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缘(展昭同人)》娃娃熊

37、痴心无悔

　　“展大人。”王朝急冲冲跑进开封府后院，看见耶律冉和展昭仓促间地拉开彼此的距离。耶律冉转过身去。展昭正了正神色，面对王朝。
　　王朝尴尬地笑了笑，“大人找展护卫。”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展昭赶他。
　　王朝对展昭做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包拯在客厅里不安地来回踱步，展昭进门见礼。
　　“展护卫。”包拯急忙招呼展昭，“你可还记得昨晚来开封府辞行的吴大人？”
　　“属下记得。”
　　“你快去追赶与他，一旦追上，就一路随行，保护他们全家安全赴任。快去。”
　　“是。”展昭转身而去。
　　傍晚时分，展昭心情沉重地迈进书房。“大人，我一路追踪到赤昌县，发现吴大人全家都被劫杀殆尽。妇孺儿童无一幸免。”
　　包拯慢慢起身，脸上露出追悔莫及的神色，“是我大意了。前两天丞相对本府言道，近一年来，有不少离职返乡或离京赴任的官员被劫杀。本府正欲着手查办此案，却在同僚会晤的兴奋时刻忘记了潜在的危险。”
　　“大人不要过于自责，只怪这些盗匪太过狠毒。”展昭解劝。
　　“一般的江湖盗匪怎敢劫杀朝廷官员？”包拯疑惑。
　　“大人，在江湖□□中，铁臂神鹰是最具实力和谋略的。不过他一向识时务，从不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所以属下猜想他是不会劫杀朝廷官员的。而其他□□的人物顶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像这样的大案，他们没有那个胆量去做。”展昭对包拯陈述江湖的现状。
　　“大人，问题是如果真是江湖盗匪犯案，他们是如何知道官员的赴任或离任时间及路线的？”公孙策提出自己的想法。
　　包拯正欲开口，展昭伸手止住他的话，眼睛盯着屋顶说：“有江湖朋友来访，也许他会给我们解答这个问题。”
　　展昭跳出门外，飞身上了屋顶和一个蒙面人打了起来，展昭惊讶于对手的凶悍，招招都是致命招式。展昭谨慎迎敌，心中却充满疑惑，对手的刀法看似熟悉，自己却一点儿应对过的印象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
　　二人纠缠间，一个石头子飞来打中蒙面人，展昭将蒙面人踢下屋顶，同时看见了一个穿袈裟的人，在另一个屋顶一闪而过。
　　蒙面人掉落后，急速逃走。展昭顿了一下，去追那个穿袈裟的人，对方轻功相当不错，展昭扑空了。
　　展昭跳下屋顶朗声谢过大师的帮忙，旋即转身准备步入客厅，侧面屋顶上有人投过来一物，展昭伸手接住。
　　包拯和公孙策一起观看展昭拿回来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欲查此案，断魂岭下人断魂。’
　　“断魂岭？”包拯和公孙策同时出声。
　　“九年前，颇具名气的杨大善人杨文进一家，路过断魂岭，被盘踞在当地盗匪劫杀。”公孙策给展昭解释。“断魂岭隶属颖昌，当时颖昌的县令就是现在的御史台大人葛正涵。案发不久，葛大人带人剿灭了断魂岭的盗匪，获得朝廷封赏。后来一路攀升到现在的位置。”
　　“公孙先生，说到此案，本府一直有些疑问想不通。首先，断魂岭的盗匪以楚天鸣为首，杀人越货。凶狠异常。他们危害一方多年，官府曾派兵剿杀，因为楚天鸣太过凶悍和狡诈都没有成功。葛大人凭借县衙的那点人力，就剿灭了楚天鸣那一帮悍匪，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被剿灭的土匪中根本没有楚天鸣。听葛大人解释说，因为楚天鸣死了，众匪徒群龙无首一片混乱，他才能得以成功。我们姑且认为这种说法成立。那么第二点就是，楚天鸣到底怎么死的？埋在何处？他武功那么高强，那么杀死他的人必然不再他之下，可为何没有一点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可惜本府没有看过当时葛大人审判的案卷。”包拯紧锁眉头一字一句地述说。
　　“大人，如果楚天鸣没有死，那么最近一年发生的命案，看手法应该是他做的案。他转移了据点。再假设楚天鸣真的死了，那么眼下这些案子是谁做的呢？会不会和杀死楚天鸣的人有关？”展昭也发表自己的见解。
　　“看来这个和尚是想帮我们的忙，而且他想让我们从断魂岭最初的案子开始查起。想必他知道些内情。明日本府去请旨，彻查此案。”包拯做出了决定。
　　“大人，肖冉呢？怎么不见她陪在你们身边？”展昭想起了她。
　　公孙策对展昭说道，“你走后不久，她也翻墙出去了。她这一行动表示，她是办自己的事去了，不希望有人跟从，反正你不在，没人能盯住她。只能任她去了。”
　　众人沉默片刻。
　　“大人，那颖昌地处偏僻，又靠近大辽边界。难道那群盗匪和大辽也有所勾结？不然，为什么吴大人在开封府管辖范围内出事，肖冉马上有所行动了呢？”公孙策表露自己的怀疑。
　　包拯沉吟不语。
　　“大人，属下猜测，肖冉不是古长玉、赵灵儿一伙的。因为属下从古长玉的事件感觉到，事发突然，肖冉措手不及，所以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展昭轻声说着。
　　“你说的不错。不过，肖冉不可能和他的家族没有联系。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是我们没有查到，更没接触到。这才是皇上所担心忧虑的。我们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是否会对大宋不利。”包拯对展昭说道。
　　展昭低头不语。
　　耶律冉此时正在迎宾客栈，店老板孙二言道：“将军，古长玉的事我们上报给了幽州，幽州有信转来。”孙二拿出信件。
　　耶律冉打开信，叔父对自己的处事立场给予肯定。并安慰自己不要太自苦，自责。耶律冉还从信里看出，叔父不大看好自己同展昭的姻缘。认为展昭和自己的立场太过分明，彼此爱得太艰辛了，希望自己能想清楚。作为叔父，他只想让她幸福。至于公事，则希望自己继续留在中原，西夏的国师在搞什么鬼还不知道，但肯定是针对她耶律冉的阴谋。叔父令自己找准机会给西夏再一次重创。只要她定好计划，他会派人援助自己。
　　耶律冉看着正在燃烧的信件，心情很是沉重。由于见面机会难得，耶律冉只好放下心中的思绪，打起精神对孙二说道：“你帮我查一个人。”
　　孙二连忙回复：“是，请将军说是谁？”
　　“知道铁臂神鹰的名号吗？”
　　“知道。”孙二有些疑惑。
　　“查查他的出身来历，不过你要加一万分小心，此人聪明谨慎，万一被他发觉而引起他的不满。他可能会报复，那时我们就被动了。”耶律冉郑重其事地提醒孙二。
　　“将军，我可以问问，为何要查他吗？”孙二小心地问她。
　　“调查他，也许我们会有意外的收获。这仅是我的感觉。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急事，慢慢来，切记不可让他察觉。如果不幸被他发现，你就说，是我给你钱，让你去查他的底细的。他可以来找我。”耶律冉淡淡地说。
　　“是，我记住了。”孙二不再问了。
　　耶律冉在开封府衙的街道上信步而行，远远地看见展昭在衙门前伫立，时而左盼右顾。每次见到他，耶律冉心里都有甜蜜和温馨的感触。这叫她怎能舍？又如何舍呢？
　　耶律冉木然地站在原地，展昭回顾看到了她，向她稳步走来。她有逃的冲动，脚下却一动不能动。展昭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像是带她回家。二人一路无话，只是静静地走，展昭大手紧紧地握着她，干爽火热。
　　回到开封府，看见公孙先生正在通知衙役，说明日出发去颖昌。
　　“公孙先生，大人不是明日才去请旨？”展昭很是意外。
　　“丞相大人来访，说是皇上因为数名朝官先后被害而震怒，命大人尽快查清此案。”公孙先生述说原委。
　　展昭简要地向耶律冉讲述了案件的经过。
　　耶律冉点点头，说明白。
　　展昭抿了下唇，下定决心开口了，“冉，我有些话要问你，我想你不会介意。”
　　“你说。”耶律冉似乎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断魂岭的盗匪曾经猖獗一时，此地距离辽边境也很近。不知道他们和辽。。。嗯。。。。关系如何？”
　　“你问的是这个？”耶律冉有点发愣。
　　“那你以为我会问什么？”展昭笑她。
　　“我以为你会问我去了哪里？”耶律冉脸一红。
　　“我不想让你为难。冉，如果能说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展昭肃然地注视着她，眼中带着理解。
　　逃开他的眼神，耶律冉沉声说道：“你是想问，楚天鸣有没有和我的叔父相勾结吧？虽说九年前我还小，不可能知道边境的情况，但以我对叔父的了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第一，我们辽人打仗，军费和粮草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抢劫。那可是我们的老本行。你可能有些瞧不起，没办法，谁让大辽没有你们宋国那么有钱有地？我们能靠别人的残汤剩饭活着吗？我们任可从楚天鸣手里抢，也不会和他达成什么协议，求他施舍一杯羹给我们的。第二，盗匪么，自然是一切从金钱上出发，我们可没指望他们能帮我们祸害大宋。有钱就是爷的主儿能做盟友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你认为你叔父的想法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你才坚信，你叔父没有和他们有什么交易。”展昭进一步确认。
　　“可以这么说。我确实坚信我叔父不会和这些盗匪为伍。不过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这些人是我叔父派出的契丹人。”耶律冉对展昭说道。
　　“他们都是中原人，没有一个是契丹人，这一点我也可以肯定。”展昭接话。
　　“那我的回答就是正确的。”耶律冉点头。
　　“我相信你。”展昭像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轻易就相信？”耶律冉一挑眉。
　　“当然，你有可能不回答我的问题。却不会拿话来骗我。”展昭灼灼的眼神烫热她的脸。
　　展昭一把拽过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我也会如此。”
　　耶律冉叹口气，说道：“如果我叔父真的和他们有密切的关系，他们逃脱后，就不会离开断魂岭，离开叔父能提供保护的领域，而跑到大宋的中心抢劫杀人。要说他们在断魂岭屡次犯案凭借的是山势险要，或者是大辽能提供庇护场所及兵力援助。那么在大宋中心犯案近一年，却毫发无伤。又凭借什么呢？”
　　展昭眼睛一亮，捧起她的脸说：“我明白了，是我们朝廷内部有人帮忙。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以后不要总是叹气了，我听着都像小老太婆了。”
　　耶律冉挣脱出他的怀抱，顺手给个他一拐，“唔。”展昭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
　　“展昭，你越来越像铁臂神鹰了，油嘴。。。”耶律冉话没说完，展昭禁锢住她，吻了上去，这此没有以往的温柔，倒有一点粗鲁，耶律冉甚至有了疼的感觉。耶律冉呼吸有些急促了，展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直到耶律冉瘫软在他的身上。
　　耶律冉大口大口喘着，展昭顺着她的胸口帮她缓气，半真半假地说：“我说过不准提他，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惩罚，下次再犯，我直接让你晕在我怀里。”说完展昭搂住她，用手开始顺她的后背。耶律冉气的双手握拳，捶打展昭的后背，展昭任她发泄，“冉，你的爱和恨我都愿意承受，就算是让我感到痛，我也是甘之如饴。冉，不要逃避我。我不会让你逃离了。”
　　耶律冉停下手。依偎在展昭怀里。
　　展昭将她抱回房间躺下，自己去了包大人的书房。将耶律冉的原话一一叙述。
　　包拯思索片刻，开口说：“肖冉最后一句话很耐人寻味。这些匪徒在京城附近屡次犯案，官兵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抓不到一个人，显然是朝廷有内线。只是朝廷官员里有谁能和这些悍匪勾结呢？”
　　“大人，如果真是断魂岭那批匪徒作的案，那么只有葛正涵大人和他们熟悉。”公孙策分析。
　　“大人，那个曾经出手相助的和尚让我们去断魂岭，想必是告诉我们，九年前葛正涵了结的土匪抢劫案有蹊跷。”展昭想起了那个纸条。
　　“明日我们去颖昌重新彻查此案，真相终会大白于天下，是谁的罪，谁也逃脱不掉。”包拯义正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