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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青鱼酒吧(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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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青鱼打工,被那几个人骚扰,本来这种事情从去打工开始也就司空见惯了,打了一架以为就完了,后来有天博久忘带钥匙,去酒吧找我,被那几个人看见了,因为博久还穿的校服,第二天他们竟然找到博久的学校去了,拿着博久在青鱼出现的照片找学校说他出柜当少爷,学校找到我,花了好多口舌最后还牵扯了坚才解释清楚,为这事博久没少在学校受同学歧视,好在博久成绩好,后来就换了学校也就好了,我当时也是气盛,找了坚和几个朋友把他们打了一顿,还偷拍了他们嫖妓的照片发到网上,反正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还算好,后来搬了家,让博久小心点,没再找过博久麻烦,倒是都好几年,我们在街上碰见还是难免来一架。也就这样了。”带着不在乎的口气对着窗户说完,转身看着脸色微妙的小栗旬,“给我倒杯水,你怎么样啊?”
“不怎么好。”起身出去,给宽贵倒了杯水,坐到他旁边,“那个平井坚很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哦?”宽贵倒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什么表情啊”小栗旬叹了口气,“山下,就是那个男孩,承认认识两个死者,说是被找过事,但是也就这么多,他手腕上有伤,我问是怎么来的时候,他闪烁其词,逼急了说是和男友玩的时候弄得,我见他男友了,不像是那样的人。我觉得可能是死者弄的,但是没什么证据,而且他们有不在场证明,酒吧里另外两个人给他们证明,说那天晚上在一起。”扭了下脖子,小栗旬向后躺倒床上。
“没坚什么事啊?”
“我想要他的DNA取样,被平井坚拦了,说什么既然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可以随便取证,我也没法反驳,就让他们走了。对了,平井坚没有不在场证据。”小栗旬最后恨恨的说。
“你的确不能强制取证啊,你怀疑坚?”宽贵眉头紧锁。
“哼,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他们能不能自愿提供。”不满的捶了下床,小栗旬起身去洗澡。
随着水冲打在身体上,小栗旬的思路渐渐开始清晰,山下手腕上的伤,应该不是男友弄的,那个伤很像死者手腕上的伤,应该是被粗绳绑住后极力挣扎的后果,情人之间开玩笑不至于这么过。那个不在场证明也有点奇怪,刚开始问的时候,山下并没有说去了赤西仁那里,平井坚说出来的后几个人才忙不迭的承认,恩,明天让人仔细查查。还有那个平井坚,看起来挺坦诚,但,眼前突然闪过宽贵靠在平井坚怀里的景象,哼了一声,小栗旬关了水,拿起浴巾擦干身子。突然小栗旬手扶到额上,又没有睡衣。用浴巾把下半身裹起来,回到卧室。
侧坐在床头,宽贵皱着眉看向窗外,窗户上倒影出他的身影,明显有过锻炼的身体,在窗户里的身影却显得有些瘦弱,突然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一贯的唇角翘起,却没有了那种慵懒与惬意。小栗旬看着这样的宽贵,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月光笼罩下的他,虽然现在白炽灯的灯光把房间照的亮如白昼,但是,看着窗户里的他,只觉得他散发出幽幽月光。
过去拍拍宽贵,明显感觉到宽贵一震,回过头时,又是平时的慵懒。有些懊恼,不该把他牵扯入这个案子。关灯,拉上窗帘,躺到床上拉过一半被子,看着宽贵躺下改好被子,“现在博久很好,你也很好。”
“啊?恩。”宽贵翻了个身,没多说什么。
“在想案子?”
“恩?没有什么,睡吧。”
看着宽贵的背影,觉察出他不想说,小栗旬嗯了一声,翻了身,也睡去了。
一觉醒来,宽贵已经不在身边,伸手拿过手机,早上十点多,因为最近跟的案子要晚上去查找口供,所以早上可以不到岗,这个时间倒不算晚。去卫生间洗漱完换好衣服,看到大厅宽贵的沙发炕桌上放着自己的早餐和一张字条。坐下一边吃饭,一遍看字条,啧,真是男人的字迹啊。
“,我从博久上学去了,昨天忘了给你说什么是少爷了。嘛,少爷就是指在酒吧或专门的场所给男性提供性服务的男生,女生干这个叫小姐,男人干这个就叫少爷喽~写在某个懒猪没有起床的时候。——宽贵 ”
看完宽贵写的字条,小栗旬觉得本来很好的胃口一下子没有了,明白宽贵为什么一见到他们就激动,小栗旬觉得自己现在要是看到他们,也会像宽贵一样冲上去打架。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小栗旬现在特别想说给那些人——你们才是少爷,你们全家都是少爷!提醒自己是执法人员,不能知法犯法,小栗旬味同嚼蜡吃完了剩的三明治,收拾好盘子,锁好门,去警队和大家整合得到的线索。
到了警队大家综合了意见,觉得山下和他的男朋友锦户亮有很大的嫌疑,决定找他们提取DNA用来对比从其中一位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人体皮屑所鉴定出的DNA,同时去调查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是属实,另外还要继续调查死者的背景和找寻证人。小栗旬接了任务,觉得去涩谷现在还有些早,小栗旬上网想去看一看青鱼和周围几家酒吧的资料。习惯性的打开邮箱,惊讶的发现宽贵在线。正想打个招呼,宽贵却抢先了一步。
“有空?那出来吧,我在咖啡店等你。”
“有事?我还在上班啊。”
“恩,跟案子有关,你当来查案吧。”
“你要自首?那好,等着我。”
“……你不要来了。”
“我马上到,你先到了就先点,我请。”
“难道还我请?哼。就这样吧。“
下了线,小栗旬打了个招呼,就神清气爽的向咖啡店赶去。另外一边,宽贵合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真的要说出来,毕竟只是猜想而已,而且……可是,小栗旬疲倦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哎,先去吧,吃吃甜点也不错。
“都吻合……那不在场证据呢……恩,那接着查……人已经带回来了?……恩,我马上回来……好,就这样。”挂了电话看向对面的宽贵,宽贵明显慌乱的移开视线再次看向窗外。快两个小时,除了让自己帮忙去买甜点,宽贵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说过。看得出宽贵的矛盾,小栗旬不想逼他,尤其是现在DNA检验已经有了结果。“还要什么没,我去结账,警局有事,要回去。”
“不用了。”用叉子有些厌恶的戳了下盘子里的起司,两个小时吃了快十块蛋糕,实在是有些反胃,“能说说么?”
“嗯。”有些犹豫的看着宽贵,“其实也没什么……”
“不能说就算了。”向后一靠陷进沙发里,笑着看向窗外。
“别露出那种表情,”小栗旬实在是接受不了宽贵那样的表情,那样亲近却拒人千里,“我只是觉得你不会想知道。DNA检验,死者指甲里皮屑和山下还有锦户亮的吻合。”声音越来越小,小栗旬有些担心的看向宽贵,没想到宽贵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有不在场证明么?”
“正在查,说不定是假的。”叹口气,小栗旬心里也觉得有些可惜,那么年轻的孩子们。
“说不定是真的呢。”有点放心的一笑,随即又陷入苦恼之中,“只有指甲里有皮屑,SM只留下那么一点痕迹?”
“身体清理过,指甲里也只是残留了一点,应该是失误了。”摇摇头。
“小栗旬,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种人,不如死了算了,当年要不是坚拦着我,我可能会打死他们几个人也说不定,这次就算山下不说,你也看出来,比我的事更过分,为什么要这么较真呢?”用管子搅动着哈蜜瓜苏打,眼神游离。
“至少他们还活着。”认真的看向宽贵。
“可是他们的生命除了破坏有什么意义?!他们只会夺取,只会打乱别人的生活,他们……”激动的突然站起来。
小栗旬立刻跟着站起来仗着身高优势把宽贵压在座位上,“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找你了!还是,博久?”
“没有,都没有。你去上班吧。”乏力的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小栗旬,嘴角自卫一般的翘起,笑着。
“宽贵?”不放心,小栗旬移到宽贵旁边坐下。
“把钥匙给我。”移动一下,里小栗旬远了点。
“恩?我还想晚上去你那和你讨论讨论案情呢。”皱着眉,小栗旬完全不想把钥匙给宽贵,只是拿着两天钥匙,小栗旬却完全觉得似乎自己一直都住在那里。
“道不同不相为谋,小栗君,以后不要再去了。谢谢你请我吃蛋糕,谢谢。”什么表情都没有流露,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你……”电话突然响起,“喂喂……什么……我立刻回来。”什么都没有时间说,小栗旬无奈的把钥匙放在桌上去前台结了帐离开。
舒了口气,宽贵看看表,“应该在家吧。”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