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泉续》彼岸华彩

22、第 22 章

　　渐渐的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身边有人，开始是一个，然后越来越多。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知道是一个一个的人形物体，离我远远的不肯过来，声音却在我的耳边，嗡嗡的，苍蝇一样不停的说，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悬挂在头顶的灯射出的光芒越发的黯淡了，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变得浓稠起来，压抑的喘不过气。
　　那些在我面前晃过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一张一张的都是熟悉的面孔，有莫非天的，元冕的，沈蓝的，董明的，郑涛的，月冥流风的……他们仿佛皮影的小人一样动作着，演出的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幕一幕悲伤的罪恶的记忆，第一次□□别人，第一次被□□，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利用别人，第一次……
　　我透过那些回忆看到了日渐麻木的自己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着。我举起手来看，手上沾满鲜血。
　　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悲伤，纵使我千方百计的活下去，双手的鲜血也再洗不掉。
　　——夜泉……
　　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
　　——是谁？
　　我从那些人影中寻找着。
　　——你后悔了吗？
　　那个声音问道。
　　——后悔什么？
　　——后悔不愿留在我的身边。
　　——谁的身边？
　　——我的。
　　——你……是谁？
　　郑涛？元冕？沈蓝？莫非天还是月冥流风？
　　——唉……
　　那声音轻轻叹息，在我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
　　那不是我的幻觉，那声音是真实的！真真实实的回荡在这间斗室里！
　　沈蓝！
　　“沈蓝！”
　　“你不用那么大声的喊，我听得清。”他温柔的声音从墙壁上的管子里传了出来，混合着些微的回声更显得缥缈。
　　“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趴到管子前大声说道。
　　“你改变主意愿意呆在我的身边为止。”他说。
　　“我愿意与否又有什么用？自从进了这个学校以来，我自己的意愿从来都是被踩在脚底下的。我们这些铜校徽只不过是你们的玩物，玩物是不应该有意愿的，不是吗？”
　　“不，夜泉，我尊重你，我要你自己选择。”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继续留在那里。”
　　“直到我答应为止？”
　　“……是的。”半晌，他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
　　“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也亏你想得出来！”
　　“你还是不愿意么？”他轻声地问。
　　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半晌沉默。
　　他又轻声说：“夜泉，你知道么，你坚持不了多久的。那个房间是仿照美国中情剧审问犯人的囚室设计的，窄小空间和静谧环境会给人以极大的压力，让人无法好好休息以致产生幻觉，最后由于受不了压抑的环境和无边的寂寞而投降。”
　　“哼！”我嗤之以鼻。其实已经领略到这小小房间的厉害了，但我还是不愿意投降。
　　“即使最专业的间谍也熬不过十天，这一记录的保持者是一个苏联人，不过遗憾的是他疯了。”
　　“真是厉害啊！”我故意用一种遗憾的声音说，“可惜我还没有领略到。”
　　“你没有必要嘴硬，事实上你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的，对吗？”他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显得高高在上。
　　我打了个冷战。
　　“夜泉，我再问你一次，你答应不答应？”
　　“我……”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开始软化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发现我一直在和自己过不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沈蓝，他只是要我呆在他的身边不是吗？其实这条件比莫非天的要好许多，至少沈蓝不会要我去杀人，也没有一个变态的妹妹，身边更没有江南那样危险的床伴，就连折磨我也只是精神上的，不是么？这样，我还要奢求什么？又不是挑选终身伴侣，他的狠毒、自私、唯我独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呈现在我面前的他不是真实的又有什么关系？待在他的身边即使再糟糕也糟不过莫非天吧？至少他可以保护我，让我平安的毕业离开这里。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我自己根本不可能逃离这里，又不可能有人来救我，我这样坚持着有什么用？只能徒增螳臂挡车的笑柄而已……
　　是的，只是笑柄。
　　“沈蓝……”我开口道，“我……”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回事？！”沈蓝又惊又怒的声音透过管道传了过来。
　　“有人……开枪……进来……死……”
　　我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意思不甚明了，但是我心里忽然一阵激荡，难道是……
　　我还要继续听下去，那个管子却再也不发出声音了，大概是沈蓝不愿我听到，将管子堵上了。可是隔着厚厚的墙壁，我还是听到一点些微的嘈杂声响以及地板上因为跑动而传过来的振颤。
　　有人闯进来了，他们开着枪进来，打死了许多兄弟。
　　我猜测着那一段断断续续的话的原型。

　　嘈杂声持续了很久，当地板不再颤抖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两个钟头，或者更长的时间。
　　我等待着沈蓝再次与我通话，刚刚我还没有说完，我想他一定会再次确认我的答案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夜泉，你的回答。”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疲惫，显然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径直问到。
　　“没事。”
　　“是跟我有关的吧？地板震得好像有上百个人在跑来跑去，不可能没有事情。” 我故意夸大其词地说。
　　“我告诉你林夜泉，你如果认为他能把你弄出去就大错特错了，他即使真的攻进的进来也绝对找不到你！”沈蓝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是死心吧！”
　　我没理会他的话，只知道心里全为一件事情雀跃着——有人来救我了……
　　我还不知道沈蓝说的那个“他”是谁，可是我猜，恐怕是……

　　哈哈，先卖个关子，不过我想大家都很聪明，应该想得到吧？
　　这些日子我好好的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文章的确是出了偏差，尤其是对沈蓝的描写，完全没有展开……
　　而夜泉，虽然大家的意见很多指向他，我却是可以解释的。
　　原作者一直在说夜泉怎么怎么发光，如果他只一味的贪生怕死，又怎么发光呢？拼命想活下去并没有错，但是我觉得他心里那一点良善与傲气终究没有泯灭，也是这样设定的，否则就没戏唱了啊！
　　还有，小泉河小天在一起的时候当然要表现的与众不同一点，否则这火花得等到何年何月去啊？
　　PS：我心里这个急啊，他们两个发展的好慢啊！可是，由于小天龟毛的性格，我也只好强忍下心中的急躁，慢慢磨了。
　　再一次PS，我这学期排课十分紧密，平时基本不可能更新了，只能等到六日，大家见谅啊！
　　再再一次PS，如果我弃坑，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原作者又继续更新了，除此以外决不放弃，所以大家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