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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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CPD那边想让你补一个笔录，关于小丑选择炸哥谭大学的原因。”
哥谭大学距离小丑密集放了炸弹的区域着实是有些远的，本来把人给押回阿卡姆之后，调查就已经告一段落，结果哥谭警局却发现了小丑在爆炸案前几天和哥谭大学的学生有过接触。
——这是来自一家超市店员的线索。
哥谭警局辗转找到了莉维娅·洛佩兹，只是那个时候她们正好在忙着办再次转到布鲁德海文大学的手续，警局的人只简单地问过一次话，正式笔录还没来得及做，人就已经跑到了隔壁城市。
戈登局长拜托了布鲁德海文警局帮忙联系一下莉维娅的。
这才是迪克一早跑过来的最根本原因。
他也没想到莉维娅对小丑似乎……迪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心里补充道，洛佩兹小姐看起来对小丑有怨气。
认识小丑并非莉维娅的意愿，她应付不来那种特别，额，色彩缤纷的类型。
但是要知道，人类是要有固定需求的，衣食住行，食物排在第二。
就算是小丑他也得要吃饭。
于是在哥谭大学后面的进行大清仓的超市里购买巧克力的莉维娅，十分自然地和小丑完成了一次不期而遇——至少截止此刻，故事还是乍看之下正常的。
但在超市里遇见在采购的小丑这件事情本身都是超规格的惊悚。
而这件事还有一个前提是，莉维娅是个货真价实的外地人，外地人总是一个样儿的，完全不懂小丑的可怕。
拎着已经放进去了第六个完全不同牌子的巧克力，莉维娅眼见着眼前对这一个小丑弹跳盒玩具的先生不肯让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全在逃命似得往外面跑的洛佩兹小姐说：“先生，你挡路了。”
一个明眼人看着就很哥谭的怪里怪气的小姑娘对小丑说，他挡路了！
md这绝对不是哥谭人，百分之百不是！
已经跑到超市门口的哥谭原住民回头瞄了一眼，忙不迭跑得更远，手指哆哆嗦嗦地，但是没敢打报警电话。
笑话，万一报警了被小丑报复了怎么办？
你永远不知道那个疯子到底会计较到什么程度。
还算大的超市里面，除了躲在收银台收买瑟瑟发抖的超市店员，也就只有堵在狭窄路径上的女巫和小丑。
一身黑裙的女孩还有绿发红唇紫西装的小丑，在各色堆叠的零食区，这种色彩碰撞的构图如果让懂行的人来看，能画出来一副名为《世纪会面》的大作。
当然，见面本身够不上‘世纪’的级别，但是开口就冲撞了小丑的那个女孩没有死在当场，绝对值得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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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你是说，你因为小丑在清仓超市里挡住你的路，所以你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把十分配合的洛佩兹小姐接回了警局，迪克开了录音开始准备记笔录——录音他等下还是要发给哥谭警局的。
只是听着听着，迪克先生发现面前这位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面无表情地说出了非常可怕的话。
莉维娅十分平静且堪称冷淡地摇头：“中间还有个步骤你漏了记，小丑他试图吓我但是失败了。”
迪克脸色复杂。
这不是小丑恐吓人失败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啊！
什么叫‘因为我之前的监护人说我应该认识人性的多样性，而小丑是个哪怕按照我的逻辑来说也是个神经病，所以我问他要了手机号码加了好友’啊！？
这一句话里哪怕只是标点符号都让人没办法接受好不好！
靠着自己从罗宾到夜翼，从义警到警察所积累下来的经验，迪克·格雷森先生保持着至少外在的冷静，然后示意她继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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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了新朋友的莉维娅并不显得开心，因为在她把第十三种牌子的巧克力放进购物篮里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新朋友就开始指手画脚，用夸张且诡异的调子说她为什么会有这么糟糕这么奇特的口味，竟然爱吃这个像是呕吐物一样牌子的巧克力。
莉维娅看着小丑手里的购物篮，干法棍和火腿片的搭配，无聊。
“……呵。”她眯着眼睛，转头径直奔着收银台去结账——莉维娅把第十三个巧克力扔回了原位。
并不理解为什么给自己商品扫码结账的收银员手会抖得跟个筛子那样，莉维娅只是抱着她的十二个巧克力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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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十三这个数字，这意味着不详。”
现在提起来那天的事情，莉维娅还是不满的，如果游戏有提示音的话，那针对小丑的-1-1-1-1-1-1的提示音肯定会冒个不停。
“……”
迪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洛佩兹小姐，所以你就见过了小丑这一面是吗？”
“因为很可能和你见的这一面，导致了小丑之后选择在哥谭大学也放了一颗炸弹。”
这个时候，莉维娅才露出了那种只有眼睛微微睁大的惊讶的表情。
她歪头，十分不解。
“会吗？”不通人情世故且连小丑是谁都不清楚的洛佩兹小姐发出真心的疑惑。
想起来自己调查的关于莉维娅的那些事情，迪克其实感觉这个女孩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其实都还算正常，想要重新融入社会肯定是件困难的事儿，莉维娅从昏迷再到醒来也没过去多少年，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也已经能算是进步显著的。
“不过这不是我和小丑的唯一一次见面。”
想了想，莉维娅放弃了自己搞不懂的问题，接着对眼前的警官回忆道：“我和我的一个朋友说过关于新朋友的事。”
很显然的，当莉维娅对杰森说自己交到新朋友时，那位很有名的反英雄先生差点原地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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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加了小丑的好友！？”
红头罩看着面前堪称乖巧的女孩，复述了一遍她的话。
莉维娅点头。
“虽然说他看起来不是正常人的定义，但是他给我推荐了一个巧克力。”莉维娅拿了一块出来，“但是太便宜了，我觉得不一定好吃。”
她问：“你要吗？”
这位气得都说不出来什么话的红头罩先生接过巧克力，转身开窗。
望着飞出去的那颗糖果，女孩把视线转了回来：“所以，小丑是个坏人吗，杰森，你看起来很讨厌他。”
“小女孩，用‘坏人’来说小丑可不够。”红头罩倒是没有否认后面的那半句话。
“听着，莉维娅，把电话号码删掉，把小丑忘掉，然后永远永远不要接近那个疯子。”
尽管红头罩是反英雄的定位，但这也不影响身为杰森·陶德的他本质也确确实实是个算得上好的人，他可以戏耍这座被漆黑笼罩的城市里的义警，可以玩弄那些以玩弄人命为乐趣的混蛋，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么个天真的女孩做无比趋近于自杀的举动。
杰森可没兴趣小丑到底留下来的是什么号码，骗来的或者抢来的，小丑无非也还是哪些手段。
眼见着莉维娅把号码删除了才算满意，但是对于莉维娅手机里存着的什么‘美国队长’‘钢铁侠’‘金刚狼’‘万磁王’的这些名字，红头罩觉得自己没办法视而不见。
尤其是他看见自己的号码被莉维娅给存成了红头罩，他不得不联想到那些代号说不定可能是真货。
莉维娅来头不小。
他想着——但是人怎么那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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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觉得事情越来越超出自己的认知了。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听到杰森的名字？？？？
录音的同时，正经的笔录也还是有记的，迪克敲在键盘上的手都一时忘了挪开，‘J’这个字母愣是拖下去两行。
“虽然把小丑的电话给删掉了，但是他那边没有删除我的电话。”
说到这里，莉维娅一下就变得更加忧郁了：“我的日常个人任务就是早上问号，但是小丑他会先给我发早上好，换不同的号码。”
“虽然拉黑了但是他就会换个号码。”
小丑可以不停换手机，但是莉维娅不可以。
她……没那么富有。
妈妈的遗产全归为洛佩兹先生所有，她又自认自己姓氏不对不算是完全的亚当斯，莉维娅目前口袋里的钱全是之前教授给的‘莉维娅你要多进行社会交流’的活动资金，还有纽约大学被炸之后，斯塔克旗下的基金会给的赔偿金。
“小丑，好烦。”
莉维娅发着脾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如果是因为拉黑了他的号码并且不理睬他的话，按照小丑的性格……虽然他没有正常性格可言。”
迪克说：“也确实有可能。”
莉维娅也接着往下说：“因为太烦了所以最后我就没有接着删除，只是留了一个号码，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
这是莉维娅第一次在交到新朋友之后没有完成个人任务的满足感，避之唯恐不及才是真的。
她幽幽叹了口气，也因为这个，连带着她看小丑哪儿哪儿都过分不顺眼，连带着连他的皮肤审美都被莉维娅给问候到撒旦那儿去了。
“所以我就诅咒了他。”
最后，莉维娅总结道。
“哦。”
“等一下。”
“洛佩兹小姐，你说什么！？”
笔录终于做完要敲下最后的句号，迪克头刚点到一半又猛然抬起，这反射弧，不愧是杂技出身。
“什么叫你诅咒了他？”他复述了一遍。
莉维娅指着自己的手机：“里面的号码是没有被拉黑的，也就是小丑现在正在用的，而我知道他叫小丑，虽然这应该只是游戏昵称。”
“我又亲眼见过他。”
小女巫反问：“我记得游戏规则里没有说不能诅咒别的玩家，我没有犯规吧？”
“杰森和我科普了他做的坏事，现有条件只能做到只是让他事事倒霉的诅咒而已，杰森说这不算过分的。”
把她口中的游戏规则给替换成美国法律，迪克想说，明文规定确实也没有说不能诅咒人这回事儿。
但是……杰森，你在乱教人什么？
洛佩兹小姐她真的是个女巫啊！！！
只当那个认识没几个月的女孩是个世界观有问题的中二病小孩，红头罩先生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女孩子说的那种‘借地狱七君主之名诅咒你’的完全就是没有杀伤力的话，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又不是没有接触过魔法侧的事件，黑魔法可不是这样的。
红头罩完全不知道自己误解了什么事情。
而确确实实和她莫蒂莎姑妈一样，莉维娅·洛佩兹也是身为塞勒姆女巫的后代的一员，她在巫术方面要比后来觉醒的变种人能力要有天赋得多——毕竟近视眼限制了她变种人能力的发挥。
此时此刻，正在备份手机里小丑电话号码作为证据的迪克，陷入了应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边际的沉默。
存了红头罩的号码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队长和钢铁侠么，毕竟她之前在纽约，说不定遇见了就要了号码，也能理解。
X教授和金刚狼的也正常，哪怕洛佩兹小姐这是真的存在万磁王的电话也能解释得过去。
我的名字备注是怎么回事！？
格雷森警官不是很好吗，下面还要备注的警察NPC NO.35是几个意思？
还带编号的。
哦上两个警察NPC叫杰克和圣地亚哥，布鲁克林99分区的，他还恰好听说过。
洛佩兹小姐……
格雷森警官非常复杂地注视着莉维娅：你这备注了一百多个NPC，我甚至不能是个玩家吗？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