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缘(展昭同人)》娃娃熊

8、夜审水仙

　　几天后，一行人来到距离信阳县不远处的馆驿休息，包大人派展昭去宋夫妇家，看看宋天宝是否回来，临行前展昭对耶律冉嘱托再三，“贤弟，我去宋光夫妇家跑一趟，晚上就能回来，望贤弟照顾好大人的安全。”
　　耶律冉疑惑不解的看着展昭，因为她不明白，既然展昭怀疑她的身份，为什么还如此拜托她照看包大人？把她一同带走岂不更安全？展昭知她所想，他没说什么打马走远了，其实展昭也不知道为何会信任她，只是从感觉上让自己觉得交给她比较好。他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感觉。
　　耶律冉在住处周围转转，没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同来的衙役也分班值勤，自己回到包大人身边随身保护，包大人笑着说：“你不必如此紧张，去休息吧，如有刺客你也应该听得到。”
　　耶律冉摇摇头，“我还没有觉得困乏，大人只管办公，不要顾念我。”
　　耶律冉站在门口处，凝神静气注意外面的动静。包拯和公孙策互相看了看，不再言语。
　　包拯手里拿着公文，心里却回想着那日早朝后对皇帝的奏报，当时仁宗皇帝也是吃惊，同时也赞成把耶律冉留下来观察她的动向，查清她的底细以及来我朝的目的。就包拯看来耶律冉虽冷了点，但没有阴鸷之气，算是磊落之人，对人防范之心过重，难以让人亲近，倒是和展昭有那么点默契。真不知道这两个身份不同却又相惜的人今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黄昏时刻，展昭回来了，众人看到的是一手提剑，一手提个大鸡笼的展大侠。
　　王朝走上前装作好奇地问道：“展护卫，晚上炖鸡吃？”
　　展昭瞪了他一眼，放下鸡笼，“包大人，宋光夫妇家里无人，我问过当地的地保，他也不知道二老去哪里了，我看几只鸡无人喂养，就带回来，等找到宋光夫妇再还给他们。”
　　包拯点头赞许，问道：“那个地保还说些什么？”
　　“那个地保说，宋光夫妇想儿成疯，竟然把新科进士，新上任的信阳县太爷方天傲认作自己的儿子，被斥责、驱赶之后大病一场，结果到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照顾二老，说是宋天宝的媳妇，名字叫水仙。水仙也认为方天傲就是宋天宝，先行去府衙找他，宋光夫妇也随后去了。”
　　“那个水仙姑娘可是你们曾经救出的怡红院的那位水仙？”包大人做最后的确认。
　　“依地保对她的描述应该是同一人。”展昭肯定的说。
　　公孙策缓缓说道：“事情应该是这样：宋天宝嫌弃养父母，离家出走，在怡红院偷吃被抓，水仙救了他，并用赎身钱援助他科考，他现任信阳县令，改名字方天傲。他是不想再认养父母。”
　　包拯点点头，满面怒气：“如此不孝不义之人，岂能做一个好官。明日去那县衙再与他算账。”公孙策看看鸡笼，“把这些鸡先放后院养着吧，只是这些鸡看上去有点打蔫儿。”
　　耶律冉插了一句，“想必是展护卫归心似箭，纵马疾驰，这些鸡受了惊吓，所以失魂落魄。幸好宋光夫妇养的是几只鸡，若是一头母猪，还不知展护卫是将猪绑在马后，还是骑马下鞭子赶。”众人想象着展护卫对付一头猪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展昭囧了，看着耶律冉说：“贤弟想必对养鸡颇具心得，这几只鸡就交给贤弟喂养了。”“养鸡倒是不会，但是鸡几种的烹饪方法我是了如指掌。如果诸位晚餐想吃鸡的话，不妨交给我管。”展昭噎在那里，开封府可承担不了偷吃人家鸡的名声。
　　展昭无话，公孙策解围，“肖冉，展护卫从不是逞口舌之利的人，他可应付不了你的伶牙俐齿啊。”
　　“那是先生没见过他的语言功底，他可是不遑多让的。”耶律冉明显露出先生你偏心的神色。
　　包拯和众人怀疑地望着展昭，后者抿着薄唇，紧锁眉头，眼睛里流露着欲说却无语地无奈。
　　众人想着平时展昭的言行，从心里摇头否定，也就带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耶律冉斜眼看着展昭，眉毛一挑，‘装的真像，算你狠。’展昭用无辜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又沉默地低下头，耶律冉没忽略展昭低头时微微上扬的嘴角。
　　展昭在众人心目中原就是人中龙凤，看到他这般隐忍委屈的样子，心里都为其不平，看待耶律冉的眼神就有些责怪。耶律冉站在那，心里暗服，想不到展昭还有这一手。
　　晚饭没吃成鸡肉，王朝、马汉负责每天喂养这几只老母鸡。
　　耶律冉回到自己的房里，不久，展昭来敲门，耶律冉迎他进来让座上茶，展昭手里拿着一纸包，里面散发出烤鸡的香味，“贤弟晚饭就吃了几口，想必是不合口味，馆驿的饭食也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跟大人出巡，也和你一样食不下咽。方才我出去给贤弟买了只鸡，来尝尝荣盛轩的烤鸡味道如何？”
　　明摆着这是展昭的细心照顾，可耶律冉怎么就觉得展昭这是乘胜追击呢？
　　展昭打开纸包，烤得焦黄的小嫩鸡香气扑鼻，展昭抬手相让，耶律冉拽下一个鸡翅膀，嗯，味道还真不错，看着展昭笑的迷人的脸，耶律冉咬下一块鸡脆骨，放在嘴里用力嚼着，展昭咳嗽着掩饰收不住的笑声。耶律冉起身收拾了下桌子，洗洗手，喝着手里的茶，不再理会展昭。
　　“走吧，出去转转免得积食。”展昭这次是很认真地劝解，语气依旧低沉和圆润。
　　喝干茶杯里的水，耶律冉站了起来，跟在展昭身后出门，往前厅漫步，在甬道上碰见王朝和马汉，展昭叫住他们，“包大人说听到有女人悲伤的哭泣声音，院子里根本没女人，到大门那看看。”王朝站住回话。
　　展昭有意无意的看了耶律冉一眼，耶律冉神色波澜不兴。
　　展昭说：“你们听到哭声了吗？我们怎么没听到？”
　　“我们也没听到，只是大人坚持说有哭声。”马汉回答，接着表情严肃而神秘地说：“想必是冤死女鬼前来喊冤。”
　　耶律冉从来都不信鬼，可还是被他那诡异的表情弄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无聊，这种吓人的小孩把戏也拿得出手？”
　　王朝说：“我们有时梦见自己陪着包大人去阴司审案，只是醒来都忘记了。”
　　“要不怎么说是梦。”耶律冉不想继续这个可笑地话题，展昭让他们赶紧去大门口。
　　耶律冉边走边问展昭，“你可做过陪包大人审阴司的梦？”
　　“没有。”
　　耶律冉双眸闪亮，注视着展昭，用钦佩的语调说：“都说一身正气之人，神鬼皆避。还真是如此。”
　　展昭看着耶律冉清澈无邪的眼眸，知她是真心赞美自己，展昭谦逊的拱手致谢，“贤弟过誉了。为兄惭愧。只是贤弟不是不信鬼神吗？”
　　“不是不信，是因为没有见过而心里无法确信。”耶律冉解释。
　　二人给包拯施礼后立在一旁，包拯还在思索着那个哭声。
　　不久王朝、马汉带着一个女子和两个衙役进来，看着那个女子的模样，展昭和耶律冉对视一眼，同时感慨天涯何处不相逢，耶律冉则多想了一层，虽然水仙逃过展昭我们俩人，却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水仙也看见了展昭和耶律冉两个人，有些羞愧赧颜。衙役把案件的公文递给展昭，展昭转交包大人。看着公文，包大人难以置信，小小的寻人案件，竟然演变成了杀人案。叫解差下去休息，包拯夜审水仙。
　　水仙陈述了自己逃走后发生的事情：仙逃跑途中，被宋光夫妇救下，因为宋天宝做官后，更是拒绝认下养父母，宋光夫妇气出了病，水仙花钱给二老治病，宋光夫妇支持水仙去找宋天宝，水仙在县衙门口见到宋天宝，他叫水仙到别处等自己，却暗中通知怡红院鸨儿将水仙绑了回去，然后鸨儿把她卖给秦朋为妾，洞房中秦朋告诉水仙宋天宝把她出卖给了自己，水仙不信并要求对峙宋天宝，秦朋约宋天宝见面，宋天宝在客栈和他们见面，并在争执中杀死秦朋，花言巧语哄骗水仙替他顶罪。
　　水仙哀哀欲绝地述说前尘往事，魅力多姿的她更添柔弱无助的神采。让开封府的一干人倍感同情，包大人原本憎恨宋天宝忤逆不孝，今天又闻听宋天宝的恶行，现在的他恨不能马上抓住宋天宝处以极刑。
　　公孙策头脑还是很清楚：“那宋天宝阴险狡诈，没动任何刑罚就让水仙自动认罪，只怕这个供状很难推翻。”
　　“就算再难，我也让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认罪伏法。”包大人义正言辞。
　　展昭和王朝、马汉齐声答道：“愿听大人调遣。”
　　包拯点头，又问水仙宋光夫妇的下落。“民妇被判死罪下狱之时，他们二老来看望我，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水仙柔柔地说着。
　　包拯派展昭去怡红院取证，确认水仙和宋天宝的夫妻关系，同时命王朝全力寻找宋光夫妇。
　　展昭还想对耶律冉说些什么，耶律冉一摆手，“别找我，他们夫妻之间隐私我可没兴趣打探。”“贤弟，事关人命怎能漠视不管。”展昭好脾气地说道。
　　“谁的人命。”耶律冉紧盯一句，“当然是水仙，若不帮她洗清杀人的罪责，她死路一条。”“展护卫，此话说的好没道理。他们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何必多事。”
　　“大人，我是被陷害的。他说秦朋强娶我成亲，我失手杀人只能流放三年，可没想到他却想置我于死地。”
　　“大人我能问她几句话吗？”耶律冉冷笑一声。
　　包拯点点头。耶律冉面对水仙，一字一句地说：“宋天宝说你失手杀人是事实吗？”
　　“不是。”
　　“宋天宝是故意杀人还是失手杀人。”
　　“故意杀人。”
　　“就因为你对宋天宝爱意未泯，一心想与他双宿双飞。所以你主动提出用过失杀人假罪行代替宋天宝的故意杀人真罪行，好让你们两人都免于死罪，对吗？”水仙被耶律冉犀利的目光刺的低下头。诺诺无语。
　　“你从一开始就滔滔不绝地述说你的委屈，你的冤枉，我想知道如果宋天宝不落井下石，只判你流放之罪，你现在可否向包大人说出实情，大喊冤枉？”水仙看了包大人一眼，低头不语
　　。“你主动提出那个馊主意的时候，可曾想到秦朋的死是冤枉的？这对他不公平？你可曾想到你们两人正在把律法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宋天宝认为你是影响他仕途的祸水，太想除掉你了，所以没按照原定计划行事，顺水推舟连你一块除掉。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哪一点冤枉？哪一点可怜？”水仙满面羞愧哭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