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法师和他的小助手》寒夜清漪

11、真成助手了！！

　　他这一出倒把丘木言整懵了，他接过火逍手里的清水，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用这么正经地跟我道歉吧？虽然过程有些戏剧，但今天这相处下来，我们也能算朋友了吧？”
　　火逍闻言眼前一亮，之前那毕恭毕敬的态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转身坐到了丘木言身旁，笑得贼兮兮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丘木言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合着是在这给他下套呢！他斜了火逍一眼，仰头喝了一口水。
　　“别这样。我道歉是诚心诚意的。就是……要是让我爸知道，我把随缘店主当成来应聘的助手，还拉去抓鬼，他非得笑话我一整年！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咱俩是朋友，高低我也算跟随缘搭上线了。他可没理由再笑话我！”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丘木言也决定逗逗他，说道：“噢，原来是无利不起早。怎么着，我要不是随缘店主，这朋友还做不成了？这么说你是看在我身上有利可图，才来巴结我的？”
　　见他这话说的诛心，火逍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丘木言摇摇头，低声骂了句:“你小子一肚子算计，也不知学的谁！”
　　火逍听完笑得更欢了，说道:“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爷爷都去世那么久了，你要找他也该去的冥界，不至于跑来这里。”
　　“说的对。我是来找你的。”他说完瞥了眼火逍惊讶的表情，又才笑着补充道:“准确地说，是来找火清后人的。”
　　说着他便将他的寻人计划全部告诉火逍。
　　“原来你是想从我们这里打听火家的其他长辈啊。这可有点难办……”火逍皱了皱眉，“我爸刚好这阵子出去旅游了，他也没个准确的时间表，我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丘木言问他:“火清的事你不知道吗？”
　　火逍回他:“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他也很少会跟我提，我只知道他年轻时候遇上过什么事，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我听我爸抱怨过，爷爷因为这事没有继承家业，要不然我们这支才是嫡系。”
　　丘木言又问:“不能向火家的长辈们询问吗？”
　　火逍摆摆手，道:“可别。本家那边对这事本来就很忌讳了，因为外头都在传现任火家家主得位不正，是捡了爷爷放弃继承人这个漏子。加上我爸的能力又在他那一辈里稳压嫡系一头，搞得外头猜疑的声音就更大了。所以最后这个话题在火家成了禁忌。别人提还好，我一提感觉就像去找茬的一样。”
　　丘木言点点头，道:“这倒是能理解。旁支太过耀眼，确实会让本家倍感压力。唉，那我岂不是单知道恩人在九洲，却没有寻找他的途径？”
　　“也不至于。”火逍道:“爷爷给我留下了不少笔记，没准里面能找到一些线索也不一定。要不你在这里查阅笔记，我也向我爸打听一下爷爷的过去。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本家查族谱——就是这事得偷摸着做。”
　　丘木言叹口气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不过，我恐怕要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
　　火逍道:“我们是朋友，你又跟我爷爷是忘年之交，只是在这住上一阵，我又怎么会介意。”
　　丘木言斜看他一眼，说道:“这话说得挺好。不过，你要是脸上这别有所图的表情可以不那么明显，或许更有说服力。”
　　“瞧你这话说的。”火逍搓搓手，笑眯眯的脸上，那占便宜的想法是一点不带掩饰的。“我就是想，既然我们都这交情了，以后我上随缘买东西，你不得给我打个八折！”
　　“诶！”丘木言一把盖下他比出“八”字手势的手，笑道:“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该给的东西是一分不能少。”
　　“难怪你会是随缘店主，这一毛不拔的，倒是十分有商人本色。”火逍挑眉看他，佯装失望道。其实火逍本来也不指望真能占这么个便宜，爷爷说过，随缘的东西“皆非凡品”，拿到什么也十分“看中机缘”。想来丘木言虽然是店主，但恐怕是也不能随便做主的。说这些纯粹是看出丘木言并不想就这么承他的情，随便说点什么让他觉得是跟自己在做交易，至于他出什么筹码，火逍并不在意。
　　听他这话丘木言倒乐了，说道:“可不是么，我要不是看在交情的份上，怎么的也得给你再往上加加码。”
　　“嚯！奸商！妥妥的奸商！”火逍夸张地说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过了一会，丘木言又才正色道:“总之，随缘相关的事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我又不知道我会在这里逗留多久，一直在你这白吃白喝的也不是个事儿。好歹我有手有脚，你又正好缺个助手，那不如我给你当助手，工钱用来抵食宿，我也有个正当理由留在这里查看火清的笔记。”
　　火逍有点不敢相信，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嘶……我这耳朵不会是今天被鬼叫给震出毛病了吧？”
　　丘木言抱着手臂，有些好笑地看向他，说道:“怎么，你还怕我做不了这份工？”
　　火逍赶紧抬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随后他一抽身，迅速蹿到工作台的计算机前，噼里啪啦几声，飞快地敲了敲键盘。随着打印机“滋滋滋”的响动，从里吐出几页纸来。接着又见他翻出印章，啪啪两下盖在纸上，这才又跑过来，把纸张递给丘木言。
　　丘木言定睛一看，纸上硕大的“合同书”三个字跃入眼中。合着他刚才这一通鼓捣，是在打印合同啊！
　　丘木言笑道:“你还怕我反悔？”
　　火逍道:“这话问的。我能不怕吗？你，堂堂随缘店主，居然要给我一个初出茅庐的灵修当助手。你要不是一时脑子糊涂做不出这决定，我不得趁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赶紧把这事做实了，免得你明天一觉醒来给我说今天说的话不做数，我上哪再找你这个能干的助手去？”
　　“签这东西可没什么约束力。这毕竟也不是契约。”丘木言嘴里那么说着，还是接过了火逍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下自己大名。“我真要反悔，你也拿我没辙。到时候我跑回随缘，你可找不到人拿违约金。”
　　“这我不管。”火逍一面说一面把其中一份合同递还丘木言，自己拎着另一份在手里抖了抖。“我只知道，合同期内，你在我面前出现，你就是我的助手。你要是中途回去了，我再把它撕了。”
　　丘木言摇摇头，道:“我可搞不清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算了，跟你谈回正事。”
　　他说着起身到道具箱里翻找一阵，拿出那个从死尸身上找到的相机，把它递给了火逍。“我在现场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你既然知道‘地缚’的存在，兴许能知道那是什么。”
　　火逍接过相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丘木言。他之前看见多出来的相机，就猜到是丘木言有意留的。他原以为是相机本身有问题，但他后来探查了一番，确信这只是普通相机。吃饭那会他就想过问丘木言的，谁知道后来这一连串的对话让他刷新了好几回世界观，倒一时把这事给忘了。
　　打开相机，他随手翻看最近拍摄的几张照片。照片刚跳出来，他就注意到尸体上那些奇特的符文。
　　“奇怪……这些不是九洲的符文。”
　　“也不是冥界和六……呃……”丘木言顿了顿，忽然想起九洲把六合称之为“天上界”，直说六合火逍恐怕并不知道说的哪里，又才改口道：“冥界与天上界里也没有类似的符号。”
　　这话让火逍微微惊诧，问道：“天上界的事你也知道啊？”只是他后来一想，丘木言什么人啊？随缘店主！能随便去天机散人那里串门的存在！知道天上界算什么！
　　果然，随后他就听丘木言笑道：“不瞒你说，这世上只要曾经存在过的，无论什么法术典籍，都在随缘里面有备份。不过也是因为所藏甚多，我也并没有见过所有。但就我所翻阅过的典籍里，确实没有见过与这类似的。”
　　“嘶……这设定怎么那么耳熟？”火逍说着皱起眉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丘木言以为他是在说尸体上的符文，还以为他是见过，连忙问他：“你见过？”
　　火逍摆摆手，说道：“不是。我是说随缘。这个藏书设定怎么那么像某个小说里藏尽天下武学的藏书阁……”说着他的眼神就不自觉地飘向丘木言，“你跟书里面那位王姓小姐的情况也挺像的。她不会武功，但她是武学百科全书；你不会法术，但启动符咒的咒语你一点也不含糊，甚至还精通破阵之法。她是貌美的神仙姐姐，你是俊俏的翩翩君子。你要也是个妹子……”
　　他喋喋不休说得丘木言一脸无奈，最后只能打断他，“你正经一点！”
　　火逍耸耸肩，说道：“没办法，我想正经，但确实我也没见过。”说着他瞄一眼面露失望的丘木言，又补充了句：“我是没见过，但保不齐有人见过。”
　　丘木言狐疑地看向他，问了句：“谁？”
　　火逍在他肩上拍了拍，道：“我师父。”说完也不给丘木言继续发问的机会，直接说道：“不早了，忙了一整天，也该洗洗睡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聊。”