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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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久别之后的聚餐，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
欢的主要还是莉维娅和托尼，一个比一个是小孩似的口味，披萨送到之后，年纪更大些的那位还喊着贾维斯来当裁判，比谁披萨拉起来的丝更长。
最后是托尼凭借着身高更高些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
身为赢家，这位斯塔克先生得意地挑着眉梢，想到眼前这个做事总是丧得没有活力的小女巫，一回头就冒出了个新主意。
“这次回来你要在纽约待几天？”他问。
莉维娅默默竖起三根手指，转念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加上今天的三天。”
“正好明后天还有时间，你有空再来一趟。”托尼说，“你那个不怎么超级的眼睛的小能力，不是说觉得有些麻烦吗。”
他不光只是说，还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斯塔克先生的眼睛好大。
莉维娅总是很容易走神，这么想了几秒之后才点头。
“我准备做付眼镜，还有隐形眼镜款的，你可以过来趟，方便测试一下数据。”
可能透视的这个能力确实听起来没那么酷炫的大作用，尤其是在拥有这个能力的人还是个近视眼的情况下。
莉维娅的眼睛是硬生生熬近视的，早期能力刚觉醒那会儿，小姑娘视力和心态都是一等一的好，直到被X教授找上门的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她其实是个变种人。
——你的能力是什么呢？
那是的女孩说，我能看见你外套里是浅蓝的衬衫。
她还说，我能看见你们皮肤底下的肌肉纹理。
稍微厚一点也就什么都看不穿了的能力确实算不得大用处，结果那会儿十几岁的莉维娅其实是有着比现在更旺盛的好奇心的。
在身边多了很多小变种人的陪伴兼怂恿下，小姑娘试图开始训练自己的能力——比如说隔远一点也能看穿档案袋看看里面的试卷之类的。
孩子们没有更多的训练道具，几个人各自从宿舍枕头底下摸出来珍藏的小说，莉维娅练啊练啊……
大晚上的，盯着小说在看，内容是半点没进脑子，倒是眼睛给熬成了近视。
为此她以及其他孩子们也都挨了汉克老师的一顿训。
长大到如今，莉维娅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变种能力，至少不会像是小时候看路上满大街全部都是衣服穿模了的家伙——偶尔里面还能掺了一点只有通红肌肉组织的人体模型款式。
但也就只是基本自控了，也没完全受控制。
在莉维娅第一次见到钢铁侠的时候，就被他钢铁战衣里那过于复杂的模块组成给绕得头晕。
托尼·斯塔克是一直很好奇莉维娅的能力，用这危险的原话来说就是，超人都有看不透的铅层，你的能力肯定也有能够克制得办法。
比起单纯抑制莉维娅的能力本身，托尼想做个眼镜，就像X战警那个镭射银那样的眼镜，顺便镜片还得磨个度数出来。
毕竟她二十米开外男女不分，五米开外，莉维娅还有过对着鹰眼还斯塔克先生的前科。
莉维娅闻言也只是点点头：“我后天过来。”
“我会带甜甜圈过来的。”
她如此保证着。
托尼满意地点点头：“好孩子，再带两个芝士汉堡。”
“……”史蒂夫围观几分钟之后，决定对这两个人不作出任何成年人角度的评价。
等莉维娅真正拎包回到了只属于自己的位于布鲁克林的家时，已经即将傍晚，楼下不远处的墨西哥卷饼店还开得好好的，她记得店后面的巷子里总是有一只流浪黑猫在蹲守厨余。
这里果然是她最熟悉的纽约。
抱着这样微妙的愉快的心情，她打开门看着微微泛着灰尘那种沉闷味儿的家，阳光落在桌面和沙发上，虽说刺眼，但眼前这幅画面整体还是符合她的审美观的。
也就这个时候，莉维娅才感觉自己其实也很想念家里阳台上的塑料小仙人掌，她喜欢这种不会死掉的小东西，教授说的，偶尔生活中也是得要多一点这种生动的绿色的植物作为点缀。
满意地确认了一下家里的状态，基本都还是自己离开之前的状态，莉维娅立刻回到房间，一把揭开了床面上的防尘罩。
细微的浮沉在阳光中上下浮动，她倒在了床上。
床垫撑住了她落下的重量，小姑娘望着天花板上的白漆开始发呆。
心跳鼓动着鲜活的节奏，她没一会儿就伴随着窗外那细碎的社区里会有的吵闹声响，她开始感觉眼前这一切变得眼熟，就她曾经也这么做过。
这样平静地躺着，看着眼前空空的一片。
不过那也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因为在那种既视感内，竟然还有洛佩兹先生的身影。
这房子是妈妈留给莉维娅的，而那个男人也很久很久没有靠近这间屋子了。
这么想着，她缓缓沉浸在梦乡——那是片寂静的漆黑。
莉维娅总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梦见地狱，她真的很想知道妈妈会不会在地狱，并且加入她和莫蒂莎姑妈一样期待的十字军中。
只是黑甜梦乡只能带来醒来后的精神抖擞，什么都没有梦到也还是容易让人心里空落。
“越想要梦到但是却梦不到，应该算是这个世界的一条绝对规则了吧。”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莉维娅自然而然地想起来自己之前做给了迪克的那几个捕梦网。
她总觉得自己睡觉的质量，都已经快要赶上能把所有梦都给筛走的捕梦网的成效了。
“嗯？”
顿了顿，莉维娅突然停下了自己要坐起来的动作，她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迪克是不是也要来纽约的？”
才刚睡醒的还有些犯懵的小姑娘张着嘴，反射弧拉得无比长的，她这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自己订票回纽约前，有一位布鲁德海文的朋友似乎说过这样的话。
——我再过两周要去纽约，是警局的交流活动。
嗯。
好像不是假的，迪克真的有这么说过。
后知后觉抓过手机，莉维娅点开就看见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未读消息。
迪克发来的，问她有没有到纽约。
可能是看她没有回消息吧，这对于莉维娅来说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儿，大部分时候她回消息都很被动，他就直接多发了两条过来。
叮嘱她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直接给他去电话。
还有一句关照她千万要记得吃晚饭的问候。
“我吃了午餐了，还有甜甜圈。”
莉维娅打着哈欠靠在床头，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发了这句出去。
意思很明显，吃了午饭，就不准催晚饭了哦。
她在这种地方总会这样开始奇特的斤斤计较。
“不过因为是我想今天就回纽约的，没有一起过来也正常。”
如果是有人能一道儿来纽约的话，布鲁德海文到纽约的车程也或许就不会坐得教人烦闷，但她和迪克的时间又对不到一起。
莉维娅是个好学生，很会举一反三的。
比如说自己会为了撬贾维斯，而给托尼带甜甜圈，当然，这也有她和他是认识时间更久的原因在。
她想，为了维持自己和迪克之间的友情，可以从纽约给迪克带一些礼物。
就决定是甜甜圈好了。
好吃好看好甜，甜甜圈万岁！
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才是嗜甜食过分的那个小女巫，当即敲定了伴手礼的方案。
迪克回的消息其实不算太快，等再收到的时候，莉维娅都已经开始给阳台上的塑料小仙人掌浇水了——她管这个叫做仪式感。
——好姑娘，一日三餐不是那样替换的。
迪克发现自己在认识莉维娅之后，他本身也是偏于敷衍的三餐都要规律健康了不少，他发出这条短信的时候，还在感叹着路边捡一只奶猫都比莉维娅的挑食要好照顾。
虽然收到的就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莉维娅也确实能从这字上看出来一种对方那种微妙的无奈。
只不过充耳不闻过眼不看，莉维娅这方面的造诣已经称得上是一流。
就算是真人在身边，大声冲着她耳边说的事情，不想听的她都能被自然而然忽略过去，又更何况现在只收到一条短信呢？
理直气壮地看着被清水冲刷地干干净净绿油油的仙人球，莉维娅很满意，然后把仙人球放回盆子里再栽栽好。
好看的。
莉维娅肯定了一遍自己的盆栽审美，回头拿了手机就直接对着仙人球拍了张照片，反手就发给了查尔斯教授，算是作业给交了出去。
——这条短信是用来表示她是多认真地在装点自己的房间，从而衬托出她有在好好生活的这个‘明显事实’。
然后就是……还有一句晚安，莉维娅直接发给了迪克·格雷森。
反正晚餐是不可能吃的，绝对不可能主动想要去吃的。
但是看在格雷森警官不坏的时候，人也确实还挺好的份上，她才难得的发了这句话出去。
要知道，对于长时间只会雷打不动把发早上好当任务的人来说，主动的额外的一句晚安，这得是多大的改变！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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