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点》陆远山

4、互食

　　汐之前拔掉她大部分的鳞片是为了刺激新鳞片生长，如今新鳞冒头，将一部分旧鳞顶了起来，让珊瑚烦躁的吃不下鱼。
　　“不吃了吗？”汐咬着鱼腹的一条软肉凑近珊瑚。难道要我喂你吗？真是爱撒娇。
　　“新鳞长出来，旧鳞支棱着很难受。”
　　“我来帮你吧，我会很温柔的。”真可怜。汐将蹼盖在她尾巴上，用力将翘起的旧鳞压下去，珊瑚的尾巴抽动一下，挣脱了。
　　珊瑚想了下，汐现在已经爱上了自己，所以应该不会再让她那么疼了。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汐抱着她的尾巴，用锋利的牙齿咬住了翘起的旧鳞，在上面打出了孔洞，快速甩头，鳞片就被拽了下来。
　　珊瑚用尾巴扇了汐一巴掌，快速向前游试图逃离汐，但很快被追上，从背后被汐抱住。
　　“你骗我！”她生气的大喊。
　　“我会很温柔的。”汐低头舔舐她还在冒血的伤口。
　　“不，你根本不爱我！”珊瑚脑子里胡乱的想。也许那些费洛蒙根本没有起效，汐在惩罚她竟然敢肖想王族，让她先以为计谋得逞再把她的心撕碎。
　　没有得到回应，低头一看汐还把脸埋在自己尾巴上。
　　“血已经不流了。”珊瑚推推她的脸，却发现她咬上了另一枚，在抬头的同时扯掉了鳞片。
　　“我当然爱你。”汐紧紧抱着挣扎的珊瑚，用唾液覆盖她的伤口加速愈合。
　　“我讨厌你！”珊瑚无力的甩着尾巴，像砧板上的鱼一样逃不出汐的魔爪。
　　“等你的鳞片长好，我们就在一起。我会给你抓最稀有的猎物。”汐抱着她，梳理她的头发。
　　“只要一直陪着我就够了。”珊瑚放缓了挣扎的动作，小声的说。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珊瑚将头埋在她的颈侧，吸取有些稀薄的费洛蒙。
　　“你闻起来没那么浓烈了。”
　　“现在又不是鱼群回来的季节，怎么可能会一直有。”既然已经达到了让汐爱上自己的目的，就没有必要再分泌费洛蒙了，那对身体是个不小的负担。
　　“就这么喜欢我吗？”以为我要离开，激动的都开始分泌费洛蒙了。
　　“最喜欢你了，能不能放过我的尾巴？”珊瑚声音很轻，小声在汐耳边说，汐顷刻就觉得热气上头，骨节酸软，放松了对珊瑚的钳制。
　　“好。”汐将姿势改为在背后抱住珊瑚，头埋在她颈侧吸了又吸。
　　“真的没有费洛蒙了……”一只手伸到珊瑚脸侧让她偏头，黑色人鱼的瞳孔缩成了一弯月牙，随着她呼吸吐出的泡泡而闪动。
　　“汐？”珊瑚感觉到危险，虽然人鱼不会捕食同类，到这种极度兴奋的瞳孔就是对着猎物的样子吧？
　　“别，别吃我……”珊瑚伸出手去推汐不断靠近的脸，然后就被咬了。
　　非常，非常疼的一口，汐用尾巴缠着她，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锢住她的脖子，在她的哭声中，将蹼撕扯开，在指节上留下可以看到骨头的牙印。
　　汐的意识只模糊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她品味着嘴里的味道，又咬上了珊瑚的脖子，用浓烈的血腥味覆盖住她的腮，没有向上咬断她的气管，而是向下咬住她的肩膀。
　　“珊瑚，我想吃了你，可以吗？”汐叼着她手臂上的一块肉，声音有些模糊。
　　“我去给你捕猎吧，别，求你了，别吃我。”珊瑚小幅度地颤抖着，不敢再挣扎，害怕汐将那块肉撕扯下来。
　　“只吃一条胳膊好吗？我会产下卵来补偿你的。”黑色尾巴又缠的紧了些。
　　“不，我不想要你的卵，唔……”汐将手指塞进了珊瑚嘴里。
　　“那就吃了我，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