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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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茉花村是个好地方。
有天时，四季如春，少旱少涝。
有地利，地处平原，江荡在旁。
有人和，民风纯朴，官府清廉。
（一）
“玖月，小姐叫你快点把燕窝送过去。”
“知道了，我马上去。”
揭开锅盖，白色的炖盅，水咕噜咕噜地滚着。
手指碰到白色盅身，有点烫，玖月用布隔着，把盅放到托盘上。
厨房外，两打扫的仆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日头怎么这么烈？”
“九月了，入秋啦，怎能不扎眼呢？秋日猛如虎。”
“眨眼又一年了，这下有得忙了。”
午后的阳光，将宽敞的后院照得橙黄，赤裸裸的，树叶的阴翳也映得清清爽爽。
不知名的小鸟跳到地上，敏捷地蹦来蹦去，不时弯下身子啄一下。
那里，也有食物吗？
玖月看得有点发呆。
“玖月，还不快点！”
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炖盅差点摔了。玖月在回头看了一下，小鸟不见了。
是被树的影子遮盖了吗？
“月华，再过两个月你就二十三了吧？”
名贵的香料把房间熏得朦胧一片，精致的罗纱帐，光亮温润的红木桌椅。
丁月华优雅地坐在圆桌旁，纤指拈起汤匙，小指微翘，噘起小嘴缓缓地咽下澄亮的燕窝，拿起丝巾擦去嘴角的痕迹，然后再慢慢地对着坐在旁边的母亲说：“娘，那又怎么啦？”
“我还以为你忘了，”丁母威严端庄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悦，“你应该知道你年纪不小了吧？”
不屑地皱皱鼻子，丁月华站起来转身坐到另一张椅子，玖月低头为她移好软垫。
“我知道娘你替我的婚事着急，可来求亲的那几个人怎么能入得我眼呢？”
不声不响地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玖月双手递给丁月华。
丁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都给自己宠坏了。
这是丁小姐的房间常见的一幕，玖月有点无聊地望向窗外。
黄叶软软地落了几片，小鸟又蹦来蹦去了，不知是不是刚才那只。
（二）
芦草伴明月，的确是一副美景。
特别加上江水相映，实在柔情万分。
只是，秋风渐紧了。
山头上，竖立着一块椭圆的石头。
不是石头，风吹过，会有毛发飘动。是个干瘦的老人，盘膝而坐。
“子游，走了吗？”干裂的嘴唇，微微闭合，簌簌有声。
还有一道身影，一身黑衣蒙面，被月亮的影子遮住了，不过老人看得到，那人微微点头。
竖起右手二指，老人在左手臂划下一道红痕。液体落地，滴滴答答。
很多人喜欢说这些话，杀手应该无情，有情就会失手。
子游觉得很废，老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杂念太多，扰乱视线。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刻过后，子游又回到了那个山头。
老人走了。
子游掏出一块白布，轻轻拭擦剑上的血痕。
白布经过的地方，红色变薄，逐渐散开，比从前明亮。
第八个。
他动作很慢，擦完后，剑回鞘。
想起刚才老人的话。
“不日内，贵客到。”
“谁？”
“展昭。”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