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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   木叶二十一年八月。

      不知不觉中,又是半年过去。此时的朔茂已经六岁,经过和小优的相处,也终于能够比较准确的确定自己如今的的实力等级。

      大蛇丸也依旧在闲暇时间不时来指点朔茂,只是每次小优一听说大蛇丸要来,跑的比什么都要快。那脸色,那速度,让朔茂常常会为大蛇丸的人格魅力感到赞叹。

      这天……

      “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呜……”一身黑色的训练短装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朔茂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今天要结束了么?”

      “反正明天我还有时间。”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大蛇丸口中发出,对比朔茂的狼狈,此时衣着干净甚至看上去连汗水都没有出一滴的大蛇丸的外表,简直可以称得上翩翩少年了。

      “啊,大蛇丸哥哥你是说明天你明天还会来教我了?”听懂了大蛇丸口中的暗示,朔茂兴奋地叫了起来,“明天一早我就会在这里,哥哥有空随时来都可以啊!”

      明白即使是如今相对悠闲地最近一段时间,身为当代火影弟子的大蛇丸也不会像自己一样时间充分,朔茂对于大蛇丸答应明天有空能够来指导一下已经十分感谢了。毕竟,如自己一般境遇的孩子,这世上实在是数不胜数。自己的幸运,不是因为有以往的那些早被权限限制住的力量,而是有大蛇丸的另眼相待。正是这种真心,才是自己如今最大的幸运与屏障。

      “你这孩子……”

      “不要总孩子孩子的叫我,”

      既然得人真心,朔茂也早将大蛇丸当做这世上最为亲近的人。因此,总被人当做孩子看待,心中总有种暗暗地不自在,仿佛是自己刻意欺骗了他一般。“大蛇丸哥哥不也才十岁么?”并且是真真正正的十岁,“也还是个孩子嘛!”

      “朔茂!”大蛇丸面色一寒,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过我吧大蛇丸哥哥!”抱着头,朔茂闭着眼睛大声喊着。说的急了,一连串话语如珠般从口中吐出连气都不喘一口,自然也就没看到大蛇丸面上划过的那丝隐约的笑意。

      不会吧?这么敏感,难道被我惹生气了?朔茂心中暗暗嘀咕着,有点后悔,这都多大的人了,自己怎么还是管不好自己那张惹祸的嘴呢。

      “你呀。”大蛇丸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然而浓浓的宠溺和无奈却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间表露无疑。

      “大蛇丸哥哥?”感受到额间一点凉意,朔茂疑惑的睁开眼睛。刚想抬起头,就被额上传来的力量重重压了下去。

      这是?弹指么?

      “呜……”感受到那根凉凉的手指离开,知道了大蛇丸此时并不生气的朔茂抱着头不肯抬头,小小声的撒娇道,“大蛇丸哥哥又在欺负我了!”

      “……”

      久久没有听见反映的朔茂悄悄睁开眼向上瞟去,正对上一双冷星般的带着笑意的黑色双瞳,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起来吧,你该回去了。”

      一只白的有些不正常的手出现在朔茂眼前。纤细的手指不是看惯的属于女子的柔嫩,反而布满了厚茧。因着忍者要常拿苦无千本之类的暗器的缘故,手指的前端有些微小的弯曲变形,却修剪得极为整齐。看上去,自有种凌厉的味道。尽管,这只手的主人目前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一时看的呆掉的朔茂无意识间伸出手向那只手握去。冥冥中仿佛感到,只要握住这只手,有些事情,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变得有所不同。

      ……只是……

      伸出的手被另一双大手握住,明显不同于十岁孩子的大小让朔茂有些呆滞,愣愣的回头,只看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之前并没有任何生物的感觉啊?一时间惊讶遍布了心间。

      “朔茂!”那个熟悉的声音生硬的在耳边响起,硬邦邦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父亲。”再次低下头,朔茂隐隐约约间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什么。但一旦错过,便不必再说什么后悔了。因为,所谓的后悔,早已是于事无补。

      “旗木上忍。”大蛇丸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派了影分身过来,是火影大人有什么事找我么。”

      “只是来接鄙子朔茂回去而已。”恭敬的回答找不出一丝差错,旗木太郎弯下身子,“大蛇丸大人。”

      “哦,”扭曲中带着笑意的声音。朔茂抬头,看到一向待自己温和的大蛇丸一脸冷肃,用一种自己从未遇到过的陌生语气,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个应该被自己称作是“父亲”的人漫不经心的说着敷衍了事的话语。

      这就是真正的大蛇丸么?撕去了面对着自己时的温和耐心,原来这孩子骨子中竟是如此的尖锐高傲。只是,钢极易折,强极则辱。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若有人去恶意的误导引诱,便极易误入歧途。

      话说回来,又是怎样的遭遇,才会让这孩子变成了这般性情?

      “要带朔茂要回去啊,”明明听上去是对着父亲说的话语,朔茂却清楚的知道,真正应该回答这句话的人,是自己。

      “明天我会……”抢在父亲开口前叫出了口,朔茂看着大蛇丸再次染上了温和的面容,不禁有种淡淡的心安。

      “明天朔茂有事,不能赶赴您的邀约了。”厉声打断了朔茂没有说完的话语,旗木太郎紧紧握住了手中儿子的小手。那种力道,就算以朔茂的耐力,也不禁暗暗皱眉。

      “哦?是么。”大蛇丸如此问着,小小的孩童此时看上去竟有种凌厉的味道。“怎么朔茂竟没有告诉我。”

      “因为明天我要教授朔茂家传忍术。朔茂自然明白,这种事情是不便告诉外人。”刻意加重了“外人”一词,话语却依旧是恭敬的让人挑不出一丝差错的话语。末了,再加上一句敬称,“大蛇丸大人。”

      “父亲……”朔茂转过头来,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一向受到的教养早已刻骨铭心。几世的任务经历下来,对父母的恭敬早已深入骨髓无可更改。所以,即使是明知父亲这么说话扭曲了事实极为不妥,却无法将反驳的话语说出口来。

      “是么?”大蛇丸皱起眉头,明明应该是不悦的口气,被他说来,却隐约带上了笑意。“原来是我误会了啊。真是抱歉,旗木上忍,大蛇丸冒昧了。”

      “您过谦了。”再次躬身敬礼,手中暗暗使劲,这次连朔茂都被压着弯下了腰去。“十分感谢您以往对鄙子的教导,今后就不麻烦您了。旗木技拙,却也还能教导鄙子朔茂的。大蛇丸大人。”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大蛇丸张了张口,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忽的转过身去,向训练场外走去,一步一步,仿佛在等待些什么。

      “大蛇丸哥哥!”朔茂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大蛇丸的脚步一顿,朔茂用力挣脱了父亲的手,想要追过去时,却猛地感到后颈一痛,接着眼前渐渐黑暗了下去。

      最后,只听见父亲那依旧不变的恭敬话语,“不打扰您了,太郎带朔茂回去了。大蛇丸大人。”

      精神深处,冥冥中静静看着自己昏过去身躯,朔茂终于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看着再度深入开启的任务书,感受着外界那个迅速离去不再回头的熟悉气息,一种近乎明悟的悲哀深深袭上了心头。自己的灵觉一向准的吓人,这不,这次又是这样。真是,令人厌恶。

      果然么,这一错过,便再没了握手的机会。

      又能怪谁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考试考试考试……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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