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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 17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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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BOSS！！！！”
生物钟十分准时的托比欧在早上六点猛地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她本能般寻找着自己的BOSS，一刻也不愿等待。
罗曼尼仍旧坐在窗边，一整夜过去，她好像连姿势都没太改变。
“早上好，我的托比欧。”
天空还阴沉着，不见阳光，但是罗曼尼微卷的金发却无比耀眼。
看见罗曼尼以后，患得患失的托比欧终于放下心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
就在这时，她才发现身侧有古怪的东西动了动，试图找回自己被完全无视的存在感。
“啊？！BOSS！！！！”
“我……这……蛋……”
托比欧语无伦次，她的视线不断在床上的两颗花蛋和罗曼尼之间徘徊，完全搞不懂一大清早究竟在上演什么离奇剧目。
“哦？”
罗曼尼看着那总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各种地方的花蛋，终于动了动。她站起身，一边走一边活动手腕：“有点眼熟呢，这些东西。”
“别担心，我的托比欧，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在伸手捉蛋之前，罗曼尼还是先摸了摸托比欧的脑袋：“去做你的事情吧，没事。”
说着，她便将右手伸向了花蛋，不过情况一如既往的不太美妙：两颗蛋充满活力同时又满是嫌弃地灵活躲开，逃避了她的碰触。
这熟悉的感觉……
罗曼尼微微一笑：有意思。
“BOSS？”
不放心的托比欧并未离开，她只是下了床，很谨慎地站在一旁观察。
“说起来……”罗曼尼在几度伸手都被“拒绝”后，忽然话锋一转，“家里的几个小家伙如今怎么样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小学快要毕业了吧？”
“嗯，虽然菜菜子有些艰难，但是努力一把还是勉强能够跟美美子一起上个好学校的。”
“就是真人让人有些头疼呢……”
托比欧的思绪毫无疑问被罗曼尼牵着走，她带着笑容回答，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啊！昨天的任务我忘了上传呢！”
“得及时让辅助监督来收尾才行。”
托比欧摸出手机开始联络，而罗曼尼仍在尝试跟两个巴掌大的花蛋斗智斗勇。
这么有精神……看来是当打工人的好材料呢。
跟某个烦人的【存在】精神交流了一夜，罗曼尼看什么都觉得有几分兴味：只要不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讨论没营养的哲学问题和荒谬道理，就连这种戏耍一样的活动也能让人始终保持愉悦的身心。
“说起来……”等交代完一切后，冷静不少的托比欧终于开始尝试运转自己因为BOSS出现而总是处于过热状态，有些宕机的大脑，“这种情况我似乎听菜菜子和美美子提过呢。”
“是……叫什么‘守护蛋’还是‘守护甜心’？”
“大概跟自己心中的祈愿有所关联。”
“她们说自己的朋友里就有这样特别的存在呢。”
“是这样吗？”罗曼尼听着这过分甜美的设定忍不住露出了奇妙的微笑，“那还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啊……令人感动的命运。”
“你们觉得呢？‘守护甜心’们？”
托比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认为自己好像看见了两颗花蛋抖了抖，像是不满又像是恶寒一样。
因为罗曼尼在场，对其抱有无穷尽的信任的托比欧很是放心地走进了洗漱间，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真人？你来得还真是快啊。”
托比欧的额发打湿了几缕，暗沉的粉色发丝沿着她的面庞一路蜿蜒到脖颈、锁骨，让她看起来除了无辜之外，还带着一种矛盾的神秘吸引力。
“哼。”
早在三年前，感知敏锐的真人就知道某些东西发生了改变。虽然他无法明说，但是作为最擅长感知人类的情绪与恶意的【诅咒】，他自认在这方面绝不会出错。
苦于没有证据，加之托比欧的能力忽然提升，甚至可以称得上“脱胎换骨”，真人还是被狠狠地打压着，不得不满腹怨念地在学校里尝试当一个“好人”。
只是要想让他给托比欧像之前对待罗曼尼那样的好脸色，是绝无可能的。
“真是不太礼貌啊，真人。”
方才眼疾手快地将从排风扇口钻出来的扭曲咒灵提溜下来的罗曼尼环着手，很不满意地开始久违的青少年教育。
！！！
？？？
明明不论是语气还是音色都极为陌生，但是真人却从短短的一句话中感知到熟悉无比的恐怖和战栗——那是让他甘愿奉上【灵魂】的支配感。
“大人……？”
虽然还是一副少年模样，但是身心成长速度不可谓不快的特级咒灵早就自认是个【成年人】，所以即使是确定了猜想颤抖着开口，他也再说不出那个过分荒唐又亲昵的称呼。
“教给你的礼貌哪儿去了，真人？”
罗曼尼如今的身体算不得特别高大，仅仅只是比托比欧高出四五厘米的样子。可是她偏偏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哪怕只是单纯地站着，也给人一种难以喘息的压力。
她就像一个无法反抗的存在，单靠冷酷的眼神就已经能让世界上绝大多数生物瑟瑟发抖。
“对不起，托比欧……”
“我真的错了~”
真人不知道正在教育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但是他的本能在叫嚣着一种复杂的冲动：逃离，远远地逃离！臣服，全身心虔诚地臣服！
“果然是您呢~大人~”
“您看看我现在怎么样？”真人笑眯眯地扛着压力跟托比欧道了歉，随后转过身，以享受的态度浑身颤抖，努力跟罗曼尼对视着。
罗曼尼看着努力转圈儿，尝试全方位无死角展示自己的咒灵面无表情：“啊，看起来不错呢。”
真是毫无感情啊……
真人有些气馁，但是面上还是露出一个灿烂过头的惊喜笑容：“真的吗？我好开心好开心哦~~~~”
“好了，真人。”托比欧可看不得这种和谐场面，她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就把该死的咒灵赶走，“带走尸体，然后上你的学去！”
“好吧……既然是托比欧的意思的话……”
真人早就无师自通了绿茶技巧，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了眼罗曼尼：“托比欧的安排当然是最好的……”
罗曼尼虽然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但是并不准备做出任何的回应：茶里茶气的咒灵让人忍不住拳头发痒呢……为了不让托比欧气得发疯，最好还是把这种不安定因素远远地支开为妙。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罗曼尼不留半分情面——她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无情女人！
等倒霉咒灵委屈巴巴地瘪着嘴把雨生龙之介的尸体拧巴拧巴塞进了口袋，然后整个人又一次从排风扇口离开以后，托比欧才笑眯眯地贴到罗曼尼身边，开始嘀嘀咕咕：
“BOSS！”
“既然要拿到胜利，我们是不是要先看看这场比赛的规则？”
罗曼尼仔细想了想，看了看眼巴巴的托比欧，又看了看床上似乎在生闷气的两颗蛋，最后无可无不可地应道：“如果有现成的资料，看看也无妨。”
资料啊……
托比欧在桌子上找了找，很快拿来了一本染血的旧书。
“希望重要的地方还能看看……”
昨天，托比欧便是用这本书上记录的咒语，成功将罗曼尼【召唤】了出来。
这是一本记录着【圣杯战争】相关信息的旧书，原本应该是由某个魔术师家族代代相传，但是中间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使其流落在外——当然，也有可能是魔术师家族后继无人，自然也就无人保管。
“啊……”
昨夜四溅的鲜血喷洒在旧书之上，当时虽然不显，可是过了一夜之后，板结的血块已经把大部分的书页都粘连了起来，整本书几乎没有几页可看——而唯一可看的几页里，大部分还是与召唤相关。
果然……不能戏弄猎物呢。
托比欧有些难过，在心底深刻反省着。
“别灰心，托比欧。”
罗曼尼对此并不十分在乎：再详细的记录，也比不上她昨夜被【圣杯】亲自告知的规则。
“更何况——”
罗曼尼看了眼书上唯一可算得上有用的记录：
【当集齐七组Master和Servant时，圣杯战争就会开幕】
【直到只剩最后一组之前战争不会结束，还有只要还遵守最低限度的规则“神秘的隐匿”，这场战争中没有禁止使用的手段】
【暴力、智略、卑劣的陷阱全都被允许】
“我们也不一定要遵守【规则】”
“托比欧——”
罗曼尼忽然将面前的旧书毫不在意地合拢，一只手轻轻放在桌面上敲了敲：“比赛、竞争、对抗……这一切都需要【规则】，因为这是裁决【胜者】的活动！”
“没有规则的【裁决】绝不会为人所认可，同时还会诱发更多的冲突——”
“但是，我的托比欧啊——”
罗曼尼抬手拍了拍托比欧长着一头粉发的脑袋：“成为【胜者】，却并非只有遵守【规则】这一个途径。”
“或者说，真正的胜者应该是——”
“毫无疑问，是制定规则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