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的准学士》小风阅微堂

5、劝解·选择

　　牧寒从韩家跑出来发现，出租车大叔早没影了。
　　“什么江湖啊，都没信用，骗子，骗子。”
　　埋怨了老半天，见于事无补而且存在严重的浪费唾液的问题，于是马上闭上嘴，然后在地上狠狠跺了两脚，咣当咣当，鞋里面已经成了水塘了。
　　过了很长时间，牧寒见实在等不来出租车，只得一边高叹老天不公，一边往家走。
　　终于到家了。牧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耶？奥迪A6，怎么这么眼熟？”
　　牧寒拉开门，啪，一个身影扑过来，噗，一团倒地，啊，房里传来痛苦的喊叫。牧寒嘭的一脚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踢开，“丫的谁啊，想谋杀啊！”牧寒，扶着把手站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自己不会变成白痴吧，白痴白痴会想自己变成白痴的问题么……再看那个人，果然：“蓝磊，你能不能换个花样啊，我早晚有一天让你撞成白痴。什么时候来的？蓝叔叔来了么？”靴子里灌水仿佛把脚粘起来了，牧寒甩了半天才甩了下来。
　　“比你进门早半个小时。你这家伙，还说我，你就不能轻点啊。”蓝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着。
　　“别装了，就你那180斤的体重，整个一弹力球，我家地板有事你都没事。对了，是你开的车吧，来的时候是不是经过市中1路啊。”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蓝磊一脸的惊讶。
　　还没等他说完，牧寒一声怪叫上去和蓝磊打到一团……
　　“不就溅你一身水么，陪你一件T恤就是了。”
　　“我揍你一顿，医药费我包了，怎么样？”
　　……
　　“蓝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啊。”
　　“小寒，我问你，你想不想到南京那边读书？”
　　牧寒明白蓝正龙来的目的了，看了看爸妈，没有说话。
　　“牧寒，来南京吧，咱俩做个伴。”
　　蓝磊一边啃苹果，一边不忘劝好朋友一句。
　　“蓝叔叔，爸妈，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也知道你们这是对我好我。我即使去南京，也会是我只按照自己的分数报志愿。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的。”
　　女人总是容易激动，做妈妈的更是如此，韩丽挣脱丈夫的手：“小寒，现在这个世道你不上个好学校能有出头之日吗，听妈的话，你就乖乖等着，所有的事都让你爸和蓝叔叔去办。”
　　牧寒看看韩丽，然后又希冀的看看牧风。牧风默然。一向喜欢凑热闹的蓝磊也出奇的安静，他能把苹果啃出花来也是种境界。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想走自己的路，自己坚定自己选择自己努力地路，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选择。将来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后悔的。”
　　牧寒明显加重了口气，这就是决心、决定，希望借此说服在座的长辈。
　　沉重的气氛一直僵持着，直到——
　　“小寒，算爸求你，行吗？”
　　牧寒看着爸爸憔悴的脸，原来高考是考生的枷锁也是父母的刑场，看着父母陪着自己痛苦，牧寒心里有一种负罪感。这是怎么了，牧寒发现自己的意志开始动摇，这丝裂纹慢慢扩散，然后信仰轰然倒塌。
　　牧寒点点头。争斗费得是力气，决定耗得是心劲，这样的选择让牧寒觉得很累，妥协总是让人沮丧的。
　　这充满伤的雨天传来谁的无奈何叹息……

　　我总是希望凭自己的能力和力量去做一些事情，可是现实总是让我接受那些不可能拒绝的理由。如果那天我能够更坚决一点，我会走上另一条道路，这后来的发生的事情都会改变。
　　——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