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温暖如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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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公婆婆的几次询问下，我终于顶着无限压力在过年前辞职成功。只是年底我还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除了离订婚几日后的一天去了小龙现住的地方。至今想起来那天的情景。仍旧让我觉得心跳加速，当然，更多的或许是一种类似于归属的甜蜜。
其实一直到订婚，我连小龙工作和住的地方一次都没有去过，也没有要去“实地考察”的想法。
订婚后第二天就回了家，准备整理整理心情继续上班。
那天和往常一样在公司对着电脑，小龙的电话打进来。说是他去民政局问了，原来领结婚证是需要双方户口本的。然后我就决定再请假一天回老家去拿。
回老家需要坐车三四个小时，转车两趟。小龙怕我太辛苦问是否要陪我一起回去。原本是说好过完年和妈妈一起回去老家给亲戚送订婚礼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懂。想想便说算了，还是我自己一个，来回当天也就解决了。
“老婆，今天晚上……过来吧……”正考虑着明天回去一趟，小龙的这句话飘进耳朵，很有缠绵的味道，让我的心里颤颤的。
“那个……明晚吧。”感觉脸上一热，我脑海里就蹦出订婚夜发生的一切。
晚上过来吧，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是清楚的。心里竟然冒出星星点点的甜蜜，止也止不住的荡漾。原来，有人牵挂的感觉这样好。
不过当然还没有被热晕头，我的理智至少还是在的。
本来也是打算明天过去的，因为那夜的激情，生理期延长了好几天，今天总算是结束了。再来明天回老家一躺，明晚把东西直接带过去，这样刚好。第二天坐车，晚上也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那好，就明天晚上吧。”小龙一口答应，“那我晚上就不过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坐车。”
“嗯，知道啦。”
小龙最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我，然后一起约会逛街。他总说要把整个县城的西餐庭茶座都吃遍。当然，到底我们也是没有实现这说法。我倒是喜欢两个人在公园走走坐坐，吹吹风心情也好。
第二天一大早坐车回老家拿户口本。在爷爷慈爱不舍的眼光中匆匆去又匆匆回了。只说过完年再回去。
订婚时爸爸没有回来，又决定过完年说要回老家，然后待段时间和妈妈一起出去。小弟似乎在和爸爸闹别扭来着，然后说是不回来了。
对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会成为的日常生活的居所来说，第一次进门，我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
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我最喜欢的，是前后两个大阳台。由于房子在顶楼，所以阳台就显得特别宽敞。一个是从大门绕出去，另一个就在主卧室门外。从卧室后门打开，就是大阳台。不远处是青山绿树，还有小瀑布悬挂而下，视野极为宽阔，风景独好。
虽说厨房不大，但这地方是我喜欢的类型。
小龙的徒弟是和我们一起住的，在隔壁房间。年底已经放假了，自是没有看到。我也是在过完年从老家回来后，搬过去住才见到的，是个二十来岁很乖巧的男孩子，平时话不多。
那天晚上，免不了的又是一番激情。抵足缠绵，眉目含情。彼此交缠的气息深深浅浅，透着满满的亲近。我原不知道，原来男女交欢，也可以到这般浑然忘我的境界。
订婚那夜我是没有感觉到任何舒服的，毕竟仔细算起来，那不过才是我的第二次。除了因为生理期小肚子绵绵的疼，就是身体深处噬心的痛。可是那种痛，又似乎与第一次不同。起码是夹杂着幸福的感觉。
而这一次，感觉又是全然不同的。描述不来那种身心交融的满足，我只知道，伏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的这名男子，将是我此后唯一的依靠。
“小别胜新婚。”我们不约而同地呢喃出这句话，然后又傻傻地在黑暗中相视一笑。偏头间我甚至能感觉小龙的耳朵更烫了些，就如同我瞬间火热的脸。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这样和我说。这句诗经，是我固执的钟爱情结。
小龙，原来也可以给我这般的惊喜。艺术家，果然不愧是艺术家。不管他是雕石头的，还是画画的。
“老婆，我想听你说句话。”临睡前，小龙在我耳边轻轻吐着气息。
心领神会，我竟然立马就反应他指的是那句。这算不算是一种心有灵犀呢？只是，短短的三个字，此时的我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是，我唯有沉默。
“没关系，老婆，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说的那一天。”小龙收紧围着我的手，贴着我的耳朵坚定地道，“而且，我相信那一天一定不会等太久。”
“嗯。”我浅浅点头，然后耳边响起清晰的三个字——
“我爱你。”低缓的呼吸从耳边拂过，又绕进了温温发热的心间。
温柔的爱语，我一时分不清真假。这样的速度，让我觉得过于轻浮。爱，不应该是缓慢而冗长的过程么？
或许我们彼此看对了眼，彼此欢喜，所以这么快走到了一起。可是，“我爱你”三个字，代表的是一个心。这样短的日子，真的足够我们把一颗心都交给对方了么？这和许下相守一生的承诺毕竟是不同的。
都说缘分是捉摸不定的，或许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误。当跌跌撞撞各自一身伤痕累累之后才相遇的我们，是对的人，亦或是错了时间？
而在半年后，小龙告诉我说“不管对的错的时间，我们遇见了，就是彼此了”。让我不禁恍然大悟地莞尔，然后终于丢开喜欢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的关于“对的时间错的时间、对的人错的人”的一段话。
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其实黑暗里至多不过望见一团浅浅的白，就好比我的脑袋所呈现的状态。
理不清心里是具体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因为他这句话，那一晚我睡得极为香沉。梦中，仿佛是很遥远的未来，我们在不知名的地方牵手依偎，灿烂的阳光下，是一片花团锦簇……
醒来后，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程序很简单，在里边填个表格，再拍个合照，然后再填几张单子，就等着领证了。
听说过要排队要宣誓之类的，可是我们啥都没有。回去前，还收到两枚纪念勋章和一本新婚必读手册及一盘光碟。据工作人员介绍，这些都是临近新年特别准备的礼物。金黄的纪念章上反面各是一只龙凤，正面都刻着“白头偕老”的字样。
道过谢后，我们相携着出门，不约而同地抬头望着太阳。
冬日的阳光，温暖如许，一如我们紧紧交握的双手。
我记得这一天是周一，２月８号，农历十二月二十五。另一个承载我们幸福的重要日子。
若说有唯一的遗憾，便是我们结婚证上的照片，实在是不好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温暖如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