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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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莉维娅·亚当斯·洛佩兹，虽然我更愿意被叫做勒维亚坦·亚当斯，但确实只有前者才是我的法律名。
在纽约大学被齐塔瑞人给砸掉之后再到如今，我第四次进入大学，在教授再三保证这是生活副本而不是生存本的前提下，我交到了在布鲁德海文的第一个朋友。
那是一位NPC，公职人员都是NPC，他们总是按照程序做事，从来没有什么例外。
但是格雷森先生要更特别一点，他是会给玩家买甜甜圈的NPC，甜甜圈吃下去可以回血，就像巧克力那样。
愿撒旦……既然格雷森是正常副本里的警察的话，那么，愿游戏设计师保佑，希望布鲁德海文的副本里不会有警察会殉职的设定。
莉维娅祈祷地非常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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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朋友这方面，查尔斯并没有细节到一步一步去过问，他也有种期待莉维娅能如他所想的那样和人面对面交谈，就算一时改变不过来莉维娅的世界观也好，那也对融入社会有所帮助。
秉持着用爱和包容教育孩子的变种人教授只知道，他遇见过的那个叫莉维娅的可怜孩子确实听话，在他不会时时刻刻关注的地方，莉维娅的确有在努力做出尝试。
每天早上起床洗漱过后，莉维娅都会很认真地拿着手机一条一条给联系人发过去一句早安，尽管她想着分明群发会省事很多，但教授说过亲自做些什么事也是一种心意。
——就算教授是个庸医也没办法，他毕竟把我从家里接出来了。
莉维娅觉得那是利大于弊的，所以她会愿意照做，权当做是道谢。
当然，他如果真的能够一步一步过问这孩子的交友过程的话，或许就能发现莉维娅的手机通讯录里到底有多少人物。
联系人列表按照名字排列，A开头的，第一位是……
美国队长。
莉维娅点进去，输入早上好，退出。
回信来得还算快，那位金发碧眼的全美偶像显然已经摸清楚了自己会收到问早短信的时间，他应该是已经打好了回复的腹稿。
——早上好，洛佩兹小姐，你在哥谭过得还好吗，听说前几天哥谭大学出事了，你这边有影响吗？
莉维娅摇摇头说：“我已经转到布鲁德海文了。”
嗯，她说了。
就只是开口说了，然后点开了下一个联系人。
和美国队长认识的过程并不值得说道，至少对于莉维娅来说是这样的，她不是很喜欢这位先生，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是个会把国旗花色穿身上的怪家伙，和迪士尼一样的奇怪。
但是那是美国队长。
当初在学校组织避难的时候，她正好看见了抢了齐塔瑞人飞行器路过上空的美国队长，试图研究教授口中所说的‘你要交一些现实里值得当朋友的人’是什么意思，莉维娅直接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钢铁侠漫天乱飞蹿得太快，而雷神没有手机，其实她觉得那两位也不错——她当时只能追着美国队长跑，并且追到了。
不排除有那位审美不怎么样的英雄玩家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她而刻意停下的可能性，但总之，在齐塔瑞人入侵的战场中间，顶着美国队长那种‘Are you Fu*k kidding me’的眼神，莉维娅还是要到了他的号码。
连带着战后，手机里又多了托尼·斯塔克的号码。
都是她应付不来的类型——她被迫在那次齐塔瑞人的大战后的第一个早晨，她第一次给美国队长发早上好的时候，被那位据说是全美最善良的人给喊到面前，然后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安全教育。
往事实在不堪回首。
这些年她加的好友实在是太多了，会回复她的没几个，有一些还会在她发完早上好之后又把她给删掉，这也很正常，毕竟问早也不是能拿友情点的日常任务，只能算是教授给她发布的个人任务，而且还是个不知道截止日期的任务。
发给查尔斯的早上好也得到了回复，是同样一句早上好，后面又紧跟着来了一条记得吃早餐的嘱咐。
嗯，我还有甜甜圈。
莉维娅点点头，再到下一条。
迪克？
哦！格雷森警官。
她也发了一句早上好，然后刻意忽略掉L开头的仅有的那个名字——洛佩兹。
莉维娅继续往下看。
还有杰克要发。
她想，自己或许也该删一点好友了，而且……为什么我的联系人里会有那么多警察呢。
莉维娅叹气。
杰克·佩拉尔塔，她在纽约的邻居，是布鲁克林99片区的警探。
也是过去几年里帮她摆脱洛佩兹先生上门找她的有效挡箭牌——尽管这位警官有些怪，但是他人很好，有警徽和枪真的帮大忙了。
早上好，杰克。
希望你今年可以顺利追到圣地亚哥警探。
面对自己喜欢的朋友，莉维娅会很乐意多发一句话的。
然后……这个时间，杰克肯定还没有起床，他手机到底有没有续话费能不能收到短信都是个问题。
不管了。
再下一个。
“J开头的人，好多。”莉维娅想。
杰森说过不要每天都给他发早上好。
莉维娅很懂灵活善变的，她打字——Hello，这比Good morning还少了好几个字母，还更省事一点儿。
这就是查尔斯·泽维尔发布的个人任务的坏处所在，早上她花在打招呼的时间上都有不少，每每遇到了弹出来被拉黑的提示，她还要再花功夫去把人删掉。
列表里也不乏她完全不想理睬的家伙，等一排全都发完也都过了半个多小时。
她拿着昨天没有吃完的甜甜圈在咬，动作依旧还是慢吞吞的那种。
尽管稍微熟悉莉维娅·洛佩兹的人都会这么形容她——任性、自我主义、不合群，但莉维娅的一举一动却也都极尽缓慢，带着一种挑不出差错的优雅。
这是她在堪称苛刻的‘教育’中练习出来的本能。
在她还在洛佩兹先生的家里的时候，他不喜欢她的所有举动，说她脱节，说她怪胎，总之什么不友好的形容词都从洛佩兹先生口中出来过。
——喜欢游戏是吗？你还是满脑子那个差点毁了我事业的游戏？
洛佩兹先生说——那我就是你最后关卡里永远打不赢的BOSS，你永远只能听我的话。
不过莉维娅也就只能记得这点儿事情，听说自己是触电出事昏迷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醒来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只记得自己做什么都没办法让洛佩兹先生满意。
她被迫训练礼仪，直到他认为合格。
然后洛佩兹先生对记者说，她终于醒了，可以开记者招待会了。
离开洛佩兹先生的家之后，莉维娅努力想要改变，但是几个月下来，那成了条件反射的习惯。
她垂下眼睫，擦干净手然后敲了敲自己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这几年总是这样，每次要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头就开始疼，庸医教授说她是是生病了，可是药她也偶尔会吃，没见好转过一次。
“好痛。”莉维娅咕哝着，随后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黑色加上白色碎花的及膝连衣裙是莉维娅惯常的审美，黑色的过于长的头发直接披散在肩背后面。
不是说不好看，甚至，这样的衣服确实衬她过于白的肤色。
只是……太过于阴郁了。
至少在旁人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比起这个小姑娘长得怎么样，第一感觉只会是阴森森的。
而在早上并不正好地路过了这里的格雷森警官眼里？
——这小姑娘看起来越来越可怜了。
迪克在警察这一行也干了几年，但是再往前推算，他从少年时期就已经是蝙蝠侠的助手，初代罗宾再到如今独当一面的夜翼，这期间他也见过不少‘可怜’的人事物。
莉维娅在那其中都是格外突出得到，当然，这可不是什么褒义的话。
她确实是个可怜女孩，分明是个小女巫呢，连转运道具都会做，偏偏所经历的那些都是旁人口中厄运的典型。
小女巫身形算是高瘦又单薄地厉害。
虽说打扮看着是阴郁的风格，额，笑话，这算什么阴郁，阿卡姆里走一圈，风格更阴森的比比皆是。
“她看起来像是很快就要被风吹散掉的一抹乌云。”
迪克想道。
——只是风要是真的吹过来，乌云散开后也不见得会是晴天。
“如果是洛佩兹小姐的话，乌云后面应该是彻底的黑夜到来，但那应该是个月朗星疏的美丽夜晚。”这是很后来的，迪克·格雷森对莉维娅·亚当斯说的话。
而此时此刻，这位因为实在是有些忧心初来乍到布鲁德海文的小女巫的警官先生，只是拿着手机下了车。
“早上好，洛佩兹小姐。”他说。
洛佩兹小姐是一位有着很好教养的人，她连自己这个陌生人都会发短信问早。
虽然不太理解这算是什么样教育下会出现的礼仪，但不影响迪克面对面去回复一声你好。
警官先生一早绕路地路过过来，当然也不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这是正经的工作上面的事情，今早临时通知下来的。
“洛佩兹小姐，其实是之前哥谭的事情。”迪克看着她说，“关于小丑，你还记得、额——”
看着这个没什么外露情绪的女孩突然眯起的眼睛，义警先生表示，他在这孩子眼里看出了杀气，没什么杀伤力的那种杀气。
“关于那位皮肤审美应该进十八层地狱的先生，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吗？”
莉维娅十分真诚地问。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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