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缘(展昭同人)》娃娃熊

47、夜探宫闱

　　包拯正在客厅里犯愁如何审理颜查散杀婢一案，前面的鸣冤鼓响了，是被害人的母亲和状师陈妙堂请求包拯尽快惩办杀人凶手。包拯无奈只得升堂问案，就在此时宫里的一个老太监拿着太后的腰牌上堂了，说是奉懿旨来开封府监审。
　　庭审格外艰辛，陈妙堂诡辩连篇，老变态阴阳怪气，颜查散一心求死，柳金婵只是流泪。形势对颜查散越来越不利了，包拯孤注一掷，命人抬上来狗头铡。衙役将颜查散搭上铡口，柳金蝉哭着喊了出来，“包大人，你不能铡他。”包拯立刻厉声追问：“为什么不能？”柳金蝉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说出来案发之时，颜查散是和她在一起的。
　　事实真相让堂上众人默然，包拯借机退堂。开封府众人在客厅里如释重负，包拯也是一身冷汗。如果柳金蝉还不开口，那就骑虎难下了。
　　“虽说柳金蝉证实颜查散案发时没在杀人现场。但是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关系互为作证不足以让人信服。我们还要寻找其他的证据。”包拯已然平静下来，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那一晚后，案子峰回路转。冯君衡越来越沉不住气，破绽百出，最后终于自投罗网。众人心情并没觉得舒畅，本来一个美满的姻缘，却经历了死亡的考验。可惜雨墨、秀红和陈妙堂三个无辜的年轻人，都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真不知道颜查散和柳金蝉今后的婚姻生活会不会很沉重。
　　天色暗了下来，可开封府花厅里很热闹，包大人非常满意案子能顺利破解，难得摆了酒席庆功。听着王朝、马汉同衙役们聊着两人前晚做梦同包拯去阴朝地府铡判官，耶律冉笑了，她不知道是否真有阎罗殿，不过看他们那副认真的样子，真不好说是假的。
　　耶律冉寻找展昭，展昭正挨个桌前敬酒，“展大人，别忙活了，您敬酒的日子还没到呢，到时候您再喝也不晚啊。”魏三嘴皮子功夫渐长。耶律冉红着脸，看向别处，假装没听见。厅中众人不放过他们，都笑得恣意。
　　望着红着脸的展昭和耶律冉，包拯也舒心的笑了。包拯起身敬了大家一杯，也给展昭他们解了围。
　　众人喝了酒解了乏，都进入梦中。耶律冉在房里收拾停当，一身青衣短打扮，她要进宫，那羊皮书实在痒人，她想探听些消息，就算是他们赵家私事，为何牵扯上辽国？最近朝中没什么动静，也许正是证明皇帝私下抓得紧着呢。
　　三更鼓响过，耶律冉开始行动，她轻轻支起窗户，跳了出去，轻稳落地。慢慢放下窗架。凝神听了听周围动静，飞身越过屋顶直奔皇宫疾驰。
　　今夜阴天没有月光，是午夜行动的好时机。耶律冉跃上宫墙看看大宋的宫殿，比不上北京故宫的气魄宏大，可作为帝王的宫殿，肃穆庄严一点也不差。里面的御林军交错巡逻，耶律冉拿准时间在两队交叉相背之际在殿宇前穿梭。片刻间来到皇帝内院。看着这一座座气派非凡的宫苑，耶律冉皱皱眉，皇帝办公的殿堂在哪呢？挨个找？唔。。。不用了，向导来了。
　　耶律冉想自己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那么小心怎么还惊动他了呢？展昭往她身边靠靠，耶律冉似笑非笑地说道：“怕我刺王杀驾？”不用回头就知道展昭怒气上涌了，不知道他怎么发泄呢？耶律冉坏心地想。
　　看出展昭绷着脸要跳进墙内，却没料到他会顺手拉一下她脚腕，耶律冉倒栽葱跌了下去。躺在展昭怀里，耶律冉臊得满面通红，太丢人了！她挣扎着下地，站起身要发火，展昭压下她的身子，推她到墙角，“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离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宫墙。一个人影飘然落下，奔一个亭子飞过去，跳跃几下不见了。展昭松开手，耶律冉站直身体，想起来还没同展昭算账，转过身狠狠瞪视展昭，刚要开口，展昭双手放在她肩上，又把她压下身去，再次指了指墙上。一个身影缓缓落地，也向那个亭子奔过去了。
　　好热闹啊！那两个人不是一伙的，后面的跟踪前面的？还是各有任务？展昭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跟我走。”说完拉着她也直奔那个亭子。
　　越过了那个亭子，再穿过月亮门，就是一处小花园，静谧幽香，在高高的石台上，一间玲珑精致的殿宇矗立着，里面没有一丝光亮。
　　展昭拉着她的手远远躲在假山石后。“不要靠太近，皇帝身边近侍不少，功夫也不弱。被缠上很难甩掉。”展昭伏在她耳边叮嘱。耶律冉一颤，浑身软麻麻的，脸也红了起来。展昭发现了秘密一般，故意把唇贴向耶律冉脖颈，耶律冉控制不住轻颤，恼羞成怒。展昭连忙端正姿态，一本正经地注视着远处鬼鬼祟祟的两个身影。
　　花园突然亮如白昼，那两个人被围个严严实实，年轻的皇帝站在殿门前，看着瓮中之鳖做垂死挣扎。
　　耶律冉眼角扫到不远的矮树丛中一人影闪现，瞬间无影无踪。耶律冉挑挑嘴角：原来还有高手埋伏。
　　年轻的皇帝没有得到活口，只得命人清理现场。耶律冉按住即将起身的展昭，向矮树丛方向努努嘴，展昭伏下身盯向那里。皇帝没有继续办公，带人向后院走去。又过了许久，一个黑影从树丛中窜出，向他对面方向飞奔而去。展昭迅速起身，拉着耶律冉一路跟随。
　　看着眼前简单的小院落，耶律冉不知身在何处？“内侍房。”展昭为她解惑。这个人是太监？耶律冉怀疑。一间小屋的门自动开了，那人闪了进去门关上了。展昭和耶律冉贴在门边墙上，屏气细听。
　　“小刀失手了。看来小皇帝事先早有安排。你那里进展如何？”
　　“请禀告王爷，奴婢尽力了，可这次皇帝保密的紧，连贴身内侍都无法探知一二。请恕奴婢多嘴，那太宗皇帝登基后，对太祖的子孙大开杀戒，八王爷要不是祖母拼死维护，只怕。。。。。。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何必再。。。。”
　　听到说出八王爷，展昭身体一僵，耶律冉的手也同时捂上了展昭的嘴。八王爷贤王的称号影响太深太远，谁人都想不到会有这阴暗的一面。耶律冉担心展昭一样难以置信，而失去冷静。
　　“你懂什么，这种事他赵匡义怎么会公开进行，毕竟所有人的死都被说的那么正常不过，暗中传言都不如证据可信。王爷要的就是证据。”
　　“听你的话音，难道那羊皮书是太宗皇帝陷害自已侄子的证据？可为什么与契丹有关？”
　　“你打听的太多了。”
　　“奴婢多嘴了。”
　　“再探听下另一个杀手是谁派的。”
　　耶律冉隐约知道是什么事了。她暗自冷笑：怎么这么凑巧呢？正思索着，觉得手心湿热，痒痒的。展昭嘴被捂住，舌头不安分。双目含情地看着耶律冉，舌尖贪婪地舔着送上门地手心。
　　耶律冉双眼一迷：这个展昭越来越不像那个备受人推崇的中规中矩的大侠了，举止倒是越来越像个登徒子了。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已影响的，他本质如此，只是众人被他表象迷惑了。想到此，她捂着的手用上了力，另一只手握拳，对着展昭的肚子就是一拳。看着展昭脸上露出痛的神色却发不出声很是满意。她松开手，转身向宫外飞去。
　　展昭送耶律冉回房，让她休息。他自己转身向外走，“你就那么信任包拯。”一句话成功的让展昭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迎着她的目光，毅然说道：“是，我视大人如父，我已把性命交给大人。”那个凛然正气的展昭又重新站在耶律冉面前。
　　耶律冉笑着说道“你是说我拥有的只是你的影子。”耶律冉笑得展昭心痛了。“冉，我把心交付给你，你感觉不到吗。”耶律冉苦笑了一声，“以后我们就靠彼此的心而生活下去吗？”耶律冉抬起头再不带丝毫表情，“你去吧，让包大人有个准备也好，毕竟你们在一条线上栓着。”显然她不想再重复这个理不清的话题了。
　　“冉，展昭平生抱负就是为国为民尽自己侠义本分，跟随包大人是让我实现理想的路径。纵观朝廷上下，包大人是唯一能让我心服口服的人，朝廷里那些肮脏事，我懒得理会，我只做我该做的事。包大人的人品你也有所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包大人会成为横在你我之间的刺？”
　　展昭双眸光彩夺目，神色飞扬。一代侠客的风采在他侃侃而谈中尽显。果然男人一提起自己的理想就兴奋难耐啊。只是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展昭，包拯身在官场难脱龌龊之事，你不理会并不等于牵扯不上。包拯被宋帝提升为心腹，你也是原因之一。要知道你和你身边的江湖朋友之所以能为朝廷奔走，还不是因为包拯的缘故。掌控住包拯，就掌控住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士，并让你们为之效命。可你们一旦触到朝廷的秘闻，为了朝廷的威信，你们是第一个被清除人。相对来说包拯比你安全。亏你说出这话。”耶律冉真的气愤不已。
　　“那你呢？你独身一人来到我们这里不也很危险？你又为了什么？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家族也是有难言之隐吧。就像杨家为朝廷所用，却又为朝廷所忌。可你少了一分报国之心吗？你也有你的骄傲，所以走得很辛苦却无畏无怨。展昭也很佩服呢。”展昭越说越语气越柔。耶律冉一点气不起来了，展昭可是一语道中她的心事，让她哑口无言。
　　展昭松口气，嘴角又扬了起来，“想不到你关心我至此，你也是武将出身，直来直去说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到底有了让人心疼的女子样了。”
　　耶律冉正为展昭的熨帖而窝心，听了这话立刻抽了嘴角：又来了，真是不禁夸啊。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本性啊？
　　第二包拯下朝，连官服都没换，急冲冲来到客厅，叫来公孙策、展昭和耶律冉，挥退其他人等。包拯看看展昭和公孙策，久久没有说话，表情沉重而焦虑。耶律冉心中一沉，真的不可避免了。
　　包拯稳稳神色，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被撕坏了的羊皮卷，放在桌子上，公孙策走上前仔细看了一遍，脸上失去血色，“大人，这。。。”
　　展昭拿过来读了一遍，即使有了先知，也依然受到震撼。他递给耶律冉，耶律冉摇摇头，“我知道是什么了。是不是文家先人给契丹写的信？”众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耶律冉轻笑下缓缓说道：“文家先祖是赵匡义的心腹，是赵匡义从江湖上笼络过来的。当日赵匡义带领人马攻取幽州之时，令八贤王的两个亲哥哥在他麾下效命，由于他的关照，两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被耶律敌烈父子掳去，文家送信给耶律敌烈父子，如果能让两个皇子死于契丹军中，宋太宗有重酬。为了能让人信服，后面还盖有赵匡义的玉玺印鉴。不幸的是，我的小祖母遇到耶律敌烈父子，还打了起来，他们父子一死一伤，这羊皮信落到小祖母的手里，还救下了那两个皇子，让赵匡义计划落空，不得不另想辄。姓文的懂契丹文字，所以赵匡义安排他来行此秘密之事，用羊皮卷代替汉人常用的纸张，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书信后来落到哪里？”包拯总能追踪朔源。
　　“祖父手中。祖父后来交给了萧太后。至于为何现在又回到中原，我就不知道了。”耶律冉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信件一定被大辽朝廷封存，怎么会又出现在众人眼中？大辽朝廷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大人，虽说太宗皇帝迫害子侄的事谣传甚广，可这是实打实的证据啊。陛下是让大人寻找撕掉的那一半吧？”公孙策冷静下来。
　　“今日上朝，皇上非常震怒，说昨晚有刺客入宫行刺，指责本府没有尽力尽职，因此贬我去湖州任职。散朝后留我去上书房听训，然后交给我这个羊皮卷后，就把我撵了出来。”
　　“大人，湖州是文家的地盘，难道是文家人抢走了那部分羊皮卷？”
　　“十有八九。”
　　“大人，这可是皇家隐私，弄不好我们。。。。”公孙策忧心忡忡。
　　包拯拦住公孙策的话，“事到如今，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包拯死不足惜，连累你和展护卫于心不忍，你们以后可要小心行事。”
　　“包大人，这件事将是扎在皇帝心里的刺，展昭怎么小心也难逃他的忌讳。何况还有我这个碍眼的人呢？”耶律冉不同意包拯的说法。
　　“你是陛下的忌惮不假，可也是展昭的保命符，一旦展昭成了耶律休哥家族的女婿，他可不敢轻易对展昭下手。展昭你可要努力啊。”包拯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话语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展昭和耶律冉红着脸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