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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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赶到的时侯，路杨已经站在那了。向我招手。我奔过去，气喘吁吁的。
他没着急说话，只是宠溺的帮我把弄乱的头发拨弄好。我不习惯，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子。他倒也不生气，玩味的看着我。
我顿时厌恶起他来，和在医院的那个少年完全不一样。我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凑过来“你帮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捉弄一个人。”眼睛里闪烁着苍穹般的光芒。眼底是压抑的悲伤。我读不懂，只好点点头。
他带我去吃街角的酸辣粉，又绕到城东去照大头贴，最后我们在夕阳下散步。我问他那个人呢？他不语，把头抬起来看红彤彤的太阳。
我也没打算再问，就陪他走走停停，兜兜转转。
我看了看表，7点过了，秦朗应该醒了吧，得去照顾他，免得他又去酒吧喝酒。喝的烂醉。
我对路杨说我得回去了，他笑笑，我送你吧。
到了楼下，我叫他上去坐坐，他说不用了。我就着急的跑上楼去，打开门，我唤着秦朗的名字，屋子里始终没人回应我，我心开始忐忑起来。我寻了一番，没看到秦朗的身影，我赶忙跑下楼，幸好，路杨还没走。
我拍打车窗，“路杨，我得去找个人，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路杨示意让我坐上来。
他问我“去哪里找？”话不多的他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叫他载我去附近的酒吧转转。他带我一家一家酒吧的找。
最后我看到了秦朗正叫water拿酒来。我一把拉住他，轻轻的说“秦朗走，我们回家。”他甩开我，叫我滚远点。
我说“秦朗，你喝醉了，咱回家。”我扶他，他借着醉意狠狠的推开我，“回家？我还有家吗？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他继续回到座位上，开始喝那半瓶酒。我坚持不哭的立起来，我说“对不起，对不起秦朗。回家吧，求求你回家吧。”
一直站在门口的路杨，不动声色的拉开我，将我护在身后，他对我说“没事的。”我一碰到他身体，心中那条脆弱的神经就迸裂了。我不停的抖，“路杨，别管我，我没事。”
我看着秦朗终于醉得人事不醒，身体软得像软泥一样，我叫路杨和我把他拖回家。我想，秦朗也是，心里像刀割一样。所以，我不怪他，真的不怪。
路杨背着秦朗，我在旁边走着，秦朗吐了，吐在了路杨的白衬衣上，发出恶臭，想来，真的对不起这个为了救我，为我背负了太多的路杨。
他问我秦朗是我的谁。
我忐忑的步伐唐突的停了下来，秦朗是我的谁？他是我的谁？
我最终对路杨说“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他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我感谢他没揭开那层谁都没有言破的关于一厢情愿的关于自私自利关于假装救赎的谎言。
他去停车场开车上来接我和秦朗，叫我在这呆着。我扶着秦朗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起，也是一个夜晚，他吻了我，如果他没吻我，那么我的兀自多情也就不必了。也许就没了种种，我心酸起来，我轻轻凑到他耳边“秦朗，你有没有喜欢给我？只是一点点，也好。”
他的头沉下来，像是点头。我抱紧他，我知道他只是无心，我也不会当他有意。只是心里乱成一团。
路杨把车泊到路边，让我上去，我一步步，小心翼翼抚着他回了家。
我给路杨道谢，他笑笑，不语。然后他说有事会找我的。我忙忙叫住他“路杨，今天你打的号码不是我的，你找我的话，打这个吧。”我把他手机拿来，拨通了我的，而后挂掉。我把手机还给他，然后扶着秦朗上楼去了。
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和路杨有什么交集，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带我去玩，去吃东西。我皱着眉头望着倒在我怀中深睡的秦朗，深凹下去的眼窝，满脸的胡渣，一身的酒味，烟味。秦朗，你是不是我生命里难以跨过的劫？
第二天．
秦朗醒来，他似乎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尴尬的看着我，我帮他刮掉胡须，换上了新的T桖，他终于在吃饭的时侯，放下碗筷，说了那句对不起。
“没事的，吃饭吧。”对于对不起这三个词汇，听到就心如刀绞，还要当作无所谓。歌里说人在爱情里就会越颓废。看来，我真的寂寞了。陪在他们游走在静默边沿。
谁倒是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楚门的世界》里演的那样，你们都是陪我在演戏，只是我太入戏，不能自拔。
谁所谓的无所谓，都是做不到不爱且悲伤的种子。
我得和秦朗去上课，旷了一个星期的课，再不去就要被退学了，我，不能辜负了欧阳珊和她颤抖磅礴的眼泪。
我催促秦朗，他在穿鞋的时侯，侧过身来，对我说“小然，你知道,欧阳珊去哪了吗？”
他忐忑的望着我，希望我给他答案。
他看我迟迟没有说话，便补了句“小然，告诉我吧，我好久都没她消息了。”
“够了！秦朗，真的够了，欧阳珊她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我看见他急切的眼，便再也不能沉默下去。
他提在手中的包，滑落下去，跌落在我脚边。
我说“你不开心是不？欧阳珊不在了，只有我了，只有我了！你秦朗还是欠我的！”我用力推开他，留下砰砰的关门声，绝不让他看见我再一次撒谎时，心如刀割的表情。
其实，秦朗你不欠我的，我真的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难过。
我去上课，坐到那个阳光照得最明朗的地方，摆着最端正的坐姿，努力的想听得更多，想留得一点苟延残喘的空间。
我抬头便能望到护城河边的石凳，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坐在这的原因，这是我依稀能看到欧阳珊的身影的地方。
下课铃声响得刺耳，我捂住耳朵。深深的吁出一口气。我想我又混过一天了。要等，枯竭也要等。
我不想这么早回家的，面对秦朗，我越来越感到无言与难过与惭愧。
如果要我去还，我一定不留余地。
我去了附近的酒吧，它的名字叫浮生。是个很文艺的名字。我探头，里面倒没有什么醉的人事不知的大腹便便的男人。
我进去，柜台上没有人，我就待在一边，静静地等着，看着有个朝气蓬勃的女孩一摇一晃的走到我面前，看她的样子，倒还只是个小学生，她警惕的看着我，挑眉。“你绝对是来找我哥哥的，你走吧，我哥哥不需要女朋友的。”
我正在莫名其妙，四处张望着，不是在讲我吧？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倒好，瞪了我几眼，说“看什么啊看，我哥哥不在！快走！”
她推搡着我出去，这叫什么事啊？
然后有人拉开了我们，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看，这不是路杨吗？
路杨冲我笑笑，侧过身去，轻声斥着那个小姑娘。他又回过头来，“白然，这是我妹妹，不懂事。见谅。”我表示没关系，那个小孩子还是警惕的看着我，她撅起嘴，大声的说“我叫路琪琪，你可别想勾引我哥哥！哼！”她从我面前，恨恨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
我也恨恨的盯着她，虽然跟个小孩子吵架幼稚到极点，但我此时像逗逗她，我就故意去戳路杨，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是那种阴阴的笑。
她气得脸涨红，快要哭的时侯，我抱起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她跟我拉钩，“一百年不许变，哎。你骗我你就死定了。”
“是了，骗你路琪琪，我白然就死定了。”我和她一直在嬉戏，我给她说“以后就是姐妹了，来握拳！”
她逐开笑颜，和我握拳。
等到路琪琪去吃饭，我和路杨走到街上，“白然，你刚刚给小琪琪说什么啊？看她笑成那样。”
我就扑哧笑了，“是秘密，是我和路琪琪的秘密。哇哈哈……”
他也笑了“从我认识你，你还没笑得那么开心呢。”
我就愣了，是真的，好久没笑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