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陨梦超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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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游三，陨梦超脱
1
在陨梦所造就的成果里，超脱是最幸运的——保有了能力与理智，依旧有着人类的形态。
那超脱之上呢？是否有更强大的力量？
陨梦超脱凌空而立，缓缓睁开双眼。
这便是除了难堪的死亡之外，陨梦最大的恶果。
扭曲了身体和意志，摒弃了过往，用天梯造就新生的“恶神”。
冯相宁一般把这种生命体称为“超级破坏王”，这固然是调侃，却足够形象。
【啊？】
【这，这不对吧？】
【怎么就进周本了，我原本该有的美丽邂逅呢？】
【闪得我眼花……】
【什么，我打超脱，真的假的？】
【哈哈哈哈哈，会赢的…】
【数值膨胀给敌方是吧，真有你的啊。】
【上强度了，这下看谁填非常简单。】
……
陈杏泷撑开护盾，带着维护局众人艰难落地。
“我的澄澄，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老疯子痴痴的笑着，“就和阿樱一样……”
陨梦超脱只是继续吟唱，不曾理会痴人的呓语：“我将宣扬您的慈悲，连同这恩泽的甘露……”
过载开始了。
她双手散发着荧光，把复制的新鲜.炮.弹.源源不断的送进天空。
光连成了一线。
在千丝万缕的金光中，陨梦超脱托起更明亮的光华。
“随我登上天梯吧，远道而来的客人。”
“齐呼陨梦之名，超脱至上！”
突生的骨翼从她后背绽放，六翼的陨梦超脱松开了凝洁的权杖。
天赐·陨梦之光！
陨梦的意志，行在渊面之上！
它顺着重力一路下坠，而后在地面上散作闪烁的纹路。
【没打就开二阶段了，这不对吧！】
【变身动画好长……】
【她真好看。】
【哇，酷的酷的。】
【可这让我怎么打啊？】
【要不是有锁血，我都不知道死了几轮。】
【。。】
……
白澉有点晕字。
他拨开这些滚动的字符，这才松了一口气。
冯相宁没看他，她盯着莫澄寂，若有所思。
“……还是要打一顿。”
这也太亮了，影响她的宝贝飞堡怎么办？
智械在她的心意间扭结变换。
恶毒的火焰在增生的炮口中一闪而逝，飞腾的光束击溃了陨梦超脱的半边身躯，在天空留下难以修筑的焦痕。
陨梦超脱俯瞰着大地。
她在高天之上遥遥向冯相宁施以一指，那坚固的保护便破裂开来。
“冯相宁？”
它道：“你的杰作，在我现在的眼中不过是玩物……”
“啊？！”冯相宁绷不住了。
“你-在-说-什-么？”
这跟指着你的宝贝鹅砸说，“看呀，这是傻子”有什么区别？
“莫澄寂，你这个未曾开化的猴子…陨梦救不了你这贫瘠的荒漠，再多的进化施加于身也不过是徒劳——你懂智械吗？你知道智械的尽头是什么吗？”她暴言道，“区区生物药剂，就能让你原本的大脑化成脓水……你的超脱，在我眼里是如此可笑。”
“现在，让我来教你领会智械的魅力吧！”
自她的手中，数据变幻。
封闭的洄游界震动着，天空的装置化作流动的铁水，自飞堡上再度凝结。
仿佛有无形的巨手对它进行了塑造，崭新的巨矛从混沌中显露锋芒。
“仅仅是这种捏橡皮泥的小把戏，这便是你自诩的巅峰吗？”陨梦超脱嘲笑着，“不过如此！”
它原本要对这曾经的友人施以毁灭，却后知后觉察觉那攀升的威势。
那是天赐的气息。
作为天授的权柄，“天赐”素来是天生地养，独具特色。
以人类之身，怎么能窃取上天的权柄，用俗物再造天赐？
她情不自禁的愤怒起来：“冯相宁！”
“我要你死！”
“你这肮脏的异端，我将割裂你的皮肉，混淆你的污血，摧毁你那无用的灵魂！”
她尖啸着。
无数的符纹自她身边浮现，交织成广阔的杀阵。
“我可以保证，一定是你先走一步。”冯相宁笑着勾指，天赐·无回之矛便激射而出。
陨梦超脱召唤梦幻般的光华用以防护，却被它尽数冲破。
“你将一往无前，我的孩子。”
她听见女人叹息。
剧痛。
陨梦超脱捂住空洞的心脏，听见了呜呜的风声。
陨梦之光所形成的回光法阵运转着，从洄游的界石提取了代价，用以修补身躯。
但连绵的剧痛依旧生长，如同母亲死去的那个晴天一般。
当她呜咽时，父亲却在笑。
新生的超脱占据了母亲的躯壳。
她知道，那不是母亲……
父亲迷了眼，所以他们拥抱。
澄澄死死的盯视着那支空荡的试管，痴痴的笑出声来。
她对自己说，自此之后，我不再拥有灵魂。
直到那一夜，她挥出了刀。
——向着狰狞的母亲。
而后，推开门，踉踉跄跄的出逃。
一路.鲜.血.，一路凄风。
她爬到了洄游界，这是母亲的故乡。
她在盛大的雨夜中号啕，明明一身泥泞，却仿佛历劫重生。
在高热的幻觉中，熟悉的面容温和的笑着，向她伸出手。
她没了气力，只是呆呆的凝望着。
“母亲。”
她开阖着嘴唇，无声喃喃。
界主的冠冕自空中栽落。
莫澄寂得以新生。
莫澄寂的意识回归了一瞬，又再度被压制。
“那是什么！”
陨梦超脱流着泪嘶吼：“那是什么！”
为何会如此苦痛？
为何会如此悲伤？
“小白，给她整个活！”冯相宁大手一挥，爽朗的微笑。
被她用掉了一整罐鳞粉的白澉：。
呜。
可以整活我的鳞粉么？
2
[击毁“回光之阵”上的结点，为自方赢取胜利吧！]
玩家们骂骂咧咧的在那闪亮的方石上输出，刮痧般的数字一个个冒出。
【这算什么？我的周本BOSS为什么为是石头……】
【石头好啊，比跟那东西打要好。】
【好强老板娘，下一位版本之子是吧，快端上来叭！】
【万象不如去卖动画，做什么游戏啊？】
【喜欢我的猴子教学吗？嗯？说话！】
【谁是反派，我傻了。】
【莫澄寂实机能有演出这么强吗？还有，白月光这人设怎么圆？怎么看都是黑月光啊！】
……
等到回光之阵被陆千行等人破坏，被量产无回之矛牵制的陨梦超脱血条也快到了尽头。
她嘶吼着，增殖的骨刺自破败的身体中生长。
人们喜闻乐见的二阶段即将到来！
冯相宁准备搓更加完全的天常武器·勇者的无回之矛时，却发现了故人的风姿。
莫澄寂微笑着，将冯相宁赠送的沉寂之珠从颈间摘下。
陨梦超脱急了：“蠢货，你要做什么？你己经万寿无疆，力量无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做到！”
她将它放入口中，舌头一卷，便吞入肺腑。
莫澄寂：“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啊……”
“请赐予我，”她笑着，一滴清泪坠入虚空，刹那泯灭。“死亡。”
最后的力量化作月光，给予洄游以滋养。
逐步消逝的旧界主阖上了眼，吐露每位服务员挂在嘴上的客套话：“欢迎来到洄游界，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祝你们，玩得开心。”
仿佛一位热情的导游大姐姐一般，笑容和煦又真诚。
丰沛如海的气息却逐渐消逝了，透明的变异躯壳下，残留的只有一点焰火。
“TMD，当老娘不存在是吧？”冯相宁拍桌爆喝，“在我面前自杀，你看不起谁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陨梦超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