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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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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叶趁着周六日不上班收拾了收拾教师公寓,厨房里的厨具不多,洛叶盘算着要买些什么,阳台很小,有一个小的花架,可以买点儿植物放在那里,客厅只有个小沙发,要买个沙发套,再添几个抱枕,卧室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简单的衣柜,还要添一些床品,还有衣服。
还要顺便去买辆自行车,但可能不好带回来,难道要骑回来?
擦着擦着灰尘,有人敲门,洛叶从厨房出来去开门,门外面顾言意拎着几个袋子,绿色的芹菜叶露在外面。
“我来蹭饭。”,顾言意挤了进来,熟门熟路的就进了厨房。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
顾言意从厨房露出个头,小心问:“女生应该都会做吧?”
洛叶拎着抹布走过去塞到顾言意手里,“但是我不会,我只会简单的熬个粥,炒菜不行。”
顾言意想了想,说:“那我们上网查菜谱,现学现做。”
洛叶笑了笑,“好,你现在查。”
顾言意掏出手机开始查菜谱,看了好几个想吃的菜,越看越皱眉,“这个适量是多少?还有三勺醋,多大的勺?滚刀切是怎么切?还有这个炸至七分熟,怎么判断?”
洛叶擦完最后一点,起身说:“我又不是万事通,你问我,我问谁?”
顾言意收了手机,看了看自己随便买的菜,“那就随便试试,弄熟了就能吃。”
“你可真不讲究。”
“那我的确是厨艺不精,我妈只教会我怎么蒸米饭了,她嫌我切菜切得太大,嫌我在厨房碍手碍脚,我问我妈盐在哪里,我妈回头就瞪我,然后说‘盐在哪里?在我手上。’,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洛叶忍俊不禁,“你的确是长得太高了,在厨房很碍事。”
顾言意说:“你也不会,我也不会,总不能一到周末就吃外卖。”
“那你可以去找老徐,他会做。”
顾言意摇头,“不去不去,我又不追他。”
洛叶问:“你追我,就是要我给你做饭吗?”
“我是想跟你多待会儿。”,顾言意说:“我大学的时候,室友说,要多在心仪的女生面前晃一晃,混个脸熟之后,可以徐徐图之。”
洛叶抓紧手里的抹布,顾言意笑得太好看了,她不敢去看他,就像那时候她虽然觉得顾言意很好,但却是很少正眼看他,怕看见他好看的眼睛跟动人心弦的泪痣。
“我会做简单的,你不嫌弃就行。”
顾言意马上说:“不嫌弃不嫌弃,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不能白吃,下午跟我去趟市里,我要买个自行车。”
“买自行车干什么?公寓距离学校很近。”
“我有我的用途。”
顾言意也不深究,自行车嘛,挺好挺好,以后说不定还能蹭洛叶的车一起上班。
洛叶的厨艺不是很好,仅限于能吃,幸亏顾言意带来的菜都是很容易做的,洛叶跟顾言意挤在厨房,时不时就要胳膊碰着胳膊,顾言意果然很碍事,洛叶打发他出去蒸大米,自己在厨房里炒菜。
她很久不做饭了,上学的时候有食堂,上班之后也有食堂,学校是寄宿制的学校,所以周六日食堂也开门,她自己一个人就懒得做饭,每到饭点就去食堂报道,偶尔心血来潮才做顿饭。她一开始也不会,也是查菜谱,顾言意说的那些问题她也奇怪过,但后来朋友跟她说,不用在意菜谱,你想放多放多少,难吃也是自己吃,等你不想吃难吃的了,你就会知道适量、三勺放多少了。
洛叶做的次数越多,放的作料量也就越有手感,慢慢的就从难以下咽变成可以吃了,超常发挥之下还会有几次她觉得非常不错的时候。不过,现在外面多了一个人,她不能做的难吃了,以免祸害到别人。
洛叶切着菜又想到了小洛叶,她上学的时候很少外出,周六日都是在宿舍洗洗衣服,或者看看书,总之,能少出门就少出门。昨天下午考完试,她本来想邀她来公寓看一看,但是小洛叶说有点儿东西要出去买,跟同学在外面逛一逛,改天再来,洛叶也就没强求。
终究在这个世界里,小洛叶有自己的生活,她干预太多反而不好。
顾言意合上了电饭煲,倚在厨房门边看着洛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切着菜还能神游。
“啊。”
顾言意见洛叶突然甩了甩手,他连忙进去,“怎么了,切到手了?”
等他挤到洛叶身边,洛叶的手指好好的,只有一道红痕,没有破,他瞬间失落,没有割破手,不能表现他的细心体贴了。
洛叶把手抽走,又退了退,说:“没事。”
“哦。”
“你怎么很失望?”
“偶像剧里不都是切到手,然后就到了表现时刻。”
“那难道我要为了让你表现一下,流点儿血吗?”
“那还是不了。”
洛叶推了推他,“你快出去,好占地方,我手如果割破了,你就等着吃西北风吧。”
顾言意重新又回到了厨房门口,“那我在这里看着你,专心一点,别等会真的切到手。”
两个人的饭也不难做,炒上三四个菜就可以了,洛叶炒了西红柿鸡蛋、芹菜还有蘑菇跟茄子,配上顾言意蒸好的米饭也就齐了。饭后,顾言意主动承担了刷锅洗碗的任务,洛叶趁机列了列下午要去买的东西,两个人就出门去了。
鉴于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车,所以公共交通就成为了首选,南坞一中在郊区,打车去市里死贵死贵的。公交车也是按点出发,每两个小时一辆,洛叶看好了时间才跟顾言意出门。
洛叶一向不喜欢人多,所以先去了花鸟鱼虫市场买花,顾言意说买几盆仙人掌,洛叶却不喜欢,她觉得仙人掌不需要人特别照顾,就算不浇水也不会死,那她就好像不被人需要。洛叶喜欢买多肉,这个喜洋,那个喜阴,这个需要通风,那个需要多浇水,还会有需要除虫害的,种植的土壤有要求的,还有温湿度条件有要求的,各式各样的要求。
“你不嫌麻烦?”
洛叶挑了几盘会开花的多肉,然后说:“不会啊,这样感觉很有成就感。”
顾言意帮她那好那几盆多肉,又看着洛叶跑到卖小金鱼的地方,买了几条小金鱼,他发觉自己对洛叶的了解有些少,上学的时候生活都被书本充斥,他只晓得洛叶的成绩和一小部分性格,他还真的没有在高中时候见过洛叶这么轻松而又欢快,充满活力的样子。
也好,他们久别重逢,那就重新开始,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从相爱到白头。
“顾言意,这边!”
顾言意远远看见洛叶隐在人群中朝着他招手,他应了一声就迈开步子朝她而去了。
买好了大部分东西的时候,洛叶跟顾言意两个人的手都已经满满当当的了,还剩下自行车没有买,自行车这种东西在几年前还是很流行的,所以街面上的自行车店还是挺多的。不过,洛叶没有精力一家家的去看了,就在街边随便进了一家,买了辆自行车。
自行车可以现在就骑走,洛叶把能塞到车筐里的都塞了进去,幸亏买的小植物有好些都是种子,只有几盘是成苗,剩下的土壤跟肥料也都能放在车筐里,商场买的沙发套、小摆件、衣架之类的日用品也挤在车筐里,满满的。
洛叶提着装有小金鱼的袋子还提着一套床品站在自行车边上,随口问:“你会骑吗?”
顾言意把她手上的小金鱼跟床品接了过来,然后羞愧道:“不会。”
洛叶看了看他,又说:“你腿也挺长的,不会骑自行车,吗?”
“这跟腿长不腿长没关系,我小时候没学。”
“你们家连自行车都没有?”
“有啊,我爸骑自行车的,但是我,”,顾言意望了望天,“我没学会,摔过几次就不想学了。”
“南大校园挺大的,你每天跑着上课啊?”
顾言意说:“有同学,蹭个车就行,再说了,我宿舍离教室很近,用不着自行车。”
“好吧。”
暮色降临,也不能推着车子回去,洛叶说:“那我带你,但是,我很久没带过人了,摔着你不负责。”
顾言意说:“没事,我这么结实,摔着也没关系。”
洛叶说:“那你上来吧。”
顾言意一下就坐在了后座上,洛叶握着车把的手一下就感觉到了重量,大学时都是别人带她,这还是头一次她带别人。
洛叶坐上车座,握紧车把,“我要走了,你自己坐稳。”
“嗯。”,顾言意答应了一声。
洛叶使劲踩着脚踏,才带着顾言意上路,顾言意在后面问:“重不重?”
当然重,你是个成年男人诶!
洛叶问:“我说重,你就下去跟着车跑吗?”
顾言意抓紧手里的小金鱼,“那不能,我手上有人质。”
洛叶没明白,回头看他,“什么人质?”
顾言意举着手里的金鱼给她看,“就是它们,你让我下车,我就劫持它们。”
洛叶被他逗笑,一下没注意前面的路,自行车颠簸了一下,顾言意连忙搂住了洛叶的腰,好瘦的腰,盈盈一握。
洛叶感觉到身后一阵温热,不自在的动了动,“顾言意,你不要搂着我。”
顾言意接着路灯看见了洛叶皱起的眉,他慢慢放开了手,“路不平,我不是故意的。”
身后的温热远离,夜风吹散了难得的温馨,洛叶说:“是我没看路。”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顾言意怕洛叶再不高兴,刚才洛叶的话有点儿冷,而且很明显的感觉到洛叶并不喜欢这样的亲近,即便是无意的。而洛叶则是害怕别人突然的温暖,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习惯,因为不习惯,所以直接断绝温暖的可能性,就算她知道顾言意绝非故意,她也不愿意接触那份温热。
顾言意深觉自己的追求之路甚远,他想起高中时,洛叶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甚至熟人她也不太亲近,到了高三后期,洛叶整个一个隔离人群,每天学习学习,吃饭都像在打仗,他有时心里钝钝的心疼,但是洛叶说,如果现在我不把所有的题都做会,考场上我就没有时间了,那样我会很难堪。
顾言意不明白,为什么会难堪?因为做不完成绩会下降吗?当他再问洛叶的时候,洛叶很久才从书本里抬头,也不看他,开口说:“成绩不算什么,就算下降也没关系,自尊心才是,每次我好好的从考场里出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成绩跟自尊心的关系,在顾言意看来就只是成绩不佳,自尊心受挫,但洛叶不是这个意思,似乎是她好好从考场出来,她的自尊心就是好的,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顾言意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这个小问题就被成堆的试卷淹没了,他要追赶洛叶的脚步,没有办法再想其他。
顾言意觉得,如果他不是成了洛叶同桌,自己对洛叶而言,也就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她不会记得他,他们只是擦肩而过的同学,而不是约定了考一所大学的朋友。这实在是让人灰心,顾言意还不容易刷够了存在感,这几年,存在感又重新回到了零。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等看见了学校的公寓楼,洛叶在路边停下了车,顾言意也从后座起来,走到洛叶身边,“累了?我来推,你拿东西?”
洛叶接过小金鱼,然后说:“顾言意,我刚才那么说只是,只是因为,我不习惯,我不喜欢跟别人靠的太近,也不喜欢有人搂着我。”
顾言意见她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小声跟他解释着。
“我就是跟人隔离的太久了,平常的相处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太靠近了不行,跟熟人也是这样,我并不是说你不好。”
洛叶没有享受过什么人间真情,那些东西距离她太远,导致她一直不太会跟人相处,再加上自己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她就更不愿意跟人接触,这不过是一种自保的方式,但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不合群。洛叶也试过合群,但好累,她并不愿意那样,她喜欢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她原本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上班,但顾言意又如高中一般闯进了她的生活,他像一颗石头,搅乱了她平静的内心。
因为有所希冀,才会患得患失。
一路上,顾言意没有跟她说话,洛叶低着头边说边扣扣装小金鱼的袋子,“你是不高兴了吗?”
昏黄的路灯下,顾言意弯了弯腰,问道:“请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洛叶这才抬起头去看他。
顾言意说:“我以为你买的金鱼也叫顾言意,跟我说话就要看着我,洛叶。”
洛叶移开了目光,“我看着你说话,有点儿别扭。”
“别扭什么?”顾言意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怎么样,不喜欢怎么样,这样我能少踩雷,追到你的机会会变大,我喜欢你跟我说这个。洛叶,我这次才发现,我们之间其实了解的不多,高中那一年,除却放假的日子就剩那么几个月,还要刨除你不搭理我的时间,时间真的少,我们都没有时间去了解对方。”
洛叶强调:“我没有不搭理你,我只是不太想说话。”
“嗯,那我们刚开始的几个月的确是形同陌路,你每天只会跟我说三句话,我要出去,你的卷子,还有,上课了,你连我的名字都很少叫。”
洛叶不敢说,她那时候忽然空降了一个外班的同桌,心里有点儿忐忑,班上的人起码混个脸熟,这个新来的同学也不知道什么性格,她跟他不熟,而且,那还是个男生。
顾言意说:“那时候我觉得你很高冷,很难接触。”
洛叶又低下头去看小金鱼,顾言意的手指也碰了碰洛叶捧在手里的金鱼袋,小金鱼倏忽远离。
顾言意说:“但我觉得能笑得那么温柔的女生肯定不是个高冷难接触的人,洛叶,我有时候看书看累了会很想看见你的笑容,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样,眼睛里都是星光,很美。”
“你第一次看见我?”
顾言意坦白:“嗯,不是分班的时候,是高二我路过操场,你在长椅上闭着眼背《逍遥游》,睁开眼睛的瞬间,我觉得世界都亮了。”
洛叶想不起来,她去过很多次操场,每天操场上也有很多人。
“后来我又看见你几次,只不过不敢去跟你说话,我知道你在5班,我努力了好久才冲到前200名,才走进你在的班级。”顾言意说:“那段时间其实挺累的,落下的课程有点儿多,不过,我觉得能走到你身边,那些苦累都是值得的,我想为你成为更好的人,能让你看见我,记得我,甚至想牵你的手。”
洛叶第一次知道她也能成为别人的目标,能让人为她付出努力,她有些不自在,想她第一次站在讲台上,好多人看她,让她觉得紧张。
“我本来打算一直在你旁边就好,可是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我不想看着你漂浮在云端,我想拉你下红尘,拉你入凡世,我跟你说我们考同一个学校,就是想让你看见我成为了可以与你比肩的人,我们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洛叶说:“对不起,我……”
“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顾言意伸手勾了勾洛叶的下巴,洛叶微微抬头看他。
“洛叶,你不愿意跟我考一所学校,是因为讨厌我吗?”
洛叶摇头,“我不讨厌你。”
顾言意高兴了起来,“那就好,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你如果觉得我还不错,那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牵你的手。”
洛叶眼睛红红的,她面前的人微微含笑,目若朗星,一脸认真,洛叶很想答应他,但是高考完的那一幕是她心口的疤,是她深埋心底的秘,她不知道怎么告诉顾言意,她不知道顾言意会怎么反应。
想到以往种种,洛叶忽然觉得难以呼吸,那些窃窃私语跟躲闪的目光,她不想在顾言意身上看见。
两滴泪滴在了金鱼袋子上。
顾言意吓了一大跳,他好不容易表个白,把洛叶弄哭了?!这是感动的吗?怎么看起来不大像?感动的不应该扑过来给他个拥抱吗?
他手忙脚乱的支好自行车,小心翼翼给洛叶擦眼泪,“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我哪句话说的你不爱听了?我以后都不说了。”
洛叶眨了眨眼睛,“不是,不是因为你。”
顾言意蹭了蹭她的脸,把洛叶脸上的眼泪蹭掉,洛叶躲了躲,她说:“你没有哪句话说得不对,是我的问题。”
“你哪里有问题,问题都是我的,我太着急了,想让你早点儿答应我,我以后慢慢来,徐徐图之。”
洛叶咧开嘴笑了笑,“顾言意,你真是个好人。”
顾言意皱起眉,一脸委屈的说:“我不想要好人卡。”
洛叶的笑容又大了一些。
顾言意说:“这几年我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阅历,所以你不用有什么负担,如果你觉得有人比我更合适照顾你,不答应我也可以。不过洛叶,我相信没人比我更爱你。”
他当初以为洛叶也来了南大,因为没有联系方式,顾言意找遍了南大每个文科生能报的专业,后来,国庆节放假他回一中看老师的时候知道了洛叶报了云大,他们一南一北,相隔千里。
想找洛叶的联系方式,可是洛叶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谁都没有联系方式,同学录上的电话也变成了空号。顾言意趁着放假去云大,四季如春的校园里他不知道去哪里见洛叶,就只是在校园里走啊走,走了一下午的时间,淋了一场花瓣雨,转身就离开了。
回去以后,顾言意就一门心思扑在了提高自己上面,就像高中时,他为了站在洛叶身边一样,等到他足够优秀,强大,他还会再次站到洛叶身边。
顾言意毕业考研考博,一路读完博士毕业,始终都没有洛叶的消息,时间越久,顾言意便越是觉得洛叶像是他年少的一个梦,他遇见了一个女生,心生爱慕,来不及跟她说明心意,梦就醒了。只是每年,他还是会云大转一转。
有次顾言意受邀去云大讲课,面对一礼堂的学生,他好希望洛叶也在其中。讲完了课,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了旁边老师的谈话,说她的学生又给她来信了,说很感谢她的帮助,还给她寄来了礼物。
“小叶子越来越懂事了。”
“我倒是希望洛叶她能放开过往,做个快乐的小孩儿。”
顾言意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满心希望又犹犹豫豫,“您说的人是叫洛叶吗?”
那位老师说:“嗯,顾老师也认识吗?”
顾言意连呼吸都不敢太快,生怕惊醒,他说:“我认识一个人也叫洛叶,她很温柔,很善良。”
那位老师拿出手机给顾言意看了张照片,照片里,洛叶一袭淡黄色长裙,头发刚好到肩膀,她坐在花藤下,浅浅的笑,手里拿着的一串紫藤花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顾言意看着那张照片笑了起来,“陈老师,您知道她在哪里?”
那一日,天光正好,适合去找寻心中的爱人。
小金鱼在水袋里待了一天,洛叶把它们放进鱼缸里的时候,小金鱼重新获得了活力,尾巴摆动的飞快,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顾言意把东西都放在了阳台,然后说:“那我先回去了。”
洛叶点头。
“我明天要来帮忙,中午还要蹭饭。”
洛叶说:“好。”
顾言意心满意足,“今天太晚了,你早点儿休息,我明天十点多再上来,你多睡一会儿。”
洛叶把人送到门口,抬起眼看他,“顾言意,谢谢你。”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谢谢你说你喜欢我,也谢谢你一直都没有放弃。
“好人卡不需要,谢谢卡也不需要,以后对不起卡更不需要。”
洛叶被他的话逗笑,“那你要什么卡?”
“那就很多了,以后告诉你,暂时需要的是不要哭泣卡。”
洛叶温柔而美好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