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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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暂时没法控制自己的蛮神形态，或者说他忘了怎么控制了。
幸好古代人的创造魔法真的很万能，而处于古代人巅峰的十四人委员会成员也是顶聪明的天才，这才成功将战利品拐回亚马乌罗提。
他们踏出传送水晶的时候刚好是夜晚，被夜色覆盖的亚马乌罗提给记忆一片空白的阿光很大的刺激，他不适的呜咽一声，倒退一步，扯着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兜帽，似乎想把自己整张脸都遮住。
“看样子他对亚马乌罗提还有点印象。”爱梅特·赛尔克不知是欣慰还是在挖苦。
“他不记得的话，你又要闹别扭了。”希斯拉德取笑了他一句，安抚的轻拍阿光的手臂，“怎么了？”
阿光摇摇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不过他又想起了一个名字，“希斯拉德？”
“对，没错，我是希斯拉德。”希斯拉德愉快极了，“看，你不是又想起了一个名字，你的病正在好转，所以别怕。”
接下来他们要把阿光送去艾梅若萝丝院做个彻底的检查，本来法丹尼尔也要跟着去，却被特弥斯阻止了。
白袍少年指出梅蒂恩今天受到了不少惊吓，现在精神不太好，作为使魔的主人，应该好好照顾她。
若说出这话的是希斯拉德或者爱梅特·赛尔克，法丹尼尔绝对会多想，但是劝说的人是一向口碑很好的调停者少年，法丹尼尔便没有多想。
梅蒂恩的状态也的确不好，法丹尼尔担心的摸了摸她的头，礼貌和众人告别。
对于特弥斯的小手段，希斯拉德看破不说破，反而放开手让特弥斯带着光之战士前行。
他们回来得有点晚了，艾梅若罗丝早就已经下班，而一个好市民是不该随意去打扰下班人士的私人时间的。
所以他们也只是带着光之战士去医疗机构的值班人员那里登记，把他塞进病房，等明天艾梅若罗丝替他做完检查后再决定怎么做。
希斯拉德和爱梅特·赛尔克体贴的将病房留给光之战士和特弥斯——自责的特弥斯显然需要这么一个机会和好友聊一聊——他们则习惯来到阿谢姆的加护病房。
希斯拉德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顺手也摘下了爱梅物·赛尔克的面具，“唔，你果然没戴阿光送的那份礼物啊。”
“戴不戴有区别吗？”爱梅特·赛尔克双手抱胸，把脸撇向一边，“反正他也不记得。”
果然闹别扭了，希斯拉德暗笑，转向了真正的重点，“我的感觉没错，你怎么看起来比之前连续加班还累？”
“……”爱梅特·赛尔克放弃似的揉了揉眉心，没再强撑，“大概是听说阿谢姆突然出事吓到了，突然间就感觉很累很累，好像背负重任孤独的行走了一万年多，直想放弃一切去星海睡个天昏地暗。”
“呵呵，你不会是代入了某位大英雄冒险之旅的某个无影了吧。”希斯拉德捂着嘴呵呵直笑，“真的很难想象你会认同那样的未来，要是那个无影跟宠也在的话，估计你们又会吵起来了。”
“他是他，我是我，别混为一谈。”爱梅特·赛尔克不耐烦的挥手，“我一点也不想面对那样麻烦的未来。”
“唔，强行加班一万多年听起来的确很惨，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希斯拉德双手合十轻拍，“把加班换成寻找爱人，是不是浪漫多了？一万年来不断与爱人的邂逅与离别，相爱却立场对立，一次又一次重复的轮回……是不是很棒呀？”
“……你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籍。”爱梅特·赛尔克的给了异想天开的好友兼伴侣一个无语到极点的白眼，“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上，况且根据研究，再深的感情再炽烈的情侣，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情感也会渐渐归于平淡直至消失。”
“一万多年啊。”爱梅特·赛尔克感叹，“我就算当初再怎么喜欢一个灵魂，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中走过，这份喜爱又能剩下多少？”
“这可不一定。”希斯拉德竖起一根手指调皮的摇了摇，“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不可捉摸的，说不定某一天你们在时间长河的尽头相遇，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称呼又或者一句话，突然间就触动了你，这样不就有了重燃旧情的可能性吗？”
“而且也有研究表明，当你对周围的东西习以为常之后突然失去了他，那么你们分别的时间越是久远，就越是刻骨铭心。”希斯拉德也是诡辩的好手，而且同样鲜少败绩，他在虚空遥遥指了指睡美人和红面具的第三席，“只要这份感情还在，再漫长的分别也不会可怕吧？”
爱梅特·赛尔克一声长叹打住了这场随兴而起的辩论，没有指出——越是贪念感情的人，在越长的时间分别之后，就会越疯狂——反正希斯拉德总有无数理由诡辩。
另一个病房内，光之战士和特弥斯的发展却和希斯拉德他们预料的有所不同，或者说最开始时候，还在预料之中。
特弥斯为自己判断失误失去了光之战士这个朋友而内疚，但是这份内疚随着那双干净清澈的蓝眸无辜的望过来的时候，便变了质。
“你记得爱梅特·赛尔克，也记起了希斯拉德的名字，却没记起我，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所谓的天才其实是不合群的异类，而跳级来到阿尼德罗学院又继续跳级通过调停者试炼的特弥斯在各种天才齐聚的亚马乌罗提首都也是异类中的异类。
只是他不在乎这个，周围又是宽容的长辈，亦师亦友，以至于他在万魔殿遇到那个奇怪的自称阿谢姆使魔的光之战士时，不好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算朋友吗？应该算，但是哪有来历不明的朋友？
但是光之战士那和周围人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沉淀了无数故事的蓝眸深深吸引了他，他身上种种深藏的未知和违和对喜欢掌控一切的少年也是个有趣的挑战。
那一天，光之战士提出要留在这个世界，并且接受了他的邀请前往亚马乌罗提，他可以原谅这位朋友的隐瞒。
但是，他失约了！这个朋友的存在就是个欺骗！！！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光之战士的存在都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幻影，他也渐渐忘了他，直到他们重逢。
他知道了光之战士的来历，对方也还记得他们的约定，无奈他们之间隔着漫长的时间和空间，能见面已经是奇迹。
他谅解了对方的难处，又被对方乖巧的模样迷惑，以至于忘了这个继承了阿谢姆前辈的灵魂碎片有多么任意妄为，再次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是你离开前留下的东西。”特弥斯摸出那包金平糖，喂了光之战士一颗，“甜吗？”
光之战士点点头，特弥斯白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凑近，灵活的舌头攻进了没设防的齿关，抢走了甜蜜的源头。
他抬起头，在对方略显惊讶的清澈蓝眸中，清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是挺甜的。”
“我从不觉得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好，但是我看了你和爱梅特·赛尔克还有希斯拉德的相处，觉得那样也很棒，有家的感觉。”特弥斯咬碎了嘴里的糖球，面具下的视线锁定对面的光之战士，“那天我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满满一大桌丰盛的午餐，突然就觉得查看资料之后的疲倦消失了。我意识到我并不讨厌你参与我的生活，或者说我很期待未来的日子有你存在，我并不在乎你是以什么形式陪在我身边。”
“直到我发现，连爱梅特·赛尔克和希斯拉德都留不住你。”特弥斯温柔的抚摸那张因为蛮神化后十分苍白的脸，“你说走就走，狡猾的没给我们留下拒绝的余地，可真是无情啊！”
“我终于意识到，有些东西只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特弥斯亲昵的用手指沿着肌理起伏的身躯埋下繁杂的术式，“你说是不是，无情的大骗子。”
光之战士有些不适的想要后缩，却被难得强硬的特弥斯按住了，他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切断你与其他时间线和平行世界的关联罢了，免得你哪天又不知会消失到哪里去。”
对于特弥斯这个级别的天才来说，只要想，就能做到。
“好了，接下来我们干点别的。”特弥斯摘下普通市民一样的白色面具，露出少年如花般精致妩媚的面容，他带着光之战士苍白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微笑起来，“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你很喜欢我这张脸，就像现在这样，看得移不开眼。”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特弥斯。”特弥斯带着对方的手掌抚过自己的眉眼鼻尖，路过唇角的时候他张口咬住，唇齿别有意味的轻磨，“希斯拉德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借鉴学习，特别是对待你的事情上，他几乎没出现过失误。”
终于，他放过了湿漉漉的手指，带着那只手掌往下，慢慢扯开那件只有少数市民能才穿的白袍。
期间光之战士虽然觉得不对，想要挣脱被钳制的那只手，却被特弥斯死死按住，完成了任务。
少年白袍下什么都没穿，或者说在脱掉白袍的时候，其他碍事的东西都被他自己还原成以太了。
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带着些青涩，他挤上病床，硬是和光之战士睡进了一个被窝。他像光之战士之前哄他一样温柔的拍了拍对方的身体，直到对方的身体从紧张的僵硬放松下来。
“就这么睡吧。”特弥斯觉得肌肤相触的感觉他并不讨厌，还舒服得想蹭一蹭，连威胁的声音都听起来像撒娇，“不然我就使用昏睡魔法了。”
光之战士觉得哪里不对又发现不了问题，在他模糊的印象中，好像的确经常这样和人一起睡。
于是他习惯性在对方额头落下一个安慰的吻，“晚安，特弥斯。”
“晚安。”特弥斯满足的闭上眼，“光。”
明天不知道谁会最先发现他们呢？
爆炸的新闻，既定的事实，还有他安排人员掌控的事情走向。
全世界都会知道，他已经是他的所属物。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告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