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2曙光》轩辕韧澈

6、归来

　　话说钟离卿吃完饭，便告辞回去，临走时，众人前来送别。钟离卿道：“回去吧，又不是山高路远。”众人笑笑。
　　正言语间，孟洛生和妹妹孟洛瑶赶到了军校。众人远远望见，便前来询问。
　　孟洛瑶道：“董洋福和杨晃是不是来过？”
　　众人心里一惊，钟离卿道：“我没有看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孟洛生道：“敌寇派这两条狗来军校办事，迟迟不归。”
　　钟离卿道：“你们怎么知道？”
　　孟洛生道：“我表舅也是为敌寇办事的，刚刚在我家吃饭时说的。趁着这会儿他和我爹娘聊天，我们来看看。”
　　钟离卿道：“没事啊！”
　　孟洛瑶道：“钟离卿，你知道吗？现在女校的学生都不学国学了，敌寇逼着大家学他们的语言文化。”
　　钟离卿道：“敌寇就是要灭亡我们。难怪要杀害上官老师！”
　　孟洛瑶望着她，钟离卿又道：“对了，你们知道那两条狗来军校要干什么吗？”
　　孟洛生道：“就是为了让大家不在学国学，而是学习敌方语言文化！还准备派老师前来！”
　　“什么？”
　　众人大惊。
　　鲍重阳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浩然道：“我们怎么可能不学国学而学他的语言文化！”
　　卢战海怒不可遏，道：“敌寇杀了上官老师，这笔账还没算呢！还想控制我们的语言文化！”
　　邱必云道：“你们有什么办法？”
　　孟洛生道：“我，不知道。”
　　孟洛瑶脾气比较倔，道：“当然是跟他们干到底！”
　　钟离卿道：“我同意！不过，得商议对策。而且，我们人手够吗？”
　　卢战海道：“我们这一期的同学，散的散，死的死，不知道还能不能召回多少人。”
　　鲍重阳道：“浩然，你去教室，号召本期学生，留的留，不留的，放他们长假。”
　　都浩然道：“明白。”说着径直走向教室。
　　钟离卿道：“我去看看戏班子。”
　　明春仁道：“有劳了！”
　　鲍重阳也点点头，道：“卢战海，你和钟离卿一起去！”
　　卢战海道：“是！”二人自去。
　　邱必云道：“我回家一趟。”
　　明春仁和鲍重阳同时点头，道：“辛苦！”
　　孟洛生道：“鲍教官，我们能帮什么忙？你尽管吩咐！”
　　孟洛瑶道：“是！我也愿意！”
　　鲍重阳道：“来，都进来坐，从长计议。”
　　众人点头。
　　话说秦玖下班回去，由于次日休息，顺道就剪了头发。秦玖一直喜欢短发，这次又剪短了。坐在镜子前，秦玖摸了摸口袋里的发簪，心想：这辈子戴不了点翠，权且作为纪念了。
　　剪好了头，秦玖很是矛盾，到底是继续卧底，还是现在就杀入敌营。继续卧底，可是敌寇已经全面入侵，要灭亡我们；杀入敌营，也只是一小步，何况还不一定成功。
　　秦玖一路想着这事，走到了家。现在的家是她自己住。住在玉州郊外，远离了熟人，因为秦玖此时不想看见任何人，包括家人。家人的繁絮让她厌倦了，心累了。
　　昔日，未有一人与之并肩作战，惟一单枪匹马，夹缝中求生存，只为不负良师益友重托。
　　秦玖洗脸时，发现黑眼圈依旧没有消退。准备这两天好好睡觉。洗漱完毕，秦玖终于躺在了床上。
　　想想所有人对她的谩骂鄙视，秦玖不在乎；想想家人亦将之视为祸害，惟恐避之不及，秦玖忍了；想想上官姣月临别之嘱，秦玖又坚持住了。
　　床头放着一本书——《再生缘》，秦玖很是喜欢孟丽君、苏映雪，却很讨厌皇甫少华、刘奎璧，对于续作完全不满。猛然想起上官姣月、葉玉兰，秦玖会心一笑。
　　随即放下书，盖好被子睡了。
　　次日，鸟鸣枝头，惊醒了秦玖。秦玖心里骂道：“该死的，大早上叫魂呢！睡个觉都被吵醒！”接着又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起床。不在话下。
　　话说当天都浩然在教室说出那则消息后，学生们一片哗然。
　　都浩然道：“安静！留的留，去的去，现在就行动。”这话一说，沉默几秒，有几个学生带头回家了。接着又走了几个。都浩然不语，望着一个接一个离开。
　　到最后，教室里只剩下姜毅、朱瀛、俞博、洛英戟、桂无岭五个人。
　　都浩然望着五人，五人也望着他。都浩然道：“要走赶紧啊！别浪费时间！”
　　五人相视，姜毅道：“浩然老师，我不走。”
　　朱瀛道：“我也不走。”
　　都浩然点点头道：“好！你们都不走？”
　　剩余三人也道：“是！”
　　都浩然道：“好！跟我来吧！接下来，我们经历的就是生死考验了！”
　　校长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都浩然带着五名学生前来。鲍重阳一见，全然明白，只道：“进来吧。”
　　众人坐下，卢战海道：“还不开始？”
　　鲍重阳道：“等等钟离卿和戏班子。”
　　明春仁道：“他们会来吗？”鲍重阳道：“我相信他们。”邱必云点点头。
　　卢战海打了个电话给松涛，心里巴望着松涛尽快赶回来。
　　半个小时后，戏班子的人都到了，众人开始商讨对策。不在话下。
　　却说钢铁女校里，一些学生被逼学习敌寇的各种习俗，不让说国语，日常走路、衣着都按照敌寇的打扮。对此，学生们也恨得咬牙切齿。
　　织田建五前来视察，铃木勿栋带领他一一过目。女学生们伺候着他们，二人酒足饭饱。织田建五道：“铃木君，干得好！卧底这么多年，你辛苦了！来，我敬你！”
　　铃木勿栋道：“应该的！一切为了帝国！我愿意献上一切！”
　　二人干杯。旁边四人跳舞。
　　铃木勿栋道：“这支舞是我派人教了她们很久，织田君，可还入眼？”
　　织田建五道：“好！真好！”
　　铃木勿栋道：“军校迟早也是这样！派去的人还不回来，真是废物！”
　　正说着，有人来报：“报告大佐，董洋福和杨晃二人不知所踪。”
　　二人齐声：“什么？”
　　小兵道：“属下到处找了，就是找不到他们。”
　　织田建五大怒：“混蛋！没用的饭桶！”
　　铃木勿栋道：“织田君，我有个主意。”
　　织田建五道：“你说。”
　　铃木勿栋道：“直接派人去军校发通知，如有违抗者，立即杀死！不用再派那些人去了。”
　　织田建五竖起大拇指道：“好！就这么办！”接着传来手下，吩咐道：“立即去钢铁军校，通知他们，明天开始学习我帝国的一切习俗和语言，敢违抗者，直接毙了。”
　　“是！”
　　女学生容离离得知，立马将消息透露出去。
　　此时，秦玖正在家里浇花，秦玖养了一颗琼花，当宝贝一样。古菻前来敲门。秦玖在里面立马警觉，手从腰间准备掏枪。
　　古菻道：“队长，你在家吗？”
　　秦玖这才放心，门开了一道缝，问道：“你一个人？”
　　古菻点点头，道：“队长，出大事了。”
　　秦玖道：“进来说。”
　　古菻进门，秦玖立马又关上门。古菻拿出小纸条，道：“这是女学生容离离偷偷传出来的消息。”
　　秦玖一看，双眉紧锁，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古菻道：“队长，现在我们怎么办？”
　　秦玖道：“你现在就去军校传信。我好好思考一番。”古菻点头，自去。
　　话说军校里，众人开完了会，戏班子的人正要离开，古菻赶到。告诉了众人。
　　钟离卿道：“秦玖呢？”
　　古菻道：“你怎么知道的？”
　　钟离卿道：“她亲自告诉我了。她说什么了？”
　　古菻望着她，须臾，道：“信儿我已经送到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说完转身离开。
　　钟离卿道：“唉，你等等。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古菻道：“钟离卿，我只听队长吩咐。何况，她也不想见任何人。”
　　“为何？”
　　古菻望着众人，道：“无可奉告。”说完走了。
　　钟离卿和众人面面相觑，卢战海道：“怎么了这是？”
　　白诵茉道：“公私分明。”
　　钟离卿道：“什么意思？”
　　白诵茉道：“于公，大家同仇敌忾，于私，难道没有点儿私人恩怨？好好想想吧。”
　　蓝姬望着白诵茉，点头赞许。接着问道：“钟离卿，你和秦玖关系如何？我是说在学校的时候。”
　　钟离卿道：“没多少交情。”
　　褚燕燕道：“那就好解释了。我看她也是为了上官老师吧！”
　　卢战海道：“此话怎讲？”
　　褚燕燕笑道：“上官老师能将如此重任交与秦玖，足以见对其信任之至。”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没说过。”
　　明峥嵘道：“她和玉兰，你们谁知道？”这话一说，卢战海顿时哑口无言。
　　邱必云道：“好了，当务之急，应战要紧！”
　　“嗯！”众人应道。
　　话说秦玖思前想后，决定搏一把。于是去找织田建五。织田建五对秦玖还算满意，问道：“秦玖君，今天不是休息吗？”
　　秦玖叹了口气，道：“织田长官，我，我快气死了。”
　　织田建五道：“出了什么事？”
　　秦玖道：“我回去，嘴都说干了。都渴死了。”
　　织田建五笑道：“怎么，在家里连水都没有喝吗？”
　　秦玖道：“不是。我先喝口水。”接着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松了口气。
　　秦玖道：“织田长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国一句俗话，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织田建五点点头，道：“听说过。”
　　秦玖道：“我家有些亲戚，隔三差五就来借钱，我家里本来也不富裕，自家生活正好。这些人，每次来借钱都借一大笔，还迟迟不还。这不，昨儿个又来借钱了。我说没钱，就和我吵起来了。软缠硬磨，一定要借到钱才走，我娘将生活费借给了他，还嫌少！我当时就火了，一把抢回了钱，并将其轰走了。结果，他耍起了无赖，睡在我家门前不起来。更可恶的是，他一家全来了，就在我家不走。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织田建五道：“秦玖君，你别激动。你这种情况，我们那里也有！欠钱的比要钱的狠！”
　　秦玖道：“织田长官，你说得太对了！所以，我今天来，想带着我手下的人，回去教训教训他们。不然，这群人不知好歹！织田长官，你同意吗？”
　　织田建五道：“好！没问题！去吧！”
　　秦玖道：“谢谢长官！还有，长官，我明天可能来不了，我要在家防着，以防万一。”
　　织田建五道：“防什么？”
　　秦玖道：“防备他们再来。”
　　织田建五道：“好吧。解决好了再来也行！”
　　秦玖道：“谢谢长官！请长官批示。”
　　织田建五给了个批示，秦玖道谢。
　　秦玖带领手下的兵浩浩荡荡出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