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都一梦（凉国篇，摄政王纥奚乘云个人传记）》佚名的佚名否

58、升官

　　不知从何时起，礼部开始流传起一个离奇的说法，源头直指那位据说不小心说漏嘴的陆禹遥。

　　传闻里说，嵇乘云仗着自身某个部位超乎寻常的小，他借机伪装女子成功勾引了北定公！

　　这风言风语也传到了苏主事耳中，非但没帮着辟谣，反而在某次众人窃窃私语时，添了一把火：“咦～哦～怪不得小鸡总去楼里…唉，自卑啊！不过这也没什么，鸡儿小…也是一种特色嘛。不过，若真是困扰，还是该去寻个大夫瞧瞧，说不定有法子治治呢？”

　　此言一出，更是坐实了嵇乘云小鸡儿男人的传闻。连尚书都被惊动了，特意将嵇乘云叫来，语重心长的劝说：“乘云啊，你办差呢，是还算认真。可你这人…未免太过下流…往后那青楼楚馆少去吧，更不许在外面胡言乱语，连陛下都略有耳闻了，影响太大了…”

　　嵇乘云苦着一张脸，搓了搓手：“尚书大人明鉴啊！不是下官想去，是…是这实在憋不住啊！您不让去青楼，下官这天天邦硬，难受得紧，走路都别扭，还怎么办差？”

　　尚书被他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你成何体统！实在不行，本官…本官帮你看看，有没有哪家姑娘结门亲事，收收心也好！”

　　嵇乘云猥琐笑眯眯，心里却冷笑连连。这些官老爷，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到了这种事上，首先想到的还是随便找个女人来解决问题，何曾真正把那些姑娘当人看？

　　然而，尚书这好意注定要落空。嵇乘云小鸡儿男人的名声早已传遍京城，稍微有点门路的人家谁肯把女儿往这火坑里推？

　　倒是楚沁公主听闻此事，觉得甚为有趣，跟皇帝提了一句，觉得嵇乘云此人别具一格，或许可以放在身边逗个乐子。结果自然是被皇帝严词拒绝，斥责她胡闹。

　　自此，嵇乘云算是坐实了小鸡儿男人的不雅称号，走到哪里都收获意味复杂的目光。

　　而苏主事则因俊俏外表和年纪轻轻便身居主事之位的年轻有为，一跃成为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第一美男。

　　面对汹涌桃花，苏主事对外一律宣称自己早已心有所属，苦恋那位为了抗拒联姻、不惜声称深爱一个太监而被皇帝赶出宫去的楚灵公主。她还跪求楚灵公主当男宠，虽未成功，却也为京城添了一段佳话。

　　如此一来，苏文林不仅挡了所有桃花，还给自己树立了深情不渝的悲情形象，吸引了更多倾慕者。而这其中，最执着的当属大理寺丞江远疏。

　　江远疏几乎日日到礼部衙门附近徘徊，送花、递帖子、甚至写些肉麻的情诗，与其他同样倾慕苏文林的追求者争风吃醋，当街争执乃至大打出手的情况时有发生。

　　乘云偶尔看看洛淮，心里也会闪过愧疚。她虽偷偷觉得，洛淮若真对自己存了那份心思，不去祸害别家姑娘倒也算积德，但还是自责。

　　然而，她这担心纯属多余。洛淮寒门出身，俸禄微薄，加之性格太臭，不懂钻营，不会奉承，每日里除了认真办差，便是忧心妹妹，沉默寡言，毫无趣味。

　　阮离曾出于同情，私下里帮他探过几家口风，对方一听是洛淮，连敷衍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摆手送客。洛淮自己也心知肚明，反而高兴，下定决心和小鸡儿男人一起相伴

　　相比之下，仪制司另外几位同僚的“行情”则呈现不同光景。薛承夕终于被一位中层官员看中，而舒雪松心比天高，自以为奇货可居，一心想攀附大人物，奈何他自身家境贫寒，为人又抠门势力名声在外，连些小官小吏都看不上他。

　　舒雪松因入赘不得，在一次核对祭器名录与实物时未曾仔细核验，幸而苏主事心细如发，在最后复核时察觉纹饰与典籍记载有毫厘之差，才避免大错。

　　凭借此次力挽狂澜的功劳和一贯的精明强干，苏文林顺理成章地升任员外郎，而嵇乘云也跟着成为主事。至于舒雪松，则被贬为司务。

　　自此，苏文林在礼部乃至京城官场真正开始大放异彩。她虽身形矮小，但胜在容貌俊美，加之升官后气度更显从容，迅速成为了京城第一美男子。每日下衙时分，礼部门口一睹苏员外郎风采的车马人群，竟比往日多了数倍，前来提亲的媒人更是踏破了门槛。

　　苏文林对此一律报以一笑，那笑容勾魂摄魄，又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往往只需一笑，便能引得围观人群一阵狂吠。她浑不在意，拂袖而去，留下无数痴迷的目光。

　　而乘云则被衬托得愈发不堪，人送外号京城第一衰男子。

　　在苏文林的追求者中，江远疏依旧是最执着也最狼狈的一个。他因与其他追求者当街斗殴而遭人弹劾，心中郁闷，这日竟红着眼圈，故意等在苏文林回府的必经之路上。

　　苏主事停下脚步，冷眼瞧着他那副故作可怜的模样，唇角一勾：“江寺丞，你这般爱哭，不如本官赐你一个雅号，就叫泪花哥如何？倒与那‘包包大人’相得益彰，你们当真是一对。”

　　四周顿时一阵哄笑，众人不仅不觉得苏主事刻薄，反而愈发崇拜她的的风采。这两个名号迅速传开，成为了京城最新的笑谈。

　　包包大人哪敢说一句不是，只是泪花阵阵，整日心思郁结，乘云赶忙送他一壶密药：催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