的报告后，高兴的什么都不顾上，立马就让通讯员联系了农业部门的几位领导一起连夜开会。民生问题一直以来都困扰着全国上下的劳苦大众，大领导一直都是忧心忡忡。现在能解决这个问题等同于解决了大部分事情的根源，您老不愧国之栋梁。”
　　康教授做了一辈子的学问，文人醉心于自己认定的道路，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坚持和清傲，也不屑占了别人的荣耀。复合肥的原理弄清楚后，对醉心化学半辈子的康教授而言并不难，难得对复合肥的灵感和探索，以及土质对农作物的所需求。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便不会厚颜领这份荣誉。
　　侧身看向身畔的乐悠和王老师，对吴秘书坦言道：“复合肥不是我一个人的成果，我和王老师也不过是做了协助，主要功劳还是杨乐悠小同学。别看她年轻又是刚考进大学，但学习能力和开创能力都是我等拍马都不能比的，尤其是很多想法和探索都是非常有实际研究可行性，农为本，除了肥料之外，优化种子基因品种，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能改良种子增产增收事半功倍。”
　　都是混官场的人精，听话听音，就明白复合肥最大的功劳者是谁，顺着康教授的话看向乐悠和王老师，面上不显心心里暗叹少年英才，既惊讶与乐悠的年轻，也惊诧她虽然裹得严实依旧能看出精致的眉眼。但自古就有很多少年天才的传奇人物，虽然惊讶却也是相信康教授言下之意。
　　吴秘书不懂科研，却也知道老百姓刚经历过战火建国初期，也正是需修养民息百业待兴的时刻，国家要发展除了科技和军事方面的科研和进步，跟民生有关系的事也都不是小事。民以食为天，国以人为本，所以说康教授说的事和复合肥的研制都同样至关紧要。
　　不过乐悠到底是女同学，吴秘书跟王老师再次握手后，只跟乐悠说了好一会的夸赞，然后在校长附和声里，带着众人进了办事厅楼。吴秘书带他们上了二楼的一个等待休息厅，吩咐警卫员给众人上热茶，让众人在此休息等待一会，大领导太忙这会还在开会，等大领导忙完吴秘书会来带他们去见大领导。
　　休息厅里开着暖气，警卫员送来了热水，众人都安静的坐在靠背凳子上休息。室内一片安静，最先打破安静的是坐康教授右手边端着搪瓷缸的校长。种子改良这事，也仅仅是乐悠跟康教授私下里细说过一些，种子改良显然要更困难，不仅要经过时间和各种环境的实验摸索才行。
　　两人也仅仅是初步的讨论，复合肥才仅仅开始，并没能完善更加没有投产推广前，两人的精力显然是无暇兼顾的。在得知大领导要见他们时，就在商量把事情跟大领导汇报，毕竟国家的力量不是个人可比拟的。这事两人都没跟其他人透露过，当然包括跟王老师也没说，更别提是校长。
　　有些人不是坏人，但总是考虑的东西太多顾忌的太多，就有很多自以为是的逼不得已和自我感慨的必须妥协。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老师对乐悠很器重，为人为师都不错，但人和人相处都是讲究气场和眼缘的。比起给她不少支持的王老师，乐悠跟康教授更亲近一些，乐悠喜欢单纯的环境，对醉心学术的人也更有好感。
　　“康老呀，您是咱京都大学的老教授了，从我任命京都大学校长以后，一直都支持我的工作，这些我都是心里有数的。咱们自己人我也不跟您老客套话，您老要是有其他研发想法，咱们学校一定会全力支持。您全权负责研发的工作，我保证你们所有后勤不拖后腿。但凡有需要您老只管开口，我绝对不会打盹，就是咱京大弄不来的东西和器材，豁出我这张脸也要给您求来。”
　　校长这话虽然有点夸大，但是有些话却是没错，他不懂科研的事却不会自作聪明的掺和，也会尽力给与帮助，但前提是要让他看到有成果的希望。乐悠觉得校长是一个聪明的政客，但政客的本性就是权衡，有利的择之，无用的弃之，不利的灭之。乐悠最不想考研人心，人心最珍贵，人心也是最险恶的。
　　显然，康教授对校长还是了解的，对他有些事情上看不惯，但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人之间说起来也没什么直接矛盾，不过是对待问题的观念不同。当初新成立的科系，如果没有校长的支持和帮助，也不能这么顺利，复合肥研制过程缺少的物资，也都是校长想法子尽量用最短时间去弄回来，说句鼎力支持也不为过，人无完人不能太过苛刻。
　　“小顾呀，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只复合肥目前才刚开始有点结果，种子改良赶早不赶晚，有大领导支持的话，能很快召集人才开始着手。”
　　校长顾兴民呵呵一笑，点头很爽快的应道：“康老说的有道理，以咱们京都大学的名义成立一个实验室，跟技术有关的事情都由您老做主，王老师和杨乐悠同学协助，有你们这些人才在，成功之路近在眼前。”
　　利益最大化是政客的惯性思维，就是康教授也不能说反对的话，毕竟他也是京都大学的教授。被和乐悠放在同一位置上的王老师嘴角抿了抿，终是吞下喉头的言语没说什么，顺应着众人点头。唯二的两个无关人员都有志一同的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放在乐悠身上的视线多了几分重视。如果说唯一没在意众人谈话目的性的人，应该只有乐悠一个人了，此刻她正神游天外，难得各种脑洞齐开，想象各种追星现哪一种适合见到大领导本人表达。
　　她这一世有很多亲人，四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姐姐又给她生了很多侄儿侄女外甥，连侄孙都已经能认字念书了。她仍旧会很有种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的感觉，融不进去那熙熙攘攘的酸甜人生，像幽魂一般游离在这个时代之外，冷静自持和身边的人相处，对我好的我加倍馈回，对我冷漠的人我回以冷漠。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父母亲人孩子终究都会离开，人的一生其实都是孤独的，幸运的会碰到相伴一生的伴侣，不幸的孤独终老。只不过在人生的道路上，因为有不同的人参与，而给人生增添了不同的酸甜苦辣，在老了以后能回忆能怀念。
　　而她就像站在上帝视角看待身边的人和事，追根究底因为对这个时代是陌生的，没有认同感和归宿感。正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才导致她这种状态，前世所熟悉的人和物甚至是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就好像曾经熟悉的世界崩塌了，而她却要在完全相反的陌生世界重新开始一次人生。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即便是游离在外的状态，她依然会珍惜身边的人。而大领导的存在是不一样的，前世在教科书上的人，也是乐悠前世存在的痕迹证明，和今生融入世界自我存在的真实感吧。
　　神游天外半晌，等她注意力在集中时，他们已经在候客厅等了很久，早上六点多出发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早在来之前乐悠就觉得今天能见到大领导就已经很好，建国之初国内还没彻底稳定，国外还在蠢蠢欲动，军事力量又落后很被动，偌大的国家那么多事情，大领导就是有分身术都忙不过来，接见他们的时间肯定也是占用大领导自己的休息时间。
　　乐悠的猜测没有错，一直等到中午时，带他们来的吴秘书就推门进来，笑容温和有礼的就先致歉。大领导上午事情多实在抽不开身，现在中午刚好可以邀请他们一起吃午餐。这消息更是让众人意外欣喜，从古至今国人骨子里都有一种餐桌情节，而且酒桌文化也是一门技术活。尤其是跟大领导一块吃饭，那意义等同于跟皇帝一起吃饭。

作者有话说

　　裸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