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小野橘》遺雪

4、第四章

　　原来妈妈不是人类。

　　不、正确点来说，妈妈是混血，传说中的猫又和人类的孩子。
　　这么算起来自己就是有四分一的非人类血统了。橘子舒适地窝在妈妈的怀里瞇眼想。

　　香织原本担心女儿不能接受母亲不全是人类的事实，毕竟女儿在正常的人类世界活了不少时间……显然，她多虑了。
　　打算早点告诉女儿好让她有心理准备，以免将来在人类中间呆得太久而不能承受。

　　始终人类的排外心很强。

　　不然，香织也不会呆在这山上，遇见那人，接着恋爱，最后生下小橘。

　　让以后的小橘评论的话，就是狗血的跨种族恋爱，经历许许多多狗血煎熬然后生出一个水灵灵不知算不算无辜的小娃然后继续狗血……不过，最后还是Happy End。
　　但是，现在的橘子还不明白其中的因由，完全属于一知半解状态。

　　不过，也足够了。

　　＊

　　修行进行中。
　　也许是橘子的心态问题，在妈妈温柔的目光下橘子的进步速度与以前相比堪称一日千里。

　　因为不想让妈妈失望。
　　因为妈妈始终带着温暖的视线看着自己。
　　因为……
　　把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的东西释放出来，发泄一样不断把自己的进度推高再推高。
　　期间，奈奈阿姨会不时过来跟妈妈喝上一杯茶，聊天，而那时橘子则是乖乖做功课或者看书习字之类比较正常的事。
　　橘子知道自己的异常，但她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来，跟恭弥打架的时候也是正正经经老老实实地用物理攻击。

　　橘子对电视上深夜档解剖外星人的镜头印象深刻。

　　而那些存在于非普通世界的各种技能，于橘子大概跟街尾那个阿姨能说十多种语言一样。会做，也只是会做而已，但用不上。

　　至于自己的偏向和擅长……应该还是打架吧？

　　香织弹了下女儿的额头，然后习以为常地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用无辜的大树练习，结果磨损了自己。
　　而经常来做客的奈奈阿姨见状，只是揉了揉橘子的头发，笑着说小橘真努力。过了不久，橘子有了对耐用的手套。

　　＊

　　时间过得很快。
　　那时的橘子由衷地感叹。

　　爸爸上来接橘子和妈妈回家。当时妈妈眼眨泪光，一脸感动还是激动或者冲动（？）。
　　“香织，我想通了，跟我一起生活吧。”爸爸一手搂着妈妈的腰肢，表情前所未有地温柔深情，吓着那时的橘子。
　　“……嗯。”而妈妈则是红着脸小鸟依人地靠在爸爸的怀里。
　　看着爸妈相依相偎，橘子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而现在的橘子知道，这叫二人世界气场，而自己的存在是电灯泡。

　　回到家里，爸爸向橘子说了一个故事。

　　在十多年前，少年行山遇见少女，她逮他一碗山泉水，然后少年乾涸的喉咙得救了。
　　接下来少年每次行山都会得到少女的一碗山泉水。碰面的次数多了、便谈上一两句，根据定律少年发现少女纯真并带着一丝丝令人心疼的忧郁，少女发现少年的魅力。

　　他们互相吸引，见面越来越频繁。

　　少女开始每天带着水在木屋门前等着，少年开始每天朝着一个目的地前进。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小手也牵过了。少女会住在山的的理由也知道了。

　　──家人畏惧着少女身上那一半的猫又血统，但又爱着自家的孩子……于是，少女被送来特地为她而建的木屋，每个星期派人上山在指定地点放下钱和必需品之类。

　　可是，少年的父亲认为少年被妖女迷惑了。给少年关禁闭啊相亲啊之类，务求令少年忘记那个半妖。
　　而真爱无敌，少年认为自己对少女的就是真爱。

　　少年排除万难再次上山与好久不见的少女相拥，向她诉说自己的遭遇。
　　而少女则是藏着泪水，静静地听。
　　最后，一夜缠绵。
　　隔天，少女跟少年说，三年半，三年半我来找你。赶走了少年，不熟练地使用着天赋，让少年三年半内都找不着自己。

　　──因为，以少女的天赋只能撑三年半。

　　在这三年半里，少年都恨着。
　　他恨少女的狠心，他恨少女要与自己分开，他恨少女掳走了自己的心。

　　但最恨的还是自己。

　　而三年半限期过了几个月后，少女带着一个女娃出现在他面前。
　　刚巧，那天少年的父亲在与亲戚朋友聚会。
　　眼见儿子这些年来的表现，作为父亲的只能叹口气感叹自己也许当年做错了，随即明示暗示少年你爱咋就咋去，老子不会再管。而对着那个孙女，则是玩心起。
　　老子无视当初的少年现在的青年与少妇之间的诡异气场，而当初的少女现在的少妇则是放下话：我辛辛苦苦把这娃养大，现在交给你，这是你的女儿。离开了。
　　少年纠结，别扭着，很想拉着少女说不要走我们结婚，但就是过不了自己，迈不开脚步。
　　从女娃在家里呆着开始，少年上过很多次山，见过很多次那熟悉的木屋，看过很多次心上人的背影。

　　很多很多次，却始终没有勇气再上前一步。

　　再经过些许年，他见她会看着他家的方向默默流泪，他知道她开始有朋友，他知道她经常拜托朋友买橘子。

　　他知道，他都知道。

　　自己总是要长大的。

　　于是，他让女儿上山找妈妈去，他让女儿带话：暑假完了后他会来接她们。
　　最后，他知道她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哀痛把女儿交给自己。她希望女儿有爸爸。
　　他明白了她的苦心。那时年少，一时冲动，说不定以后会后悔。那三年半正是缓冲期。
　　他发现了她的软弱。她害怕他已经厌恶了她，所以她选择先离开，只留下背影。

　　而橘子，目前来说说得上非常脆弱的泪腺一次又一次崩溃。

　　＊

　　总的来说，橘子的父母很幸福，目前是童话结局状态。
　　当橘子放学后接受爸爸的指导时也不敢呆太久，直接钻回自己的房间。
　　而爷爷那边态度开始放松没那么严肃压抑，偶尔会跟橘子聊几句。
　　这时，橘子才真正感觉到家的存在。
　　并且，橘子的性格开朗了一点。
　　至少对家人的态度转变了不少。

　　当爸爸妈妈送橘子一台电脑作圣诞礼物时，橘子迎来性格等二次转捩点。

作者有话说

　　（淡定茶）打预防针，咱对于原着人物的把握不够，故扬长避短走女主中心……
咳，该出现的时候应该（？）还是会出现的，走型有，路过请自备避雷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