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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我光着身子站在周然的门外,犹豫了许久,就是不敢敲门。

      想着五分钟前的劲爆场面,至今还热血沸腾:

      周然只比我高几厘米,可身子比我强壮很多,他这样拉着我,我怎么也挣扎不出他的桎梏。

      “那你想怎样?”我不再动,轻轻的说。望着他轻轻的说。他拉着我的手没放开,也安静的望着我,眼神有些空洞,好像思绪飞到别处去了。

      “他、妈的你想,怎样!”我又咬牙切齿的重复了一遍。

      他终于放开手,手指插了插自己短的可怜的头发,回到沙发上坐下,开始点烟。我看他那熊样不知怎么就不想走了,胆子一上来,就开始耍横。三两步跨到他面前扯着衣角往上一翻,脱了扔在地上。

      “脱了。我脱了。”说着端起他倒在玻璃杯里的红酒仰头一灌,很多红色的液体从我的嘴角滑落,沿着下颚滴到颈部,胸膛。凉凉的。“酒也喝了。”

      我没坐,俯视着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他也端望着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许久才低下头狠吸了口烟,说:“你这臭脾气一点也没变,现在我没心情和你闹,你还是识相点走吧,你在我面前我不敢保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走?刚才我要走你不让,现在晚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今天不把事情给过讲清楚我还就不走了!我心里愤愤的想。

      “走个屁!结个屁婚!老子叫你结。叫你结。”我扑上去就给他一阵猛打。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这样,手里的烟也被我撞掉到沙发上,混乱中他吃痛用手撑着我左肩用力一推,就把我推倒在茶几上。惯性过后,我跌坐在地上,因为没穿衣服,腰背刮过玻璃几的棱边,火辣辣的痛。当时我也真火了,噌一声站起来扑上去就在他颈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一口用尽了全身力气……直到感觉嘴里有咸咸的东西流入也没停止使力……伴着某人发出的杀猪般的叫声。

      而我“大功告成”后居然第一时间想到“跑路”,我松口之后飞速向门外冲,出了门快速的按了电梯,电梯的不锈钢反射出一个上身赤裸,嘴角还溢着血的我的影子,这画面给人的刺激比较大,吓得我自己都退了两部,因为我皮肤奇白,而嘴角那谁的血又红得妖异。

      像一个刚饱餐一顿的吸血鬼。

      这时我才有些清醒过来,想着我这样的妆素是铁定出不了管理严谨的维多利亚小区的。

      唉!功成身退仅仅是三分钟的错觉,这不,我又耷拉着脑袋回到周然的门外。

      现在想来也冷汗直冒,在那千钧一发之时,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我怎么就想到用嘴呢,用嘴也暂且不提,我怎么想到下嘴的地方是脖颈呢,难道这就是人类的原始□□被激发了。

      我如果现在进去,能顺利出来的机率不大,那混蛋肯定会伺机报复的。

      我也想到他的伤口,他不上医院会不会感染呢,我可不是想谋杀他。我有意识的用舌头顶了顶上下牙齿,不尖。这个事实让我的心微微安宁些。

      纠结了很久,我终究还是推门进去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而米白色沙发上滴落的也不算新鲜的血液尤为显眼,暗红色斑迹象是在控诉我的荒唐行径,我瘪了瘪嘴,向卫生间走去,他应该在处理伤口吧。

      也没人。

      我又转向卧室。

      据我所知,这间卧室的采光度异常好。而此刻却很昏暗,给人压抑之感。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我可以肯定他知道有人来了。

      不管来人是谁,他宁愿那样睡到地老天荒!这是我此时的感觉。忽然我心里就内疚起来,人家周然也没真欠我什么,要真计较起来,我欠他倒是事实,而我今天来也不是要和他闹出什么花样来,割袍断义的事儿几个月前都干过了,现在还打个小架真、他妈的矫情!这不是该好说好商量的谈谈孙韵的事吗?

      于是我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说:“我陪你上医院吧。”

      “我打过狂犬病疫苗的。死不了。”
      他还是躺着动也不动,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居然这样说我,我这人心地善良,不和伤员一般见识,我忍!
      绕过床櫞到了他面朝那边,想看看这人不动是否是在装尣,见我走过去,他迅速又换了方向,又是背向着我,只听他抽了口冷气,好像是碰到伤口了。
      这又是何必呢。我就看看,又不吃你,你躲着做什么?
      “我道歉。”我把身体趴在床上说。
      看到他这样别扭的给自己营造了弱者的氛围,我心里这两天压抑着的情绪也消失了不少,怎么说一个受害者可怜兮兮的在我视野里,我也该关心关心不是?
      “你还好吧?起来消下毒,小心伤口感染了。”
      “少在这里假慈悲了,滚吧,求求你滚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他突然坐起身来,朝着我大声吼。
      看着他脖子是那个的伤口有些狰狞,没有任何包扎,很强势的逼近了我的眼球。
      床上也有些血渍。
      此刻的他像一只受伤的兽,表面上乐意一个人默默的舔舐伤口,其实内心还是很希望被人关怀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看了看他。我转身到另外一屋去提了家庭急救箱来。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条冰毛巾。
      “我那时不懂事,十九岁不到,能懂什么,我不该招惹你,本来你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的。”
      我打开工具箱,把一只膝盖放上床,倾身去想给他消毒擦拭。
      他向后仰了身子,明显拒绝我的好意,我左手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右手拿着沾了酒精的棉花球撒气似的用力在他伤口上揉了几下。
      “你……”他愤恨的欲言又止,“狄与你是个混蛋。”
      “多谢赞赏,你也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了,干嘛这么见外,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见他因愤怒而口不择言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嬉皮笑脸的说。
      “是啊,认识了不止一天两天了,但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
      我工作的手顿了顿,冷笑说:“是么,那真是可惜,这个由不得你选择,下辈子投个好胎,兴许就能实现这辈子的愿望。不过,最害怕一不留神儿下辈子又被我遇到缠上了,生生世世,周而复始哦。”
      换上冰毛巾敷过伤口周围后,我退到床下,埋下头捣鼓搁在箱子底层的纱布。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左脸,我下意识的打落它,“不要闹,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他又抬起手,手指划过我的眉眼,再如此反复,说:“你终于把心交出去了吗?”
      这转变也太快了些,我思维有些转换不过来。什么?我抬起头,说。
      他轻笑了一声把手放下,“只是有点嫉妒,以前还以为你只爱自己,那时虽说不甘心,但也不至于绝望。”
      我好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心里闷闷的,该死的又想到他穿着围裙温柔的笑的样子。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曾经对我溺爱有加的人,现在却要因别人的事和他讨价还价。多多少少有些不能释怀。
      “那孙韵……和你不是两情相悦的吧。有些东西,强求来也没意思。”我手指摆弄着床单。尽力想不伤人又能达到目的的措辞。
      我想到了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温存这满载着遗憾的旧情。
      “我哥告诉你的吧。你还是老样子,一关于俞小朝的事就魂都没了。你走吧。顺便把门带上,我要睡一会儿。”边说边侧身躺下,又是背对着我。
      那语气很让我心酸,声线颤抖而沙哑,像透支体力后还望不到沙漠的边,最终放弃了希望的疲惫旅人。
      “哎你,还没包扎啊。”我顺手又拿过纱布,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情好像有些低落,我没了把他拉起来的勇气。
      “放哪儿吧,我一会儿自己包。”他沉默了会儿,终于说。“我不会结婚的,你放心吧,我哥吓你的。”
      我在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小朝,原来是个误会,你的爱人还在。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没等他回话我就出了房门,我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目的达到就果断走人,一分钟也不想多呆,看,我就是世人说的,婊子无情。
      回想起一年多前刚遇到周然,是在子夜的酒吧里,那时我还玩得很疯,那淫靡的灯光配上他鄙视的眼神,激起了我的破坏欲,于是我故意去引诱他,想把他掰弯,起初还受了他不少冷言冷语,后来慢慢的就变了,我至今也分不清那时促使我去坏他的大部分因素是他鄙视我是GAY还是来自我自身的寂寞,总之我做了那件丧尽天良的事。
      越想越心烦。
      我为何如此不洒脱,做了就做了,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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