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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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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一身喜服的堡主一脚刚踏进房门,就开口道。
“今晚在梨落院的丫头叫小梨,她承认是今晚趁乱去新房投的毒,与其他人无关。”
回话的是一位一身银衣的中年男子,一身银色的铠甲,发出清冷的光辉,他的身形矫健而修长,站的笔直,眉宇透出一骨傲然的气息,他叫薛银衣。
“她是什么人?”
“是离姑娘去年搭救过的一个丫头,之后就留下来服侍姑娘了。自宛儿姑娘走后堡主不常去,所以不知道。姑娘死后,其他的人都散了,就只有她留下了,每天将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哭也不闹,没想到是为了今晚。”
“就凭她会有樊家邬境内独有暗香!”堡主露出讥笑的神色。
“毒是一个蒙面人给她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也是。”
堡主皱一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还有一件事!半个时辰前,承昕公子在邀月阁遇袭。”银衣脸色凝重,并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顿了一顿径自说道:“然而十个刺客却在瞬间毙命!”
“什么?瞬间毙命!”一向镇静的堡主也不由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是的,瞬间毙命。每个死人脸上的表情都及其恐惧,但浑身却看不到任何伤口。”银衣说道,纵使寒冷如铁的他也不由的闭了闭眼,似乎不愿再回忆那些人的表情。
“要知道能被派去刺杀雪衣玉笛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是。”
“而且他当时喝了很多酒。”
“是。”
“那么,致命伤在哪里?”
堡主眯起眼睛,盯着银衣。
“心脏!心脏被冻结,瞬间停止了跳动!”
“冰封之术。”堡主的瞳孔在收缩。
银衣感觉自己的心跳“突”了一下,似乎有一秒钟被封印,呼吸困难。本来以为这种术只是一个传说,存在于几百年前的传说,没有想到雪衣公子真的会,而且出手一分钟内就杀死了十个高手,说不出的诡异。难怪天下皆说雪衣公子妖神难辩,魅惑众生。
“可我却在麦忆轩看到了他,而且看上去毫发无损。”堡主强调。
“是,看上去是。”
“哦?你是说他受伤了。”堡主似乎来了兴趣,眼睛里的光芒亮了亮。
“据线人报说他可能受了伤,但实际如何,还待确定。”银衣道。
“我应该就投毒之事给雪衣公子一个交代,雪衣公子应该也很想见到我。”堡主用手支着下颌,勾起唇角道。
“是。”银衣转身就走。
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打开了门。
来人是薛银衣。一身银色的铠甲,发出清冷的光辉,他的身形矫健而修长,站的笔直,眉宇透出一骨傲然的气息,犹如一块寒铁,很冷的寒铁。冷的犹如他身上的盔甲一样发出寒气。这样一个人,他站在那里你已经无法忽视他,如果他拿眼睛盯住你时,相信你就算穿再多的衣服都觉得不够,依然觉得跟没有穿一样。
可是,偏偏也有这样一个人,在他的注视下不仅不会多穿衣服,反而连一件都不穿。现在,这个一件衣服都不穿的人正坐在桶里,让一个女人给他擦着身子,任由他观赏,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来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半晌,来人终于开口道:“雪衣公子果然风流,洗澡都有美女相陪。”
“我所做的不过是每个男人的天性而已。倒是薛将军,莫非对男人洗澡也有兴趣。”澡桶里的男人看着他懒懒开口道。
薛将军的男人眉梢动了动,道:“在下只是奉堡主之命请公子到偏殿一叙,事情紧急,打扰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一句话说的铿将有力,不缓不急,一旁的女子不由的看了下说话的男子。
“麻烦告诉你们堡主,我稍后就到。”桶里的男人微笑。
来人拱一拱手,消失在黑暗里,澡桶里的男人立马变得神情萧索,脸色煞白。
“公子,你这样的状况怎能赴约呢?”
“像你这样的美女他竟没有正眼瞧过,真是可惜。”男子悠悠叹道,似乎刚刚错过看美女的是自己一样。
“公子,你?”女子说了一半,突然捂住嘴巴,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她这样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一样,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不正常,他有事。芷柔感觉到了恐怖。
“我没事。”男子拍拍女子的手,安慰道。
一身银衣一闪而入,径直走向端坐的的男子,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男子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中跳跃,显得阴晴不定。后来,男子笑了,叹道:“如果银衣都没有把握的话,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哦,不知道是什么让堡主觉得如此棘手,不知承昕可否援手呢?”随着声音飘来,一个男子,一身白衣似雪,从落英缤纷的梨树间施施然走来,宛如天神,踏月而来。来人正是被称作雪衣玉笛的承昕公子。
屋内两人皆是神色一凛,随即恢复平静。
“天下独步,踏月归来,果然明不虚传。”堡主由衷的赞道:“真是打开眼界。”
“比起堡主的蓝焰刀,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不过在下可不愿见到,因为我还不想死。”雪衣公子笑道。
“哈哈,雪衣谬赞啊,不过刚说到援手,还非你莫属了。” 堡主微笑,拍拍手道。
雪衣也笑了。因为有个少女被带了进来,这个少女大约十四五岁,虽然头发有些蓬乱,但是非常乖巧好看。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伤而无助的小鹿。
“我说过今晚之事会给你个交待。”
“堡主办事果然迅速。”承昕看着自己的双手懒懒答道。
“这是今晚抓到的投毒的女人。无论我们怎么问,她只承认投毒,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天下人皆知,雪衣玉笛‘犹如天神,魅惑苍生’,一向对女人最有办法。”
似乎为了证明堡主的话,少女看到承昕时脸不由的红了红。
“你不信。”承昕看着少女的脸的微笑。
“不信。”
“为什么?”
“因为‘暗香’这种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弄到手的。”
“可是我信。”
承昕微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为什么?”
“因为她还活着。”
堡主的脸色变的有点难看。
“我想公子应该有更好的线索。”
“有一个东西得烦请堡主鉴别。”雪衣公子递给他一个木牌,质地润泽,漆黑的材料里印着一只火一样的蝙蝠,那只蝙蝠仿佛要遇火燃烧,呼之欲出。
“我想有人想破话盟麦的关系。”堡主皱皱眉,眼神肃杀,缓缓开口道:“不过他们想错了,而且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雪衣公子似乎习惯了这种恭维,笑而不答,温润如玉。
“因为碰到的雪衣公子。”堡主微笑:“天下独步的雪衣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试问有谁能够杀死?”
“有。”雪衣公子温柔的说。
“哦?”堡主探究的问。
“女人!”雪衣公子面带狡黠。
堡主看着他,眼睛里光芒越来越盛,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还要继续为此付出代价。”堡主突然止住笑道,眼里一片肃杀。
“我信任堡主。”雪衣公子说完,拱手告别,神情恹恹,仿佛累了,不再愿意插手此事,似乎这场谋杀从始至终都与自己无关。
堡主微笑相送,转身脸上一片冰冷,冷冷的盯住少女:“你想为宛儿报仇?”
少女在他的注视下脸色又白了几分,但最终还是抬起头迎着他的视线:“是。”
“那么你死吧。”堡主微笑,犹如春风化雨。
承昕一进门就瘫坐在地,紧紧的抱住胸膛,脸色煞白,嘴里呼出白色的气体。
芷柔拉他的手,他的身体犹如千年寒冰,猝不及防,被冻的一下子缩了回去。稍一迟疑,一下子将他抱在怀里。
“公子,别怕!”芷柔泪流满面,心痛的无以复加。
大约是吸取了女子身上的温度,缓过神来,说道:“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