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花》墨苔

12、青鱼酒吧（3）

　　坐在平井坚家的沙发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觉得有点尴尬，宽贵起身在房子里四处转悠，平井坚看了看宽贵不自然的背影，起身去厨房倒水。干净整洁的房间，全都是原木手工质地，看到桌子上尚未完成的魔方，伸手拿了起来，结果，“哗啦啦……”魔方的小块散落一地，抿了下嘴，宽贵蹲下身。
　　“怎么了？”听到声音，快步走过来，就看到散落一地的魔方，把水放到桌子上，也蹲下身，“你每次来我这里，都要弄坏我的手工品，你故意的吧。”
　　站起身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平井坚捡魔方，手伸向桌上其他的作品。
　　“别，你别碰。”一起身就看到宽贵的动作，平井坚伸手拍了拍宽贵的肩。
　　“这些不是完成了么。怎么想做魔方，不上色的话不是怎么转都一样？”不理会平井坚，伸手拿过一个镂空的正方体，拿起台灯让光通过正方体照到墙上。“水仙？”
　　“恩。”开始重新组装魔方。
　　“矢车菊！真精细~这个面你雕了很久吧？”换了个面，看到了矢车菊，自己上一本书名。
　　“说正事吧，你三年多没来，不会是为了看这些吧。”放下手里的魔方，把水递给宽贵，宽贵接过水，看了平井坚一会，眼神又飘向别处，手指神经质的转动着杯子。
　　“是我杀的。”拿过杯子，“被给我打了。”叹口气，再次重复道，“人是我杀的。那天那两个人到酒吧挑衅，山下和龟梨都被骚扰了，因为龟梨和也被骚扰的比较多，而且赤西仁有事来不了，我就通知了亮，让他来接山下，我送龟梨回去。山下想让亮少走一点，就自己去车站等亮，结果在路上……”
　　宽贵了解的点点头，“但是他们发现了山下和亮的DNA在死者的指甲里？”别有深意的看向平井坚，“你们一起？”
　　“我还以为我都处理干净了。”，揉了揉太阳穴，“第一个人是亮做的，被我发现了，当时人还没死，我让亮走了。”耸了下肩，“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都有么?”拿过刚才那个正方体，在手上把玩。
　　“都很确切，我让他们去赤西仁家，仁家楼下有监视器，会录到他们。我确定人死在他们到了仁家之后。所以你呢，打算怎么办，举报我？”笑着看向宽贵。
　　“我告诉警察说我梦到是你杀的人么？”一笑，拿过水喝了口。“目前没有怀疑到你，你确定你都清理干净了？”
　　“不，指甲我就没处理好，不是么。凶器就在桌上。”手摸向刻木雕的刀。
　　“你还在用，没压力？”有点好奇的拿过来在手上仔细的查看。
　　“你不也没有，他们就像这个魔方，所有的面都一样，转动没有意义，存在也没有意义。”又拿起没完成的魔方，“现在的我，也是一样。我把所有的家具和手工品留给你，你可不要闲没有地方放扔了。”
　　明白平井坚的意图，宽贵手搭上了他的肩，“坚对我们很多人，都是重要的存在，所以……”，拿起刀折好放进口袋里，“给魔方上个色吧，我先走了。”
　　从平井坚身边走过的瞬间，被平井坚狠狠地拦下。平井坚伸手想拿出宽贵口袋里的刀，“我还没有瞎，宽贵。”去仍是温柔的语气，用蛮力从宽贵在口袋中的手里拿过刀，“我可是一直都有在锻炼，回去吧，博久快回去了，你们别老吃快餐。”
　　“坚……”
　　“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的。”把宽贵推出了门，“路上小心。”
　　“坚……”
　　“嘭。”轻轻的关上了门。
　　另一边，山下和亮离开了警局，虽然因为不在场证明已经消除了怀疑，但两个人仍是心事重重，小栗旬看在眼里，走了过去，“我们回去学校消除影响的，放心好了。”两个孩子道了谢，离开了。
　　小栗旬回到办公室，和几个同时再次分析案情，山下和锦户亮的到人赤西仁的家的时间远远早于推断的死者死亡时间，人肯定不是他们杀的，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说，除了山下还有受害者，大家决定再回现场附近去取证，同时尸检结果显示，划开死者的刀，应该是一家老字号的木雕刀，小栗旬决定去查查看有没有在现场附近的人有那家的刀。
　　在店里的销售记录上看到平井坚的名字时，小栗旬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平井坚，而是宽贵早些时候欲言又止和最后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接着青鱼纯木的装修风格出现在脑海里，““可是他们的生命除了破坏有什么意义？！他们只会夺取，只会打乱别人的生活，他们……”小栗旬痛苦的闭上眼睛想把这句话排除脑外，宽贵，宽贵，小栗旬决定先不回警局，去趟书店。

　　“哥，煮咖喱啦~”在门口等了一会，听到楼梯上传来博久的声音，想来宽贵去接博久放学了。
　　“对对，老板煮的咖喱很好吃的~”这是，春马的声音吧，小栗旬苦笑，怎么都来了。
　　“我说，健你和春马回家，我才不会做饭给你们吃。”是宽贵假装生气的声音。
　　“唔，才不回呢，对吧，春马~宽贵哥，我要吃天妇罗和可乐饼，啊还要薯饼~”
　　“你们！”
　　“我们洗碗！”三个小孩异口同声的说，“哥/老板/宽贵哥，我们还要火锅！”
　　“吃死……”话在看到小栗旬后停了下来。
　　“小栗先生也一起吃吧~”春马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一手搭到小栗旬的肩上。
　　有些局促的，小栗旬把春马的胳膊拿下来，“宽贵，我需要和你谈谈。”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掏出钥匙开门，把几个小孩推进去，小栗旬要跟进来时，侧身挡住了门，“出示警员证，不然我们今天是不营业的，客人。”看都没看小栗旬，就要锁门。
　　“警察问话，请合作。”利落的拿出警员证，小栗旬的语气有些无奈。
　　做了个请的姿势，宽贵指了指几个小孩手上的袋子，“去吧要吃的洗洗。”
　　“不，我要在这里。”三个小孩异口同声，看向小栗旬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温柔愉快，充满了敌意。
　　“没事，你们去洗菜。”转身看着小栗旬，“我就不让你坐了，问完了快点走。”
　　三个小孩一动不动的看着小栗旬和宽贵。
　　“呃，你今天早上说他们都该死？”小栗旬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才能显得自己没在怀疑宽贵，只好直说。
　　“你可以问得更直接一下，是不是我杀的~”伸手摸上小栗旬的脸，拉近两人的距离，暧昧的把气息喷到小栗旬的脸上。小栗旬一僵，一把推开宽贵，脸色有些发红。
　　“哥/老板/宽贵哥，你们在说什么啊，案发的时候你不是在外地么！”三个小孩看着两人奇怪的气场没人住的喊道。
　　“可是小栗警官觉得我可以分身呢~去洗菜，想不想吃饭啊你们！”看都不看向小栗旬，“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谢谢，你想要不在场证据，可以去查那两天我的住店记录和乘车记录，小栗警官。”
　　小栗旬愣在原地，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了，宽贵那两天就不在啊，但是宽贵早上激动的情绪和那些话。
　　“你还不走！”看到小栗旬愣在那里，宽贵就一肚子气，推了小栗旬一把，把他往外赶。
　　“是平井坚，对不对，你觉得他们该死，是因为他们牵连了你的朋友，是平井坚。”抓住宽贵在推自己的手，小栗旬确认的问宽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滚！”用力甩开小栗旬的手，猛地一推小栗旬，小栗旬没站稳，撞到门旁的衣架和伞桶，“哐啷啷……”
　　“宽贵哥，怎么了？”健从厨房走了过来，就看到这个狼狈的情景，走过去扶起衣架和伞桶，“小栗警官要是问完了可以走了吧？”
　　“宽贵？”小栗旬带着点祈求的口气看向宽贵。
　　“滚！”转身离开，看都不看小栗旬一眼。
　　健看着小栗旬，做个了请的手势，小栗旬苦笑，识相的走了。
　　“坚，把木雕刀和衣服用消毒液漂白一下，不好意思啊，弄脏你的衣服。”电话另一头平井坚抿了抿嘴唇，怀疑上了么，也好，这样也能早点洗脱山下他们的嫌疑。
　　像是知道平井坚在想什么，宽贵接着说道，“你立刻洗啊，完了就洗不掉了，要不我晚上过去，给你重买。”带点威胁的口气，宽贵心里有些忐忑。
　　“哥，菜洗好了~”传来博久的声音。
　　“我挂了，这是家里电话，衣服有问题打给我。”
　　“恩好，去做饭吧。”
　　挂了电话往外走，又想起小栗旬，摇摇头，走进厨房。

作者有话说

　　果然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