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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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硝子！我成功了！”栗原凉兴高采烈地拽着家入硝子的衣服大声说，“我现在可以使用术式了哦！”
一大早，刚进教室，栗原凉就冲到坐在座位上安静发呆的家入硝子面前。
实际上昨天栗原凉受伤被夏油杰送回高专还是家入硝子治好的，家入硝子早就知道她和夏油杰出去做了什么，但她还是捧场的鼓掌，“太棒了小凉！恭喜你！所以你的术式是什么？”
说到术式……栗原凉下意识地看了夏油杰一眼，一瞬间又想起她使用了术式之后，出现在她身后感慨“竟然做到了”的夏油杰。
栗原凉定了定神，转头继续和家入硝子说：“我的术式是「泡沫」，术式效果是制造幻觉，大概就是这样……”她拍了拍家入硝子的手，家入硝子视线中忽然飞进一只蝴蝶，在她面前盘旋了几秒，高高飞走。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栗原凉。
栗原凉得意的眨了眨右眼，说：“怎么样，很有趣吧。”
“很漂亮……”似乎是没有想到，家入硝子举起自己被她拍了的手，“制造的幻觉像是真的一样，术式的发动条件是直接接触？”
“不是，”栗原凉迟疑了一下，“我现在的阶段只是会使用术式制造一些简单的幻觉，稍微用心就可以看出不对劲。至于发动方式，我还没有摸索清楚，但是我确定不是一定要直接接触才能使用术式的，一定有其他的方法，或者其他的发动条件，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而已。”
“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夏油杰插话进来，“你才刚刚开始嘛，不要有太大压力。”
其实栗原凉没什么压力，比起来之前只能努力锻炼体术使用咒具祓除咒灵，能够使用术式已经很让人满足了。
不知为何，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栗原凉说不定会觉得对方在敷衍她，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夏油杰，栗原凉就觉得他是真心觉得她才刚刚开始，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说起来，夏油杰真的性格很好，虽然前一天晚上她已经很开心的和夏油杰分享过自己的术式，还给他展示过了，但第二天她和家入硝子说的时候，夏油杰依旧会认真听。
栗原凉看着夏油杰，半晌，弯起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五条悟看着她，表情很嫌弃，“看的老子都要打寒颤了。”
“……五条同学，”栗原凉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五条悟，“我建议你还是礼貌一点，不然很容易被人揍的。”
“是吗？”五条悟闻言眉毛挑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好在他没有接着说什么让栗原凉想动手的话。
夏油杰端庄的微笑着，好似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针锋相对。
其中或许有一些不知名的羞耻心作祟，虽然对五条悟的态度很不满，但栗原凉向来不是爱和人产生争端的性格类型，既然五条悟没有礼物多说什么，栗原凉就压下心中不平，回到座位安心等待上课。
毕竟就算真的动手，栗原凉也一定没有赢面。
即将上课之前，授课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栗原凉不知为何，莫名地转头看了一眼夏油杰，夏油杰正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随便翻书，时不时看着书上的不知什么内容笑一下，或者转头和五条悟说两句话。
在夏油杰发现她的视线之前，栗原凉低下头，翻开自己的课本，却怎么也看不懂书上写了什么。
栗原凉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怎么样，但她捂着胸口，总觉得心里更加沉重了。
***
在夜蛾老师知道她已经学会使用术式之后，栗原凉的体术课忽然空出来一大片空间，据夜蛾老师所说，这是空出给她来熟悉和实验自己术式的时间，是为了方便她尽快把术式和实践结合起来，转化成自己真实的战斗能力。
可能是因为她的术师级别还没有提升，辅助监督交给她的任务依旧是三级居多，甚至偶尔也会有一些四级咒灵，祓除任务容易到根本没必要使用术式，基本上只需要找到咒灵，然后拔出咒具砍一刀，就能结束任务。
——这不是更糟糕了吗。
这当然不是辅助监督的错，栗原凉被夏油杰带去进行一级咒灵的祓除任务这件事其实没有通过任何官方途径，是她和夏油杰的私人行为，对此知情的只有她、夏油杰、当时在现场听了全程的五条悟以及对重伤的栗原凉进行治疗的家入硝子，不管是负责夏油杰的辅助监督，还是栗原凉自己的辅助监督都对此事不知情，就更不清楚栗原凉实力提升的事情。
对此，夏油杰是这么说的：“让三级术师去完成一级咒灵的祓除任务既不符合规则，也不符合人性，这完全是让术师送死，就算你告诉辅助监督是你自己要求的，或者就算你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顶着会死的压力也绝对不会同意。”说到这里，他有些牙酸，“而且这件事也只能是私人行为，最多限定在我们几个人中间，万一这件事一不小心让夜蛾老师知道了，我一定会被夜蛾老师狠狠骂一顿的。”
前面那些栗原凉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最后一句她懂了。
所以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秘密，就算为了调整训练计划栗原凉主动告知了夜蛾正道，夜蛾正道也只知道她学会了使用术式，关于如何学会之类的过程和细节，栗原凉坚持保密，夜蛾正道也不会逼迫她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告知。
因为这件事，栗原凉还对夜蛾正道提升了不少好感度，对老师的畏惧感减轻了很多。后来得知这件事的五条悟还觉得她提升好感度的原因莫名其妙。
而且，栗原凉想了想，做轻松的任务没什么不好的，短时间内，她大概是不想面对困难的敌人了。拼死才从一级咒灵手下争取到一线生机这种事情未免太绝望了，栗原凉暂时不想经历第二次。
也通过这件事，栗原凉忽然感觉到她和同班的其他三个人好像都更熟悉了一点。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拿去直接问夏油杰他们三个也未免太奇怪，于是栗原凉只是默默接受了现状，顺便接受了夏油杰和五条悟对她忽然亲近的称呼。
不过五条悟向来都是这么叫她的，就算她表达了不满也我行我素从不改变。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从夏末到冬初，栗原凉在高专的第一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
“结束了又怎么样？只是不上课而已，其他的不是没什么变化吗？”五条悟对即将到来的寒假没有任何期待。
“放假了就有时间去玩！”栗原凉据理力争，“还可以回家！”虽然她也没家，“还可以休息！”毕竟之前周末也会有任务的。
“别的不说，老子对回家可没有任何期待，想到就觉得烦。”五条悟说。
夏油杰对回家倒是没有异议，但她不看好后面这一点，“我们放假咒灵又不会放假，任务应该会照常吧。”
“怎么会这样！假期也有任务吗？我怎么感觉我才15岁就要提前进入职场感受加班文化了？”栗原凉扑在桌上哀叹，然后问家入硝子，“硝子呢？你反正没有任务做，可以好好休息吧？”
家入硝子使用反转术式治疗别人的能力在咒术界独有她一人拥有，作为珍惜的医疗人员，她从来不需要做任何直接和咒灵对战的任务，向来待在高专等待病人到来。
家入硝子漫不经心地说：“我啊？我也对寒假没什么所谓，我不准备回家。”
“诶？”
家入硝子没有解释，栗原凉也咽下自己准备询问的话，只是担忧的看着家入硝子。
没过几天，五条家来人接五条悟了。
栗原凉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人前呼后拥的五条悟，直到五条家的人全部离开也没有回过神。
夏油杰现在她身边饶有兴致看着五条悟不耐烦的脸感慨：“悟竟然没有被烦到动手，真难得。”
栗原凉伸出颤抖地手指指着他们，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他……五条……他是……”
“啊，这个，你不知道吗？”夏油杰恍然，“悟他姓五条，五条，你知道吧？”
栗原凉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咒术理论课也会讲一部分咒术界的历史，咒术界传承至今的世家中，有三家最为著名，出过不少厉害的咒术师，家传的术式也十分稀有强力。
他们分别是五条、禅院、加茂这三家。
五条悟的五条。
栗原凉指了指已经离开的一行人，又指了指教室的方向，“那个五条？”
夏油杰：“是那个五条。”
这可真想不到。
不是不知道五条悟那家伙姓五条，但他除了性格糟糕之外完全看不出是世家公子，平常最喜欢的娱乐活动是和夏油杰钻在宿舍打游戏，爱吃的食物是各种甜品，和栗原凉想象中大家族出身的人完全没有关系。
栗原凉不由得警惕起来。
她紧紧盯着夏油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夏油杰起初还乖乖站在原地任由她看，被她盯得时间太久，他开始感觉不自在了。
转身离开似乎显得不太礼貌，夏油杰也做不出这样的事，犹豫了许久，他终于出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栗原凉右手食指顶住下巴，左手撑着右手手肘，目光不离夏油杰缓缓绕着他转了一圈，又回到他面前。
“我是在考虑……夏油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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