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2曙光》轩辕韧澈

7、合作

　　话说秦玖带人出发，来到一片小树林里。此时，古菻、贺槐花、焦君、宋歆早已在此等候。一见秦玖到来，急忙上前道：“队长！”
　　秦玖道：“情况如何？”古菻道：“军校已经知道了，在商议对策。我们该如何是好？”
　　秦玖道：“我已经把人都带出来了。军校如何，看他们自己的了。接下来，我准备搏一把。”
　　贺槐花道：“如何搏？”
　　秦玖一招手，四人附耳上来。秦玖吩咐如此如此，众人点点头，道：“明白！”
　　话说铃木勿栋带人前往钢铁军校。将钢铁军校前后包围。鲍重阳带领众人在大门口等待。
　　铃木勿栋在翻译官耳边嘀咕几句，翻译官道：“钢铁军校的人都听好了，接下来，皇军会派人来教你们新的课程，你们的国学课不用再上了。每天，都会有人来检查你们的学习成果，从今天就开始！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教官姜楠锡道：“不明白！当然不明白！”
　　翻译官道：“你身为教官，还不明白？”
　　姜楠锡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学新课程！这新课程又是些什么？你说清楚！”
　　翻译官道：“皇军会让你们学习他们的语言文化，会有新老师来，这你们不用过问。”
　　鲍重阳道：“我身为校长，学校的事不过问，谁来过问？”
　　铃木勿栋听懂这些，说道：“这些是皇军对你们的恩惠！希望你们配合！”
　　鲍重阳道：“配合？配合你们不学国学？我们国人不学国学，是要从文化上消亡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铃木勿栋见鲍重阳揭他老底，顿时变脸，道：“不配合，就是死路一条！”
　　鲍重阳道：“拼死一试！”
　　铃木勿栋一拔刀，一声令下：“杀！”
　　枪声一响，惊得远处行人都抱头鼠窜。
　　此时，一群土匪来到校外，对着敌军一顿横扫。铃木勿栋大惊道：“什么人？给我杀！”
　　众人惊讶，道：“土匪怎么会来？”
　　鲍重阳道：“不管了，杀！只要是来杀敌的就行！”
　　邱必云道：“杀！”
　　姜楠锡和铃木勿栋拼刀，卢战海一见，道：“姜教官，我来帮你！”正要朝他开枪，却没子弹了。手下来救铃木勿栋，几人厮杀。
　　戏班子的人也已经和敌军打成一团。敌寇一个个都扔出手榴弹，钟离卿见状，拉住蓝姬卧倒。土匪一见军校的人快撑不住了，又往前进，敌军又转头对付土匪。为首者瞄准铃木勿栋，一枪爆头。一个前进手势，众人冲进军校。
　　卢战海被几人踹翻在地，紧接着就是刺刀朝他刺来，邱必云见状，转身开枪，背后却有人偷袭，幸好都浩然手起刀落。
　　姜毅、朱瀛被围困，卢战海拼死去救，不料，身后敌军扔了一个手榴弹，卢战海被炸出老远。
　　鲍重阳大惊：“卢战海！”
　　卢战海被土匪救起。
　　一通混战，敌军全军覆没，翻译官也被乱枪杀死。
　　军校的人重伤，戏班子的人打光了子弹，钟离卿和蓝姬灰头土脸，血迹斑斑。
　　卢战海被炸晕了，鲍重阳喊道：“卢战海，你小子，给我撑住了！我没死，你就得活着！”
　　土匪头子前来，钟离卿望着那双眼睛，即使蒙着脸，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钟离卿道：“秦玖，我知道是你。”
　　秦玖道：“是不是不重要。”
　　钟离卿道：“你为何要伪装成土匪？”
　　秦玖没回答，道：“撤！”
　　明春仁道：“且慢，秦玖，你救了我们，我们——”
　　秦玖道：“客套话就免了。”
　　说着，便带人撤离了。
　　回到小树林里，众人褪下土匪装扮，古菻道：“队长，今天我们打得真过瘾！”
　　秦玖道：“还想不想再过过瘾？”
　　“想！”
　　众人道，秦玖忙看了看四周，道：“小点声！”
　　众人点头。
　　秦玖道：“一个一个解决。铃木勿栋这事，我们装作不知道，问起来就说是军校的人干的。”
　　“明白！”
　　秦玖带领众人撤退。不在话下。
　　话说军校此时一片狼藉，卢战海被送去医院抢救。蓝姬手上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钟离卿给她包扎。
　　鲍重阳一脸疲惫，姜毅鼻青脸肿，俞博胳膊脱臼，被送去医院接骨。其余人伤得不尽相同。
　　蓝姬道：“秦玖为何不愿和我们合作？”
　　钟离卿道：“我不知道。当年上学时她也不和别人多说话。我和她交情不深。”
　　蓝姬站起来，钟离卿跟着。望着戏班子的人，道：“大家还能走吗？”众人站起来，点点头。
　　蓝姬道：“那好，我们也走吧。”
　　明春仁道：“蓝姑娘，大恩不言谢！”
　　蓝姬道：“告辞！”
　　话说邱必云去医院看望卢战海，医生道：“他伤得很重，还在昏迷，还没脱离危险，至于能不能醒来，你们做好准备。”
　　邱必云心里一怔。
　　接着几个学生陆续从各个病房出来，一见邱必云，正要说话，邱必云忙道：“你们都没事了吧？”
　　朱瀛点点头，道：“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邱教官，卢教官怎么样了？”
　　邱必云道：“他，还在昏迷。”说着，朝里面望了一眼。
　　接着鲍重阳、明春仁等人都来了。
　　鲍重阳道：“卢战海怎么样了？”
　　邱必云又说了一遍，鲍重阳望着病房里，转身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他至少没有姣月和玉兰那么——连救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这句话，鲍重阳声音也微微颤颤。
　　接着一片沉默。
　　直到邱明云带着家人前来才打破寂静。
　　邱必云一见家人，连忙走去。
　　“娘，大哥！”
　　松炜鸢道：“你没事就好！”
　　邱明云道：“这里面是——”
　　邱必云道：“这些都是军校的。”接着一一介绍。
　　松炜鸢道：“里面那位是——”
　　邱必云道：“卢战海，他伤得最重。”
　　邱爱云望着众人，年龄虽小，却懂得何为“誓死报国”。
　　明春仁对学生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
　　学生们自去。
　　邱明云道：“其他学生呢？”
　　邱必云道：“走了。这几个是自愿留下的。”
　　邱明云道：“可以理解，不是每个学生都很优秀。即使是军校出来的。当然，我没有轻视的意思。”
　　鲍重阳道：“我们明白。”
　　众人在医院轮流照看卢战海。
　　第三天，医生说卢战海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众人都松了口气。姜楠锡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道：“这个还不确定。”
　　鲍重阳道：“我们再等等。”
　　邱必云抽空回了一趟家。一家人坐在一起。
　　松炜鸢道：“来，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自家人，也喝一杯！”
　　邱明云道：“好！”
　　举杯一饮而尽。
　　没过几天，学校暂时恢复了正常。邱必云和往日一样来到学校。
　　仅剩的几名学生喊道：“邱教官好。”
　　邱必云道：“你们好。伤势如何了？”
　　学生道：“已经没事了。”
　　邱必云道：“那就好。”
　　此时，戏班子已经有日子不唱戏了。钟离卿和蓝姬坐在门口望着天空，此时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之人。
　　此人道：“二位姑娘，给我口饭吃吧！求你们了！我三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在河边喝了点水。”
　　钟离卿望着蓝姬，蓝姬示意她去拿点食物来。钟离卿进去一看，只剩两个馒头了。于是倒了碗水，拿着两个馒头。此人一接过馒头就狼吞虎咽，一个馒头两三口就咽下去了。蓝姬道：“来，喝碗水吧。”此人接过，一饮而尽。
　　吃完了，此人终于舒了口气，道：“谢谢！谢谢二位！我没有钱，我给你们唱一段曲儿吧！”
　　说着，清了清嗓子，开口便唱：“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
　　蓝姬一听，这是《窦娥冤》啊！这小子，还是唱旦角的。
　　钟离卿听得津津有味。
　　曲罢，此人道：“献丑了。”
　　蓝姬道：“阁下尊姓大名？”
　　此人道：“在下无名无姓，外号‘小仙’，因为我唱旦角，上至各类仙女，下至平民女子都有，功底深厚。”
　　蓝姬点点头，道：“不错！你既然唱得如此之好，为何落魄得连饭都吃不上？”
　　小仙道：“一言难尽！生逢乱世，又岂知下一刻会如何！原来的戏班子遭敌寇杀戮，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没了。”说着叹息不已。
　　蓝姬看他，心里却有些迟疑，防备他是敌军。
　　钟离卿见蓝姬不说话，也明白了蓝姬的担心。
　　蓝姬心想：“红烛泪”也是大不如前了，若是能有人加入，自然更好！可是，此时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不得不多想。我自然想还能收到新人，壮大红烛泪。可是——唉！
　　白诵茉等人从外面回来，道：“班主，我们找到了一户人家唱戏，就在明天，要求唱一天。”
　　小仙望着众人道：“你们也是唱戏的？”
　　褚燕燕道：“是啊！你谁啊？”
　　蓝姬道：“刚刚认识的，他也唱戏。”
　　小仙道：“带我一起吧！混口饭吃！”
　　众人迟疑。
　　小仙望着蓝姬，道：“班主，肯带我吗？”
　　蓝姬思索片刻，道：“行吧。”
　　小仙笑道：“多谢班主！”
　　接着众人开始排练。蓝姬教钟离卿一些唱段，钟离卿听多了，学起来也容易得多。
　　蓝姬道：“可以！以后我再多教教你，你就和我们一起上台，不唱主角唱丫鬟也行。”
　　钟离卿道：“我还差得远呢！”
　　众人笑笑。
　　少有的几天平静。
　　这一天，鲍重阳和众人在军校开会，一个电话打来，姜楠锡一接，顿时激动万分。
　　电话一挂，鲍重阳连忙问：“什么事？”
　　姜楠锡道：“卢战海醒了。”
　　“真的？！”
　　众人又惊又喜。
　　姜楠锡点点头。
　　都浩然道：“那我们去看看他！”
　　“好！”众人点头，一起出发。
　　卢战海醒了，躺在医院里。学校打电话给卢家，卢家无人应答。
　　众人带着水果来看卢战海。鲍重阳道：“你小子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你家电话没人接，也没见到你父母。”
　　卢战海道：“他们逃难去了，还是别告诉他们了。”
　　明春仁和姜楠锡在外面，医生道：“病人的情况已经全部稳定，只是他脊椎骨伤得太重，以后要坐轮椅行动。”二人心里一怔，道：“有没有办法医治？”
　　医生道：“暂时没有。”
　　姜楠锡道：“这事儿，怎么和他说呢？”
　　明春仁道：“先进去看看吧！”
　　姜楠锡点点头，二人进去，卢战海一见，想要挣扎坐起来。明春仁忙道：“别动！躺好了！别刚醒就乱动。”
　　邱必云道：“好好恢复！等你回来呢！”
　　卢战海道：“我知道！”
　　明春仁道：“我和重阳在这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姜楠锡道：“行！”接着一招手，道：“走吧。”
　　邱必云开车，姜楠锡摇摇头。邱必云道：“姜教官，你怎么了？”
　　姜楠锡遂说出了卢战海的身体状况。
　　邱必云道：“那他以后——”
　　姜楠锡道：“以后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接着一阵沉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