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缘(展昭同人)》娃娃熊

34、北雁单飞

　　耶律冉一夜无眠，第二天古长玉带着如梦把展昭再次告到开封府。说展昭约如梦私奔。并以展昭随身宝剑为凭。她回来的时候很是沮丧。她没想到的是，宋帝赵祯会如此信任包拯，而给了他三天期限。
　　望着沮丧的古长玉，耶律冉说道：“包拯以三品官职掌握京畿军政大权，足以证明皇帝的信任。展昭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却拨给包拯使用。是皇帝向众人宣告自己对包拯的支持。”
　　古长玉不甘心的神色，让耶律冉闭上了嘴巴。多说无益。
　　夜晚，耶律冉坐在窗前发呆，想着展昭的栖身之处。一名杀手跑了过来，说展昭又来到惜春院。耶律冉急冲冲赶到如梦那里。
　　在门口，耶律冉听见如梦说，只要小飞放过展昭，她就答应嫁给小飞。耶律冉停下了脚步，如梦爱上了这个义薄云天的南侠，愿意牺牲自己。耶律冉无力的靠在墙角。既然自己无法给展昭全部，就应该放手，让他得到应得幸福。放手也是一种爱。耶律冉长出一口气，想开了，自己轻松了许多。可为何心脏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吹透五脏六腑？
　　小飞奉命把展昭关在一个空房子里，古长玉带着如梦母女去刘朋的别院。
　　耶律冉梦游一样来到关押展昭的房子。两个杀手紧跟其后，担心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耶律冉。耶律冉运气于掌，上下抚摸着石门，她真想打破石门冲进去，扑到他的怀里。看看那张英俊的脸，吻上他的薄唇。
　　石门被气浪冲击，发出低沉的闷响。
　　耶律冉最后筋疲力尽地跌坐在石门前的台阶上。两名杀手过来想扶起她。她摆摆手，坐直身体。不论明天结果如何，她都无法留在他身边了。就让她陪着他一个晚上吧。
　　立秋时节晚间有点凉，可它凉不过耶律冉的心。耶律冉背靠着石门，心里默默念着展昭的名字，祝愿他今后否极泰来。自己就在遥远的塞北祝福他吧。泪水无声地滑落，这两天似乎流尽了她两世的泪水。她不想控制情绪了，就让她为心爱的人流最后一次眼泪。
　　晨曦，露水浸湿耶律冉的外衣，冷入骨髓。耶律冉起身，同两名杀手回到别院。古长玉也等了她一宿。她看看耶律冉，示意他们回去休息，自己给耶律冉准备了热水，“去去寒气吧。”古长玉的脾气像极了自己的大姐，耶律冉这样想着。
　　耶律冉泡在水里，运内力驱逐体内的寒气。古长玉拿出准备好的内衣和外套，薄靴。点燃香料熏染衣服。
　　帮耶律冉穿上衣服，古长玉说道：“刘朋带来口信，让我明日去拦公主的轿子喊冤。公主恨透了包拯，自然会去她哥哥那里告状，给包拯施加压力。顺便我也问问刘朋，对于小飞要娶如梦的事有什么想法。”
　　“你自己小心吧。”耶律冉疲惫地揉捏着额头。
　　“恩，我会的，你休息吧。”古长玉劝慰。
　　“你也睡吧。”
　　“青楼里的人都是夜猫子。我挺得住。”古长玉毫不在意。
　　耶律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子却转得飞快。包拯和公孙策想必已经找了白玉堂帮忙。白玉堂最近就在京城的悦来客栈。接着小飞会被刘朋灭口，形势向不利于古长玉的方向发展。怎么能让古长玉全身而退呢？除非放弃展昭，这个念头让她心痛难忍。能带展昭离开最好不过，可耶律冉知道那是天方夜谭。展昭不洗刷自己的耻辱，澄清自己的冤情他哪里都不会去。他怎么能忍辱偷生活着。
　　古长玉倔强不服输，也难深劝。耶律冉束手无策。
　　耶律冉度日如年，天天心似油煎。天大亮，古长玉带走了如梦。直到夜晚古长玉回来了，刘朋也来到别院。三次告状结果是，八王爷明日开封府亲自听审。刘朋开始清理祸患，小飞是首选人物。刘朋认为他一死，死无对证。展昭永不能翻案。
　　小飞中毒后逃走，古长玉担心他会放了展昭。
　　“放了最好，明日他若不到大堂，那被告不就没人了。如何结案？小飞必死无疑，我们可以说是展昭杀人陷害。毕竟他没有证据不是。如梦你可想好了说辞，办砸了案子，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刘朋冷笑地看着如梦。
　　耶律冉找来两名杀手，二人带着耶律冉又来到关押展昭的房子，展昭逃了出去，小飞中毒身亡。
　　“将军，明日我们也去开封府？”二名杀手问。
　　“不，我自己去，你们投奔别处吧。无论成功与否，你们留此无益。我想你们会得到消息的。”耶律冉说道。
　　二人想了想，开口说道：“将军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我身边也危机四伏，你们在我身边会受到我的连累。而且我的对手越来越难对付，我要全身心应付，你们会让我分心的。去吧，多注意安全。”耶律冉劝说。
　　二人点头应允。三人说好明日就在城外分手。
　　耶律冉可不想和那个太监同居一个屋檐下，她认可在外露宿一夜。天亮后，三人分道扬镳，耶律冉来到开封府。衙役们没有阻拦她，还很高兴她回来了。包拯已经升堂，八王爷听审。古长玉和如梦已经开始陈述。
　　没多久，白玉堂带着如梦的女儿来到开封府，白玉堂看见耶律冉站在外面很是意外，“你去哪里了？包大人很是担心你，怎么站在外面？我们一起进去吧。”
　　耶律冉摇摇头，白玉堂只得带着如梦女儿来到大堂，形势立刻发生逆转，如梦当堂反水，指控古长玉。
　　“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不进去吗？”
　　耶律冉同样摇摇头。展昭沉默片刻，迈步进入大堂。展昭和小红的到来，让古长玉的希望彻底破灭。
　　古长玉被关进开封府牢房。王朝、马汉进宫捉拿刘朋。耶律冉进牢房看望古长玉，古长玉从怀里拿出个绣囊，递给耶律冉，打开绣囊里面是四个梅花簪。
　　“这里面有四个梅花簪，其中有我一个，把她们带回大辽。”
　　“你自己带回去。”耶律冉交还古长玉。
　　“刘朋是不会放过我的。”古长玉笑了，没接绣囊。“而我也厌倦了这一切，死亡对我来讲是真正的解脱。”
　　“却是我苦难的开始，是吗？你是不是这样想的？用你的死，换来我的负疚。”耶律冉激动了。
　　“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了，那么以后你和展昭该怎样发展？爱情不是靠嘴说的。”古长玉同情地望着耶律冉。
　　“我带你走，开封府还拦不住我。”耶律冉孤注一掷。
　　八王爷、包拯和公孙策、展昭和白玉堂率众人来到牢房。包拯陈述了这几年古长玉帮刘朋伤人害命的事实，问古长玉可否认罪。
　　“我认。”古长玉平静地说。
　　“你的护院已经供出，你除了有小飞这个杀手，还有两名杀手帮你暗中做事，你可愿供出是何人？”包拯紧追不舍。
　　“那你可失望了。”古长玉深深地看了耶律冉一眼像是在告别，耶律冉挥掌打破牢笼，慢了一步，古长玉已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果断地刺入胸口。
　　看着古长玉倒在地上，耶律冉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是谁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耶律冉这样想着，晕了过去。
　　展昭接住了她。
　　众人围在床前，公孙策正在把脉，放下她的手腕，公孙策回道：“大人，肖冉没什么大碍。只是忧思过度，休眠不足，导致体虚。方才又受了刺激，急怒攻心。以致迷了心窍。”
　　包拯点点头。王朝来报：“丞相大人到。”
　　包拯出门迎接，丞相也进来看看耶律冉，“唉，事情怎会闹到如此地步。王爷、包大人，我刚从宫里出来，皇上说包大人和展护卫受了委屈，皇上让老臣多加慰问。”
　　包拯和展昭连忙躬身说不敢。
　　“王爷，公主被禁足了。”王丞相对八王爷说道。
　　“恩，我明白皇上的意思。若没有刘朋密谋报复，那古长玉绝不敢公开算计开封府，事情起因终究是因为公主。我大宋朝廷就明面上来讲，还是理亏。再说公主虽没有亲自参与此事，但没有她的默许，刘朋也不会大胆到陷害朝廷重臣。而且事后还火上浇油，推波助澜，皇上深感失望。如今大辽遭受了损失，辽帝远在大漠不一定管得了此事，可肖冉心中定是愤愤不平。皇上退让一步，是希望能平息肖冉的愤怒。不至于让她心生是非。”
　　“肖冉没有参与此事，否则展昭不会活着回来。”白玉堂插话。
　　“圣上正是念及这一点，才觉得应该有所退让。”王丞相说道。
　　展昭坐在床边拉着耶律冉的手，“是我让她进退两难。”
　　包拯带着展昭进宫面圣谢恩。宋帝言语多有安慰，同时询问了耶律冉的情况。“展护卫，只怕肖冉会因此事而怨恨于开封府。朕不知道你将如何处理此事？”
　　“陛下，肖冉向来明事理。她不会怨恨开封府的。”展昭替耶律冉辩解。
　　“展护卫倒是维护的紧，你不怪她袖手旁观？”宋帝很是好奇。
　　“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看不见却能听得见。她因为帮不了我而倍受煎熬。展昭感同身受。”展昭紧蹙眉头。
　　包拯和展昭退了出去，赵祯问王丞相，“丞相，展昭和肖冉的关系如此亲密，对大宋是件好事吗？”
　　“陛下，展昭及其家族在江湖颇有声誉，他不会叛国投敌有辱家风的。”王丞相相信展昭。
　　“皇上，肖冉曾任大辽西路军统领，对大辽西部军队颇有了解，其叔父长年镇守幽州，南路兵马大元帅。而展昭及其家人不过是江湖人士，对我大宋政治、军事没有深入接触过。他们相爱，得益的是我们，不利的是大辽。何必担心。”八王爷很是自得。
　　“朕在想，辽帝虽然忌惮耶律休哥家族，可耶律冉真要嫁到大宋，他还未必肯放手。毕竟肖冉也不是普通闺阁女子。”赵祯看着赵德芳。
　　“那就看他们两人感情多深了。我们不必阻拦。”八王爷说。
　　宋帝点点头。
　　包拯和展昭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公孙策和四大校尉正在商量着什么。
　　包拯客厅坐好，公孙策说道：“大人，古长玉的尸身按照赵灵儿的例子火化了。可是骨灰却被耶律冉取走了。”
　　“她醒了？在哪里？”包拯问公孙策。
　　“不知道，她醒过来后，要来古长玉的骨灰就去马厩牵马走了。”王朝回话。
　　展昭转身往外走。
　　“展护卫，你要去哪里？”包拯叫住展昭。
　　“去找她。”展昭等不及了。
　　“去哪里找？”包拯再问。
　　展昭无言以对。
　　“我知道她在哪里，不过你要先治伤。公孙先生，去看看他的剑伤。”包拯面沉似水。
　　展昭只好脱下衣服。小飞留下的剑伤不少，却还不深。公孙策给他上药。
　　展昭穿好衣服，低头站在包拯面前，不时紧握的双拳透漏出他的焦虑不安。
　　“记得赵灵儿的骨灰是寄放在中某县黑风山的尼姑庵里。”包拯提醒展昭。
　　“她一定去那里了。”公孙策说道。
　　“她现在是极度悲伤。她需要宣泄，让她暂时静静也并无坏处。明日我向陛下申请，去各地审查政务，批准后，我们就去找她。那时再带她散散心情。你现在还是休息一下为好。还有，如梦母女还在等着和你告别。”包拯劝慰展昭。
　　“大人，是属下定力不够，望着如梦的脸，满脑子想的就是月娘，这才着了他们的道。我甚至都无颜向肖冉解释。”展昭悲伤地低下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不是你的错。毕竟月娘曾是你深爱过的未婚妻。”包拯开解。
　　“可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肖冉，如果时时不能按捺对前未婚妻的感情。如何让肖冉确信我爱的是她，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我想，她不辞而别不是怨恨开封府，而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不确定，我好像从来都没让她安心过。如今为了我，又让她的族人横死。她一定深深自责。她认为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展昭缓缓说着。
　　包拯和公孙策无语。
　　过了很久，包拯说道，“明日进宫请旨后，我们就出发去中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